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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捏与父亲打(李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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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妈妈捏与父亲打'''<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7230109/pexels-photo-7230109.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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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捏与父亲打》'''是[[中国]]当代作家李彦良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妈妈捏与父亲打===

我从小没有挨过妈妈的打,也没有让妈妈高声地训斥过。但妈妈从来不娇惯我,甚至可以说妈妈对我的要求十分[[严苛]]。妈妈教育我的方法很独特,简单而凑效,就是在关键时候悄悄地使劲捏我一把,让我感到痛。而且,捏的时候,常在我不太明白该怎么做的情况下和别人不在意的时候。挨了痛的我,也不敢流泪和说话,只能按妈妈的眼神行事。久而久之,我也就懂得了妈妈的用意,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去做了。

我们的小时候,农村没有幼儿园,也没有学前班。基本上是妈妈去哪就跟着到那。上小学前,妈常拿着针线活,带着我去外婆家做,她既看望了外公外婆,手也不闲着,我还可以与外婆院子里的小孩子们一起玩。外婆家离我家不到一百米,拐个弯就到了,所以我也很乐意去。走着走着,快走到外婆院子的大门口时,我们都闻到了外婆院子里有人家煮小菜根飘出的独特香味,妈妈立马拉着我不由分说地往回返。我年幼,并不明白妈的心理,还想进去,妈也不说什么,就用她的大手猛猛地捏了我的小手一把。我感到了痛,觉得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跟妈回了家。回到家后,妈说:“咱家也有小菜根,妈给你煮了吃。”方明白了妈是担心我馋别人家的吃的,让我记住了别人家的吃的不只不能馋,连味也不能闻。所以从我记事起,一看见别人吃东西,就自动走开了。

邻居眭家有三四根大[[枣树]]。白露一过,枣就逐渐地红了。那翠红的枣儿很诱人。在主人家没有人在家时,难免有人偷摘几个。特别是馋嘴的孩子们,有的用石头打,有的用杆子捅。我看见了,就想加盟。妈看出了我的心事,她在我的胳膊上猛猛地捏了一把,我只好服服贴贴地跟着她回家了。妈妈说:“咱家的枣树过几年也就长大了,等咱家的枣树结了枣,你吃咱自己家的。”而后,我再也不敢在眭家的枣树下停留了。

沟对面住的王家,男主人是个屠夫,所以他家常有肉吃。我和他家的二女儿同岁,十分要好。人家出于好心,在煮了肉后,给我送一点。我接住就想吃,妈看见了,狠狠地捏了我的肩膀一把。我立即明白,这肉吃不得。于是退还给了人家,还说“俺不喜欢吃肉,您拿回去吧。”给我送肉的小朋友走后,妈对我说:“人离了五谷菜蔬不能活,猪呀牛呀也都是命,怎么敢吃!”从此后,我再也不吃肉了。

其实,妈并舍不得使劲地捏我,只是给我个警示罢了。妈不识字没有文化,但妈有教养。记得有一次妈妈带我去走亲戚,我走累了,进门就想坐下。我刚走到凳子跟前,妈妈就捏了我一把,而后用眼神告诉我站到她的旁边。在返回的路上,妈说:“那是别人家,小孩子不能够进去就坐,记住,那是[[规矩]]。”我点点头说“记住了。”

妈妈的捏一把,时刻提醒着我:你必须听妈的,必须按妈的意思办。每当别人夸我有规矩,赞扬妈会教育我时,妈总会说:“她生就的天性,教育什么呀!”可我的小心眼里知道,她是不会把捏我的办法告诉别人的,那是她给我立下的家规。

随着我的长大和懂事,妈自然也就不再捏我了。当我当了教师后,十分反对家长和教师对孩子打骂和高声地训斥。但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倒觉得即使不打骂和高声训斥,可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特别是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必要的警示还是应该有的,那是家长的责任,也是孩子成长的必修课。至于方法,倒不一定像我妈妈一样地捏自己的孩子。回望自己的成长过程和生命来路,慢慢地意识到我有很多好的习惯都是在年幼的时候养成的,也悟到了正是妈妈在我年幼不懂规矩时那悄悄地捏一把的特殊教育方式,培育了我严格[[自律]]的习惯。妈妈的捏一把,既饱含着她对女儿的真爱,也寄托着她对女儿的无限期待,让我[[受益终生]]。

大约也是在我上小学之前,我给妈妈捣过一次大乱。记得,快过年了,妈妈翻箱倒柜地搞大清扫。为了进出的方便,门帘的一个角挂在门框上,另一个角拖在地上。傍晚时,她让我帮忙把从屋子里放置到院子里[[磨盘]]上的东西往回拿。一开始,我还比较认真,可过了一阵,就不想干了。我趁着妈妈不注意,就靠着门框,把门帘往自己身上一裹,连头带脚都藏在了门帘里面,贴到了门墙根。当妈把院子里的衣物都拿回家里时,才发现我不在家里了。于是就“妮——妮!”大声地呼喊。我听到后,先是想笑,可一想不能笑,如果笑出声来,她就把我找见了。于是,就静静地站着,心想,妈妈一定会来挂门帘的,当她来挂门帘的那一刻我吓她一跳。没有想到的是,妈妈着急地四处找我,并没有顾得上来挂门帘。我就傻乎乎地继续在里面藏着,不出来。过了好大一阵,天黑下来了。猛然听得妈妈哭喊着从大门外进到院子里来了。这时,爹也回来了。妈哭着对爹说:“本来她就跟在我屁股后边耍,从来也不离开我。落阳婆(太阳)时,她还帮我往家里收拾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她丢了。”边说,边呜呜地哭。听得爹说:“咱再四下喊喊她哇,你不要哭。也许她到别人家耍去了。”于是就出去“妮——妮——”地喊我啦。我的心里害怕了,感到自己闯祸了,也不敢出来了。

这时候,邻家的人也来了,有人说:“你家妮子是个好孩子,她不会乱跑的。你们不要着急,咱们到她老娘(外婆)家看看在不在。”妈说:“我早就去问过了,她没有去她老娘那面。”然后有人来说,附近的几家也都没有看见我。妈一听,哭声更大了。爹似乎也沉不住气了:“她长翅膀飞了?难道还丢了不成?麻烦大家再出去找找哇。”帮忙找我的人们都出去了,只听得爹也哭了。他边叹气,边埋怨妈道:“扫家比看孩重要?你呀,你!孩丢了,咱还有什么过头?真要找不见,咱还不如死了算啦!”一听那话,吓得藏在门帘里的我“妈——”的一声哭出声了。爹和妈一听我哭,都不约而同地喊:“妮——你在哪里呀?”我哭着从门帘里钻出来了,扑进了妈的怀抱。

没有想到爹狠狠地用手在我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同时大声呵斥道:“俺孩这是得什么病啦!你怎么这样捣乱!闹得四邻不安!”又痛,又怕,抽泣着,也不敢大声哭了。一阵,四处找我的人也都回来了。知道了情况后,都劝爹不要发火,说我还是一个小妮子,经不得打,小心把我吓坏了。我真是后悔。本想与妈捉迷藏,没有想到惹了一场大祸。那天晚上,一家人都没有吃饭。我悄悄地自己上炕睡下了。妈对爹说:“总是孩子,你也打得她太狠啦。她大概是想藏起来,让我找找玩。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藏在门帘里呢?”爹对妈说:“对这孩子,可得管教。不能让她想怎么就怎么。就是耍,也不行。不打她一次,她是记不住的。小心长大了出乱子,你别心疼她。”妈叹着气说:“你再也不要打她了,长大就好了”。他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互相安慰着。我虽不全懂,但我知道都是在为我操心。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啦。第二天醒来,爹早下地干活去了。妈对我说:“妮,俺孩记住,不管做什么事情,怎么去做,都不应该给别人添麻烦,让别人着急。就是小孩子耍也一样。你搅扰得四邻不安,麻烦人家不说,还惹人家笑话咱呢!真要没了你,妈只有死。你再也不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啦。妮长大了,懂事才好。”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中午,爹从地里回来了,我不敢吭气。爹对我说:“爹打你,那是因为你做错了事。小孩子,吃娇养,穿娇养,做人做事万不敢娇养。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小时候要守家规,长大了,更要知道规矩王法的厉害。记住了没有?”我仍然不敢吭气。

那次挨爹的打,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认为他打得十分必要,教育了[[懵懵懂懂]]的我,让我终生难忘。也让我对“孩子是打大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俗言,有了亲身的体会。挨爹打了一巴掌之后,我再也不敢想怎么就怎么了。上了师范,当了教师,所学理论没有一家的是赞成对孩子体罚的,我自然也不去打我的学生。但我却又觉得,爹妈在必要的时候对孩子动动手,让孩子记住痛,也是无可厚非的。父母对儿女的爱,因为无私,所以高尚。做儿女的,理应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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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彦良,山西昔阳人,1948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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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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