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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家事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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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家事繁重》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人到中年,家事繁重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

一個中年人,既要孝敬老人,又要扶養孩子,而工作又丟不掉。由此可見,一個中年人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時間到了1987年。這一年,徐光學年38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1987年的下半年,徐光學的家庭經濟是最困難的。是年冬天,江淮地區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使得人民生活發生了變化,特別是物價異常飆升。春節時,靠正常工資收入的人家,幾乎都出現入不敷出的現象。徐光學家庭也不例外。當然,這些變化本不應該對徐光學的家庭生活產生太大的影響,也就是說,徐光學的正常生活不應該出現太大變化。但是,特殊的家庭環境,使得徐光學家庭生活,特別是經濟生活發生了困難。

一、兒子降生

大女兒徐璞可能有先天不足之症,又體弱多病,智力發育不正常。徐璞六歲了,也不見有好轉跡象,徐光學很傷心。不過,按照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徐光學夫婦可以生二胎,那麼生不生二胎呢?徐光學猶豫過。他不是猶豫一兩天,而是猶豫了一兩年。徐光學父母來到合肥,看見孫女兒發育不健全,也強烈要求徐光學無論如何要生二胎。徐光學是國家幹部,遵守計劃生育政策與法規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1985年底,徐光學調到合肥軍分區軍械所。他並沒有立刻向組織上提出申請生二胎之事。他總是在不斷地努力想方設法給孩子治病,希望治好孩子,而不用生二胎。


可是,壓力來自四面八方。那些壓力有來自父母的,有來自兄弟姐妹的,有來自朋友的,也有來自同事的。終於在一個比較寒冷晚上,徐光學同妻子商量是否生二胎之事了。當時,夫妻二人坐在家中,女兒徐璞依偎在張曉萍懷裡。徐光學看着女兒,嘆了一口氣,同妻子商量:

「曉萍,根據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我們可以生二胎。你看,我們是生呢,還是不生呢?」

「我也很為難。我怕生二胎後,我們會冷落這個可憐的女兒。」張曉萍擔心地說道。

「不會的。徐璞是我們的女兒,儘管有點不正常,總是我們的女兒呀,我們會疼她的。」徐光學分析道,「再說,現在,我們年輕,可以照顧她,將來我們老了,又有誰來照顧她呢,我們還是生二胎好,等我們老了,讓小二子來照顧她,我們就是老死了也放心呀。」

「是呀,我也這麼想,那麼我們就再生一個孩子吧。」張曉萍表示贊同。

「行,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向組織上申請。」徐光學笑着道。

「就這麼定了。」張曉萍看着眼前的女兒,用手撫摸着她的頭。她對女兒說:「媽媽再給你生一個,最好是小弟弟,好不好?」

「好!」徐璞用稚嫩的聲音回答道。

「真是個乖女兒!」張曉萍輕輕地揉着女兒的小腦袋。

徐光學夫婦商量好後,就立刻付諸行動。第二天,徐光學和張曉萍分別向各自單位遞份申請。很快,申請都得到了批准。他們獲得生二胎的通行證。不久,張曉萍懷孕了。徐光學很高興,徐光學的父母親聽說張曉萍懷孕,也連忙從桐城魯谼趕來。

1987年8月,張曉萍身懷六甲,行動不方便,家務活要主要由徐光學來承擔。可是徐光學在部隊裡乾的時間長,許多家務活也干不來。再說,徐光學所長的事情特別多,經常不在家。為了能讓徐璞生活得更舒適一點,也為了減輕妻子的精神負擔,徐光學決定再從微薄的收入中擠出一點錢來,雇一個保姆來。沒幾天,一個姓王的小保姆就來到了徐家。有了保姆,徐光學與張曉萍的擔子明顯地減輕許多。沒想到,小保姆與小徐璞挺投緣的,也不知小保姆有什麼魔法的,徐璞就是喜歡同小保姆在一起。她們二人能相處得來,徐光學自然很高興,也更加放心。


一個月後,時間進入1987年9月。合肥正是初秋時分,天氣仍然十分炎熱。這時,張曉萍也進入預產期。徐光學儘量減少出差,每天下班就趕回家。看着挺着個大肚子的妻子,徐光學高興起來了。產婆根據經驗推算張曉萍懷的是一個男孩。男孩好哇!徐光學想,徐光學的父母更是這麼想。

9月24日晚,張曉萍住進安徽省立醫院產房。徐璞與四牌樓後面的家全都交給小保姆看管。徐光學請假,專門在醫院裡守候着妻子。

看着躺在待產床上妻子的笑臉,徐光學的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握住妻子的手說:

「看樣子,你這次生的一定是男孩。」

「男孩好哇!」張曉萍說,「男孩長大了,就可以好好照顧姐姐了。」

「是呀。」徐光學說。

「兒子,」張曉萍摸着大肚子,喃喃地說,「你出來後,快快長大,長大了好照顧你姐姐。」

「俗話說,孩子愁養不愁長。」徐光學說。

「也不知道孩子現在的狀況怎樣?」張曉萍說。

「醫生說,孩子胎位正常,身體健康。我們的兒子一定是個帥小子。」徐光學誇讚道。

「看你美的!」張曉萍說,「不過,我相信我生的兒子一定比你漂亮!」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我的兒子長得不超過我,那哪成!」徐光學說。

「少耍貧嘴。」張曉萍說,「快想想,給我們的兒子取個啥名字好。孩子一出生就要登記報戶口。」

「取什麼名字好呢?」徐光學默念道。

「你是大學生,還自稱是詩人,難道給孩子取名字還能難倒你不成?」張曉萍說。

「取名字有啥難的。名字嘛,就是個代號,叫小貓小狗都行。」徐光學說。

「那你快想個名字吧。」張曉萍催促道。

「我剛才說過,我們的兒子一定是個帥小子,我看兒子就叫徐帥吧。」徐光學說。

「徐帥,徐帥,我看行。我們的兒子一定是個帥小子。」張曉萍笑了。

1987年9月26日7時26分,徐光學的兒子徐帥來到了人間。

當徐光學聽到兒子平安降臨時,一向認真嚴肅古板徐光學一反常態,欣喜若狂,高興得手舞足蹈。

安排好妻子後,他擬了份電報稿,立刻奔向郵電局,發往桐城魯谼,向家中報喜,讓他的父母早早地高興一番。

二、女兒多疾

大女孩徐璞自從出生就身體不好,漸漸長大後,智力上又顯示有障礙。孩子的這種狀況是因為徐光學地質工作產生的,還是因為孩子出生時救治不及時而產生的,已無法給一個明確的說法。

孩子有病就要看。為了給小徐璞看病,徐光學與妻子張曉萍帶着女兒到處奔走,求醫問診。光是走南闖北看病,不僅花光夫妻二人的工資,也花光家裡所有的積蓄。錢不夠用,看病還是不能耽誤,他們就東挪西借,欠下許多債務。雖然錢花了不少,可孩子總是不見好轉,智力也沒多少改變。夫婦二人非常苦惱。


既然孩子的病一下治不好,孩子又到上學年齡,怎麼辦?由於智力上有障礙,孩子不能去正規學校學習,那就上特殊教育學校。這種學校費用一般都較高。可徐光學覺得,再貴也得讓孩子上呀。於是,夫婦咬緊牙關,勒緊腰帶,把孩子送進合肥特殊教育學校。

1988年9月,八歲的徐璞去特殊學校上學。來到學校,徐璞顯得非常興奮,也有點膽怯,小手緊緊地牽着父親手不放。經過徐光學耐心勸導,小徐璞終於敢走進學校。一開始,徐光學是早上送,晚上接,持續好幾個月。後來,是寄宿一兩天後,徐光學再去接送。在這裡,小徐璞天天有那麼多小朋友陪着玩,還有老師關心,生活得還很開心。再後來是寄宿一周,徐光學周末去學校接女兒,全家人團聚。

在孩子上學的過程中,徐光學並沒有放鬆對孩子的治療。他多方收集相關信息,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帶着孩子去試試。徐光學總有一個希望,希望孩子在一個高明的醫生的治療下能奇蹟般地痊癒。有時,他連做夢都在帶孩子去尋醫問診。

徐光學是一個堅強的人,在工作上從來沒有犯難過,更沒有退縮過,更沒傷心流淚過。可是,這條硬漢子,看着模樣可愛的女兒,想到她是體弱多病,智力發育不正常,就揪心不已,感慨唏噓。是命中注定,還是命運不公,徐光學經常這樣問自己,問蒼天。

為了能讓徐璞將來有個人照顧,徐光學夫婦生二胎。第二年9月,徐帥快周歲,開始蹣跚學步。姓王的小保姆在徐光學家干一年。這一年來,五個人生活,保姆還要付工資。再加上給徐璞看病,家庭收入是入不敷出,只能在保障孩子生活的前提下,一家人包括小保姆在內只好以粗茶淡飯度日。好在小保姆也能理解,並不計較,仍然一心一意在徐家幹家務活。

合肥軍分區領導得知徐光學家庭狀況和經濟狀況後,便給予他適當照顧。軍分區補貼了徐光學兩個孩子大部分醫療費,特別是大女兒徐璞的醫療費,大大減輕他家的經濟壓力。對於組織上的關心與支持,徐光學感激不盡。他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只能暗下決心,通過努力工作,以優異的成績向組織上匯報。

三、父母勸兒自立門戶

天下事紛紜複雜,詭變異常,「不如意事常八九」。徐光學自己小家庭還沒有完全走上正規,他的大家庭又出了問題。

徐光學的大家庭出了什麼問題呢?原來是徐光學的父母親要與兒子們分家,勸兒自立門戶。

在農村,父母與子女分家是很正常的事。正如農村的俗諺云:「樹大要分丫,兒大要分家。」此前,徐光學父母一直同長子徐光華生活在一起。時間一長,婆婆媳婦之間難免會磕磕碰碰。分家只是早晚的事。父母同兒子媳婦不和諧,這也許是中國人的一種通病,尤其是在農村,這種不和睦更是司空見慣。其實,早在1982年2月,父母就曾就提出過同兒子們分家。由於兄弟二人反對作罷。一晃五年過去,兩代人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緊張。大約是代溝太深,父母與兒子媳婦總是難於相處在一起。再加上父親徐成賢脾氣倔強,不肯妥協,哪怕是對兒子媳婦做一點點讓步也不行。於是,兩代人的矛盾愈演愈烈,終於發展到不分家便無法過日子的地步了。終於,分家成了徐家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就這樣,徐光學於1987年初春趕回桐城魯谼山,商量父母與兒女分家之事。

徐光學回到家後,找來生產隊長和幾個年長的本家,還找來幾個姑爺作證。這種做法在桐城魯谼山一帶也是通行的慣例。大家坐下來共同商議,徐家分家也不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因為徐家畢竟不是一個資產殷實的人家,也沒有多少動產和不動產需要談判。論存款,徐成賢幾乎沒有;論房屋,徐家只有幾間土牆小瓦房。這些都不值得去談,要談的也就是關於老人的贍養問題。

贍養老人是兒孫們必須做的事。徐光學是兄弟二人,父母分家後,兩個兒子應該承擔一部分生活費。好在徐光學的父親徐成賢是退休幹部,老人家每個月都能拿到固定工資,生活基本上有保障。父親幾乎不再需要孩子的一分錢。但母親方志英卻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年歲已老,已喪失勞動能力,又沒有任何經濟收入。兄弟二人必須為她提供必要的生活費。

經過大家再三斟酌,由隊長和幾個姑爺等人作證人,徐光學兄弟二人達成口頭協議如下:

二兒子徐光學為母親提供一定的經濟,大兒子徐光華為母親提供糧食,即徐光學每月出10元每年120元為母親的生活費,而徐光華每年出300斤稻子(折米210斤,市場0.10元一斤大米,計人民幣21元)為母親的口糧。萬一父母親有重大疾病,兄弟二人得分擔一部分醫療費,因為徐成賢的工資除了用於生活之外雖有節餘,但數量有限,但萬一遇到大病,那點節餘只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至於各人出多少根據實際情況,另行商議。

從協議的字面上看,這似乎是個不平等協議。但是,只要能把事情辦妥,兄弟之間,誰多出幾塊錢,誰少出幾塊,也沒有必要算得那麼仔細。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家裡的事很難用公平二字來衡量。

於是,在生產隊長、同宗的長輩和幾個姑爺面前,兄弟二人達成口頭協議。就是說,徐光學每個月都必須從工資中拿出十元錢給母親,要知道,1987年的徐光學是經濟上最為貧窮的時期。雖然有話這樣說道,再窮不能窮孩子,可同樣,徐光學認為,再窮也不能窮爹娘。

這三樁事情使徐光學小家庭的經濟陷入窘困的境地。兒子的出生又給徐光學小家庭帶不盡的歡樂。可是,一家四口人,外加一個還有領工資的小保姆,夫婦二人收入僅夠維持生計的。當時,物價飛漲,徐光學覺得家庭經濟是捉襟見肘。女兒的病得花錢治療,這種治療的費用究竟要花多少錢,他無法預算的。徐光學不僅把那點可憐的積蓄早已花光殆盡,而且還負債纍纍。父母分家也讓徐光學心裡不太好受,雖說分家是一種正常的事情,可事情真發生他自己家裡,他心裡多少都感受一點彆扭。這倒並沒有什麼,他還得每個月拿出十元錢供母親生活。這讓他那拮据的經濟雪上加霜。

徐光學在日記中寫道:「人到中年不容易,上要養老下要養小,肩上的擔子很重。」而中年人一般來說都是各個單位里的中堅力量,比如,徐光學是軍人出身的幹部,是軍械所的一把手,除了要管好自己小家外,還要管着有十餘技術工人的單位。儘管他的家庭經濟極其困難,徐光學沒有絲毫懈怠。他不斷鼓勵自己,要「迎着困難上,頂着風雨走」。他深知,困難是把雙刃劍。一個人,他或被困難嚇倒,成了懦夫;或戰勝困難,成了勇者。徐光學選擇和困難較勁。他希望在各種困難的磨礪下,成為勇者。[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