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雷峰塔倒掉
《論雷峰塔的倒掉》 |
《lùn léi fēng tǎ de dǎo diào 》 |
作品名稱 :論雷峰塔的倒掉 作品出處 :《語絲》 作者 :魯迅 創作年代 :1924年 文學體裁 :雜文 |
《論雷峰塔的倒掉》是近現代文學家、思想家魯迅於1924年創作的一篇雜文。此文借題發揮,將雷峰塔倒掉的社會新聞與《白蛇傳》的民間故事巧妙地結合起來,借雷峰塔的倒掉,讚揚了白娘子為爭取自由和幸福而決戰到底的反抗精神,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鎮壓人民的殘酷本質,並鞭韃了那些封建禮教的衛道士,對維護封建宗法制度的權勢者,進行了批判和揭露,揭示出扼殺人民自由、阻擋社會發展的封建制度必然滅亡的歷史規律,從而表達了人民對"鎮壓之塔"倒掉的無比歡欣的心情。全文運筆隨意,故事講解生動,議論更是精闢獨到,在遣詞造句上十分生動形象和準確,寓深刻思想於嬉笑怒罵之中,是一篇充滿戰鬥力的檄文又是一篇難得的美文。
目錄
基本概述
這裡的白蛇是指追求自由和幸福的人,而不是真正的蛇類,更是指追求真理敢於反抗的勞動婦女。而在封建統治階級的社會中,在其封建倫理的指導下,就將富有反抗的人包括婦女就妖魔化為蛇,所以這裡的白蛇就是正義的化身,就是反抗封建統治和封建禮教的勞動人民群眾。
作品原文
① 聽說,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聽說而已,我沒有親見。但我卻見過未倒的雷峰塔,破破爛爛的映掩於湖光山色之間,落山的太陽照着這些四近的地方,就是"雷峰夕照",西湖十景之一。"雷峰夕照"的真景我也見過,並不見佳,我以為。
然而一切西湖勝跡的名目之中,我知道得最早的卻是這雷峰塔。我的祖母曾經常常對我說,白蛇娘娘就被壓在這塔底下!有個叫做許仙的人救了兩條蛇,一青一白,後來白蛇便化作女人來報恩,嫁給許仙了;青蛇化作丫鬟,也跟着。一個和尚,法海禪師,得道的禪師,看見許仙臉上有妖氣,--凡討妖怪作老婆的人,臉上就有妖氣的,但只有非凡的人才看得出--便將他藏在金山寺的法座後,白蛇娘娘來尋夫,於是就"水漫金山"。我的祖母講起來還要有趣得多,大約是出於一部彈詞叫作《義妖傳》③里的,但我沒有看過這部書,所以也不知道"許仙""法海"究竟是否這樣寫。總而言之,白蛇娘娘終於中了法海的計策,被裝在一個小小的缽盂里了。缽盂埋在地里,上面還造起一座鎮壓的塔來,這就是雷峰塔。此後似乎事情還很多,如"白狀元祭塔"之類,但我現在都忘記了。
那時我惟一的希望,就在這雷峰塔的倒掉。後來我長大了,到杭州,看見這破破爛爛的塔,心裡就不舒服。後來我看看書,說杭州人又叫這塔作"保叔塔",其實應該寫作"保俶塔"④,是錢王的兒子造的。那麼,裡面當然沒有白蛇娘娘了,然而我心裡仍然不舒服,仍然希望他倒掉。
現在,他居然倒掉了,則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為何如?
這是有事實可證的。試到吳越的山間海濱,探聽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蠶婦村氓,除了幾個腦髓里有點貴恙的之外,可有誰不為白娘娘抱不平,不怪法海太多事的?
和尚本應該只管自己念經。白蛇自迷許仙,許仙自娶妖怪,和別人有什麼相干呢?他偏要放下經卷,橫來招是搬非,大約是懷着嫉妒罷,--那簡直是一定的。
聽說,後來玉皇大帝也就怪法海多事,以至荼毒生靈,想要拿辦他了。他逃來逃去,終於逃在蟹殼裡避禍,不敢再出來,到現在還如此。我對於玉皇大帝所作的事,腹誹的非常多,獨於這一件卻很滿意,因為"水漫金山"一案,的確應該由法海負責;他實在辦得很不錯的。只可惜我那時沒有打聽這話的出處,或者不在《義妖傳》中,卻是民間的傳說罷。
秋高稻熟時節,吳越間所多的是螃蟹,煮到通紅之後,無論取哪一隻,揭開背殼來,裡面就有黃,有膏;倘是雌的,就有石榴子一般鮮紅的子。先將這些吃完,即一定露出一個圓錐形的薄膜,再用小刀小心地沿着錐底切下,取出,翻轉,使裡面向外,只要不破,便變成一個羅漢模樣的東西,有頭臉,身子,是坐着的,我們那裡的小孩子都稱他"蟹和尚",就是躲在裡面避難的法海。
當初,白蛇娘娘壓在塔底下,法海禪師躲在蟹殼裡。現在卻只有這位老禪師獨自靜坐了,非到螃蟹斷種的那一天為止出不來。莫非他造塔的時候,竟沒有想到塔是終究要倒的麼?
活該。
一九二四年十月二十八日
作品注釋
①這篇文章最初發表於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北京《語絲》周刊第一期。
②雷峰塔:原在杭州西湖淨慈寺前面,975年(宋太祖開寶八年)為吳越王錢俶所建,初名西關磚塔,後定名王妃塔;因建在名為雷峰的小山上,通稱雷峰塔。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倒坍。
③《義妖傳》演述關於白蛇娘娘的民間神化故事的彈詞,清代陳遇乾著,共四卷五十三回,又《續集》二卷十六回。"水漫金山""和白狀元祭塔",都是白蛇故事中的情節。金山在江蘇鎮江,山上有金山寺,東晉時所建。白狀元是故事中白蛇娘娘和許仙所生的兒子許仕林,他後來中了狀元回來祭塔,與被法海和尚鎮在雷峰塔下的白蛇娘娘相見。
④這篇文章最初發表時,篇末有作者的附記說:"這篇東西,是一九二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做的。今天孫伏園來,我便將草稿給他看。他說,雷峰塔並非就是保俶塔。那麼,大約是我記錯的了,然而我卻確乎早知道雷峰塔下並無白娘娘。現在既經前記者先生指點,知道這一節並非得於所看之書,則當時何以知之,也就莫名其妙矣。特此聲明,並且更正。十一月三日。"保俶塔在西湖寶石山頂,今仍存。一說是吳越王錢俶入宋朝貢時所造。明代朱國楨《涌幢小品》卷十四中有簡單記載:"杭州有保俶塔,因俶入朝,恐其被留,做此以保之……今誤為保叔。"另一傳說是998年--1003年期間(宋真宗咸平年間)時僧永保化緣所築。明代郎瑛《七修類稿》:"咸平中,僧永保化緣築塔,人以師叔稱之,遂名塔曰保叔。"
創作背景
雷峰塔和保俶塔同在西湖,雷峰塔是吳越建國之初,吳越王為皇妃所建,故又稱皇妃塔,用以標封建道德。保俶塔建於吳越行將覆亡時,是吳越王錢元瓘為王子錢弘俶入貢宋朝所建其「保」之稱便有明顯的維護封建道統的色彩。辛亥革命後,雖然封建專制被推翻,但封建制度並沒有「絕種」,復辟勢力仍存在復古論調仍在鼓譟不絕中,要清除封建思想意識更非易事。
此文寫於1924年10月28日,正是雷峰塔倒掉的一個月後。作者寫作此文時,上距辛亥革命13年,下距五四運動則僅5年。辛亥革命雖然結束了兩千年來的皇權統治,但並未改變中國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性質。五四運動,特別是同時進行的新文化運動,雖然對封建思想、封建道德進行了有力的衝擊,但也遠沒有將這些污泥濁水滌盪淨盡。1924年冬,正是北洋軍閥政府加強其反動統治,而反對北洋軍閥政府的革命鬥爭也日趨高漲的時候、魯迅恰於此時發表此文,大題小做,借題發揮,其意義是遠遠超過了批判封建禮教的範圍的。
寫作特點
以議為主,夾敘夾議,敘議結合
這裡的所謂以議為主,是說議論部分是文章的主要部分,因為歸根結底,作者是要借雷峰塔的倒掉這個題目,寫出他自己的某些看法。但這不等於說議論的文字必然多於記敘部分的文字。相反,在這篇文章中,白蛇娘娘遇難和法海和尚避難這兩個故事的敘述和介紹,倒占有了不少篇幅。而這,正是魯迅筆下的文藝性短論的一大特色。為了闡明觀點,作者運用了靈活的手法,把雷峰塔倒塌的社會新聞,同"白蛇傳"、"蟹和尚"等與塔有關的民間傳說巧妙地結合起來,邊敘述故事,邊插入議論,記敘為議論服務,議論又以記敘為基礎,行文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而觀點便從中得到了確證,具有極大的說服力。
夾敘夾議在該文中有兩方面的表現。一是從整篇文章看,有些段落以記敘為主,如第二、七、八段,有些以議論為主,如第一、三、四、五、六、九、十段。在議、敘之間,常常是交錯運用,有時是議論引出記敘,如第一段引起第二段;有時是在記敘的基礎上生髮出議論,如第二段生髮出第三段,第七、八段引發出第九、十段。二是從文章的局部看,在一些段中,常常表現為記敘的語言和議論性的語言夾雜在一起,結合在一起,水乳交融,難捨難分。第一段就是最好的例子。
敘的是事,是人,是物,是故事,是情節;議的是看法,是觀點,是道理。敘的故事在發展,使讀者不斷有所感,有所思,議的道理在不斷深入,使讀者的感性變為理性,使讀者的思路隨着作者的思路,逐漸提到更高的層次。這裡沒有強人所難的生硬的說教,只是以事感人,以理服人,情自事來,理自情出,似在輕鬆活潑地漫話家常中,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讀者追隨作者,作者導引讀者,同感同思,從而達到一個思想性和藝術性高度融合的境界。
層次分明,由近及遠、逐步深入
文章從現實中的雷峰塔的倒掉破題,但摒棄了一般人採取的"西湖十景"缺了一景的議論角度,認為不值一談,卻另闢蹊徑,從民間傳說中的白蛇娘娘的故事入手,概述主要情節,有條不紊,要言不煩,引出了傳說中作為"鎮壓之塔"的雷峰塔,以一直希望它倒掉,顯示了對白蛇娘娘無端受難的深厚同情。
從現實中的雷峰塔到傳說中的雷峰塔,這是由近及遠、由淺入深的一步。同情被雷峰塔鎮壓的白娘娘,必然憎惡造塔的法海。於是又引出玉皇捉拿法海,法海逃到蟹殼裡避難的故事。故事梗概的敘述固是有條不紊,要言不煩,剝蟹一節的描繪更是井然有序,這動作細節本身也在由近及遠,逐步深入。
最後作者把傳說中的雷峰塔化為現實中一切鎮壓人民的反動制度的象徵,而從雷峰塔倒掉一事,預言並斷言了一切的塔,從"西湖十景"之一的雷峰塔,到法海造了用以鎮壓白娘娘的雷峰塔,一直到象徵封建制度、反動統治"鎮壓之塔",都將倒掉,都必然要倒掉,概莫能外。
一個偶發事件,雷峰塔的倒掉,前後呼應。兩個主要人物,白娘娘和法海,有合有分。三座塔,現實中的破塔,傳說中的"鎮壓之塔",具有象徵意義的"終究要倒"的塔,逐步引伸。短短千餘字的一篇文章寫得搖曳多姿,天衣無縫。
行文含蓄,語言幽默,愛憎分明
分明和含蓄,是兩個詞義相反的概念,是互相矛盾的,然而在魯迅的這一篇文章里,卻似乎是統一起來了。魯迅對白娘娘的同情,對法海和尚的憎惡,是十分明顯的,可是他並未直白地明說白娘娘可愛,值得同情,法海可恨,應予詛咒。
關於白娘娘,作者只是極簡略地介紹了白蛇遇救,嫁夫報恩,金山尋夫,中計被擒,法海造塔,地下永鎮的故事,從中已足見白娘娘的可敬,可愛,可憐,可欽,多說已無必要。雷峰塔倒掉消息傳來,作者多年夢想成真,卻也未說他自己如何欣喜而只說"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為何如?"作者自身其實也是包括在內的。
法海是這篇文章要譴責的主要對象,在該文中的重要性是超過白娘娘的,但通篇不聞惡聲,沒有聲色俱厲,沒有劍撥弩張,相反在敘及、論及法海時,常以幽默語言、詼諧口吻出之。譽之為"得道的彈師",比之為"非凡的人",欲抑先揚,為後文的對法海的嘲諷做好鋪墊。"偏要"放下經卷,"橫來"招是搬非,"大約"是懷着嫉妒吧,像冷光閃閃的利刃,剖析着法海污濁的內心。"逃來逃去,終於逃在蟹殼裡避禍,不敢再出來",法海狼狽之狀,躍然紙上。而當魯迅深刻指出法海自食其果的時候,以塔倒白娘娘復出作對比,說是"現在卻只有這位老禪師獨自靜坐了,非到螃蟹斷種的那一天為止出不來",那就是"活該"了。"幸災樂禍",一般來說大概是不宜提倡的。但對法海之類的遭災罹禍,卻似乎不妨"幸"一下,"樂"一下,到了該文最後,讀者好像看到了魯迅"幸"法海之"災","樂"法海之"禍"的神情。
所以說,幽默語言、詼諧口吻中含着諷刺,含着嘲笑,含着揭露,含着譴責,行文含蓄而又愛憎分明,這也是此篇文章寫作的特點之一。[1]
文學賞析
一座古塔倒塌,這件事本身與社會政治鬥爭毫不相干,然而密切關注着政治風雲變化的魯迅,則以敏銳的目光,從一個獨特的角度,把它與當時正在進行的反封建鬥爭巧妙地聯繫起來。借雷峰塔的倒掉,用「白蛇娘娘」橫遭法海殘酷鎮壓的神話故事,對維護封建宗法制度的權勢者,進行了批判和揭露,熱情讚頌了「白蛇娘娘」的反抗精神,揭示出扼殺人民自由、阻擋社會發展的封建制度必然滅亡的歷史規律。 從標題看,這好像是一篇論文,實際上是一篇語言優美,意蘊深刻,娓娓而談的隨筆散文。寓理於事,用敘事的筆調議理,是這篇文章最突出的特色。作品從頭至尾,既沒有論說文的旁徵博引,也沒有雜文縱橫揮灑的任意而談,而是把深刻的道理寓於描摹真切、優美動聽的敘事之中。 文章首先從「雷峰塔」倒掉的見聞談起,全用敘事語言,沒有直接發表自己的議論。緊接着筆鋒一轉,用娓娓動聽的語言,講述了「白蛇娘娘」的傳說。這樣就巧妙地賦予了「雷峰塔」以「鎮壓的塔」的象徵意義,為全文表現反封建的主題奠定了基礎。 然後,以大量篇幅鋪敘由白蛇、許仙、法海的關係構成的故事。寓理於事,把文章反封建的思想表達得淋漓盡致。通篇幾乎找不到純議論性語言,但如同鹽於水中,雖看不到鹽的形體,卻在每一滴水中都能嘗到鹹味一樣。作者表現的「理」,沒有公開點破,卻朗然裸呈於讀者面前。更見功力之處,是不僅寓理於事,而且融情於理,使敘事、議理與抒情水乳交融、渾然一體。既以理喻人,又以情感人。作品從篇首描寫雷峰塔的「破破爛爛」到中間敘述法海「橫來招是搬非」,干涉別人的婚姻自由,把憎恨封建權勢者和同情被壓迫者的鮮明情感凝聚於筆端,進發在敘事語言的字裡行間,給讀者以強烈的感染。 最後,以獨立成段的「活該」二字作結,用「幸災樂禍」的筆調,對法海「老禪師」「獨自靜坐」在蟹殼內永世不得翻的下場作了辛辣的嘲諷,把人們懲惡揚善的強烈願望痛快淋漓地宣洩出來,收到了出奇制勝的效果。既新穎巧妙,又富於戰鬥性,令人嘆為觀止。
名家點評
教育部原總督學柳斌《柳斌談語文》:《論雷峰塔的倒掉》是一篇短小、精悍、戰鬥力很強的散文,和《我之節烈觀》《祝福》一樣,是射向封建主義的一顆灼熱的子彈,但它不像《我之節烈觀》那樣,採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歷陳封建道德的罪狀,也不像《祝福》那樣,用沉痛的筆調描繪封建禮教造成的現實悲劇,而是用輕鬆、活潑、幽默的筆觸,直接抒寫雷峰塔倒掉以後自己快意的心情,直接抒寫自己的愛和憎。 安徽大學教授方銘《現代雜文精品》:雜文是形象思維與邏輯思維的統一,是詩與政論的融合。一篇雜文,不排斥形象與詩情的抒發。而這一篇是一個特例。全文就雷峰塔的倒掉,先說出自己的快意與高興,同時展開美麗抒情的敘述。通過老祖母所講的白蛇與法海鬥法的傳說,再說及吳越鄉間吃螃蟹的趣話,把自己快意的感情、鄉人的是非愛憎表現具足。那反封建的思想傾向是非常鮮明的。一句「並不見佳,我以為」,一句「活該」,把作者的主觀情志全盤突現。將思想鎔鑄在形象里,或者說,全以形出之,雜文的特質以這一篇表現得最特別,所以說它是特例,又具有范型意義。 四川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巴蜀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員黎孟德《黎教授教你讀魯迅散文》: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借人民對雷峰塔倒塌的歡欣,對白蛇娘娘的同情和對法海禪師的憎惡,反映了人民反封建反禮教和追求自由美滿生活的強烈願望。誠如魯迅所說,這是田夫野老,蠶婦村氓的民意。
作者簡介
魯迅(1881-1936),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姓周,本名樟壽,字豫才,後又取名為樹人。浙江紹興人。母親魯瑞,來自農村,從自學獲得看書能力,她的品格對魯迅一生有重要影響。
魯迅1898年離鄉赴南京學習,1904年赴日留學,開始學醫,後棄醫從文,寫了《文化偏至論》、《摩羅詩力說》等論文,編了《域外小說集》。1906年回國。1918年參加改組後的《新青年》的編輯工作,五月發表第一篇小說《狂人日記》,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1923年將其14篇小說編為《吶喊》出版。還出版了第二部小說集《彷徨》、散文詩集《野草》,並寫了大量雜文。1927年去廣州,年底返回上海,開始了他一生最輝煌的時期。他主編刊物,參加論戰,發起進步社團,輔導培植文學新人,做了大量工作。這時期有雜文集《熱風》、《墳》、《華蓋集》、《華蓋集續篇》、《南腔北調集》、《偽自由書》、《准風月談》和《花邊文學》等,1934年寫了《故事新編》。
晚期雜文集有《三閒集》、《二心集》、《且介亭雜文》等。他一生寫有雜文700多篇,130多萬字。他的全部著作收為《魯迅全集》,共20卷,近1000萬字。魯迅的著作被譯成50多種文字,他是我國在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作家,更是新文學、新文化的巨人。[2]
他的作品被譯成英語、日語、俄語、西班牙語、法語、德語等50多種語言,在世界各地擁有廣大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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