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與遠方(劉占林)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夕陽與遠方》是中國當代作家劉占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夕陽與遠方
老木還鄉林風笑,夕陽無限秋色好。
餘暉伴書憶往昔,青春遠去墨香繞。
作為中學語文教師,退休後的世界,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也許是陶淵明筆下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般悠閒自在,放空一切?也許是范仲淹筆下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那樣的曠達豪邁樂觀有抱負?也許是杜甫筆下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居歡顏,如此濟世救人胸懷天下的豪情壯志?
誠然,眼下:在處處皆語文、人人會語文的大背景下,我曾經讀到過一段文字:教育的一個重要使命就是讓孩子充滿夢想和激情,這比學到多少知識更為重要。有了憧憬和嚮往,人的心裡才會變得格外純淨,人的情感才會變得格外豐富,人才能熱愛閱讀,熱愛學習。退休生活亦如此。
生活本就是一種大語文,過一世生活,便是做一世文章。
我一向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語文化,詩情化,這能讓我常常保持激情和夢想。為此,退休後的我,不斷讀書和寫作,己成為我的生活的常態。。
讀書是個好東西。這方面,我與葉聖陶教師文學獎獲得者徐小平老師有許多相似之處:
她曾有一篇《舊的新》的散文中,就這樣描述過:「有的人,一段時間不見,再出來時,人還是那個人,卻不見半點煙火舊色,只有一種你說不出來的新,一種流落在舉手投足上的、風神氣韻上的,別樣的新,溫潤得如玉生煙一般,仿佛他在深山老林里禪修了多日,得了天地靈氣似的。原來,他只是一個愛讀書的人,只喜歡在時間的河流里,截取一段飛白來,供自己讀書。喜歡讀書的人,就有這般除舊煥新的本事……」
這話說的真好!讀書就是在改變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思想,靈魂,庸俗和惰性!也是一種「脫胎換骨」的過程!
而我的退休時間,除了待小孫子,鍛煉身體以外,大多是讀書和寫作。中外大部頭的小說,古今小篇幅的美文,反反覆覆咂摸品味。家裡的書,也是滿滿的。日常訂閱的雜誌有《當代》《十月》《中篇小說選》《海外版散文》《小說月報》《朔方》《黃河文學》……每天必讀。有時,交叉閱讀:唐詩宋詞、《人間詞話》、《知行合一王陽明》以及列夫托爾斯泰、魯迅、錢鍾書,余華,艾偉,莫言等作家的長篇名著。
我一天不讀書就會心慌。
有一位作家曾經說過:中國作家輸給世界上其他一些作家,就輸在讀書上。他說,你不閱讀如何發現經驗?你不閱讀哪有生活的艷麗?你不閱讀哪來的申辯能力?你不閱讀哪來的想象能力?
讀書給我的生活工作帶來了無窮快樂;寫作,同樣也給我的人生帶來了極大的樂趣。但是,當下,卻有不少人很不理解讀書寫作的人:他們往往錯誤的認為:現在都什麼時代?還成天傻讀傻寫?手機上什麼樣的好文章好視頻沒有啊?甚至認為:長期從事讀書寫作的人,都是一些另類,書呆子,傻子,不懂人間煙火,和親朋好友水火不容,與時代格格不入,皆為「文學使他們中毒太深」!但是,我卻認為:時代迫切需要讀書人!更需要謳歌時代先鋒的作家!(譬如:《紅旗譜》《平凡的世界》《山海情》《人世間》《大山的女兒》等)有了如此優秀的中國文學,中華民族的未來才會更加美好!
徐小平老師曾對她的學生們說:「如果你不想三百六十五天回想起來都如同一天,不想生活過得眉目不清混沌一片,不想感覺遲鈍心靈粗糙的話,那麼,你就多寫字:寫日記,寫周記,搞創作;寫詩,寫小說,寫戲劇」。語文教材的總主編溫儒敏先生近來透露,中學語文課程將會有顛覆性的變化,務必倡導學生搞文學創作,模仿寫詩,寫散文,寫戲劇。他解釋說,這是一種必要的審美教育。她又說:「這何止是對學生說的話,更是對我們每一位語文中人說的話。我覺得作為一個語文老師,自己都不能提筆寫點東西,是不好意思對外宣稱自己是語文老師的。先不論自己寫得好與不好,能提筆寫就是對語文的一種尊重和承諾」。
我已堅持寫文章三十多年。不管寫得好不好,不斷寫,不斷觀察與思考,不斷感受與表達的習慣卻從來不丟。每天寫日記,經常寫隨筆,長年寫文章。至今寫成的散文、小說、雜文、詩歌等已有近三百篇,光日記寫有三十多本。其中一些是高中畢業後,在外省打工時寫的日記。我創作的小說散文詩歌論文大多在《中國校園文學》《黃河文學》《寧夏文藝家》《中國語文教師優秀論文集成》《齊魯文學》《銀川晚報》《小龍人報》《寧夏教科研》《賀蘭》《靈州文苑》等期刊上發表,己出版過幾本小說集。在區市縣文聯舉辦的徵文大賽中,我分別以《步入青春的暖泉洪廣營》《夢回洪廣營》《春妹子》《永遠的洪廣營》(在懶人聽書平台熱播)摘得區市縣級獎項,也算一點意外之喜。
為了常葆激情和夢想,我還努力讓自己做一個有生活情趣的老師。
我從來不認為讀書寫作就是一場苦情戲。就必得跟愁眉苦臉、疲憊不堪、沒有休息、沒有娛樂掛鈎。相反,我認為,一個生活有情趣有品質的退休教師,給予自己人生的影響會更精彩健康更深遠。
我曾在不同場合聽不同的人議論退休的教師,說我們退休教師總是顯得憔悴,疲憊,沒有一種奕奕的神采和激情。這固然跟我們在職時,有目標有任務有壓力,身體透支有關,但更與我們的理念、心態有關。我覺得作為退休老教師,尤其是語文教師,博學,風趣,自信,陽光,激情,應該是我們賦予自己最好的形象。
我們的生命都只有一回。我們退休後,學習和娛樂都只是為了我們更好地生活。把握住這個根本,我們才不至於捨本逐末,急功近利。
我就會常常想着法子,讓自己過得美滋滋的。
我會隔三岔五安排自己去看望病中親人,同學,朋友,從中感悟他們的病因與工作,生活,學習,心態上的關係,見病思過,來驅趕各種消極錯誤的心態理念;我會定期或不定期安排自己去西安和海南兩個兒子那裡,也算作旅遊吧,兌現自己「身和心必有一個在路上」的理念;
除了我在洪廣營群,劉氏家族群,將周邊鄉鎮奮力宣傳考察當地的歷史文化,名村名鎮,古戰場,風土人情外,我還成立了家鄉金沙河(精英人才)群;將劉氏家族(親情群)和金沙村成功人士(考入正規大學的專科本科研究生)成員,一起交流討論解決:如何撰寫家譜家世?如何讓家鄉早出人才,快出人才,多出人才的話題。
我會參加晨練的隊伍,不斷地散步和做廣播操,努力讓自己身體更健康,生活質量更美好,避免做油膩拖沓的退休人;我會在散步時,高聲唱歌,大聲呤誦《黃河頌》《岳陽樓記》《水調歌頭》《沁園春雪》,並且能讓呤誦唐詩宋詞,成為生活的常態,從而保持一種古典韻味,讓自己更有書卷氣。我和既將退休的教師作家田曉慧老師,共同創辦了餘暉長篇小說讀書會,不斷的更變着我們讀書理念和做法。餘暉讀書社也是我的一個生活創意:我們平常每個月安排一個人主持讀書,不定期舉辦長篇小說精彩片段誦讀欣賞,專家分析講座,每個季度還組織一二次採風,採風之後大家編輯圖文,以供欣賞回味和提高文學素養以及寫作能力。
我會經常與省內外著名作家(或知名作家)詩人,評論家,編輯老師,一起討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賈平凹,凌鼎年,徐小平,黃麗蓉,徐福偉,羅大雄,石舒清,火會亮,馬金蓮,李生濱,聞玉霞,楊森君,高麗君,尹梅,單小花,田曉慧,鄢玉蓉,蘇小桃,袁俊生等老師,一同討論小說散文的創作方法和中國文壇最新動態。
會玩,玩得興致勃勃,玩得有品有味,試想 ,這樣的退休生活,在親友學生面前,又如何不是春風滿面,美好動人呢?古話說得好: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退休後的自己身心是陽光的,是爽朗的,是有趣的,那麼他的人生舞台,是不是更生機,更飽滿,更「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亦如是」呢?這樣是不是比某些退休人員天天苦着臉,愁着眉,粗着聲,吼着嗓,讓孩子讀寫,讓孩子背書,讓孩子作文,更有詩情味和語文味呢?
雖然退休了,但是, 為了常葆夢想和激情,給孩子們做表率,發餘光餘熱,教育好下一代,這一點也不能忽視。
教師作家徐小平在一篇文章中指出:我從來不認為老師搞好教學就應該怠慢家庭,忽視孩子,甚至節省該去陪伴父母、該去教養孩子的時間。我也很不樂意聽到某些老師的事跡時,首先就講他(她)因為教學,父母病了他(她)都沒有時間去照顧;孩子成績落下了,他(她)都沒有精力去輔導;而且愛人為了支持他(她)的工作,還挑起了家庭的全部重擔,犧牲了本該屬於兩個人的歡娛時間。如果一個人的教學淪於這個份上,那麼這種教學傳播的肯定不是「人」學,而是「神」學。中華文化歷來崇尚以人為本,崇尚一個「和」字,就是告誡我們做事要合乎人情人理,要講究身心和諧,而不能形而上地走極端。走極端就難免扭曲,難免短視,對孩子影響肯定會不好。
她寫到:我們能建設好自己的家庭,本身就能讓我們朝氣蓬勃,從而給予孩子積極的影響。我們家庭合歡、夫妻恩愛,便是給予孩子最美的散文;我們孝敬老人、照顧家人便是給予孩子最真的記敘文;我們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培養好,便是給予孩子最有說服力的議論文。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一個老師贏得了很多場高考,培養出了很多尖子生,但卻最終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那麼,這個老師的教學到底是成功還是不成功呢?答案需要我們每一個老師去思考去掂量。
在現代浮躁的社會裡,備受父母爭吵出軌乃至離異的打擊,導致他們不相信家庭不相信婚姻,心情悲觀,態度消極。而我們語文老師,如果能在踐行中國傳統美德上給予孩子更多良性的影響,這是不是一種更廣泛意義上的語文做功呢?我的兒子兒媳,他們從來就不因工作而忽視對他們女兒的教育,他們總是細心耐心地引導她,尤其在三歲時,讓孩子每天練習英語單詞發音,畫畫,手工製作,講故事,讀書,寫字,參加社會實踐活動等方面,對她多方面有要求。後來,他們的女兒畫的《神奇的水杯子》拿到了世界國際銀獎,而平時大大小小的測試統統名列前茅,綜合性學習和思想品德為優。兒子曾考上了北京的重點大學,又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北京某重點大學研究生學歷,如今,在某省公安廳任職,工作之餘,常常閱讀《福爾摩斯偵探案》《知行合一王陽明》《曾國藩家書》《劉伯溫》等,曾多次立功,有科偵論文發表並獲獎,是全省優秀警察,通過省公安廳領導推薦和層層筆試口試選撥,參加並被中國警察系統高端人才庫考試全優而順利通過。試想,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結果,是不是更能激勵自己的下一代呢?
為此,我在家庭親朋好友中成立育才講座社,發動晚輩們,與我一起讀書,一起研究討論分享培養孩子的好方法好案例。
我一直以為,我所教過的學生中,在我退休後,令我滿意的,並不一定是當年在高考分數上有多麼拔尖,但一定會是語文素養比較純良的學生,因為,語文素養有很多是考不出來的。有一屆學生初三畢業後,先是考入六盤山高級中學,三年的食宿費學雜費全免費,之後,考入西安醫科大學,目前,己取得研究生學歷,她叫卜婧嫣,至今這個孩子都還在跟我交流她在大學讀書寫作的情況,包括她每一個階段創作的詩歌散文小說,時不時用微信發給我。她告訴我,她在大學都沒有放棄過讀書寫作,還參加了學校的文學社。她創作的散文《紫色的風鈴》《回鄉》等,我推薦在本縣文學季刊《賀蘭》上發表,現在,她創作的長篇小說己接近尾聲,其文學潛質令人嘖嘖。我相信她以後也一定會成長為一個過一世生活、做一世文章的人,作為她的語文老師,我知足了。當然,在我所教過的學生中,像卜婧嫣這樣德才兼備的學生,何止她一人?
看到自己和晚輩們除了把在學校課本知識學完,拿到應該拿到的各種必要的文憑以外,還在以後的歲月里,持續不斷地閱讀充電,並且一直在寫作的路上,摸索,學習,提高,創新,取得驕人的成績,我就擁有了遠方和詩![1]
作者簡介
劉占林,筆名紅沙柳,之齋,寧夏銀川市賀蘭縣洪廣鎮金沙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