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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母校》中國當代作家黃宏宣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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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母校

那次回老家,收拾舊物件時無意間翻出了一個破舊的軍綠色帆布挎包,恍然想起這是兒時上學背過的書包呵!

三十多年了!

秋陽初升,便有早起的夥伴,有的背着母親用細碎的花布做成的布斗書包,也有的夥伴從鞋帽到書包都是整齊劃一的軍綠色,站在村口等着我們同村的都到齊了才唱着上山打老虎的童謠向學校進發。

常常好奇地仰着頭盯着那些纏繞在教室樑柱上大蛇(後來才明白那是廟中拆下的漆有龍形圖案的廊柱),這許多帶着綠色的殘破的神奇圖案使得我們吵嚷不已,直到老師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才急急忙忙地的溜到自己的課桌前,所謂的課桌也只是在泥巴砌成的土牆上橫置了一塊粗糙的木板,雖然早有前輩在上面留下着顏色深淺不一卻又或寬或窄的三八線,但還是習慣性地在你推我搡地爭奪一番「地盤」後,教室中響起了稀稀落落,參差錯落的讀書聲,有「離離原上草」,亦有「春眠不覺曉」,更有「烏黑的一身羽毛,光滑漂亮,積伶積俐,加上一雙剪刀似的尾巴」等。早上的三節課當中我最為喜歡的是語文,讀生字時我們都要齊聲念出筆順,並做出相應的手勢,常常陶醉在那「橫橫橫撇捺豎橫折鈎橫橫」抑揚頓挫的童音中,而教室門前的空地則是自習課上我們默寫生字的「作業本」,每人都拿着廢電池的碳芯蹲在地上書寫着知識,書寫着長大的嚮往。最難捱的當屬數學課啦,對剛學乘除法的我們,「除」與「除以」,「除數」與「被除數」的區別就像太上老君葫蘆里的金丹--------一個樣。而那時的數學老師常被我們偷偷地叫做「托鎖天王」,因為他來上課時,右手的中指上總要套着一個鐵鎖。可能是對我們寄予了的太殷切希望的緣故吧,上課時哪位同學被掛在黑板上,則免不了要被他提起腿,在腳踝上遭受錐心刺骨的敲擊。所以當我們哪一天的數學課上突然空下了幾張桌子時,你就知道大概是這些同伴沒有完成老師的作業吧。此時的他們正躺在油坊前的麥草上曬着太陽,拿彈弓瞄着房上的小鳥,渾然忘記了回家。

課間的玩樂除了滾鐵圈、趕牛、打片(pia)子、鬥雞、軍馬大元帥外最熱鬧的要數擠個巴了,一排學生緊貼着牆壁從兩頭向中間用力擠去,被擠出去的玩伴不甘心復又加入到兩邊去擠,現在想起來,這個遊戲雖然讓我們灰頭土臉,但對僅僅靠漏風棉褲禦寒的我們不失為度過寒冬的良法。那一溜斑駁的土牆呵,承載的不僅是我們的歡笑,還有暖暖的記憶。

校園那時就是我們的樂園。就連中午放學了,還有同學留下來相約去玩沙包、壘球和跳方方。唯一發愁的是下午兩節課後,其他同學都放學了,而我們沒有完成作業的則被老師留下來,趴在教室外面的窗台上等待着高年級的同學前來救援。

平淡的物質生活,使得我們特別渴望過年,我們常常在晚上,提着馬燈或拿着手電去掏麻雀窩,有時我們也支起篩筐去扣或用夾撓來夾。總有一些夾撓製作的非常精巧,只用細細的一顆麥粒,在麥粒中間用針刺一個孔,栓一根口線,埋在土中,只等鳥雀一啄,便能夾住而不傷獵物,除了吃之外,有時還把它們養起來。夜晚將捕獲回來的的麻雀裹上泥巴,烤在火爐內圈,等泥巴發黃了,輕輕敲裂,剝去泥巴的同時也將麻雀的皮毛褪的乾乾淨淨了,人多了,雖然有時只是吃到了一條鳥腿,但已經足夠讓姊妹們爭嚷半天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再也沒有吃過那令人回味無窮的美味了。

整齊劃一的綠書包、抑揚頓挫的筆順歌、油坊前的暖陽、澇池上的紙船、滾鐵圈、掏麻雀等兒時的過往隨着光陰的流轉而漸漸遺存在記憶的深處,偶爾在夢中閃現的夥伴,投射出長不大的童年和再也回不去的「母校」!

哦,那童年的夢和那夢中的童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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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黃宏宣,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