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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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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背景==
战败不仅使法国失去了 [[ 阿尔萨斯 ]] 和 [[ 洛林 ]] ,剥夺了它在欧洲大陆的主导地位,更大大恶化了它的地缘政治环境。这样法国对德国来说就成为一个无法和解的国家。 [[ 法国 ]] 单凭自身的力量难以对付德国,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准备复仇,法国都需要同任何与德国敌对的国家结盟。这就使得涉及德国的危机均会加剧,而很难局部化,因此也就限定了德国外交的基本走向。
在俾斯麦看来,孤立法国、维护欧洲现状与保障德国安全是一回事。俾斯麦面临的 [[ 国际环境 ]] 极其复杂:为了孤立法国就必须保持俄国、奥匈和德国三个君主大国的保守联合,为此他还需要对俄奥关系发展施加影响,俄奥关系过于密切以致于撇开德国,或者为争夺巴尔干发生冲突都会损害德国在欧洲的外交地位。在把俄德友谊视为德国外交基石的同时,他还不能得罪在近东、 [[ 中亚 ]] 与俄国尖锐对立的 [[ 英国 ]] 。
1875年-1878年的近东危机,反映了俾斯麦政策相对于 [[ 历史 ]][[ 环境 ]] 的局限性:俄奥矛盾的激化,使俾斯麦难以长期回避在俄奥间作出选择的问题。俾斯麦通过1879年的德奥同盟暂时找到了出路。同盟的真正归宿是1881年6月结成的俄奥德三皇同盟,这就使德国得以继续保持对俄奥关系的牵制及在两者之间的调停地位。
1885年9月,土属东鲁米利亚省发生革命,并宣布与 [[ 保加利亚公国 ]] 合并。素来以保加利亚保护者自居的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不能容忍经由不听命于他的 [[ 亚历山大 ]] 大公之手实现两地的统一,从而巩固大公在保加利亚国内的地位。俄国试图通过大国协调迫使保加利亚取消合并,但保加利亚统一的既成事实,已不可逆转。俄国的保加利亚政策面临空前失败, [[ 巴尔干 半岛|巴尔干]] 酝酿着新的危机。
1886年1月,狂热的 [[ 沙文主义 ]] 者布朗热就任法国陆军部长,在法国掀起了一场要求向德国复仇的狂潮,德法关系骤然紧张。两场危机同时发生,俾斯麦同盟面临严峻考验。与此同时,被俾斯麦视为德国外交根基的三皇同盟即将期满,而且续约无望。国际局势有完全失控的可能,俾斯麦做梦都害怕的东西夹击之势眼看就要成为现实。
德国如果在俄奥巴尔干竞争中采取支持奥匈的政策,就要承受俄德关系破裂,并因此向法国提供潜在盟友的后果。而在当时环境下又完全排除了放弃奥匈的可能性。保存奥匈帝国的独立与大国地位,是俾斯麦 [[ 欧洲秩序 ]] 的重要环节。奥匈一旦在外部压力下解体,不仅会危及欧洲均势,使德国外交失去回旋余地,也将打破德意志帝国内部微妙的 [[ 政治 ]] 平衡。
1885-1887年的保加利亚危机,重新打开了 [[ 东方问题 ]] ,造成了俄奥对抗的前景。俄土战争俄军浴血奋战,二十万将士丧命疆场,收获的却是难以下咽的苦果。
1886年9月,亚力山大大公在俄国压力下被迫逊位。11月,沙皇特使考尔巴斯未能迫使保加利亚摄政当局推举出俄国中意的大公候选人,铩羽而归,俄保断交,俄国在保加利亚的影响丧失殆尽,沙皇的“尊严”被践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巴尔干形成了俄军即将入侵,并引发大国冲突的危殆局面。
1886年11月, [[ 沙皇 ]] 在接见新任法国驻俄大使拉布莱时表示:俄国希望法国强大,两国需要并肩携手,共度难关。这番表示,一方面是考尔巴斯使命失败,沙皇挫折感加深的结果,也是对卡尔诺基国会演说的回应。要想按俄国的意愿解决保加利亚问题,就得排除奥国的阻挠。奥匈的实力并不构成威胁,关键是德奥同盟。如果俄国要发动对奥匈的战争,或使俄国的战争威胁产生效果,必须预先阻止德国的介入。
唯一的希望在法国。有迹象表明,俄国军方和泛斯拉夫派,通过著名报人、保守的民族主义者卡托科夫从10月末起已对沙皇的决策倾向施加了重大影响。为了牵制德国,沙皇有可能急剧改变其欧洲政策, [[法俄同盟| 法俄结盟 ]] 的前景已隐约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