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顺恒 爆竹声中的年味儿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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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的年味儿》是中国当代作家冯顺恒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爆竹声中的年味儿
一自火药发明后,难止新年放鞭俗。咚——啪,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当这些响彻城市乡村上空的爆竹声响起,时断时续,时紧时散,过年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过年最先从孩子开始,也最后在孩子那里结束。过年也是孩子的最盼最爱的节日;没有孩子参与的过年,往往和无聊乏味之类的词联系起来;而没有爆竹声的年味,就和没有孩子的过年一样,索然无味。
前些年年前一月,各个村镇县城都开始准备社火。社火是北方过年的集体大戏,老老少少参与的人员众多,当欢快的锣鼓敲起来,所有的人都被年味儿唤醒,心里痒痒的,血液似乎也逐渐加温沸腾,都开始为过年做各种各样的准备。穷人有穷人的年,富人有富人的年。孩子们却不管那么多,他们的心里有自己的快乐和期盼,他们或撺掇或乞求,整日缠着大人要爆竹,尤其是男孩子,听到或远或近的爆竹声,他们的欲望更加强烈。家务活可以多干一些;比平时更听话一些;作业可以写得更快更好一些,只为讨好大人欢心,买到自己心仪的爆竹。
能肆无忌惮燃放爆竹的年月,大多家庭生活并不宽裕,大量燃放烟火的家庭凤毛麟角,即便有,也要等到大年三十、正月十五这些重要节点,叫齐全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郑重其事地站列好,由大人点着,图个阖家欢乐。而年前节后这些非重要的节点,孩子们是没有那个奢望的,他们所能得到的主要是大炮、鞭炮、双响炮、“窜天猴”,其中最最重要的是鞭炮。整串或者整盘鞭炮买来,拆开来一个一个地放,这样化整为零就可以满足整日有炮放,不至于别人家孩子有炮放的时候,自己落单。
春节临近,当一个村子、一个小区有一声炮响,各家的孩子都再也坐不住了,家长这时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炮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来。这阵式像极了清晨第一只公鸡打鸣,引发了周围公鸡共鸣,迎来了早晨第一缕阳光一样。孩子们欢笑着、奔跑着、欢呼着、尖叫着、呼喊着,时聚时散,炮声、人声交织在一起,年味越来越浓。
“嘭”,随着爆竹的一声炸响,一股烟尘腾空而起,升向冬日空旷的蓝天,慢慢地散开,像一朵素花慢慢移动,孩子们也乐开了花,心绪瞬间舒展释放。浓浓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散,那是充斥着暖意的浓厚年味,大人们也被这种欢快的年味感染,加快了准备年货的节奏。
年渐渐近了,年味愈加浓烈,爆竹声越来越密集,整日响着,半夜也不停息。
大年三十,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春节的高潮到来,这一天的爆竹鸣放就比较正式,很有讲究。临近中午,家家户户都贴上对联后,鞭炮、大炮齐鸣,屋子里飘着美食的香味,春节正式开始,全家人都换上新衣服,喜气洋洋。北方许多地方还有敬灶火神的习俗,给灶神献上贡果点上香,然后放一串鞭炮,企盼来年饮食无忧。最隆重的爆竹烟火盛宴是午夜跨年,爆竹声响彻天地,万家烟火照亮夜空,辞旧迎新的仪式感是对醇香年味儿的最好诠释。
大年初一,常常伴着一阵急促持久的鞭炮声,人们从睡梦中惊醒,这是早起的大人们放的新年第一声炮响,一定要在“老黄历”说的喜神方向鸣放,希望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喜庆盈门。孩子们更是急不可待,很快投入放爆竹的行列,这一天往往是孩子们最放肆的三天年的开始,家中的各种爆竹都在大人们的默许下解禁了。大炮、双响炮、窜天猴等各色爆竹烟火纷纷登场,鞭炮哑然失色,只能成了配角。孩子们欢聚一处,互相显摆,分享着爆竹,分享着各种玩法,更分享着快乐。大人们的情绪也被这种欢乐的氛围点燃,往往加入其中一试身手,这种其乐融融的年味儿如爆竹声响,一浪高过一浪。
近些年,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爆竹烟花禁放区域越来越大,管控越来越严。爆竹放得少了,甚至不能放了,或者用电子炮代替了,常常听到人们感叹年味淡了,也许跟这些不无关系。但换个角度来看,平平淡淡才是真,新的时代蕴涵着新的年味儿,这年味儿里包涵着低碳,包涵着环保,包涵着天蓝气清,包涵着留给子孙后代永享的清新年味儿。
现在年味儿淡一点,将来年味儿久一点。[1]
作者简介
冯顺恒,宁夏固原市弘文中学高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