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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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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简介 ==
拉马丁(1790 - 1869) [2] 阿尔封斯·德·拉马丁(1790-1869)法国十九世纪第—位浪漫派抒情诗拉马丁拉马丁 人。1811年秋漂泊意大利,在那不勒斯认识了一个叫格拉齐拉的姑娘,后来为她写了一部小说《格拉齐拉》。 
1816年秋,他在法国东南都温泉镇艾克斯莱班(Aix-les- Bains)疗养,认识了一位老科学家的年轻妻子,两人相恋。她次年的病故给他带来懊丧的回忆,写下了许多悲叹爱情、时光、生命消逝的诗篇,后结集为《沉思集》,1820年发表后获得上流社会的热烈欢迎而一举成名。
 
他还著有诗集《新沉思集》、《诗与宗教和谐集》,小说《一个女仆的故事》、《圣普安的石匠》等。
拉马丁长于抒情,诗歌语言朴素,节奏鲜明,但情调低沉、悲观。他认为诗是心灵的语官,是感情充溢时的自然流露。代表作《沉思集》给人以轻灵。飘逸、朦胧和凄凉的感觉,着重抒发内心深切的感受。
== 人物生平 ==
拉马丁拉马丁
他1790年10月21日生于一个贵族家庭,在宁静的乡村(勃艮地的Mâcon)度过幼年。他喜爱《圣经》和夏多布里昂(Chateaubriand)等人的浪漫主义作品。他的诗歌多是感情的自然流露,给人以轻灵、飘逸的感觉,着重抒发内心的感受,语言朴素,一扫三百多年来笼罩在法国文坛的理性至上、压抑自我的沉闷空气,对十九世纪初的法国文坛起了振聋发聩的作用,催生了雨果(Hugo)、乔治桑(George Sand)、维尼(Vigny)等一代浪漫派大师。他的一些名篇如《湖》(Le lac)在法国至今仍然妇孺能诵。
 
1816年秋,拉马丁在法国东南都温泉小镇艾克斯莱班疗养,认识了一位老科学家的年轻妻子查理夫人(Julie Charles)。两人相恋。1817年Julie原约去法国萨伏依省(Savoie)的布尔热湖(Bourget)与诗人相会,但到时她病例了,不得不留在巴黎,几个月后就死了,诗人没有能再见到她。她的病故给他带来懊丧的回忆,写下了许多悲叹爱情、时光、生命消逝的诗篇,后结集为《沉思集》(Les Méditations),这部诗集(诗人的第一部诗集,也是最出色的诗作)1820年发表后获得上流社会的热烈欢迎而一举成名。在诗中,诗人歌颂爱情、死亡、自然和上帝,认为人生是失落和痛苦的根源,把希望寄托在已经消逝的事物和天堂的幻想上,或者向大自然寻求慰藉。《沉思集》重新打开了法国抒情诗的源泉,为浪漫主义诗歌开辟了新天地,被认为是划时代作品。
 
同时,拉马丁又是一个杰出的社会活动家和职业政治家。法国大革命时,他因保卫路易十六而被捕。波旁王朝复辟后入王家禁卫军。拿破仑百日统治时流亡瑞士。路易十八第二次复辟后回巴黎,进入上流社会。1825年至1828年间在法国驻意大利使馆工作。1829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Académie française)院士,1830年当选法兰西语文学院院士,1830年七月革命后转向资产阶级自由派。1833年成为议员(député),1848年二月革命后为临时政府实际上的首脑。他从1848年2月24日至5月11日出任外交部长。1848年12月10日的总统选举中败于拿破仑三世。此后,他退出政坛,潜心文学创作,并于1869年2月28日在巴黎去世。
== 作品 ==
诗人之后发表的《新沉思集 [1] 》(Nouvelles Méditations, 1823)、《诗与宗教的和谐集》(Harmonies poétiques et religieuses, 1830)等作品,继续着这些主题,但日趋明朗的宗教信念冲淡了忧郁的氛围。他另写有长诗《约瑟兰》(Jocelyn, 1836)、《天使谪凡记》(La chute d'un ange, 1838)
===作品赏析 ===
'''湖'''
难道就这样永远被催向新的边岸,在这永恒之夜里漂逝着永不回头?难道我们永远在光阴之海里行船, 就不能有一日抛锚暂驻?湖呵!一年还没有完成四时的运转,她原该同来探望这片亲切的湖波,看呵!只有我一人来坐在石上、波前, 这石呵,你也曾见她坐过。那时你也就这样鸣吼在深岩之下,也就这样冲击着它那皱裂的胸腰,也就这样被风儿吹起你波浪之花, 直溅上她那可爱的双脚。有一夜,还记得吗?我俩悄悄地荡桨,波之上,晴空之下,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远远地能听到荡舟人举棹悠扬, 拍着你的微波,和谐相应,忽然有一种妙音,人间世从未曾有,引起了回声反射,惊破湖岸的沉酣;湖水凝神静听着,我那心爱的歌喉 迸发出这样的一番咏叹:“光阴呵,停止飞行!你呵,作美的良宵, 也停住,莫象水一般直淌!这瞬息的妙味呵,让我们仔细领略, 领略这一生最好的时光!“世间尽有不幸者,他们在向你呼求, 你流罢,请专为他们流逝;招他们刻骨愁思连生命一齐带走; 至于幸福者,请度外置之。“然而我徒然祈请也难延片刻时间, 光阴正在背着我而逃跑;我对这夜说:‘慢点!’而那晨曦的光线 眼见着就要驱散这良宵。“因此,爱呵,快爱呵:这点易逝的韶光, 我们要赶快地尽情享受!光阴既浑无际涯,人也无停泊之港, 它长逝,我们也过而不留。”你,妒人的光阴呵!这样酣醉的时刻,爱情为我们斟着满杯幸福的琼浆,怎么能离远我们飞去了,无可奈何, 速度和苦难的日子一样?怎么!就不能至少留下它一点痕迹?怎么!永远消逝了?怎么!消逝得净光?是那光阴给予的,又被它收回, 再没有还给我们的希望?永恒呵!空虚!过去!——无底的幽深黑暗你们把这些时日吞噬去有何用途?说呀:你们夺去的那种无上的沉酣 可有再还给我们的时候?湖呵!阴暗的森林!洞呵!无言的岩石!你们受光阴矜惜,或者能恢复春期,美丽的大自然呵,那一宵燕婉良时, 你至少要留下它的回忆!愿这回忆留在你风雨或晴明时候,留在你波浪上的那许多荒僻悬崖, 愿这些苍松翠柏、笑容可掬的山丘 都有那良宵的回忆存在!愿这回忆也随着春风而往来荡漾,也随着湖边清籁岸与岸相和而鸣,也随着银额之星用它那柔软微光 把湖面晃耀成琉璃万顷!愿这叹息的风声,愿这呻吟的芦苇,愿你这芬芳空气发出的香味清和,愿一切听到、看到或呼吸到的东西 都说道:“他们俩曾经爱过!” 范希衡译 ①这个“湖”是法国萨伏省的布尔热湖;“她”是爱尔菲,也就是查理夫人。1817年爱尔菲原约来此与诗人相会,但到时她病例了,不得不留在巴黎,几个月后就死了,诗人没有能再见到她。这首诗,大音乐家尼代尔迈耶曾为之谱曲。拉马丁在本篇小注里说:“我总觉得音乐和诗一合在一起就互相妨害。二者都是完整的艺术:音乐本身就有其情感;好诗本身就有其和声。” [2]
选自《法国近代名家诗选》, 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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