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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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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这是1934年的2月12日,腊月二十九,在春节就要来到的日子,大上海的商铺、酒馆异常热闹,在喧哗的背景里,艾霞内心的绝望变得比往日更为猛烈,觉得有些走不下去了,此时,她内心里想的只是王莹,只能去找王莹。艾霞对王莹的依赖,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艾霞一路子走得跌跌撞撞,几乎是冲进电影公司的化妆室。脑子在瞬间也是一片空白。王莹那时正在拍电影《同仇》,片场休息补妆。她看见艾霞冲了进来,头发披散、眼睛明显哭过,面色焦虑又忧愁。艾霞的这种表情,王莹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不用问也知道,准是艾霞的感情出现问题了。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王莹说的也不止一次,自己都觉得烦了,像这种事情,也只有当事人自己解救自己,外人无论怎么做也是[[隔靴搔痒]]。王莹本想劝慰几句,但还要接着拍片,加之晚上早就约了人,就把艾霞的事往后推了推,说回头再找她说。艾霞听了,没有马上走。她低垂着头,像个找不到回家路途的无助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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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李萍倩'''<br><img src=" https://p3.itc.cn/images01/20220426/40eaf628a8604667889c646056d76ddf.jpeg"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sohu.com/a/541313312_120494814 圖片來自搜狐网 ]</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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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了一会,王莹要去片场了,艾霞才不得不转身离开。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艾霞异常悲伤地走在街上,时有黄包车夫在她身边停下来,她也不坐,呆呆地往前走。那种盛大的孤独如凌晨的烟花,听不见任何声音。艾霞在街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她努力想从一个人的困扰中绕出来,但像是绕进了一团错乱的毛线里,越绕越将自己深陷。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无尽挣扎。艾霞回到家,觉得太累了。她解决不了这个社会的问题,解决不了这份悲伤的情感,她能做的只有逃避,逃得远远的,让欺骗与痛苦再没有机会侵袭她。在当晚,艾霞吞烟自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人生是苦痛的,我很满足了。恋爱的失败,不是艾霞自杀的全部原因,但占据了大半。她曾经叹息过:“眼泪同微笑,接吻同拥抱,这些都是恋爱的代价。要得这够味的代价,这够味的刺激,就得赔上多少的精神,结果是什么?无聊。”<br>
<p style="text-indent:2em;">可惜的是,艾霞的死不并不能引起当局该有的警醒,反而成了一些无聊小报赚钱的谈资,这对艾霞是不敬的,也是悲哀的。也正是因为艾霞之死被无聊小报扭曲,才有了后来[[蔡楚生]]导演的《新女性》一片。电影里的韦明便以艾霞为原型创作,饰演者阮玲玉成了继艾霞之后,另一个不幸的牺牲者。她们渴望做新女性,最终还是无法逃脱旧式女性不幸的结局。这是她们的悲哀,更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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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晚年李萍倩'''<br><img src=" https://p9.itc.cn/images01/20220426/08efdb5e79d04dd4bc5a63c054129d70.jpeg "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sohu.com/a/541313312_120494814 圖片來自搜狐网 ]</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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