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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花田(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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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页面,内容为“{|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 阳光下的花田'''<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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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 阳光下的花田'''<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9537077/pexels-photo-29537077.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
'''《阳光下的花田》'''是[[中国]]当代作家响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阳光下的花田===

[[江西]]“婺源”的油菜花开了,开上了央视新闻早播报。“婺源”的旅游业火了,火成了网上的热贴儿。不满足电视上那一帧灿烂到辉煌的摄像,我在[[百度]]空间里搜索“婺源”油菜花的图片。央视媒体的魔力不可小觑,而驴友们的能量也不可低估。轻敲鼠标,如蜻蜓点水,一幅幅或明或暗或阴或晴的“[[婺源]]”风景,仿佛是西湖的潋滟波光,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明明的,滑滑的,如同江南织锦柔软而舒服。

我特别欣赏“晴耕雨读”上传的一张照片,那是用广角镜拍摄的图片——连绵起伏的山野,层峦叠嶂,草木葱茏。雨后的松竹苍翠欲流。阳光下的花田,铺满田垴山坳,明亮得如同金汁儿,灌注入龙鳞般的模具。你不难想象它的密度与温度。如果慢慢地,静静地,等待那一池的金汁儿冷却,那就是一块嵌着翡翠的金锭。金锭的外缘是赭石色的田埂,如同高妙的工笔,匀称而一丝不苟。你难道不觉得“婺源”的先民是在这山水之间画着我们华夏民族的精神图腾吗?先民的后裔也一辈辈辛勤执著地画着,画过春,画过秋,画过风雨,画过世纪,画出我们这个民族心中美丽的愿景。水彩画般的花田围裹着水墨画般的白墙灰瓦屋檐层叠的村庄,围裹着村庄里的石桥水磨、鱼港花街,围裹着牧归的老牛和溪边捣衣的姑婆。围得水泄不通,围得周遭惹火。看着图片,我忽然觉得起风了,那漫山遍野的金黄的菜花随风摇曳着,在风的臂间拧成绚丽夺目的花潮,拍打着乌蓬船一样静静停泊的村庄。晨昏里水袖般飘舞的炊烟起起落落,极像一叶叶扬起的风帆,撞开生活的航程。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油菜花非菊,[[易安居士]]非我,但这份闲适优雅、温馨浪漫,却穿越时空似一缕香在我的灵魂深处萦绕。我的诗情化作一行深深浅浅弯弯折折的足印,如同[[刘长卿]]在《游园不值》中屐齿印在苍苔上的那种,虽然时隔经年,却依然在乌衣巷口,在寻常巷陌,在望舒诗稿间“噼噼啪啪”响着,历久弥新,经久不绝。我也曾在“晴耕雨读”的作品里捕捉到“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荫。儿童疾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意境。不过宽衣敞袖的蓬头稚子变作了一群手持“TV”和“苹果5”的酷哥靓妹。如果不是年届不惑,如果不是他们拒绝,如果不是时空阻隔,我多么希望加入眼前清纯活泼的画面,在时间的隧道里定格,而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匆匆过客。

网上有句热词:羡慕、妒忌、恨!复杂的阴暗心理,与阳光下的花田无关。但我还是有些吃醋,吃驴友们的醋,吃电影演员们的醋。最近热播的几部战争题材的电视剧,雷同地把情感戏搬到了油菜花盛开的花田里,虽然画面很美,却并不搭。值得庆幸的是,演员们并没有延袭传统在花田里恣肆地追逐,营造浪漫;也没有在花田间打滚,晒爱情的甜蜜。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才不至这几部戏伤风败俗。

“婺源”的美绝大部分是“种”出来的,同样种出来的还有法兰西原野。我在一本文学期刊里读到过清涵先生《欧洲行》组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至今记得《你好,法兰西原野》浪漫多情的诗句:

啊!

油画一样美丽的原野呀,

你比油画更美丽活泼,

那静静流淌的塞那河,

是你捧出滋润万物的清波。

……

踏着清涵先生平平仄仄的诗韵,我把目光投向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小镇。小镇因种植薰衣草而闻名。据介绍,薰衣草由罗马字“拉威尔”而来,意思是清洗,它是罗马人每天沐浴仪式中最常用的香料之一。希腊人和罗马人也都靠着燃烧薰衣草清新房间空气,消除疾病。靠罗马人薰衣草传遍了整个欧洲。

群山环抱的普罗旺斯遍布着紫色的薰衣草田。薰衣草的色泽分浅紫、紫和深紫几种,花型紧致,似一支中国狼毫;花瓣狭细,如同柔软的丝绒。一丛丛盛开的薰衣草呈发射状排列着花朵,就像一只在蓝莓园里打滚的刺猬;一垅垅怒放的薰衣草,就如同一个个翻卷滚动的花潮;一片片接天接地的花田,仿佛伸展着千万支饱蘸着姹紫的画笔把天空绘成大海的湛蓝,如果不是零散的羽毛般的白云,普罗旺斯的天空不复是微风轻拂的天空。紫色的薰衣草不仅攻占了坡地上方的山丘,也占领了纤尘不染的天空。

薰衣草是举世公认的最具医学疗效、用途最广的药草。薰衣草精油的提取,催生了二十世纪芳香疗法的诞生。在法国至今流传着发现薰衣草精油疗伤的传奇故事。法国香水城的化学家提福斯,在一次实验中不慎被烧伤,情急之下他把受伤的手浸入身边的一桶薰衣草油中。奇迹出现了!提福斯发现伤口非但没有感染,而是迅速痊愈。这个意外事件,开启了提福斯钻研薰衣草功能的兴趣,根据自己的实验,他出版了第一本薰衣草专著《芳香疗法》。在第一次大战期间,欧洲军医用薰衣草治愈伤兵。其实重视沐浴的古代罗马人,就经常以薰衣草香精入浴。它无与伦比的香味,是它传至英国后,英国名缓淑女喜欢用薰衣草来薰香、做香包。而它的医疗价值,很早就获得过证实。在十四世纪期间,法国国王查理六世的坐垫就用薰衣草干燥花穗填塞,一是因为喜爱其香味,二是可藉此防止蛀虫。十六世纪的药草学家泰纳(William Turner)发现了薰衣草可预防因感冒所引起的疾病的神奇功效。这与中医不谋而合。中医把薰衣草称为“百草之王”,茎和叶都可入药,因其香气清新优雅,性质温和,具有镇静,舒缓,催眠的作用,有健胃、发汗、止痛之功效,自古就广泛运用于治疗伤风感冒、腹痛与湿疹,成为中华医药宝库中的一剂良药。

普罗旺斯,站在芬芳的阳光照耀下的花田里。怀中捧着娇艳的薰衣草,甜甜的东方女孩的身影,如同一朵活泼的浪花拍打着普罗旺斯被薰衣草染紫的天空。在同一片天空下,在地球的另一边,我站成一株夏天的向日葵,迎着太阳转动着金色的轮冠,也不只是我一朵,我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铺天盖地地怒放着,真理的光芒耀亮了郁郁青青的原野。一瞬间,我仿佛重新回到了久别的故乡,重新回到东北平原上的村庄,重新回到我的小伙伴中间,放飞银铃般的笑声像放飞春天里的风筝。寻找回来的欢乐就像持在天上的一弯金黄的月亮。

童年的村庄是我们心灵的伊甸园,虽然吃不饱,但队里每年都要种一大片向日葵。向日葵的叶子大,边缘锯齿状,表面有毛刺儿,交互生在碧绿的干上,极像猪八戒的耳朵。待向日葵过了人头,顶端就会抱成菜花的形状。向日葵开花了,如同忍俊不禁的少女,噗地吐出一撮薄而透明、金灿灿长椭圆形的花瓣。随着时日“菜花”最终长成一只状如铙钹的圆盘,盘中均匀排列着玉米粒一样细小的苞蕾,周遭是一圈层叠的花瓣,花瓣紧贴着三角形碧绿的萼片。花事浓烈的向日葵引得蜂采蝶恋,蜜月里的蜂蝶翼翅上粘满了星星般金黄的花粉,一个个邋遢得一沓糊涂。像蜂蝶一样,我们几乎整日在葵花田间游荡,忘记了回家。烈日酷暑,我们躲在向日葵下,向日葵撑起帐篷为我们遮荫;天降甘霖,我们在向日葵下扎堆儿,向日葵拎一件蓑衣为我们蔽雨。只要雨不大,葵花田就是我们温暖的家。

此时此刻,大片大片的葵花蜂拥着破空而来,如同东部非洲迁徙的角马群撞疼我脆弱的视觉。风来,万朵葵花攒动,如金光泛滥,搅动着流云高天,把我们晃得天旋地转;雨来,葵花低眉垂首,似头戴斗笠的军阵,等待着号令,等待着开拔,目送我们一脚一脚踏着泥泞向村庄逃避,葵花泪流满面。漫漫长夜,熬过去吧!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是晴空。晴朗的天空下,微微隆起的地平线上千万个太阳东升西落。一望无垠的葵花田,一幅洒满阳光的画。越是成熟,越是谦卑地低垂下高傲的头,向着雄性的太阳,向着母乳的大地,向着辛勤的农人,一躬到地,感恩是夏天里风雨之外的主题。于是,我们人生的第一课,延续着你执著追求真理的轨迹。

著名作家、诗人席慕荣曾写下“十六岁的花只开一季”。岁月如歌,生命如花,青春似火。既然上苍给予我们怒放的机会只有一次,那就让我们像阳光下的花田,开得轰轰烈烈,开得潇潇洒洒,开得酣畅淋漓。不开到花潮不罢休,不开到凋零不罢休,不开到春回大地不罢休。闹春枝,别样红,江花胜火;桃花坞,杏雨渡,人面若霞。革命先驱李大钊先生曾对青年人说过,一日难再晨,盛年不重来。但是,当你拥有了为之不懈追求并为之献身的崇高理想与伟大事业,也就拥有了不老的青春。当青春的花蕾重新绽放,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与其开在别人的阴影里,倒不如开在灿烂的阳光下,这样难道不是更好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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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第十、十一届全委会委员、辽宁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辽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散文集《响沙文集——留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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