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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正
[ 原图链接 图片来源于呢图网]

中文名: 夏时正

出生地: 慈溪汶溪(今属镇海区)

出生日期: 1412

逝世日期: 1499

夏时正(1412—1499),字季爵,晚号留余道人,慈溪汶溪(今属镇海区)人。少随父居仁和(今杭州)。明正统十年(1445)中进士,授刑部主事,后升刑部郎中。景泰六年(1455)复查福建刑事案卷,平反死狱60余人,擢南京大理卿。成化七年(1471)巡视江西灾情,免除无名税10余万石,放粮赈济灾民23万户,汰诸司冗役数万名,罢不称职官吏200余名,增筑南昌章江门滨江堤坝和丰城诸县堤岸。后乞归杭州,贫甚,布政使张瓒为他筑西湖书院以居。卒葬杭州三峰山。纂有成化《杭州府志》、《太平志》,著有《留余稿》等。[1] 夏时正身世很苦,由于父亲夏凤早逝,幼年时他便被过继给了叔叔夏鸾。由于是被出嗣的,心理上自然有些悲凉,再加上他的新父母严禁别人谈论他亲生父亲的事情,因此夏时正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能靠幼时的记忆来了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

少年英才

但夏时正天生警醒,非常早慧。据说他4岁时,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有一天,他看见父亲和客人玩叫做“双陆”的游戏(一种赌博,类似于今天的掷骰子),好奇心动,便替父亲叫点,谁知百发百中,父亲大惊,自以后便非常喜爱他。

天性驯谨

他却天性驯谨,不因为父亲的喜爱而失去规矩、沾沾自喜。还有一次,他因为某事而训斥家里的小厮,这在封建时代是极其正常的,一般人并不以为怪,但父亲夏凤却非常生气,他告诫夏时正说:“他(指小厮)也是父母的孩子,难道他就不能呵斥你吗?”幼时亲生父亲的教育给夏时正的感触是终生难忘的,从此他再也没有斥责过仆人,直至生命结束。 进私塾后,夏时正的才华得到了充分体现。据说他只要通读一遍书籍就能倒背如流,记忆力极其惊人,年龄稍大时,他已有了自己的主见,竟常常问倒老师。 在参加童子试时,他通过了极严格的测试,名列榜首。 一天,在考试前夕,他为散心溜到市场上去默记各个摊位上货物的名称,从各种各样的鞋子到家具、医药、生活用品数千样无一不记,回家后竟然倒背如流,据查只遗漏了两件!

潜心诗词

然而聪明的头脑并没能使他在陈腐的考试制度中脱颖而出。虽然童子试优秀,但长大后参加八股取胜的省试时,他却名落孙山。读过《儒林外史》中《范进中举》一节的人,大概都知道这种考试制度的腐败和可恶。好在夏时正不像范进那样迂腐,既然不能中举,他便潜心钻研诗词歌赋,与当地朋友唱和,颇受大家推崇。

隐居生活

这其间他曾有过被提拔的机会,但欣赏他才华的学使突然得病死亡,似乎是老天有意和他作对,他的考卷又神秘地丢失。这场打击之后,夏时正终于感叹人不可违命,便无心再考,他曾说:“命憎才,才亦憎命。”昔日的清高变成了苦难后的谦恭。过去,他自恃才高看不起任何人,现在则是觉得任何人都有强于自己的地方。失败后的他,过起了一种潇洒的隐居生活,整日不拘小节,与朋友们吹奏乐器,占射诽谐,喝酒取乐,并借东晋人张季鹰的话说:“吾今而知醉之名人,甚于名之醉人也。”但是,无人知晓,在他那颗曾经向往过经天纬地的心中,是否还存有一丝的悔恨与遗憾呢?

嗜酒致病

祸不单行。不久,灾难又降临到他身上,由于喝酒太多,他得了一种类似于今天肝腹水的怪病,几次差点死掉,幸好有国医救治,才得以康复。从鬼门关走回的他,似乎对人生更有了一点感悟与参透。对于自身,他彻底放弃了希望,而把成才的向往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严格教子

这时他的两个儿子之旭和允彝(即夏完淳之父)已经懂事,且天资聪慧。夏时正严格管教,不敢有一丝懈怠。举例来说,如果儿子在吃晚饭前还没写完文章,他便不准他们吃饭,如果文章稍不如意,便要大改三遍。虽然这种方法并不一定可取,但从某方面来说,也表明他急切报国立业的心愿已移到了后代身上,虽然他表面豁达,放弃了一切追求,但心却并未真正归隐。为了儿子的前途,夏时正常常在夜深人静,其他人都已入睡时还坐在儿子对面,默默地看着他们在油灯下读书,直至晨曦初露时,才悄悄地起身离去。 在这种精神的鼓励下,两个儿子都早早地便有了成就,尤其允彝更是名誉日盛,颇有神童之声。父由子贵,夏时正的名声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响亮。但此时的夏时正却越发谦虚,甚至连郡邑的门都不愿经过,宁愿绕道而行。郡邑三次礼聘他为大宾( 即高级顾问),他都推辞不去,并且发话说:“我早就发誓不去官员的家里,为什么要改变我的气节呢?”确实,此时他已经看透了世事,对人生有了清醒的认识,这认识同时影响了他的儿子们。

晚年生活

夏时正晚年性格更加恬淡。和别人不同,他一生都不置财产,虽然有祖传的田地一顷,却并不知道田地的方位,更别提一般人关注的理财治家了。有时,他看见家人为穷困而发愁,便会快步走开,同时嘟哝道:“ 快把这些忘掉吧,不要让它们扰乱你们的心情。”如果在路上碰见佃户恭敬地称他主人,他也急急地掩耳跑开,感到非常的不快。这不能不说是亲生父亲夏凤在他小时所进行的民本主义教育之潜移默化的结果。 夏时正的一生,确实是痛苦中的放旷,潇洒中的无奈。人们都称他卓越,称他真纯,但又有谁知旷达背后的辛酸与代价!他生前曾留言,死后要葬在玉峰与泖水间,让灵魂也和云、鹤一起飘游,远离人间的纷争。这个生活在明朝灭亡前夕的隐士,其一生的旷达和潇洒不知引起了多少后人的敬慕!也许,当后来夏完淳在战火中奔波不已时,也会怀着羡慕的心情想起祖父这种闲云野鹤般的一生。但是,这只是和平时代封建文人的潇洒,时代的变化,历史的责任已不允许夏完淳放下重任,躲避于小窠之中了。如果那时他的祖父夏时正还活着,大概也不会再这样做。因为他的隐避,和其先祖夏统一样,是对社会的一种无声反抗和谴责,而从本质上来说,他又是一个入世的、爱国的人。这种精神传给了他的儿子夏允彝,也传给了他的孙子夏完淳。

婚姻家庭

夏时正的妻子也同样是一位奇女子。夏完淳的祖母顾氏,亦以识见过人、教子以正见称,夏完淳的恩师陈子龙等人曾写过深情的文章来歌颂她。而且,这位祖母还直接给了夏完淳以教育,因此可以说,夏完淳从祖母这里取得的教诲要比从祖父那里得到的更多些。 对于夏老太太顾氏的功绩,陈子龙在一封祝寿信上曾怀着崇敬之情加以歌颂,并仔细分析了在资本主义工商业开始萌芽的晚明,夏允彝兄弟成功的原因及其与顾氏教育的关系。这在今天的商品社会无疑也有很深远的意义。陈子龙说,现在人的教育方法,我是知道的。他们讲究外表的阔气,讲究积累财产,做官为绅。能穿盛装华服,能吃美食大餐,生活安乐舒适,这就是他们对子女的全部要求。可悲的是,这已成为了一种普遍流行的风尚。在这种风尚影响下,他们的子孙必定只注意蝇头小利,不关心国家大事。这就造成他们平时没有治国的方案,到国家急需用人之际又不知所措,无法出力。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也是国家的悲哀。可敬的是,生长于闺房的顾氏却对国家人生有极清醒的态度,对两个儿子之旭和允彝,她因材施教,不落俗流。对于社会弊病,一般作父母的都教育儿子少管为佳,要推方为圆,顺应潮流,不可逆干,顾氏却鼓励儿子们向时弊开刀,对社会问题不是回避,而是斗争。她不但不怕儿子参与改革,而且还“惟恐其不然”,丢失了正直文人的气节。对于顾氏的远见和魄力,陈子龙佩服得五体投地,称赞她有“大过人之识”!此话出于陈子龙之口,真是至上的评价。 除陈子龙之外,其他人对顾氏的胸襟气度也是赞扬有加。许多人在文章中把她与亚圣孟子的母亲相比,称赞说“夏子以功与言显,而归其德于太夫人,德者功与言之母也”。并认为顾氏是上天特意安排给人间的奇母,她的功绩甚至超过了夏时正,并且影响了四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夏允彝兄弟并不都是她所亲生,但她对兄弟两人视同一人,始终毫无偏袒,爱护有加,这不仅深深影响了兄弟两人的性格与感情,也对儿媳、夏允彝的妻子盛氏起到了言传身教的作用。因为夏完淳同样不是盛氏的亲生儿子,但盛氏对夏完淳亲同己出般的爱护在历史上也同样被传为佳话。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