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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賀蘭山(劉鵬)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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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賀蘭山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風雪賀蘭山》中國當代作家劉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風雪賀蘭山

你哪裡下雪了嗎?

黃河被下成了「白河」,懷揣着冰雕踽踽獨行,一件銀色的大氅把平原苫了個嚴嚴實實,捂得一動不動爬在她的身旁。賀蘭山從西邊鑽了出來,徐徐站立,把天又頂高了一些,呼出的氣息,凍成了白色,在城市的上空靉靆裊裊,似乎蘊含着某種神秘的能量。

是誰在唱「我愛你,塞北的雪」?賀蘭山在凝神,銀川城在聆聽,黃河在鼓掌,你在感嘆,他在思索,我在書寫!

冬至前的一陣風,刮來了滿世界的雪,賀蘭山及銀川平原就有了一個白,讓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和「冬」撞了個滿懷。

賀蘭山是一座神奇的山,它的偉大被頻頻歌頌,它的浩瀚被一直書寫。一場風雪又讓「詩情畫意」把上下左右填了個滿滿當當。

讓我們走進風雪賀蘭山的前世今生,一同感受他的「美」與』「麗」,「偉」與「大」。

俱往矣!

無論精忠岳飛「怒髮衝冠,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仰天長嘯,還是明代朱栴「北風吹沙天際吼,雪花紛紛大如手,年少從軍不為苦,長戟短刀氣如虎」的志不改,須自強,無不有着賀蘭山雄壯威武的影子。

清代胡秉正的《詠賀蘭山》

西北天誰補?此山作柱擎,蟠根橫遠塞,設險壓長城。

俯瞰黃河小,高懸白雪清,曾以絕頂望,灝氣接蓬瀛。

更是詠唱出了賀蘭山的神韻!

其實賀蘭山的偉岸、險峻、奇異不啻在文人墨客的筆尖跳躍,紙上流淌。千百年作為魚米田園的「圍圩」,遊牧,農耕兩大文明的「隔柵」,它的「奉獻」與「浩然」則是接蓬瀛,沖牛斗。數千年的清風明月與它同在,數千年的北風飛雪同它炫舞,它是一座古老而文明的山。

乘着古老的風,踏着今朝的雪,走進賀蘭山的深處。沒有奇險天下的華山那般;峭峰千仞,削砌四方而名滿華夏,也沒有天下盆景的黃山那樣;秀麗神奇,玲瓏俊秀以美麗南北。雄渾粗獷,險峻陡峭是外表,偉大而厚重是它獨特的風韻。古老的風颳了數萬年,這裡有過數萬個還多的嚴冬飄雪。今天,在大雪紛飛的賀蘭山下飽眼浩瀚奇異的美景,我們只會因它「千里冰封」的恢弘而震撼,只能因它「萬里雪飄」的壯觀而讚嘆。

數萬年前的賀蘭山,祖先的賀蘭山的冬日是怎樣的呢?

歲月失語,惟石能言——岩畫,留存在石頭上的文化藝術記載,讓我們也能知道遠古先民的生活信息。

《水經注》卷三中早有記載:「河水又東北歷石崖山西,去北地五百里。山石之上,自然有文,盡若虎馬之狀,粲然成著,類似圖焉,故亦謂之畫石山也。」

其中所指就是賀蘭山境內的岩畫。

近代文物部門對岩畫作勘察,編錄,拍攝,臨摹和製作拓片,初步摸清了賀蘭山岩畫的底數,揭開了賀蘭山岩畫的神秘面紗,在黑石峁、賀蘭口、苦井溝,大麥地等二十七處岩畫遺存,總計約有組合圖5000組以上,單體圖像2.7萬多幅,已被記錄的岩畫單體圖像19752幅。

我們順着多彩的岩畫萬花筒,可窺見數萬年前,冬日,賀蘭山下,古人一幕幕富有生氣的社會生活,狩獵、征戰、交媾、舞蹈、祭祀······。

那些個冬日也有大雪染白了地,霧氣遮蓋了天,美麗盈滿無數先人的雙眼。

風雪賀蘭山時空隧道的兩端,閉眼心美,睜眼山美!

拜寺溝西夏方塔,兀自立在半山腰,披着呼呼北風,戴着銀色斗笠,虹吸萬象匯聚成佛光,照亮自己的前世今生。

明嘉靖《寧夏新志》卷二:避暑宮「賀蘭山拜寺口南山之巔。偽夏元昊建此避暑,遺蹟尚存」。北側有西夏磚塔二,相距百米。

風前臨眺豁吟眸,萬馬騰驤勢轉悠。

戈甲氣銷山色在,綺羅人去輦痕留。

文殊有殿存遺址,拜寺無僧話舊遊。

紫塞正憐同罨畫,可堪回首暮雲稠。

從明代朱秩炅的七言律詩中,可遙想它當年是何等的雄姿萬千。

站在拜寺口,睜眼一看,就有一副恢宏的雪國畫卷,閉眼一想,又有一部恢弘的歷史史詩。背靠方塔完全鳥瞰鎮北堡西部影視城的風雪美景。瑟風吹不散歷史的烽煙,卻讓文化飄飛。飄雪蓋不住時代的光芒,更讓藝術絢爛。

窮陰的風從《新龍門客棧》中吹出了大漠孤煙,玄冬的風從《大話西遊》中吹出了神話傳說,九冬的風從《紅高粱》中吹出了醇酒馥香。這「雪」從明代弘治年間開始堆積,直到前輩張賢亮的鏤雕後,成為了藝術,美的藝術,文化的藝術。

風不停地吹,雪一直的下,讓我們乘着風雪再走進西夏王陵。

東方金字塔也蓋上了白棉被,把漢文化,佛教文化,党項文化捂在一起,再次發酵。

近觀西夏王陵,總感覺一座座墳冢升起一股股神秘的氣息和這風雪攪在一起,把歷史壓縮成一組動人的畫面魔幻在眼前;「党項族的勇士,腰系彎刀,竦轡烈馬,負笈佛經和儒卷,踏平賀蘭山缺,用足跡繪製一種新的生存文化」。不是聽到亦不是想到,站在這裡一眼就能完全知道,這個在歷史長河中曇花一現的新文化多麼的美妙。公元1038年至公元1227年,白高大夏國的子民書寫傳奇,安居自治,在古興慶府今銀川城設都,與宋、遼鼎立,走過一百八十九個清風明月,經歷一百八十九個北風飛雪。

無論歷史詭譎,社會進步

看今朝

賀蘭山東麓萬畝葡萄園,冬日給新時代的綠色長城畫了一個淡妝,冬雪又給披上了一件白紗衣。

古有詩云:

賀蘭山下果園成,塞上江南舊有名。

據記載,唐代寧夏賀蘭山東麓就已經大量栽培葡萄。2003年賀蘭山東麓被確定為國家地理標誌產品保護區。多年來,葡萄產業是寧夏農業發展的優勢特色產業和自治區六大支柱產業之一,並形成了區域化布局,規模化經濟,專業化生產的現代葡萄產業發展模式。

冬日的葡萄園,土壠覆莖,雪在上面裝點了些許白,摘杆直挺挺的堅強,掛絲像五線譜的底格,似乎在演繹一種無聲的華章,盈滿了天地。

北緯37度,世界釀酒葡萄種植的黃金地帶。而處在這一緯度的賀蘭山東麓,又有適度的鹽鹼,透氣滲水的砂礫,充沛的光照,晝夜溫差大等許多更適合葡萄樹生長的優良條件,所以這裡就成了葡萄成長的「天國」。

截止目前,賀蘭山東麓葡萄種植面積已達六十萬畝,建成酒莊兩百餘家。

賀蘭山,兀立乾旱背景中的一座「濕島」,橫亘沙海邊的一道屏障,阿拉善的,騰格里的沙,西伯利亞的寒,輪番侵襲,千百年來巋然不動,護佑着一方水土,於是在它的腳下就有了一個美麗的傳說——「塞上江南,銀川平原」。

飛雪中,站在賀蘭山上眺望銀川城,宛如一隻起飛的鳳凰盪起漫天的銀粉,又像一幅靈性的擎天巨畫鋪陳在天地間。白茫茫的大地上,鱗次櫛比的高樓閃出錯落有致的雜色裝點其中,寬敞平展的大道猶如白色飄帶交錯縱橫

一座悠久的歷史古城,一山一河一平原,回漢兒女三百萬,這就是大美銀川,曾經的西夏國國都,今天的寧夏回族自治區首府。在賀蘭山腳下,彪炳古今,不斷書寫傳奇。

銀川不像祖國留洋回來的兒子——上海,精緻又傲慢;不像共和國的嫡長子——北京,有着天生的優越感;不像共和國聰明的幼子——深圳,前衛而新潮。銀川有銀川的樣子,躺在黃河的懷中,靠在賀蘭山的腳下,金川、銀川、米糧川,她是地緣的寵兒,歷史的嬌子。

風雪中,賀蘭山下銀川城,既是一副生動的實景圖亦是一部優美的雪國宣傳片。山舞銀蛇——天在唱「我愛你,塞北的雪」,原馳蠟象——地在唱「我愛你,塞上鳳凰城」。

銀川因依偎賀蘭山而塞上江南,賀蘭山因護佑銀川而風靡華夏

賀蘭山下鳳凰城,大雪中孕育着新生的力量,奮進中長出不一樣的堅強。回漢兒女伴着山的奏樂,合着新世紀發展的節拍,唱響「回漢一家親,守護自然,美麗賀蘭山」的高歌,走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大道上,氣勢如賀蘭山一般雄壯,身姿如雪花一樣美麗,速度如風一樣迅捷。

賀蘭山的「雪」從遠古飄來,裹着文化的錦衣,從白高大夏國的金戈鐵馬中掠過,借着歷史前進的東風,在塞上江南——銀川平原不斷繪製「和諧俊美」的畫卷。[1]

作者簡介

劉鵬,男,漢族,1987年生,寧夏吳忠市紅寺堡區人,私營企業主,業餘寫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