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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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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汪桂芬001.jpg|300px|缩略图|右|汪桂芬<br>[http://www.zwbk.org/MyLemmaShow.aspx?zh=zh-tw&lid=105715 原图链接] ]]
汪桂芬由于生活窘困,身体每况愈下,年仅40余岁就英年早逝了。
幼拜陈兰笙为师学老生,兼习老旦,变声后投樊景泰门下改习文场胡琴,曾代师为程长庚操琴。清光绪六年(1880)嗓音恢复,搭春台班,有“长庚再世”之誉。
汪桂芬在京剧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时候,一次他突然因用嗓过度而“倒嗓”,但他不甘心放弃对京剧的执著追求。在琴师景泰先生的帮助下,他改习操琴,从此多年为程长庚伴奏。其间他受程长庚先生耳濡目染,默习其唱腔特点,竟学得一口逼真的程派唱腔。
汪桂芬虽然倒嗓,但他一直没有放弃重新上台的努力,他总是一人悄悄在上海寓所外面吊嗓,不料有热心戏迷发现,大家也偷偷听他吊嗓,但他性情奇特,要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肯练嗓。一次,一位躲藏在隐秘地点的戏迷听他唱戏出了神,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汪桂芬发现有人偷听即停止练嗓,其他的戏迷很恼火,打了那个不小心叫好的戏迷一掌。此人急忙辩解说:“你们打我自然有理,但我听他唱得实在太好了,不叫出来也会把我憋死!”从这里可见汪桂芬的唱功非凡。由于他坚持练嗓子,他的唱功又恢复到极佳的状态。一次,程长庚演《天水关》 ,上台之前突然病倒。前台观众都是冲着大老板程长庚才来看戏的,出现这种情况,如有人出来,既是救场如救火,敢上台的也说明他须有过人的胆识和水平才行。汪桂芬决定从容上场,只一句“代理山河掌丝纶,运筹帷幄”的引子,就把台下观众镇住了,等到开口正式一唱,活脱脱就是大老板程长庚的声音。不用说观众甚为满意,就是整个后台也是人人称奇。观众惊呼:真乃长庚第二也!据说程长庚临死时向汪桂芬面授机宜,告诉他如何让人们像欢迎自己一样欢迎汪桂芬,汪桂芬谨记在心。程长庚死后,汪桂芬对程长庚的唱腔既有继承又有革新,人们在惊叹他是“长庚再世”的同时,更把对汪派的喜爱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汪桂芬个性耿直,不畏权贵。尤其痛恨那些旧戏班的封建把头。演戏时,喜欢乘兴而歌,尽兴而止。时演时缀,往往临场不演,有时已经勾上脸(演红生戏),却又从后门溜走。晚年甚至精神失常,作“头陀和尚”的装束,自号“德心大师”,却在北京东城干面胡同一座小庙里有时自拉自唱。及至门外站满了听众,他又突然走开了。这些怪癖,正是他对剥削者的一种自发性抵抗,结果竟然弄得满身“戏债”吃了官司,以至在46岁的年纪潦倒死去。
他继承了程长庚的艺术并有所变化、发展,成为“汪派”。
汪桂芬的嗓音特点是“脑后音”,而且带有“嘎音”,开口发声非常响亮,唱完仍似有余音袅袅。汪的嗓音譬如北京特产的一种脆枣,果肉特别结实,吃起来又脆又甜。他的一副嗓子极为美妙,嗓音高亢浑厚,善于运用丹田气和脑后音,歌声响遏行云,发音吐字饱满,韵味十足,极富立体感。其唱腔激昂雄劲,善于表达悲愤慷慨的情绪,演唱悲剧性故事或悲剧性人物时,着力突出其壮美的一面,而不是只单纯强调其悲凉凄苦的感情,如《文昭关》的伍子胥和《骂曹》的祢衡。汪桂芬习用的唱腔和板式常有别于其他派别,如《武家坡》中“在营中失落了一匹马”一段,各派均唱西皮原板,汪桂芬则采用西皮散板,来状写薛平贵试探王宝钏时边窥测其心理,边随机应答的情景。又如,《伐东吴》中黄忠的唱段则在二六板中交替使用正、反西皮唱腔来渲染这次战役败局的无可挽回的气氛,增加戏的感染力。唱腔中遇到必须拔高时,汪桂芬不使用较软的上滑唱法,却是凭丹田气催动声音喷薄而出,具有宏大的气势。汪的唱不但实大声洪,还俏中有险,甜中带沙。如他演红生戏《战长沙》之关羽,在唱腔方面,曾被人誉为如惊蛇绕树,越勒越紧。汪桂芬与谭鑫培、孙菊仙并称程门三杰,此三人中孙菊仙年龄最大,谭鑫培次之,汪桂芬最小,但他去世最早,因而对他的文字记载也比较最少了。汪桂芬《朱砂痣》和《捉放曹》与人有别,贵在嗓音运用得法,不仅高低音都动听,其中音尤佳,韵味之足如饮醇酒,有独到之处,非谭、孙所能及。
汪桂芬虽以唱工见长,但是也能演做工和念工戏。做工方面,他发扬了程长庚端凝肃穆的风格,注意体现剧中人物的身分,如对关羽、鲁肃等形象的描绘便突出了他们典雅凝重的气度。他演《四进士》饰演宋士杰,谭鑫培还为他配过茅朋,可见他做工的精到。汪的“笑法”与谭鑫培、孙菊仙迥然不同,他是“嘎嘎”地笑,类似于小生的笑,但却没有笑声尖利的假声。
汪派唱工要求嗓高气足,传人不多,最有成就的是王凤卿、郭仲衡,私淑者是汪笑侬。老旦谢宝云、花脸刘永奎亦曾学汪。此外,北京票友邓远芳和天津票友刘叔度、刘贯一(刘永奎子)等也有一定成就。
赵如泉说:“我父亲赵祥玉唱架子花脸曾与汪桂芬同班,由于这层关系我曾为汪配演过《朱砂痣》剧中的娃娃生,照剧情娃娃生要向扮演韩员外的汪桂芬叫声‘爹爹’,当时只见汪脸上突然出现一副惊奇的神气,以乐不可支的口气答应了一声‘嗳’,就是这一‘嗳’字,声音清脆,如穿云裂石,震耳欲聋,把我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可见汪桂芬不仅是唱腔,白口、做工也具有深厚功底。”
赵如泉又说:“汪桂芬在上海时期,寓所外面经常有许多戏迷聚集在那里,偷听他吊嗓子。因为汪每天起床后必自拉自唱吊上几段,习以为常,戏迷们掌握了他的生活规律。不过他的性情古怪,要门外没人时才肯吊嗓子,戏迷们就躲藏在隐蔽地点,并且讲好必须屏息静听,不可出声,以免被他发觉。有一天,他在吊《文昭关》,门外戏迷听得比在戏园买票还过瘾,内中忽有一人情不自禁叫起好来,汪桂芬发现有人窃听立即停弦,叫好人成了众矢之的,竟然被他身旁的人打了一个嘴巴,其他诸人也群起而攻之。此人急忙分辩说:‘你们打我自然有理,但是我听他唱得好,不叫好会把我憋死。’可见当时汪调之受人欢迎了。”
从前也有人传说,汪桂芬最恨观众叫好,其实并不尽然,赵如泉说:“在前清末年,有很多各地驻沪的客帮,其中以北方人居多,大都嗜好京剧,当时上海戏园全靠这批客帮观众捧场,每逢有新角来沪,都先由案目陪同演员去客帮拜客,以兹联络感情。后来上海一直有拜客之风,就是从那时开始。客帮中的观众当然也良莠不齐,欣赏艺术的人固然多,喜欢起哄捣乱的人也不少。汪桂芬对后者非常厌恶,为了对付这帮人,有一天他故意‘泡汤’唱念象背书一样,这样一来起哄的人反而闹不起来。第二天他开始唱的很好,等到台下一乱叫,他就又用这个办法来对付他们,好在他不出差错,台下无法喝他的倒彩。几天以后这帮人共谋对策,想法子要触触汪的霉头,准备在汪出场后一哄而散,来坍他的台。那天正是他演拿手好戏《文昭关》的日子,当东皋公唱完落坐将要上伍员的时候,这帮人就不约而同地一齐起身走了,待听到汪在幕内一声‘马来’,觉得比往常精彩,这帮人走到半路又停住脚步。等到汪上场后一句‘伍员在马上怒气冲,逃出龙潭虎穴中’,这帮人竟不由自主地又都回到原位,乖乖地听完了整出戏,可见他的艺术魅力之强了。”
据赵如泉说,汪桂芬艺术虽好,脾气很坏,最大的缺点是不守信用,不仅在北京前门外打磨厂福寿堂有过临场逃遁辍唱的怪事,即在上海天福茶园,也有戏园卖了满堂,他却装病不到的事情,还有一次上海丹桂茶园的老板刘维忠,挽熊文通做中人,预付他包银三百两,立下字据作为他下次来沪演出的定洋。不料他再来上海却在另一家戏园登台,为此讼诉于上海会审公廨,结果判决杖汪一百,掮枷游街示众,这件事确属事实,很多人亲眼看过汪大头披枷戴铐在大马路(即今南京东路)游街,一时传遍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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