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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重新導向自 傷寒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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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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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瑪麗,本名「瑪麗·馬龍」(Mary Mallon),為19世紀美國首位「傷寒健康帶原者」。出生於愛爾蘭,於1883年為了攢錢獨自移居美國,擔任貴族家庭內的「廚娘」一職,當瑪莉出現傷寒病狀後,引發周遭人士群體感染,美國健康部門經調查認定她為傷寒病毒帶原者,並兩度將她隔離,瑪莉卻始終否認自己為「帶原者」,且拒絕醫師化驗,在被隔離釋放後期間到處趴趴走,造成共53人感染、3人死亡的悲劇,從此被冠上「傷寒瑪麗」的臭名。[1]

隻身旅美的愛爾蘭移民,瑪麗‧馬龍被眾人指為散播傷寒病菌的禍首,而且被粗暴地逮捕。在當時的美國,「健康帶原者」的觀念尚未被廣為接受,這讓身強體壯、毫無症狀的瑪麗無法接受這「莫須有」的罪名;而在尚無法確證她是帶菌者之前,報紙就已披露她的全名,使瑪麗成為社會「獵巫」的對象,更讓她氣憤難平。

瑪麗終其一生被強制隔離在孤島上的醫院達26年,「傷寒瑪麗」的真實故事反映了人們對陌生事物的恐懼、對邊緣族群的偏見,以及弱勢者對公理正義的呼喊被主事者忽略的一段歷史。[2]

「傷寒瑪麗」名號

瑪麗·馬龍,1869年生於愛爾蘭,15歲時移民美國。起初,她給人當女傭。後來,她發現自己很有烹調才能,於是轉行當了廚師,每月能賺到比做女傭高出很多的薪水。

她曾為一位富有的紐約銀行家查爾斯·亨利·沃倫的一家擔任廚師。但是短時間內,這個家庭11人中有6人患上了傷寒。據當時在那裡執業的三位醫生說,當時這種疾病在牡蠣灣是「不尋常的」。

喬治·湯普森作為房東,請衛生工程師和化學家喬治·索珀來調查傷寒的源頭。在分析了供水和家人的食物後,他對家裡的前廚師瑪麗·馬龍產生了懷疑。瑪麗被描述為一名40歲左右的愛爾蘭女子,身材高大,單身。她似乎身體健康。進一步的研究顯示,瑪麗曾先後為八個家庭工作過。其中7個家庭出現了傷寒病例暴發,共有22例。[3]

緣起

1901年開始,瑪麗·馬龍在紐約地區擔任家庭廚師或是幫傭,但每到一個家庭工作不久後,僱主一家便開始出現類似感冒症狀,1906年初,瑪麗·馬龍來到美國長島牡蠣灣的「華倫家」擔任廚娘,上工後的瑪麗做廚師十分稱職。華倫家對食物的要求,她親自挑選當地最新鮮的食材,並料理出令華倫一家五口讚不絕口的佳餚。然而1906年8月的某天,瑪麗開始出現全身無力、頭痛及發燒等症狀,華倫太太只吩咐人買些藥給她,而瑪麗即使生病卻依然每日為華倫一家以及其他幫傭們料理三餐,直到她發燒至意識不清、腹瀉不斷,甚至開始排便出血、全身起疹子,華倫一家才請來醫生診斷。

確診

醫生確診瑪麗得了當時全美致命「傷寒病毒」,當瑪麗確診後,華倫一家五口以及女僕、園丁們相繼感染傷寒病倒,而附近鄰居們也開始出現傷寒症狀,在長島牡蠣灣一代的社區內共有22人感染傷寒熱,其中1人不治身亡,但離奇的是最先發病的瑪麗卻在幾天後痊癒。

傷寒最常見的傳播方式為「飲用水被傷寒桿菌汙染」,此種細菌可以在水中或乾掉的汙水中存活好幾週,若是家中沒有做好排泄物處理,很有可能影響飲用水的品質,進而導致人體感染。美國衛生官員因此對華倫家水源及排泄物處理系統展開嚴密的調查,然而,卻發現華倫家的供水系統以及食物來源等全部都是乾淨的,最後,他們將矛頭指向了華倫家第一位出現症狀的重要人物-瑪麗·馬龍。[1]

拒絕配合調查

根據當時衛生官員調查,感染者多半多為食入帶原者所烹調的飲食而致病,瑪麗身為廚師,很有可能為這場「傷寒之亂」的帶原者,在曾感染傷寒的患者在症狀消失之後,體內仍存有傷寒桿菌,但可以在糞便或尿液中發現這種病原體,然而這種假設對於瑪麗來說根本就是沒有根據的「指控」,瑪麗生氣極了。因為,在她那個年代,「無症狀帶菌者」還是一個聞所未聞的概念,說她把傷寒傳染給了別人,簡直就是對瑪麗的侮辱,所以瑪麗拒絕配合檢驗。

紐約衛生局要求瑪麗協助調查,卻被她指控為無端騷擾,因此政府只好強制暫時監禁瑪麗,她被強制拘捕、未經審判就被關押,在那裡她不得不提供尿液,糞便和血液樣本證明她是傷寒的攜帶者。

當年的報紙對於「傷寒瑪麗」話題的大肆報導,1909年刊載於《紐約美國人報》(The New York Amer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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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引起瞭如此多的媒體關注,她在1908年出版的《美國醫學會雜誌》上被稱為「傷寒瑪麗」。後來,在一本定義傷寒的教科書中,她再次被稱為「傷寒瑪麗」。

對其進行調查確認她為「傷寒帶原者」後,紐約市衛生局的沃爾特·本塞爾宣稱:「這名婦女對健康是一種極大的威脅,對社區構成威脅,而且她因為這些威脅而成為囚犯。」將她安置在只能坐船到達的北兄弟島的醫院隔離3年,之後,她同意放棄烹飪並每個月向衛生部門報告進行測試,換得被釋放。然而,她被釋放後,瑪麗雖然獲得了一份洗衣工作,這項工作的收入低於廚師的收入。釋放後的第一年,瑪麗遵守所有規則。之後,她將自己的名字更改為瑪麗·布朗並又一次找到了一份廚師的工作,並繼續在紐約求職,五年之內,瑪麗走過的地方都發生了零星的傷寒個案,她經常換工作,索珀無法找到她。直到1915年,她於紐約的曼哈頓斯隆婦女醫院掌廚,爆發了大規模的傷寒傳播,這次共25人感染,其中甚至造成2人死亡。

索珀博士再次主持了調查。他發現在傷寒病例出現前三個月,醫院僱用了一位新廚師,一位「布朗太太」。調查人員測試了所有廚房工作人員。布朗夫人的檢測結果是陽性的。當得知廚師再次消失時,索珀變得更加懷疑。索珀檢查了廚房的記錄,對比認出了瑪麗的筆跡。這次,公眾變得憤怒。

1915年3月27日,公共衛生主管機關得知瑪麗又將病毒擴散,便將她送回北兄弟島隔離,並判處終身隔離,她仍然不願意將她的膽囊切除。之後她後半生長達26年皆在隔離病房度過,在她的餘生中仍然受到限制。後來,她被允許在島上的實驗室擔任洗瓶子的義工。1932年中風使她癱瘓後,她被從她的小屋轉移到島上的醫院,她留在那裡直到於1938年11月11日死於肺炎,享年69歲。瑪麗過世後,驗屍官發現她的膽囊中有許多「活體傷寒桿菌」,瑪麗的遺體被火化,她的骨灰被埋葬在布朗克斯的聖雷蒙墓園。此項調查的報導一出,20世紀初的人們開始以「傷寒瑪莉」指稱帶有病原體卻沒有症狀的人稱為「帶原者」。[1][3]

2019新型冠狀病毒武漢肺炎疫情在南韓、義大利大爆發,這之中都疑似出現了「超級傳播者」,導致疫情迅速升溫。 「超級傳播者」的始祖「傷寒瑪麗」再次被媒體報導。[3]


參考資料

  1. 1.0 1.1 1.2 呂敏慈. 死不認帶病堅持做菜、歷任僱主中標害慘56人⋯美國致命廚娘「傷寒瑪麗」遭隔離26年. 風傳媒. 2020-01-31 (中文). 
  2. Susan Campbell Bartoletti source:《致命廚娘:不要叫我傷寒瑪麗》,遠流出版. 傷寒瑪麗:人們對陌生事物的恐懼,讓從未犯罪的她被隔離在孤島26年.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 2016-02-24 (中文). 
  3. 3.0 3.1 3.2 武漢肺炎出現超級傳播者為何恐怖?這要從「傷寒瑪麗」的故事說起…. Heho健康. 2020-03-01 (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