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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樂,如妖的女子(劉莉)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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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樂,如妖的女子
圖片來自創意悠悠花園

《黎樂,如妖的女子》中國當代作家劉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黎樂,如妖的女子

太陽剛在西邊轉了個彎,榕江畔的南國景色就不能再吸引我了。急急往酒店趕:按照高鐵到站的時間,黎樂,那個妖一樣的女子快到了。

在維也納酒店的大堂望斷了秋水,路盡頭卻始終不見人影。電話打過去,一聲嬌嬌的笑先傳過來:我在享受美女獨有的待遇,在揭陽大街上兜風。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接我的帥哥看到美女一激動,迷路了。

五年不見,語氣依然很「黎樂」。

初識黎樂,是在2013年的歷山腳下。五年前的黎樂,是皇姑幔山路上時髦的高跟鞋,是垣曲小城裡張揚的花裙子,是剛剛做完手術一臉病容也遮掩不住的明媚與光鮮,是美麗又自知美麗的女子的嬌嗔與嫵媚。

彼此加了好友,就有了以後雖然不多,但是卻從未間斷的關注與聯繫。每次看到她網名,都忍不住暗笑:黎11爺,一個頗有林下之風的小女子,卻偏偏要自稱爺。

最初發現黎樂的妖,妖在有才。黎樂不炫才,才氣卻逼人而來。

讀到她的第一本散文集是《梨落集·書生卷》。黎樂的文字,粗服亂頭,不掩國色。一直以為,書畫評論應該是板着臉的學究一本正經的點評,黎樂卻可以寫得靈動飄逸,一度讓人覺得,文字後面,是另一個白落梅,或者別樣的雪小禪。

黎樂文思極敏捷。

我很喜歡胡蘭成的文字,又極厭惡他的為人。曾經讀着讀着,憤怒得擲書於地,在朋友圈留下一段文字:讀胡蘭成的書,就像臭豆腐上塗了一層巧克力醬:大巧若拙的語言、縱橫無匹的才氣,都掩蓋不住那副無賴嘴臉。……能把自私無恥說得如此正大堂皇,天上人間,非此人莫屬。黎樂留言點讚,沒有幾天,發給我一篇《正解胡蘭成》。從胡蘭成的成長到日後的經歷,摒除了個人好惡,客觀評價,洋洋灑灑,蔚為大觀。和她閒聊,說起薛寶釵和她的冷香丸,笑稱寶釵是吃花的妖精。黎樂一念動即文思泉湧,很快鋪陳出一篇不染人間煙火氣的《白衣勝雪》。

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期間,有人倦了散了,有人走進彼此的生命深處。黎樂就像天上的月亮,看得見影,照得見亮,卻一直在遠處懸着。

等我安置完其他文友,黎樂已經入住房間了。推開門,端坐在椅子上黑裙黑髮的女子大得炫目的眼睛裡閃着明晃晃的笑:來,抱一下。五年時光帶來的隔膜感被這個擁抱擠落於地。仔細打量:幾年不見,這個女子除了被格局放大了一點腰身,多了的,只有眉間一抹滄桑。可是,待她笑起來,那抹似有若無的陰影瞬間就抖落了。

筆會三天,膩在一起,看花,看畫,看雲,竟然看出一個如妖的黎樂。

黎樂閱盡千帆,早已世事通透洞明。可她的眼睛,卻如嬰兒般純淨,眼神似乎永遠充滿了好奇。我們的交往頗有默契:從文字始,至文字止。文字以外,紛紜的世事,似乎與我們無涉。生活的種種,她不說,我亦不問。我不知道她從澳門到深圳,如何帶着娃孤身闖蕩;不知道在今天這樣的經濟大環境下,一個女子,如何與工廠一起苦苦支撐;更不知道她嚴重的頸椎病犯了,被人「撿」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內心荒涼。她用戲謔與玩笑,把日子裝點得繁華熱鬧,不讓人看到密不透風的防護後面生活斑駁的底色。像畫皮里的女妖,用美麗與快樂的殼,包裹生活的種種不易,卻永遠不會在深夜時,讓你感到驚恐。

2013年垣曲筆會,黎樂剛剛做完手術,繃帶還在腰上層層疊疊的纏着。垣曲作協主席王士敏老師、副主席張開生老師像捧着嬌嫩的花兒一樣,小心翼翼地呵護着這個嬌小的南國女子。席間 ,黎樂忽然叫張開生老師「老爹」,從此,山西老爹多了個澳門女兒。女兒與老爹的親情一直在通過網絡延續。老爹身邊的一些人,一些事,已經滄海桑田,女兒卻缺席了整整五年。這個女兒,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揭陽,黎樂和我說起垣曲老爹:老爹對我是真心好哦,下着大雨,六十多歲的老人家,打着傘在路邊等,怕我淋了雨,又怕我下車踩了水,自己在雨里,指揮司機往前停,再往前停。我是真的感動,也是真的不敢再去了……她低下頭,藏起眼裡的一層水霧。原來,我們都是如此,情到濃時情轉薄,多情卻似總無情。

從深圳來揭陽的時候 ,黎樂就一直在咳,要把心都咳出來的那種。張開生老爹心疼女兒,關照自己的小同鄉姚哲:這幾天,你負責照顧黎樂。黎樂沖姚哲邪邪一笑:你是我男朋友哦,指腹為婚的那種。東道主蔡老爺過來敬酒,她一邊舉杯一邊調侃:這才是我正經的男朋友。我打趣她:姚哲是你不正經的男朋友?她手指瀟灑的在空中畫了個圓:這裡的男性都是我男朋友哦。

既是美女,又諧謔風趣,自然有大把人喜歡。當有人拿着手機要加她好友的時候,她卻睜大眼睛無辜地說:我不加好友哦。直通通的拒絕,全然不顧對方受傷的小心靈。談起網名,她笑稱:因為周圍人都叫她妖,所以她暱稱最初是黎11,卻經常被男人騷擾,一怒改為黎11爺,從此世界清靜。她悄悄告訴我:我從不私聊,很多時候,男女有別,實在不想惹麻煩。我也不大不小的身份,更不大不小的位置,我要自重。同為女子,我當然理解,她的調笑熱鬧,並非為吸引異性的眼球,只不過是為了用淺層次的快樂掩飾內心深層次的蒼涼。

黎樂說,她願意做千年的妖,不老,亦不死。可是,中國的傳說中,妖,再高的法力,都抵不過人間情愛的誘惑。比如白蛇,比如蒲松齡筆下的狐仙。

我們的年齡,已經懂得有緣自會再見。所謂有緣,不過是性格相近、趣味相投、氣場相同的人彼此互相吸引,從而尋找各種機會的聚首。因為懂得,所以不會在分別的時候纏綿不舍。

但是內心依然會默默期盼:在南國的暖風裡,妖一般嫵媚的黎樂簪一朵鮮花在鬢邊,嘴角掛着邪邪的笑,媚眼如絲,笑問身邊心愛的人兒:我與花,誰美?[1]

作者簡介

劉莉,女,喜歡讀書與旅行。希望用細密的文字,記錄漫漫的流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