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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理想人格·論語》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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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論語》以一個人物,即孔子為中心描繪各種人物形象,這在中國古代典籍中是個首創。這些人物來自十分廣泛的社會階層,包括執政者、貴族、各種等級的官吏、軍隊首領、學者、隱士等。書中寫得最多的是同孔子關係最密切的弟子。

原文

[一·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一·十]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二·十二] 子曰:「君子不器。」

  [二·十三]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四·十一]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五·十二] 子貢曰:「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

  [六·十三] 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

  [六·十八]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六·二十六] 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八·五] 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嘗從事於斯矣。」

  [八·六]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

  [九·十四]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九·三十]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

  [九·三十一] 「唐棣之華,偏其反而。豈不爾思?室是遠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

  [十二·八]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十二·十六]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

  [十二·二十] 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邦必聞,在家必聞。」

  [十三·二十]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十三·二十四] 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十三·二十六] 子曰:「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

  [十四·十二] 子路問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

  [十四·二十三] 子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

  [十四·四十二] 子路問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堯舜其猶病諸!」

  [十五·九] 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十五·三十四]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十九·九]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 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

  [十九·二十一]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 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鑑賞

《論語》的一個主要宗旨就是教人培養理想人格,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因此書中對理想人格應當是怎樣的人,怎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的問題作了大量的論述,其中僅論及「君子」一詞就有一百零六處,它們規定了君子應有的道德品質,精神風貌,志趣情操,行事方式和人生使命。這些對古代中國人,特別是對古代知識分子的精神成長,對中華民族性格的形成產生了極大的作用。

最高的理想人格,按照孔子的觀點,是聖人。在《論語》中聖人的形象極其神聖、偉大、崇高,其人格無比完美,他們都是文化的創造者,人類的精神導師,受難的世人的拯救者,類似於信基督教的西方人心目中的上帝。所以孔子無比崇敬地頌揚聖人堯,說:「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泰伯》)在孔子弟子的眼中,孔子是聖人,子貢把孔子比為日月,說:「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子張》)這樣,在孔門師生的思想中,聖人發揮了西方上帝的大部分作用,實際上取代了上帝的地位。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何人格神上帝的觀念在儒家學說中始終沒有得到充分發展,為何儒家經常表現出無神論的傾向。

然而,在孔子看來,聖人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因此只有很少的人可以稱為聖人。孔子認為能夠列為聖人的,只有堯、舜、禹、湯、文王、武王、周公,他自己拒絕了弟子給他的聖人桂冠。但是,孔子沒有斷絕一般人養成理想人格之路。他們可以達到次一等理想人格,即君子。所以他說:「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述而》)儘管如此,孔子對君子的要求仍然非常高。他常常把君子的品質與小人加以對比,例如他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里仁》),又說「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為政》)。這樣的對比使君子的優秀品質特別鮮明,看起來更加可貴。

君子是仁、義、禮、智、信的統一,是古代德才兼備的賢人。「仁」是君子最可貴的品質。孔子說,君子拋棄了仁德,就不能成就他的名聲;片刻不能離開它,哪怕是一頓飯的時間(《里仁》)。君子珍視人的生命,但認為「仁」更為可貴,志士仁人不會因貪生怕死而損害仁,寧可犧牲性命來保全仁(《衛靈公》)。「君子義以為上」(《陽貨》),無論做什麼事總是將道義、原則放在首位,維護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君子義以為質」(《衛靈公》),總以行義為做人的根本,通過禮來實行義。孔子認為,「禮」是君子的行為準則。他說,君子廣泛學習文獻,並用禮節加以約束,就不至於離經叛道(《雍也》)。遵循禮,君子就會在適當的範圍、限度內,誠實行事,追求合理的欲求,而不至於侵犯他人的尊嚴和利益,危害社會的和諧和秩序。君子是「仁」與「智」的合一,除了高尚的品行,還應博學多識,具備多方面的才能。信是君子的一種突出的品質,他們「與朋友交,言而有信」(《學而》),「敬事而信」(同上),「謹而信」(同上),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君子不像器具(《為政》),只在某一方面有用途,而以「聞道」、「弘道」為重,是能統攬全局、領導全局的優秀分子。所以,在孔子看來,君子作為有道德、有知識、有才幹的人,可受命輔佐君王,可以把國家的命運委託給他,在生死關頭決不動搖屈服(《泰伯》)。因此,孔子主張,對於君子,不必用小事情去考驗他,而應委以重任(《衛靈公》)。

儘管孔子對理想人格提出的要求十分全面,但是他清醒地意識到人是有局限性的,因此考慮人才培養的現實可行性。他深知人有資質的不同,性格的差異,在才能上各有所長,所以並不一味苛求門人德行、才識要十全十美。他認為,只要行為、謀事符合「義」,就可稱為「成人」,即完美的人。有一次,子路問,怎樣做才是一個完美的人。孔子說,如果具有臧武仲的智慧、孟公綽的克制、卞莊子的勇敢、冉求的多才多藝,然後用禮、樂加以修飾、節制,就可以稱為完美的人了。然而,在他看來,現實中對「成人」的要求不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個人只要見到財利便想是否該得,國家遇到危險肯為之付出生命,長久窮困卻不忘平日的諾言,這樣也算是完美的人(《憲問》)。在此,孔子根據人們所處的實際情況,提出可以實現的成人目標。

君子人格的培養,首先要靠個人的主觀努力。孔子強調立志,以為一個人只要有崇高的志向,發揮自身的能動作用,堅定不移地努力,就可以成為仁人。其次,君子應當「行篤敬」(《衛靈公》),就是要積極投身實踐活動,在與他人、家庭和國家共同編織的社會之網中,不斷完善自身人格,以自己的行動為他人和社會的福利作出自己的貢獻。有一次,子路問什麼叫君子。孔子說,修養自己,嚴肅認真地對待工作,並使周圍的人安樂,進而使天下百姓都安樂(《憲問》)。可見,修養自己是君子立身處世、參與政事的關鍵,只有這樣,才能最終使百姓安居樂業。孔子講修身,不脫離治國、平天下的實踐活動,再次,君子是「文」與「質」,即思想品質與才華能力的統一,培養君子人格應內外兼修,既要心靈美,又要行為、談吐高雅。孔子說,質樸多於文采,就未免流於粗野;文采多於質樸,就會流於虛浮;只有質樸、文采配合適當,這才是君子(《雍也》)。在孔子看來,質樸與文采對立而統一,互相依存,不可分離,不可偏廢。相應地,君子不能只說不做,而應先做後說(《為政》);只有言行一致,表里如一,才能取信於人。

此外,對於君子的待人接物,孔子指出:「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為政》),「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子路》);對君子的精神狀態,孔子說:「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同上),「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述而》)。在古代世界,像《論語》那樣對理想人格的描繪如此周詳、完備、具體的著作確實少見。這些描繪既是古代儒家傑出知識分子的人格的寫照,也是孔子對真正的人、完美的人的一種期望,後世不少士人力圖按照它們來培養自己的思想品質,塑造自己的性格和形象。

如果說《論語》中的一些政治思想由於其時代局限性而在現代喪失了運用的價值,那麼我們可以說,其中關於理想人格的論述包含了更多具有現代意義的內容,在今天它們是用以提高國民素質,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講禮貌、富有創造力和進取心的全面發展的人才的寶貴資源。[1]

孔子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今河南),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晚年修訂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論語》。該書被奉為儒家經典。[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