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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情(仰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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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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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情中国当代作家仰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兄弟情

父亲生前教育我:兄弟是骨肉同胞,要和气一辈子。2001年1月中旬,患病卧床二年的老父亲,病危住院已半昏迷状态。临终前,他的声音很微弱,我俯首听着,“以后,你,兄弟俩,和气些。”父亲留下遗言,安详地走了。

父亲出生在东阳黄田畈一个偏僻的山村,兄弟四个他排行老二,因家贫童年时仅在私塾旁学两年半,认识一些字,懂得三字经“兄则友、弟则恭”的道理。他欣赏林则徐《十无益》中的一句格言:“兄弟不和、交友无益。”说的是:兄弟要和睦相处,对兄弟都不和气关爱的人,这样的朋友不可交。所以,我父亲与兄弟间从未红过脸,情同手足。

从我懂事时起,就发现父亲经常与老家亲人频繁通信、汇钱寄物。那时通讯落后,父亲以信件传递着家长里短、思乡之情。而给东阳小叔写信时,父亲会叫我顺便也写一封合寄出去。小叔收到后每信必回,叔侄情深见于字里行间,然而父叔兄弟的情真意切,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无声的“言传身教”。

我与弟弟苦中长大,上世纪六十年代闹饥荒,哥弟俩到田边捡来变黑干巴巴的烂薯叶,浸泡后洗净烧熟充饥。“文革”期间,父被批斗,家陷困境,兄弟相依为命,进山砍柴,学艺打工,维持生存。 记得有一次上山砍柴,带着装有霉干菜和米饭的蒲草袋,蒲草袋挂在柴冲插在地上竖着,以防蚂蚁臭虫来吃。但柴冲插地太浅翻倒在地,这蒲草袋掉落在地,爬进密密麻麻的蚂蚁,我和弟弟砍好柴欲吃午饭时才发现。怎么办呢?不吃就要饿肚子,我俩只好把蒲草袋拿到水坑里泡洗米饭,然后两人用手抓进嘴里,吃下水淋淋的中午饭。

有一年暑假期间,才14岁的弟弟到武义白洋渡做短工,干着连大人都吃不消的体力活。白天,他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用畚箕捞起黄沙装上一只小木船,每天的工钱是一元五角。晚上,他睡在造纸厂外面江边的一个生猪收购点内。这生猪收购点又脏又臭、蚊子又多。那年我在履坦学打铁,弟弟对我说:他曾穿着塑料雨衣睡觉,但闷出了一身汗,又把雨衣脱掉。睡不着,只好到白洋渡大桥边露天“睡”至天亮。那时,他个头瘦小,被烈日晒得脱皮浑身黑乎乎的,我见了心里就像针刺去一样地难受。

弟弟初中毕业后,跟柳城江山村的一位木匠师傅学手艺。有一天,我在知青插队的下埠口村收到母亲寄来的一封挂号信。拆开一看,才知弟弟患急性肝炎住入医院。我心急如焚,忙向生产队长请了假,步行赶往武义县城。在途经履坦渡乘船时,由于心事重重,上岸后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一件棉纱内衣掉了,当时心疼极了。因身无分文,到了县城我向亲戚借来一元一角车票钱,便匆匆乘客车至宣平前往医院看望弟弟。

1975年,是我支农的第四个年头,经公社审批,我在下埠口村的山上按批条砍来五根杉树、二根大松树。这一年,弟弟被临时分到武义化肥厂当锅炉工。待树木晾干,弟弟利用每周一天的休息日,从化肥厂走路10多公里,到下埠口帮我锯木料、制作家具。他挺聪明,仅学过一年,就基本掌握了木匠手艺。周六下班,弟弟便匆匆地赶来为我做家具。周日干了一天活,吃过晚饭后,他又披星戴月地赶回厂里上班。就这样,弟弟不辞辛苦,利用七八个休息日的来回奔波,终于给我制作了床、桌、凳、菜橱等家具。

不久,弟弟正式分配在物资局工作,我也被抽调到公社电影队当放映员,兄弟俩常聚一起。我隔三差五到县电影公司换取电影拷贝(片),弟弟便给我一把物资局宿舍的钥匙,让我能随时在他住所休息。我俩经常到局食堂用餐,炊事员老金见了,说我兄弟俩真和气。

八十年代,我酷爱写稿,弟弟遂也感兴趣,买来相机,利用柴房作为冲洗黑白照片的暗室。之后,我写稿、他拍照,默契合作,文字图片屡见报端。

我比弟弟大三岁,为补习文化,35岁那年开始,我和弟弟一起报名读电大,利用业余时间参加听课。三年学习,风雨无阻,十九次进考场,撰写毕业论文,兄弟俩终于获得浙江省广播电视大学的毕业证书。

从事律师工作以来,我经常要出差。每次出远门,弟弟总是二话没说,乐意驾车送我到火车高铁站,有时甚至还到金华接送。

如今,我俩均年逾花甲身体健康是相互关心最多的话题。晚上,时不时地会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哥哥”或“弟弟”,“晚饭吃过了吗?”,“一起到操场走路,去吗?”。于是,在那灯光明亮的操场上,兄弟俩信步闲庭,谈笑风生,一边走着、一边开心地聊着。

回忆起兄弟俩从小到大和睦相处的点点滴滴,让我感慨万千,有弟弟,真好。[1]

作者简介

仰忠,浙江五义律师事务所律师,爱好业余写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