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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的洞里薩湖 凌代瓊專欄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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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的洞里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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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的洞里薩湖》中國當代作家凌代瓊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動盪的洞里薩湖

柬埔寨一塊巨大碧綠的翡翠鑲嵌進了夢,心湖起了漣漪。

當太陽高掛上心湖,熱風吹拂着笑臉,遊覽船如音符,在湖水起伏的線譜上跳躍。渾濁的湖水在身邊翻着波浪,味蕾已真切地從空氣里咀嚼出水腥味,飛翔的魚鳥與我們一起在河道上比翼。我這才如夢初醒地確定,人已來到了洞里薩湖上。

氾濫的情感一如雨季的湖水,倒灌入夢中的笑聲,昨天的不愉快被全部湮沒,情緒和意念都隨新事物的流入而歡愉起來。浪花推着浪花,笑臉迎着笑臉。神諭般的相遇,將心靈隱秘的心氣神延伸到了湖水之上。沉澱、積聚,浪花高舉,太多的看不見(客觀存在)在順逆之間,伴着我興奮呼吸

湖邊茂密的熱帶林地,安詳地吸吮着母親河的乳汁,盛產着漁獲,千年前就滋養着吳哥王朝的湖水,同樣以微妙玄通,希言自然之妙,滋潤着我等。我們在「飄風不終朝,聚雨不終日」的陰陽造化之中興奮着。看,空中俯衝水裡的鳥,正在幫我尋找新鮮遊動的文字。迎面而來的外國遊客招搖向我們致意。人漂浮在洞里薩湖的大氣場裡,情感正經歷着一種神聖而又超然的洗禮。在介然有知中,我激動地大聲說,洞里薩湖,我看你來了。

含藏內斂又大音希生的湖水,或噓或吹地饋贈着自然的情調。藏匿無數昆蟲及微生物的浪花,與我們傳遞着上善與神秘。被譽為柬埔寨心臟之湖的洞里薩湖,正以500公里長、110公里寬的天然之容,向我們展示着世界上第二大淡水湖的真容。

伴着傳說與歌聲,我們順着河道進入了湖口。分旱雨兩季變化的湖水,此時正等待着雨季。雜草等待沉入湖底,岸上的樹木也等待,魚穿梭根須的日子。柬埔寨人都知道,等待並守護着這天地傳奇。也都知道,身體的河流與自然河流相遇的浪漫。洞里薩湖湖神的「一呼一吸」,直接影響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活軌跡。

旱雨兩季變化,一開始就是從柬埔寨的傳說流動的。相傳洞里薩湖底有一條七頭蛇神,有一天,蛇神的女兒即將嫁給印度王子,於是這蛇神便張開大嘴,把大部分湖水吸進肚裡,很快就變出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作為女兒的嫁妝。據說,因為有蛇神駐守,洞里薩湖的旱雨兩季變化才會如此明顯。

眼前的湖面開闊起來。湖既沒有洞庭湖浩渺,也沒有青海湖的靜美。但天很藍,雲很白,風很大,流動的船很多。浪越來越大,風也越吹越冷。氣溫34度,吹得我們身體打寒顫,抱着手,都想穿上春秋衫。空氣里的魚腥味還是很濃。湖中的乾坤不知幾許?要帶着魚竿來,其不享受一番。

導遊接話,洞里薩湖是柬埔寨北部的主要「肉食倉庫」。湖的周圍有三百萬以上人民直接或間接地以漁業為生,發酵及鹽漬的魚是柬埔寨人的主食。導遊的話,使我伸出舌頭,哇,超出想象。

眼前團狀與遠處散聚而來的積雨雲,被風飄移,看不懂洞里薩湖的天,是陰轉晴,還是要下雨。神秘的浪一層一層剝開,水淼中人造的「海市蜃樓」出現。散文作家們忘了是在船上,手拿相機都朝一邊跑。船立即要一邊倒。船老大叫快回到原位,導遊給你們講。

再靠近些,現在看清楚了,這綠色漂亮的兩座房子裡,孩子們正在上課。大家可要看仔細黑板上的字,那不是柬埔寨文,也不是你們中文。我們都在辨認,導遊神秘一笑,那是越南文。啊!湖裡的故事又從這裡延伸,一波一浪地展開。

這湖無中生有,說起話長。發源於中國唐古拉山的東北坡,在中國境內叫瀾滄江,流入中南半島始稱湄公河。越南難民為躲避戰爭,順流而下,來到了魚米之鄉的洞里薩湖。柬埔寨政府知道這事後,下令,不准這批人上岸。聯合國難民暑要求有關國家安置這些難民,但是,由於有關國家無法安置,回不去的這批人,就暫時留在了湖上。

捕魚為生的這些越南人,將船簡易改造,就算是湖裡暫時的家。這樣的水上集中村,湖裡有4個,住着約有500個這樣的家庭。漁業為生的這些人,就一邊打魚,一邊等待,等到了今天。學校、加油站、種菜、養豬、百貨公司等等,都在時間的發酵里出現的。戰爭造成了這個奇特的湖中之國現象。現在柬埔寨政府規定,湖裡越南人,可以上岸,但不能在岸上過夜。所以,不足為奇,越南人當然學習他們自己國家的語言。

故事與洞里薩湖的水一樣渾濁,話語浪里也透出一股說不說的腥氣。我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草房,一任浪花打濕着衣裳。原屬於這裡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海天一色」的景象丟失了。可我怎麼也想不通,怎能容忍母親河裡,住着一群外國難民。

這使我回想起,剛上船後,船上兩個沒有穿上衣瘦小的男孩。乘人不在意,在你背錘幾下,然後,將手一伸,2美元。苦難造成了這般模樣。聽說別的團隊,遇到的是小女孩,手上拿着蛇表演要錢。說着話,有船靠近。跳躍、上船、兜售、跳船、離開……這些洞里薩湖上的越南人,已經在浪尖上訓練出了一套特殊的本領。

我們登上空邦魯村的一個較大的浮船,也叫家的船上。他家裡養着鱷魚,其實,就是用小金屬圍欄把一些鱷魚圍起來。兩個稻草屋頂的大平台,供遊客拍照。平台上配有許多花卉與植物盆景。屋裡有一船型的大桌子,約有5米之長,桌上擺放着旅遊小商品。眼前的一切,都足以說明,主人的一切。

近年來的遊客使他們嘗到了甜頭,從載客上船,到登家拜訪,買賣旅遊產品等等,生活漸漸有所好轉。我上前問,在湖上生活幾年,想老家,想上岸嗎?回答我是手語與笑臉,聽不懂。本想再問,找過大使館嗎?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存在即合理的話,修理着我。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詩與思想在洞里薩湖的水上升起。共同發源於西藏的兩條不同河流的文化差異,怎麼會如此之大呢?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風在鼓盪,下起了小雨。細小如繡花針的雨,扎進湖裡,也扎着我的身心。浮在湖水上的家飄搖動盪起來。介於天堂與地獄之間的存在,給了我另類的痛與震撼[1]

作者簡介

凌代瓊,安徽銅陵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