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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花(梁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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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花===
近日,和孩子们共读《故都的秋》,很为郁达夫那老辣的笔法打动,尤其是“破屋秋晨”一节——“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 [[ 喇叭 ]] 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 [[ 自然 ]] 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破屋,破墙,应该还是位破了产的人吧,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细数日光,懒看青天,慢呷香茶,于槐树下看世态,在牵牛花上品人生,真可谓是洞察世事。
孩子们中有一位叫佳羿的女生,小个头,长头发,大眼睛,一脸的青春气息。她读这段 [[ 文字 ]][[ 特别 ]] 有味,不高不低的腔调,不轻不重的语气,不缓不急的语速,让我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多年前与牵牛花共处的时代。
那时农村的日子很不好过,每年到了二三月份就青黄不接,白天似乎特别长。还记得那时总有人背着背篼来化粮,有的是邻县南部人,有的更远,还说着北方话。母亲总会拿碗舀上一碗包谷或麦子,那化粮的人随身有好几个口袋,会根据施舍者的给予而分类装好,走时总是千恩万谢。有一次,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在讨完粮后,突然大汗淋漓,用乞求的语气对我母亲说,大嫂,有饭给我吃点吗?当他吃完母亲盛给他那少许剩饭,背着讨来的粮离开,我望着他离去的山路,心中一直想,他晚上住哪里?他的粮如何处理?他不会有事吧?他家里的人一定很想他吧。
待捱过这段时间,地里的油菜就黄了,田里的麦子也熟了,人们的眼里又长出了满满的 [[ 希望 ]] ,院子中,村落里又是一片牛欢马叫的场景。
这时,院子里,石墙边,坡坎上,一大架、一大片的牵牛藤也跟着嫩绿起来了。圆圆的叶子,像是吃得很饱,长得肥大厚实。起初是嫰,白黄白黄的,有一层茸毛,直直地立长在小叶片上,紧接着就变成了绿,叶片也厚实起来,那茸毛也随之消失,这有如婴儿的成长,煞为有趣。
随着叶片的变化,它的茎藤也有 [[ 变化 ]] 。因为多年不见之缘故,我只依稀记得它的藤很柔软,其茎藤的头部是一个半卷着的须,有点像蛇的信子,应该是很敏感和特别灵性的,它应该是牵牛的大脑,它牵着一藤的茎叶向前走。牵牛似乎还有脚,只是很稀疏,它特别喜欢爬高,不知这特性会不会让很多人不喜欢。不过从儒家角度来看,应该是优点,人住高处走嘛,满满的正能量。要爬高,难免有跌落的危险,因此它会不时伸出些触须把些枝干抓住,以支撑日益发达的身躯。
可能是爬到一定高度了吧,它那张扬的个性就露出来了。先是在藤蔓上长出花苞,长条形,几个一簇,有茸毛。然后,在你不经意的某个早晨,齐刷刷地开放了,一架一架的,一坡一坡的,一片一片的。有 [[ 蓝色 ]] 的,有白色的,有浅红的。郁达夫先生说还有紫黑的,但我确实未曾见过,我也认为蓝、白两色最好看。
人们也叫它喇叭花,它的确像极了喇叭。这花应该是牵牛张扬 [[ 个性 ]] [[ 体现 ]] ,它应该是在植物的世界里向它类挑战,据说它的品种有六十多种,人丁兴盛,种族庞大,这在人类也是莫大 [[ 骄傲 ]] ,也是会宣扬于世,而不会甘于 [[ 寂寞 ]] 的。
更何况其形、其态、其姿和其色也非同寻常,著名高产诗人杨万里不就很写了几首诗来咏叹它吗?其中一首为:
人们还叫它打碗花,这名称不知是何来头,也不知有何掌故。后来,我渐渐明白,这叫法应是俗称,其原因有二。一是那时农村贫困,碗很金贵,不能轻易打,把一种极普遍的花叫做打碗花以做警示。二是这花不能摘,甚至不能碰,否则就会打碗,以此来保护这花。
牵牛花虽是喇叭,在植物世界是高调的标志,但它却很不幸。这也正应证了人类社会流行的一句话,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就必然给你关上一扇窗。这花的生命极其短暂,仅是一个白昼,它早上开花,晚上凋谢。实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它的果实却是一味难得的 [[ 中药 ]] ,大可利肝胆,小可去积食。在医疗极为不便,且生活困难、经济拮据的时期,实为治病良药。还记得当时我隔壁院子的杨姓嫂子,只要身体不舒服,就会去炒一大把牵牛子服下,且每每灵验,其病隔一夜便好。
我知道,它还叫黑丑或白丑。剥出的籽不圆不方,成不规则之形,有 [[ 黑色 ]] 和白色两种。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它,就是它高调地为我,为那时的许多人吹响生活的进军号。在此,我还要为它吟诵一首心曲:
吹醒了,绕庐的篱笆,
农家小院,
一个红红火火的 [[ ]]
把柴草吹入灶膛,
映红了 [[ 母亲 ]] 的脸颊。
煮沸了一锅天伦,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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