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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陌上.研討會發言稿(李東輝)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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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陌上.研討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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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陌上.研討會發言稿》中國當代作家李東輝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風行陌上.研討會發言稿

殘障是一種限制,是一種困厄。因為限制,我們要掙脫,因為困厄,我們要突圍。而這個掙脫與突圍的過程就是生命彰顯其意義和風采的過程。二十多年來,正是在這樣的掙脫與突圍的過程中,我體悟到了精神層面的真實與心靈世界的豐富。懂得了愛的真諦。也就是德國神學家舍勒所說的那樣:「愛是先於一切信仰而存在於我們生命之中的屬靈。這不需要理由的愛便是我們敢於面對一切苦難,並且以歌唱的姿態走上生活之路的理由。

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每個人都活在有形與無形的限制與困厄之中。我們都面臨着一個掙脫與突圍的問題。沒有限制與困厄感的人生是不豐富不完滿的。這大概就是哲學、文學、甚至宗教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內不會被消滅的原因所在,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寫作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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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陌上》研討會發言稿

彥芳散文寫得好,至於如何好,我在為她散文集《風行陌上》所寫的代序中作了比較詳細的介紹。此不贅述。後來,彥芳說《鄉土文學》要發這篇序文,叫我起個題目,想了想,就給這篇序文起了一個標題,叫《愛與美善,相互成就的本色寫作與詩性呈現》,彥芳覺得這題目有些過譽,刊物主編就改成了《本色寫作與詩性呈現——關於鄭彥芳散文集<風行陌上>》。這樣一改,就顯得更凝鍊了,也比較準確概括了彥芳散文寫作的特質。

何為本色寫作?我的理解是,所謂本色寫作,就是遵從內心的召喚,不矯情,不做作,把客觀事物的描寫以及對生命本體存在的關照以文學的表達手法呈現出來。然而,要做到真正的本色寫作並非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具備三個要素:

第一,要突出一個真。這個真,也有三層意思,一曰真情,二曰真誠,三曰真實。情動於中謂之真。沒有真情實感是寫不出好文章來的,讀彥芳的散文,你會常常覺得她的文字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從心裡流出來的,只有從心裡流出來的文字才最有情,最感人;真誠,其實是一個態度,是不是對寫作心懷敬畏,決定着你的文章是平實的還是輕佻的,我們的寫作可以不那麼精巧高妙,但一定要真誠面對自己的內心,面對自己的寫作,面對自己的讀者。嚴文井先生說過:「真心實意的笨拙勝過虛情假意的精巧。」我深以為然;那麼,真實呢?是不是說我們寫文章必須要實,要原模原樣把生活搬上稿紙呢?我以為不是這樣的。因為文學作品不是新聞報道,他是把生活的真實上升到藝術的真實。散文寫作是否可以虛構,是這些年文學圈爭論不休的熱點話題,我以為,在基本事實真實的前提下,散文寫作可以有合理想象,但細節一定要真實。人常說上帝就藏在細節之中,沒有細節,就不能打動人心。彥芳在寫她姥姥的文章里有這樣一個細節描寫:「姥姥家的後門總是敞開着,我和弟弟只要進門,都不管什麼時辰,衝着姥姥直喊餓。這時候的姥姥無論正在忙乎什麼,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計,笑盈盈的指着雞窩說:去掏一隻雞蛋來。院裡有花椒樹,姥姥踮着小腳伸手摘下幾片花椒葉,掏出來的雞蛋一準是熱乎乎的,姥姥從我手裡捏過去,然後彎下腰來在我跟弟弟的臉頰上滾上幾滾……」這是一個多好的細節描寫!勝過了多少虛華空洞的所謂抒情語言!

第二,本色寫作與本色做人。較之於其他寫作體裁,散文注重的是主體的在場,是作者直接面對讀者,是直抒胸臆。詩歌是運用意象傳情達意,講求語言的高度凝練與多元性信息含量。其跳躍性表達給讀者留下大量的想象空間。小說則是通過講故事,塑造人物來完成作者的寫作意圖。作者是躲在後面的,他不會直接告訴你什麼,而是通過故事敘述的起承轉合,人物命運的悲歡喜樂讓讀者自己去感悟,去思索。散文則不然,它是去掉遮蔽,以本真面目做直接的呈現。散文寫作重在有我之境。是故,本色做人是本色寫作的前提。一個善於偽裝,慣於矯飾之人,很難想象他能做到真正的本色寫作。彥芳為人淳樸,心性良善,情感細膩內斂,不善張揚,憑着一顆真心本色做人。所以,讀她的散文,我最深的感受就是本色如腳下深厚的土地,素樸如路邊崖畔默默綻放的山丹丹花,讀她的文,你會想到她這個人,看她這個人,你會想到她的文。

第三,要具備基本的文字表達能力。在一次關於散文寫作公開課上,我曾就彥芳散文寫作的語言特色做過分析。語言不僅是形式,是技巧,還是構成一篇文章的重要元素。甚至,語言本身就是文學作品的內容構成。用汪曾祺的話說就是:我以為語言具有內容性,它不僅是形式,技巧,而是小說的本體。不僅是汪曾祺,古今中外,文學大家都非常注重語言問題。比如,海明威的小說語言,就以簡潔明快,富有節奏性著稱,被稱為電報體。蒙田的隨筆富有法國古典語言的雅致與優美,中國古代司馬遷的史記就不用說了,魯迅先生的文學語言該是我們學習的典範。所以,要寫好散文,就必須在語言上下大功夫,苦功夫。

彥芳散文語言最顯著的特色是樸實,讀她的散文,你會發現,很少有什麼華麗詞藻的堆砌,每一句話都非常平實,素樸,不張揚,不做作。再有,它的語言表述跟她的身份、環境,生活閱歷密切相關,彥芳生活在太行山區,這裡的風土人情,人與人之間相互交往的言語表達勢必有它的地域性特徵,這樣的自然人文環境不可能不對她的言語表達產生影響,她說出的話,跟南方水鄉,跟東北黑土地,北京皇城根兒的人肯定是有區別的,把地域文化轉換成準確精當的語言表達,就有了自己的識別度。請注意,地域文化的言語表達跟方言還不是一回事,地域文化的言語表達融入的是地域人文風情的呈現,方言的運用,則是字、詞、句和語法上的差異性,恰到好處的運用方言,也是彥芳散文寫作的一個特色。其實,歸結到一點上來,彥芳的散文還是本色寫作。

社會學家費孝通先生在《鄉土中國》中常用到一個詞——土氣。這個詞乍聽起來似有貶義,實則不然。土氣,是對中國鄉村社會自然環境,地域風情,人文特質最精當,最貼切的定位和表述。跟土氣相對的是洋氣,是對外來之物所具有的氣質神韻的指稱。從審美角度看待土氣與洋氣,它們並無高低優劣之分,只有差異之別。我們不會因為但丁的《神曲》就否定屈原的《離騷》;同樣,更不能因為歐洲有十四行詩,就否定我們的唐詩之美。本色寫作看上去可能有點土氣,但真正的本色寫作是有它獨特的審美價值的。因為本色寫作是返璞歸真,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境界。以本色寫作呈現詩性之美,這是我對彥芳散文寫作最突出的印象

感謝晉中文聯對文學人才的重視與栽培。加油,彥芳,雖無涉名利,也用心寫作。

2024年5月16日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