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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出自五代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1]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欄 同:闌)

譯文及注釋

譯文

春花秋月的美好時光什麼時候結束的,以前的事情還記得多少!昨夜小樓上又吹來了春風,在這皓月當空的夜晚怎能忍受得了回憶故國的傷痛。

精雕細刻的欄杆、玉石砌成的台階應該都還在,只是所懷念的人已衰老。要問我心中有多少哀愁,就像那不盡的春江之水滾滾東流。

注釋

此調原為唐教坊曲,初詠項羽寵姬虞美人死後地下開出一朵鮮花,因以為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壺水》、《巫山十二峰》等。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為兩仄韻轉兩平韻。

了:了結,完結。

砌:台階。

雕欄玉砌:指遠在金陵的南唐故宮。

應猶:一作「依然」。 

朱顏改:指所懷念的人已衰老。 

君:作者自稱。能:或作「都」、「那」、「還」、「卻」。

鑑賞

《虞美人》是李煜的代表作,也是李後主的絕命詞。相傳他於自己生日(七月七日)之夜(「七夕」),在寓所命歌妓作樂,唱新作《虞美人》詞,聲聞於外。宋太宗聞之大怒,命人賜藥酒,將他毒死。這首詞通過今昔交錯對比,表現了一個亡國之君的無窮的哀怨。[2]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三春花開,中秋月圓,歲月不斷更替,人生多麼美好。可我這囚犯的苦難歲月,什麼時候才能完結呢?「春花秋月何時了」表明詞人身為階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傷懷。回首往昔,身為國君,過去許許多多的事到底做得如何呢,怎麼會弄到今天這步田地?據史書記載,李煜當國君時,日日縱情聲色,不理朝政,枉殺諫臣……透過此詩句,我們不難看出,這位從威赫的國君淪為階下囚的南唐後主,此時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詩人身居囚屋,聽着春風,望着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 「又」點明了「春花秋月」的時序變化,詞人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兩句流露的愁緒,也引出詞人對故國往事的回憶。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儘管「故國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這兩句就是具體寫「回首」「故國」的——故都金陵華麗的宮殿大概還在,只是那些喪國的宮女朱顏已改。這裡暗含着李後主對國土更姓,山河變色的感慨!「朱顏」一詞在這裡固然具體指往日宮中的紅粉佳人,但同時又是過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徵。 以上六句,詩人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為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蘊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詩人先用發人深思的設問,點明抽象的本體「愁」,接着用生動的喻體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滿江的春水來比喻滿腹的愁恨,極為貼切形象,不僅顯示了愁恨的悠長深遠,而且顯示了愁恨的洶湧翻騰,充分體現出奔騰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 全詞以明淨、凝練、優美、清新的語言,運用比喻、對比、設問等多種修辭手法,高度地概括和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真情實感。難怪前人讚譽李煜的詞是「血淚之歌」,「一字一珠」。全詞虛設回答,在問答中又緊扣回首往事,感慨今昔寫得自然而一氣流注,最後進入語盡意不盡的境界,使詞顯得闊大雄偉。

創作背景

此詞與《浪淘沙·簾外雨潺潺》均作於李煜被毒死之前,為北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公元978年),是時李煜歸宋已近三年。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軍攻破南唐都城金陵,李煜奉表投降,南唐滅亡。三年後,即太平興國三年,徐鉉奉宋太宗之命探視李煜,李煜對徐鉉嘆曰:「當初我錯殺潘佑、李平,悔之不已!」大概是在這種心境下,李煜寫下了這首《虞美人》詞。

賞析二

作為一個「好聲色,不恤政事」的國君,李煜是失敗的;但正是亡國成就了他千古詞壇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詞話》語)地位。正所謂「國家不幸詩家幸,話到滄桑語始工」。《虞美人》就是千古傳誦不衰的著名詩篇。

這首詞刻畫了強烈的故國之思,取得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藝術效果。「春花秋月」這些最容易勾起人們美好聯想的事物卻使李煜倍添煩惱,他劈頭怨問蒼天:年年春花開,歲歲秋月圓,什麼時候才能了結呢?一語讀來,令人不勝好奇。但只要我們設身處地去想象詞人的處境,就不難理解了:一個處於刀俎之上的亡國之君,這些美好的事物只會讓他觸景傷情,勾起對往昔美好生活的無限追思,今昔對比,徒生傷感。問天天不語,轉而自問,「往事知多少。」「往事」當指往昔為人君時的美好生活,但是一切都已消逝,化為虛幻了。自然界的春天去了又來,為什麼人生的春天卻一去不復返呢?「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東風」帶來春的訊息,卻引起詞人「不堪回首」的嗟嘆,「亡國之音哀以思」,大抵只能如此吧。讓我們來想象:夜闌人靜,明月曉風,幽囚在小樓中的不眠之人,不由憑欄遠望,對着故國家園的方向,多少淒楚之情,湧上心頭,又有誰能忍受這其中的況味?一「又」字包含了多少無奈、哀痛的感情!東風又入,可見春花秋月沒有了結,還要繼續;而自己仍須苟延殘喘,歷盡苦痛折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是「月明中不堪回首故國」的倒裝。「不堪回首」,但畢竟回首了。回首處「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想象中,故國的江山、舊日的宮殿都還在吧,只是物是人非,江山易主;懷想時,多少悲恨在其中。「只是」二字以嘆惋的口氣,傳達出無限悵恨之感。

以上六句在結構上是頗具匠心的。幾度運用兩相對比和隔句呼應,反覆強調自然界的輪迴更替和人生的短暫易逝,富有哲理意味,感慨深沉。一二兩句春花秋月的無休無止和人間事的一去難返對比;三四兩句「又東風」和「故國不堪回首」對比;五六兩句「應猶在」和「改」對比。「又東風」、「應猶在」又呼應「何時了」;「不堪回首」、「朱顏改」又呼應「往事」。如此對比和迴環,形象逼真地傳達出詞人心靈上的波濤起伏和憂思難平。

最後,詞人的滿腔幽憤再難控制,匯成了曠世名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以水喻愁,可謂「前有古人,後有來者」。劉禹錫《竹枝詞》「水流無限似儂愁」,秦觀《江城子·西城楊柳弄春柔》「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這些詩句或失之於輕描淡寫,或失之於直露,都沒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來得打動人心,所謂「真傷心人語」也。把愁思比作「一江春水」就使抽象的情感顯得形象可感。愁思如春水漲溢恣肆,奔放傾瀉;又如春水不舍晝夜,無盡東流。形式上,九個字平仄交替,讀來亦如滿江春水起伏連綿,把感情在升騰流動中的深度和力度全表達出來了。以這樣聲情並茂的詞句作結,大大增強了作品的感染力,合上書頁,讀者似也被這無盡的哀思所淹沒了。

全詞抒寫亡國之痛,意境深遠,感情真摯,結構精妙,語言清新;詞雖短小,餘味無窮。難怪王國維有如是評價:「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後主降宋後之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人間詞話》刪稿之四○)(蔣雅雲)

賞析

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於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並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並借用它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由於「形象往往大于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並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秘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上確有獨到之處:

「春花秋月何時了」表明詞人身為階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傷懷。「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為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

往事知多少?」回首往昔,身為國君,過去許許多多的事歷歷在目。據史書記載,李煜當國君時,日日縱情聲色,不理朝政,枉殺諫臣……透過此詩句,不難看出這位從威赫的國君淪為階下囚的南唐後主,此時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詩人身居囚屋,聽着春風,望着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 「又」點明了「春花秋月」的時序變化,詞人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兩句流露的愁緒,也引出詞人對故國往事的回憶。

「雕欄玉砌應猶在,僅僅朱顏改。」即使「故國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這兩句就是具體寫「回首」「故國」的——故都金陵華麗的宮殿大概還在,只是那些喪國的宮女朱顏已改。這裡暗含着李後主對國土更姓,山河變色的感慨!「朱顏」一詞在這裡固然具體指往日宮中的紅粉佳人,但同時又是過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徵。

以上六句,詩人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為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蘊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詩人先用發人深思的設問,點明抽象的本體「愁」,接着用生動的喻體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滿江的春水來比喻滿腹的愁恨,極為貼切形象,不但顯示了愁恨的悠長長遠,而且顯示了愁恨的洶湧翻騰,充分體現出奔騰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

全詞以明淨、凝練、優美、清新的語言,使用比喻、對比、設問等多種修辭手法,高度地概括和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真情實感。難怪前人讚譽李煜的詞是「血淚之歌」,「一字一珠」。全詞虛設回答,在問答中又緊扣回首往事,感慨今昔寫得自不過一氣流注,最後進入語盡意不盡的境界,使詞顯得闊大雄偉。

李煜

李煜(937年8月15日―978年8月13日),南唐元宗(即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蓮峰居士,漢族,生於金陵(今江蘇南京),祖籍彭城(今江蘇徐州銅山區),南唐最後一位國君。李煜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又受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其亡國後詞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對後世詞壇影響深遠。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