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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汗蒸說到出汗(申何秀)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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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汗蒸說到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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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汗蒸說到出汗中國當代作家申何秀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由汗蒸說到出汗

當今城裡人的生活條件或許是真的好起來了,吃得好,住得舒服,成天東遊西逛無所事事。一肚子的油水即使在「急死隊」的暴走與扭捏作態的廣場舞的雙重自虐下,依然難以將多餘的脂肪徹底消化。汗,總是不能盡情泉涌,渾身似乎憋得慌,於是乎就借用「蒸籠」進行擴建改造,饅頭包子換成了大腹便便的文明君子,抽掉箅子,在紛繁的君子屁股底下架起了電爐子,地溫燒至65℃以上,人站在地上不得不左右腳迅速替換跳起,形成自然跳之「鍋莊舞」,跳累了就藉助窄窄的竹蓆躺在火焰山上熏烤,直熏得汗與油奔流不止,差不多脫骨了便可出籠。此時如有人掂住你的後蹄用力一擻,我想,你的骨架會瞬間完美呈現在灑滿孜然的食盤一側。如此這般實乃讓人坐臥不寧,如此裝在「八卦爐」內焦躁地憋汗,人們稱其為「汗蒸」。

由是,我忽然想到了創造中華文明的永遠占大多數的車間最大辦公室最大設備最為簡陋的越來越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靠天吃飯生死由命的城裡人最為鄙夷的生性最為純樸善良的世間最具有普世愛心的永遠都是被動出大汗的偉大的農民!農民實實在在是不願意出汗的,農民又是實實在在被動出汗最多的人種。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復有貧婦人,抱子在其旁,

右手秉遺穗,左臂懸敝筐。

半夜呼兒趁曉耕,羸牛無力漸艱行。

時人不識農家苦,將謂田中谷自生。

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

人牛力俱盡,東方殊未明。

雲陽上征去,兩岸饒商賈。

吳牛喘月時,拖船一何苦。

詩人比農民還沒用,就會有病沒病找哼哼,嚎來叫去,農民還是原來的農民,依然有干不完的活出不完的汗。詩人為了糊口漸漸晉級為農民,完成了人世間最華麗的轉身。從此農民的隊伍就不斷吸收從各階層嫁接過來的「無用」人才,這些人有的原本也是城裡的被動出汗者,也曾為農民的汗腺過粗吶喊過。自從當了農民,就再也沒有詩了,剩下的就只有汗了。

正式農民往往沒有詩人筆下的詩情畫意,不是他們胸中無詩,而是那浪漫的情懷都出了汗了。「走出門前炎日裡,偷閒一刻是乘涼。小婦扶犁大婦耕,隴頭一樹有啼鶯。兒童不解春何在,只向遊人多處行。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十里西疇熟稻香,槿花籬落竹絲長,垂垂山果掛青黃。」一幅幅鄉村田間的美景着實惹人!如不真正於五黃六月天拱在玉茭地里「鋤禾」,是萬萬不知道出汗其實是並不浪漫的。

過去有錢人和有身份的人才有能力和機會去洗桑拿或者汗蒸,並伴隨有異性特色按摩,按在興頭處雙方往往會發生反轉,被按的一方會用盡全力猛「按」對方,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舒而服之方可休按。此乃屬高檔型之消費汗,消費的一方往往不是享受的對象,他們把這項活動戲稱為「松筋骨洗大腸」,雅點的說法叫「聽收音機」,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管這個項目叫「學外語」。在這種「整出」的汗里充滿了甜蜜的氣味,是一種自願的主動出汗,也是一潑高檔汗,這種汗老百姓也想主動出,但冷靜想想出一次汗就把一畝玉米給出沒了,消費如此高昂,莊戶人家怎能消受?故此就悄悄地咬咬牙硬給憋回去了。

改開發展到今天,無論是真假桑拿還是汗蒸,消費都十分大眾化。大部分的城裡人系打工的農民,他們當中大多都把土地轉讓給了別人,也有一部分轉不出去的乾脆就讓其自由荒蕪,邊打工邊供孩子上學,邊買房邊打麻將,邊跳舞邊暴走,邊汗蒸邊出汗。所以,如今的八卦爐里成分比較複雜,所出的汗也不再分香汗與臭汗了。城裡的汗味越來越濃烈,鄉間的詩人越來越農民,在出汗問題上居然找到了默契般的心理平衡。同樣是出汗,或許區別在全脫與半褂之間吧。[1]

作者簡介

申何秀,潞城男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