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
卢照邻(634年?-689年),字升之,号幽忧子,幽州范阳(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唐朝诗人,後因久病厭世,投水死。他与王勃、杨炯和骆宾王一起被称为“初唐四杰”。
卢照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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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初唐四杰之一 | |
卢照邻 | |
益州新都县尉 | |
字 | 升之 |
號 | 幽忧子 |
氏族 | 范阳卢氏 |
籍貫 | 幽州范阳(属今河北涿县) |
出生 | 634年? |
逝世 | 689年 |
著作 | |
《卢升之集》七卷、《幽忧子集》七卷 |
目录
簡介
卢照邻出自范阳卢氏北祖,是东汉侍中卢植的十六代孙,卢偃九代孙,北齐幽州大中正卢旦的曾孙,隋朝龙山、新宁二县县令卢子元的孙子,唐朝江都尉、临颍丞卢仁朂的儿子,有卢照乘、卢照己、卢照容等八个兄弟[1]。卢照邻小的时候非常聪明,從曹憲、王義方受小學及經史,博學能文。早期擔任鄧王府典簽[2],获得鄧王李裕赏识,李裕曾说:“此吾之相如也。”龙朔元年(661)卢照邻入蜀,与乔师望有交游,乾封元年(666)至咸亨二年(671)在益州新都县(今四川成都附近)县尉任。離蜀後,寓居洛陽。曾被因“横事被拘”下獄,并为“群小所使”,要予以加罪,為友人所救得免。[3]
卢照邻在益州新都(今属四川)尉任上染患麻风病[4],不得不辭職北返,從此“羸卧不起,行已十年”,[5]咸亨四年(673年),在长安养病,[6]名醫孫思邈曾悉心為他調治,但孙思邈认为卢照邻的病是“郁怒所致,无法根治”。後由长安转居太白山。虽然他还试图做门客,但后来病情加重,又因服丹藥中毒,手足殘廢。[7]他在陽翟具茨山下買園數十畝,疏鑿潁水,著《五悲文》以自明。[8]但终因疾病的痛苦,决定与亲属道别,垂拱四年(688年)作《释疾文》,不久投潁水自杀[9]。
作品
卢照邻擅長詩歌、駢文,以歌行體為佳,意境清迥,明代胡震亨說“領韻疏拔,時有一往任筆,不拘整對之意”[10],盧照鄰《長安古意》:“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乃千古名句,被譽為經典。作品有《盧昇之集》七卷和《幽忧子集》七卷[11],《全唐詩》收其詩二卷。两《唐书》雖有傳,但叙之过简,其生平事迹多难考定。傅璇琮著有《盧照鄰楊炯簡譜》。
《曲池荷》是盧照鄰創作的一首五言絕句。這首詩是一首詠物詩,主要藉助於荷花的自悼,含蓄地抒發了盧照鄰懷才不遇、長期被疾病折磨的感慨。全詩情感真切自然,讀後惹人心疼。下面我們便來具體看看盧照鄰的這首《曲池荷》:
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
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首先,詩的前兩句“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盧照鄰描寫了荷花最美好的一刻,也就是花好月圓的景象。這兩句詩的意思是說,荷花輕幽的芳香縈繞在彎曲的池岸,月亮的圓影則籠罩著荷池。因為是夜荷,所以盧照鄰這裡主要突出它的清香,而沒有從其形態和品格上進行歌詠。但已經可以想像出這幅畫面的美妙。
然後,我們再看詩的後兩句“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則是盧照鄰的一種對生命消極的思想體現。它的意思是說,常常擔心秋天來得太早,我凋零了你卻不知道。這裡盧照鄰將荷花擬人化了,主要寫花之自悼。但實際上,卻是人之自悼。也就是盧照鄰對自己懷才不遇、長期被疾病折磨的感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了。
事實上,創作這首詩的時候,他雖然求助於神醫孫思邈,但對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故常常“伏枕十旬,閉門三月”。可想而知,當時盧照鄰的內心,因懷才不遇、長期被疾病折磨,絕望到了何種程度。王士禛在《唐人萬首絕句選評》中曾評價此詩“鶗鴂先鳴,騷人同悲”。而盧照鄰的絕望,也極大的令讀者產生了同情,惹人心疼. [12]
《長安古意》
【原文】 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 玉輦縱橫過主第,金鞭絡繹向侯家。 龍銜寶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晚霞。 百尺遊絲爭繞樹,一群嬌鳥共啼花。 遊蜂戲蝶千門側,碧樹銀臺萬種色。 復道交窗作合歡,雙闕連甍垂鳳翼。 梁家畫閣中天起,漢帝金莖雲外直。 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相識? 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 生憎帳額繡孤鸞,好取門簾帖雙燕。 雙燕雙飛繞畫梁,羅帷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雲着蟬鬢,纖纖初月上鴉黃。 鴉黃粉白車中出,含嬌含態情非一。 妖童寶馬鐵連錢,娼婦盤龍金屈膝。 禦史府中烏夜啼,廷尉門前雀欲棲。 隱隱朱城臨玉道,遙遙翠幰沒金堤。 挾彈飛鷹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橋西。 俱邀俠客芙蓉劍,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羅裙,清歌一囀口氛氳。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騎似雲。 南陌北堂連北里,五劇三條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氣紅塵暗天起。 漢代金吾千騎來,翡翠屠蘇鸚鵡杯。 別襦寶帶為君解,燕歌趙舞為君開。 別有豪華稱將相,轉日回天不相讓。 意氣由來排灌夫,專權判不容蕭相。 專權意氣本豪雄,青虯紫燕坐春風。 自言歌舞長千載,自謂驕奢凌五公。 節物風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須臾改。 昔時金階白玉堂,即今惟見青鬆在。 寂寂寥寥揚子居,年年歲歲一床書。 獨有南山桂花發,飛來飛去襲人裾。
【譯文】 長安的大道連着各種小街小巷,水牛和白馬,香木車子在街上來來往往。王公貴族的車子縱橫在貴族家外,絡繹不絕。有雕着龍的華美車蓋,車蓋上的鳳嘴掛着流蘇的車子從早到晚穿行於長安。飄搖着的蟲絲有百尺長,都繞在樹上,一羣嬌小的鳥兒朝着花啼叫。成羣的蜂蝶飛在宮門兩側,綠色的樹,銀色的臺子,在陽光下映出許多顏色。府第的閣道、交窗上刻着合歡花的圖案,兩座望樓連着的房脊的雙闕上像金鳳垂翅。樑家的畫閣高大入天,漢武帝建的銅柱高聳觸雲。樓閣上的仕女與別人相對望而不知對方是誰,路上相逢又會知曉對方?問她們可曾吹簫,她們答說曾經學習舞蹈度過花樣年華。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願做凡人不羨慕神仙。比目和鴛鴦真是值得羨慕,只是君看不見他們成雙結對。最恨帳前繡着孤鸞,願將門簾貼上雙飛的繞着花木樑的燕,帷幔和翠色的羽被被撒上鬱金香料。鬢髮如浮動的輕雲,把它梳成蟬翼般的式樣,在額頭塗上嫩黃色新月狀的圖形。一個個額頭塗着嫩黃色新月狀圖形、脣紅齒白的美女隨車出遊,她們千嬌百媚,風情萬種。輕浮子弟騎着白底青點的馬,盤龍紋的鉸鏈圈着車裏坐着歌女。不久御史府前靜得可以聽到烏鴉的叫聲,廷尉府門前的樹上有雀鳥想休息。車上隱約可以看到府第旁的豪華道路,車上的帷幕隱沒了遠處堅固河堤。有人在杜陵北打獵,有人在渭橋的西邊刺殺官吏,後來帶着寶劍的刺客都被吸引入住妓院,和妓女共宿。娼客日夜想着妓女,她們婉轉的歌聲和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充溢着房間。娼客每晚都和漂亮如月的妓女行樂,到早晨騎着馬像行雲。娼客腳下的路連着妓院,長安街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與市場相連接。孱弱的翠柳、槐枝垂在地上,車馬雜沓的熱鬧聲音也在夜晚響起了。禁軍的騎隊來了,他們在妓院飲酒。妓女美麗的衣裳爲他們而解開,舞蹈也爲他們而跳起。顯貴的人做起將相,左右在皇帝身邊而不相讓。權貴將相容不下賢臣,處處排擠他們。專權的人自以爲是英雄豪傑,騎着馬得意洋洋。妓女認爲自己的舞蹈之技優於千古,梟雄認爲自己的富貴超過五公。世間的事必定會有大改變,昔日的豪華府第,只見幾棵青松。漢代揚雄,仕途失意後,甘於寂寞,年年歲歲潛心著書,終於以文章名世。只有悽靜的南山一些桂花在紛飛,點點打在人的衣上。
【賞析】 全詩可分為四個部分。
第一部分(從“長安大道連狹斜”到“娼婦盤龍金屈膝”)鋪陳長安豪門貴族爭競豪奢、追逐享樂的生活。首句就極有氣勢地展開大長安的平面圖,四通八達的大道與密如蛛網的小巷交織著。次句即入街景,那是無數的香車寶馬,川流不息。這樣簡勁地總提綱領,以后則灑開筆墨,恣肆汪洋地加以描寫:玉輦縱橫、金鞭絡繹、龍銜寶蓋、鳳吐流蘇……如文漪落霞,舒卷絢爛。這些執“金鞭”、乘“玉輦”,車飾華貴,出入于公主第宅、王侯之家的,都不是等閑人物。“縱橫”可見其人數之多,“絡繹”不絕,那追歡逐樂的生活節奏是旋風般疾速的。這種景象從“朝日”初升到“晚霞”將合,沒有一刻停止過。在長安,不但人是忙碌的,連景物也繁富而熱鬧:寫“游絲”是“百尺”,寫“嬌鳥”則成群,“爭”字“共”字,俱顯鬧市之鬧意。寫景俱有陪襯之功用。以下寫長安的建筑,而由“花”帶出蜂蝶,乘蜂蝶游蹤帶出常人無由見到的宮禁景物,筆致靈活。作者并不對宮室結構全面鋪寫,只展現出幾個特寫鏡頭:宮門,五顏六色的樓臺,雕刻精工的合歡花圖案的窗欞,飾有金鳳的雙闕的寶頂……使人通過這些接連閃過的金碧輝煌的局部,概見壯麗的宮殿的全景。寫到豪門第宅,筆調更為簡括:“梁家畫閣中天起。”其勢巍峨可比漢宮銅柱。這文彩飛動的筆墨,紛至沓來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于是,在通衢大道與小街曲巷的平面上,矗立起畫棟飛檐的華美建筑,成為立體的大“舞臺”,這是上層社會的極樂世界。這部分花不少筆墨寫出的市景,也構成全詩的背景,下一部分的各色人物仍是在這背景上活動的。
長安是一片人海,人之眾多竟至于“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相識?”這里“豪貴驕奢,狹邪艷冶,無所不有”,寫來夠瞧的。作者對豪貴的生活也沒有全面鋪寫,卻用大段文字寫豪門的歌兒舞女,通過她們的情感、生活以概見豪門生活之一斑。這里有人一見鐘情,打聽得那仙子弄玉(“吹簫向紫煙”)般美貌的女子是貴家舞女,引起他的熱戀:“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那舞女也是心領神會:“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生憎帳額繡孤鸞,好取門簾帖雙燕。”“借問”四句與“比目”四句,用內心獨白式的語言,是一唱一和,男有心女有意。“比目”、“鴛鴦”、“雙燕”一連串作雙成對的事物與“孤鸞”的對比,“何辭死”、“不羨仙”、“真可羨”、“好取”、“生憎”的果決反復的表態,極寫出愛戀的狂熱與痛苦。這些專寫“男女”的詩句,正如聞一多贊嘆的,比起“相看氣息望君憐,誰能含羞不肯前”(簡文帝《烏棲曲》)一類“病態的無恥”、“虛弱的感情”,“如今這是什么氣魄”,“這真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宮體詩的自贖》)。通過對舞女心思的描寫,從側面反映出長安人們對于情愛的渴望。以下以雙燕為引,寫到貴家歌姬舞女的閨房(“羅帷翠被郁金香”),是那樣香艷;寫到她們的梳妝(“片片行云著蟬翼,纖纖初月上鴉黃”),是那樣妖嬈,“含嬌含態情非一”。打扮好了,于是載入香車寶馬,隨高貴的主人出游了。這一部分結束的二句“妖童寶馬鐵連錢,娼婦盤龍金屈膝(刻龍紋的闔葉,車飾;‘屈膝’同‘屈戌’)。”與篇首“青牛白馬七香車”回應,標志對長安白晝鬧熱的描寫告一段落。下一部分寫長安之夜,不再涉及豪門情事,是為讓更多種類的人物登場“表演”,同時,從這些人的享樂生活也可以推知豪門的情況。可見用筆繁簡之妙。
第二部分(從“御史府中烏夜啼”到“燕歌趙舞為君開”)主要以市井娼家為中心,寫形形色色人物的夜生活。《漢書·朱博傳》說長安御史府中柏樹上有烏鴉棲息數以千計,《史記·汲鄭列傳》說翟公為廷尉罷官后門可羅雀,這部分開始二句即活用典故。“烏夜啼”與“隱隱朱城臨玉道,遙遙翠幰沒金堤”寫出黃昏景象,表明時間進入暮夜。“雀欲棲”則暗示御史、廷尉一類執法官門庭冷落,沒有權力。夜長安遂成為“冒險家”的樂園,這里有挾彈飛鷹的浪蕩公子,有暗算公吏的不法少年(漢代長安少年有謀殺官吏為人報仇的組織,行動前設赤白黑三種彈丸,摸取以分派任務,故稱“探丸借客”),有仗劍行游的俠客……這些白天各在一方的人氣味相投,似乎邀約好一樣,夜來都在娼家聚會了。用“桃李蹊”指娼家,不特因桃李可喻艷色,而且因“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成語,暗示那也是人來人往、別有一種鬧熱的去處。人們在這里迷戀歌舞,陶醉于氛氳的口香,拜倒在紫羅裙下。娼門內“北堂夜夜人如月”,表面上看青春可以永葆;娼門外“南陌朝朝騎似云”,表面上看門庭不會冷落。這里點出從“夜”到“朝”,與前一部分“龍含”二句點出從“朝”到“晚”,時間上彼此連續,可見長安人的享樂是夜以繼日,周而復始。長安街道縱橫,市面繁榮,而娼家特多(“南陌北堂連北里”),幾成“社交中心”。除了上述幾種逍遙人物,還有大批禁軍軍官(“金吾”)玩忽職守來此飲酒取樂。這里是各種“貨色”的大展覽。《史記·滑稽列傳》寫道:“日暮酒闌,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錯。杯盤狼藉,堂上燭滅”,“羅襦襟解,微聞薌(香)澤”,這里“羅襦寶帶為君解”,即用其一二字暗示同樣場面。古時燕趙二國歌舞發達且多佳人,故又以“燕歌趙舞”極寫其聲色娛樂。這部分里,長安各色人物搖鏡頭式地一幕幕出現,聞一多曾說:“通過‘五劇三條’的‘弱柳青槐’來‘共宿娼家桃李蹊’。誠然,這不是一場美麗的熱鬧。但這顛狂中有戰栗,墮落中有靈性。”決非貧血而萎靡的宮體詩所可比擬。
第三部分(從“別有豪華稱將相”至“即今惟見青松在”)寫長安上層社會除追逐難于滿足的情欲而外,別有一種權力欲,驅使著文武權臣互相傾軋。這些被稱為將相的豪華人物,權傾天子(“轉日回天”)、互不相讓。灌夫是漢武帝時的將軍,蕭望之為漢元帝時的重臣,都曾受人排擠和陷害。“意氣”二句用此二典泛指文臣與武將之間的互相排斥、傾軋。其得意者驕橫一時,而自謂富貴千載。這節的“青虬紫燕坐春風”、“自言歌舞長千載”二句又與前兩部分中關于車馬、歌舞的描寫呼應。所以雖寫別一內容,而彼此關聯鉤鎖,并不游離。“自言”而又“自謂”,諷刺的意味十足。以下趁勢轉折,如天驥下坡:“節物風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須臾改。昔時金階白玉堂,即今惟見青松在(指墓田)。”這四句不惟就“豪華將相”而言,實一舉掃空前兩部分提到的各類角色,恰如沈德潛所說:“長安大道,豪貴驕奢,狹邪艷冶,無所不有。自嬖寵而俠客,而金吾,而權臣,皆向娼家游宿,自謂可永保富貴矣。然轉瞬滄桑,徒存墟墓。”(《唐詩別裁》)四句不但內容上與前面的長篇鋪敘形成對比,形式上也盡洗藻繪,語言轉為素樸了。因而詞采亦有濃淡對比,更突出了那掃空一切的悲劇效果。聞一多指出這種新的演變說,這里似有“勸百諷一”之嫌。而宮體詩中講諷刺,那卻是十分生疏、很少被人用到的手法。
第四部分即末四句,在上文今昔縱向對比的基礎上,再作橫向的對比,以窮愁著書的揚雄比喻作者自己,與長安豪華人物對照作結,可以看出左思“濟濟京城內”一詩的影響。但左思詩中八句寫豪華者,八句寫揚雄。而此詩以六十四句篇幅寫豪華者,其內容之豐富,畫面之宏偉,細節之生動都遠非左詩可比;末了以四句寫揚雄,這里的對比在分量上以不對稱而效果更為顯著。前面是長安市上,轟轟烈烈;而這里是終南山內,“寂寂寥寥”。前面是任情縱欲倚仗權勢,這里是清心寡欲、不慕榮利(“年年歲歲一床書”)。而前者聲名俱滅,后者卻以文名流芳百世(“獨有南山桂花發,飛來飛去襲人裾”)。雖以四句對六十四句,卻有“秤錘雖小壓千斤”之感。這個結尾不但在迥然不同的生活情趣中寄寓著對驕奢庸俗生活的批判,而且帶有不遇于時者的憤慨寂寥之感和自我寬解的意味。它是此詩歸趣所在。 [13]
参考资料
- ↑ 胡可先:《新出土<卢照己墓志>及相关问题研究》, 《中国典籍与文化》 2008年02期
- ↑ 张鷟《朝野佥载》卷六
- ↑ 卢照邻:《穷鱼赋并序》
- ↑ 《新唐書》本傳:“疾甚,足攣,一手又廢。”
- ↑ 盧照鄰《释疾文》中自述:“余羸卧不起,行已十年,宛转匡床,婆娑小室,未攀偃蹇桂,一臂连蜷;不学邯郸步,两足匍匐,寸步千里,咫尺山河。”
- ↑ 盧照鄰《病梨树赋·序》中说:“癸酉之岁,余卧病于长安光德坊之官舍。”
- ↑ 《新唐书》本傳:“得方士玄明膏饵之,会父丧,号呕;丹辄出,由是疾益甚”。
- ↑ 《新唐書》本傳
- ↑ 盧照鄰的生卒年,史無明載。後人只能據其詩作推知其生年約在太宗貞觀十年(636),盧曾说到“后封嵩山”及咸亨四年(673)所作《病梨樹賦》序“余,年垂強仕,則有幽憂之疾”推斷其時已年近40,享年約60歲;《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載:“約635-約689年,一說約636-695年後”;《唐詩匯評》記:“約630-約680年後”。闻一多《唐诗大系》定为637年,即贞观十一年,但無证据。1957年刘开扬发表《初唐四杰及其诗》中对卢照邻的生年考证為贞观九年(635,傅璇琮《卢照邻杨炯简谱》定为630年前后,任国绪《卢照邻诗文系年及生平行迹》定為贞观八年(634年)
- ↑ 《唐音癸籤》
- ↑ 《舊唐書》本傳及《朝野僉載》說盧有文集20卷。
- ↑ 網易>盧照鄰長期被疾病折磨,寫下一首千古絕望之作,惹人心疼
- ↑ 漢語網>長安古意>盧照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