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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武建全)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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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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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中国当代作家武建全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瓦尔特

(一)

由于他长的有点像当时上演的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男主人公瓦尔特,因此,单位中都把他称之为“瓦尔特”。

其实,他除了鼻梁高,眼睛深陷些外,没有什么地方长的像瓦尔特,或者说根本不像!

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还有罗圈腿,与那位电影英雄史诗级般的瓦尔特,没有半点可比之处。

人们就这样叫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根本不像瓦尔特的瓦尔特,是有些许个弱智的。他真的有些弱智,但是不傻的。

他父母亲养了好多个儿子,只有他从小弱智,又没读过多少书,外在看起来就缺了诸多正常人应该有的智商

所以了,大家叫他瓦尔特他也不讨厌反而乐呵呵的应答着。

他来到公司所属的大集体所有制的基建队当了一名力工。

他只能当力工,就是出力气的工作,诸如运水泥、拉砖,为瓦工和灰、上灰、上砖等。或者打混凝土、筛沙子等,只要有力气、只要肯卖力气,就是好力工。

他虽弱智,但干起活来,从不耍滑,实实在在的干活。

(二)

这个基建队,是这个近万人公交企业中的一个近百人的集体制企业。主要成员是1968至1976届的上山下乡“知青”搂底返城的。同时也招了内部其他岗位的所谓来充当技术工种的人员。就这样拼凑成了一个公交企业内部的基建队。

还有一部分人员如我这类,当时因城市有政策:父母身边无人的,我大哥是68届初一上山下乡的,二哥72届毕业应征参军了,我于1976年毕业时,家里就剩我一人,便留城做梦也想不到分配到了这个公交企业下面的大集体的基建队,也当上了力工。

再有就是内部职工的子女分配到基建队的。

瓦尔特父亲就是属于内部职工,他不知通过哪路神仙也分配到基建队了。

瓦尔特比我晚来有一年多。他的年龄也比我这届的大个2~3岁。他来的时候我已是力工班的班长。他的到来,为我也为我们力工班增加了骨干。他干活认真,让干啥就干啥,没有人支使的话,他干活实实在在。到点干活,到点到食堂吃饭。

他来不久,便分到了独身宿舍。所谓独身宿舍,有至少6~8人挤在一间房屋中,挤挤攘攘的。住单身宿舍的人员很复杂,有的是公交车队的乘务员或司机等。大家睡觉、起床、吃饭等作息时间是大不一样的。不管怎样瓦尔特总算有了自己的一个栖息住处了。

瓦尔特生活很仔细,也很会过。一个月的工资,他一日三餐在食堂,总是很艰难的过下来的。而且还会有余额的。他也着实不易。他也着实不弱智的。

(三)

瓦尔特的工作态度端正,对我的工作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也成为我工作中的主力。我便很照顾他。

生活上,食堂改善生活了,每人限量购买的,我便把我的分一半给瓦尔特。如红烧肉,如饺子。

瓦尔特就更加实在,更加以实际行动支持我的工作。

当工作中有人拿瓦尔特开涮时,我从来都要制止。我更不允许有人欺负他。

有时赶上雨休,人们回家的回家,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瓦尔特便愿意挨着我坐着。我不工作的时候,不是听收音机,就是看本书。他就靠着我坐着。有时,他也有一搭无一搭的主动帮我打水,收拾室内外卫生等。

(四)

我在基建队工作了4年后的一天,一次偶然的机遇,公交公司下属的国有性质的保养场需要工人,基建队除技术工人外,其他职工可以自愿报名。我便冒着试试看的想法报了名。恰好队长是新来的,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的报名。前后不过10分钟,我就离开了我从毕业分配到社会乃至工作岗位——公交公司下新成立的大集体性质的基建队,基建队中的力工,基建队中的4年力工班长。4年中,只挥汗如雨,无丁点技术含量。

而4年中,看着平地矗立起来的5栋家属楼,有5层的,后来有6层的乃至7层和8层楼的。都有我的参与、都有我的汗水……

可是,突然这一调离开,还真有点酸不溜丢的不舍得……也是天公作美,到了第一保养场便由集体制工人变成了全民所有制保养工。当了一名底盘工人,此乃不表。

(五)

我从基建队调出来后,最大的后悔药是没有告诉瓦尔特。

我告诉我们力工班的其他小伙伴,都与我一起调走了。

我当时也是没有看到瓦尔特,也没有顾及那么多,也是事发比较突然,我报名后,随即跟随工作人员乘坐公交车,坐了40多分钟才被带到较远的第一保养场。

如果当时时间允许的话,我一定会告诉瓦尔特和我一起调离基建队的。

世界上永远也买不到后悔药的。

(六)

当我再听到瓦尔特的消息时,是一年后的某一天:

瓦尔特成为了杀人犯!

事情是这样的:

瓦尔特住的单身宿舍,就是基建队机关所在的南侧一楼,他住在北侧二楼。这个小楼一共就二层。玻旧不堪的。

独身宿舍分男女宿舍的。都是乘务员、司机等。瓦尔特属于后勤人员与司乘人员合住。

前面我已交待过,瓦尔特多少弱智的。我在基建队时,对于弱智的瓦尔特是没有人欺负他的。所以他和我比较亲近的。

可是在独身宿舍则不然了,同住的都是青年,司乘人员又没有太高的文化素质。对于这位多少像瓦尔特的基建队的瓦尔特,本身就弱智,有些人就欺负他,支使他干这干那个的,更有的拿他开玩笑,甚至是大家起哄,合起来欺负他。

一来二去的,弱智的瓦尔特的心里就更加有失落感乃至委屈感至到在他心里产生了仇恨。

这仇恨便日积月累,在瓦尔特的心里愈结愈沉重。

终于在有一天的大半夜中,瓦尔特趁欺负他最厉害的那位乘务员睡熟之际,把事先准备好的菜刀拿出来,把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乃至仇恨,一并迸发,并对准熟睡的他的“仇人”一顿双手举刀,横刀恶砍,也不知砍了他的“仇人”多少刀,只见鲜血血肉顺着那被砍的被子并瓦尔特的双手直流。可怜那位瓦尔特的“仇人”早已呜呼哀哉见阎王去了……

瓦尔特成了杀人凶手,成了杀人犯!

这一案件在整个公交总公司好个轰动!

瓦尔特被判入狱。

瓦尔特真的弱智:他的家人们为他出具了他的精神病史的医院相关证明,这样,他最终被判入狱11年。

(七)

我最后一次与瓦尔特见面,是他入狱服刑11年释放后。

一次在街上,他拉着人力三轮车喊我:“武武武班长!”

他的外在模样,好记也好认,我一看就认出是他了:

“刘启智!你可好啊!”

他的真名姓刘,叫刘启智。一位弱智的人,起的名字叫“刘启智”。他父母生他时,开始一定还不是弱智吧,谁个家庭为孩子起名字当然要象正常家庭、正常孩子一样起正常人的名字的。

在基建队,只有我叫他的大名——刘启智。

当我叫他“刘启智”三个字时,他老是笑呵呵的很不自然又很坦然的。

与他唠了一些话,怕4年基建队也唠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吧。

他说他恨欺负他的坏人。我说:“你杀人了不后悔吗?”

坚决的说:“不!”

我说:“你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和罪吧?”

他恨恨的点了点头。

我说:“我要是从基建队调出来,当时告诉你的话,你能调出来吗?”

“能!”

我们俩怎么分别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还能靠力气生活着!

(八)

刘启智杀人案,我是后来在第一保养场与他的父亲相识了解了一些的。

他的父亲恰巧也在第一保养场当工人。

我由于一直爱好文学等,在一场义务承包了黑板报等。

他父亲写一首好粉笔字,甚至是鸟形状的字,很是漂亮。每次看到我写黑板报,他都主动帮我的。

刘启智杀人案后我才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的。

我在第一保养场,一共当了4年底盘工。

一场是我自学辽宁大学汉语言文学的地方,我虽说当工人,但把所有的业余时间献给了汉语言文学。

4年的底盘工人,我有2年被总公司工会等借调。因此,这4年是我终生难忘的4年;一场也是我永远铭记的地方。4年后,我调入总公司团委。

(九)

他,在我心里,永远都不是瓦尔特!

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刘启智!

他,在我心里,永远都不是弱智!

刘启智,保重![1]

作者简介

武建全,男,63岁,中共党员,研究生,国企退休。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