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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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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923年(癸亥年) 江蘇丹徒 |
逝世 | 1971年(辛亥年) |
職業 | 現代詩人 |
知名作品 |
《祖國!光輝的十月》 《生活的讚歌》 《天山牧歌》 《復仇的火焰》 |
聞捷(1923-1971年),原名趙文節,曾用名巫之祿,現代著名詩人。江蘇丹徒人。
歷任新華通訊社西北總社採訪部主任、新疆分社社長,中國作協第二屆理事、蘭州分會副主席。
聞捷的創作主要以詩歌為主,主要作品有:《祖國!光輝的十月》(1958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生活的讚歌》(1959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河西走廊行》(1959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以及詩集《天山牧歌》《生活的讚歌》,長詩《復仇的火焰》。 [1]
人生經歷
聞捷1923年6月12日出生在江蘇省丹徒縣一個鐵路職工的家庭。少年時代曾在煤廠當學徒。1938年初到武漢參加抗日救亡演劇活動。1938年入黨。1940年到延安,先後在陝北文工團﹑陝北公學工作﹑學習﹐並寫作反映陝甘寧邊區軍民鬥爭生活的詩﹑散文﹑小說﹑劇本等。解放戰爭時期﹐作為記者參加解放西北的戰鬥﹐並隨軍到了新疆﹐任新華社西北總分社採訪部主任。1952年任新華社新疆分社社長。稍後﹐專門從事詩歌創作。 聞捷在解放前就開始文學創作﹐但以主要精力寫詩並引起廣泛注意﹐則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後﹐1952年起﹐聞捷在新疆工作期間﹐就開始進行詩的寫作。1955年在《人民文學》上陸續發表了《吐魯番情歌》﹑《博斯騰湖濱》﹑《水兵的心》﹑《果子溝山謠》﹑《撒在十字路口的傳單》等組詩和敘事詩《哈薩克牧民夜送"千里駒"》。這些作品﹐除一部分寫東南沿海水兵生活和農業合作化運動外﹐大部分表現新疆兄弟民族新的生活。後來﹐它們與作者其它表現新疆風貌的詩作一起結集為《天山牧歌》(1955)。
《天山牧歌》的抒情詩大都有簡單的"情節"﹐作者把生活事件和畫面提煉得單純﹑和諧﹐並用優美的筆調描繪了聚居在天山腳下﹑和碩草原﹑吐魯番盆地和博斯騰湖畔的哈薩克﹑維吾爾﹑蒙古等民族的生活情景﹐抒發對於新生活的濃烈情思。這些抒情詩﹐深入到兄弟民族青年男女的內心世界﹐揭示他們因生活劇變而在思想感情中萌發的新的因素﹕對祖國的忠誠﹐創造新生活的熱望﹐以及純真的愛情。在《天山牧歌》中﹐愛情詩占有很大份量。建國初期的詩歌創作中﹐把愛情表現得如此真摯﹑強烈的﹐並不多見。這些愛情詩的受到注意﹐還因為它們揭示了愛情與勞動﹐與創造新生活的緊密聯
系。它們歌唱的是解放了的勞動人民的愛情﹐以勞動為最高選擇標準的愛情。《蘋果樹下》﹑《夜鶯飛去了》﹑《葡萄成熟了》﹑《舞會結束以後》﹑《賽馬》等﹐都體現了這一特色。1958年前後﹐聞捷生活在甘肅河西走廊一帶﹐參加當地群眾改山治水的勞動。他與詩人李季一起﹐運用"報頭詩"等多種形式﹐配合當時的生產運動和中心工作。這個時期的詩﹐取材比較開闊﹐也寫出一些表現勞動者新的精神面貌的好作品。但是﹐由於對現實的感受不夠深入﹐藝術上精心醞釀和錘鍊也嫌不足﹐不少詩作停留在對生活現象表面化的記述上。
從1959年起﹐聞捷開始發表長篇敘事詩《復仇的火焰》。按計劃﹐長詩共三部。第一部《動盪的年代》和第二部《叛亂的草原》分別出版於1959年和1962年。第三部因十年動亂的衝擊而未能完成。長詩以解放初期粉碎新疆東部巴里坤草原的叛亂為題材。寫人民解放軍貫徹中國共產黨的民族政策﹐教育﹑團結受蒙蔽群眾﹐軍事進剿結合政治爭取﹐孤立了哈薩克民族中的反動派﹐取得了平叛的勝利。長詩力圖從較廣闊的歷史背景來表現這場複雜鬥爭﹐幾條情節線索的並行與交錯﹐社會各個階層的眾多人物的刻畫﹐使長詩具有宏偉的史詩的性質。一些主要人物都各有特色。在第一部中﹐性格鮮明並具有一定深度的是青年牧民巴哈爾形像。長詩刻畫了這一人物的性格的複雜性﹐並表現他最後走向覺悟的過程。另外﹐巴里坤草原的風光﹐哈薩克民族的生活習俗﹐在長詩中有出色的描繪。由於這部長詩涉及的事件繁複﹐描寫的人物眾多﹐因而有些章節偏於情節敘述。1971年1月,被"四人幫"迫害致死。
人物愛情
1970年3月7日,上海作協全部進入五七幹校勞動。此時的戴厚英正因為和丈夫長期兩地分居、感情不和而離了婚。青梅竹馬的情感破裂使戴厚英非常痛苦,而經審查被解放了的聞捷雖然還在住牛棚,但由於他人高馬大體力好做了連隊下屬的生產隊長,他的上司恰恰是戴厚英。
兩人一個養豬一個種菜,一起負責每天生產勞動的安排。在往返於幹校和田間的長堤上,兩個人談文學談詩歌談生活談未來,談得十分投機,漸漸地彼此之間發生了感情。10月1日的下午,戴厚英敲開了聞捷的房門,戴厚英在當時的隨筆中這樣記錄自己的感受,聞捷像大海一樣把她完全包括在自己的胸懷裡,她閉着眼睛在海面上悠悠蕩蕩承受着海水的浸潤和愛撫,此時的世界沒有了那些驚濤駭浪,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很快,一紙結婚申請交到了工宣隊的手裡,兩人公開了戀情。他們希望早日結婚,互相有個照應。一個多月過去了,結婚申請杳無音信,一種不祥的氣氛開始瀰漫在兩人的周圍。文化大革命"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十分複雜,戴厚英的鋒芒畢露,又得罪了不少人,炮打張春橋的事沒有讓戴厚英吃夠苦頭,那麼在她和聞捷的戀情上總要有人做些文章。月底連隊休假四天,正當戴厚英和聞捷商量着要用這四天假籌備婚事的時候,連隊領導突然宣布要聞捷留下值班,兩人馬上意識到這是人為的阻撓,那天兩人在大堤上久久徘徊。事情的發展對他們愈來愈不利,每次放假聞捷都會被留下值班,而戴厚英卻即將被調往吉林。聞捷終於按捺不住和領導吵了起來,一個住牛棚的文藝黑線人物和造反派領導吵架,這可是階級鬥爭的新動向。形勢馬上急轉直下,12月30日下午,五七幹校召開了關於聞捷的批判會。批判會上聞捷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罪過,反而更加堅決地說他愛戴厚英,他不能離開戴厚英,他對戴厚英的戀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無異是在為他的批判會火上澆油,聞捷被說成是對抗運動,是對"文化大革命"的不滿和反撲,有人甚至說聞捷是從狗洞裡爬出來的叛徒。戴厚英默默地聽着這一切,散會後她衝到他們定情的大堤上放聲大哭。第二天一早整個幹校里廣播了"叛徒聞捷不思悔改、堅持文藝黑線並且向無產階級進攻、向革命造反派進攻、腐蝕造反派"的大字報。輪番的檢查使兩人的精神近乎崩潰,為了讓戴厚英好過一些,聞捷提出暫時停止戀愛,但保留兩人關係。而戴厚英的性格寧折不彎,她對聞捷的回答是要斷就堅決地斷。
1971年春節前夕,五七幹校的人全部拉練回上海,聞捷也不例外。1月的上海是寒冷的,就好像此時戴厚英和聞捷的心情。當戴厚英站在聞捷面前還給他的家門鑰匙的時候,這位身高一米九的東北大漢跪倒在地,失聲痛哭。戴厚英也跪在了聞捷的面前,哭着對聞捷說她不值得他去愛,
她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女人。聞捷徹底地絕望了。戴厚英在市黨代會上最後一次見到了聞捷。這場會議一直開到晚上才結束,聞捷看也不看同在一會場的戴厚英,轉身就走,而戴厚英出於對聞捷的關心,遠遠地尾隨着他從成都路跟到了南京路。當戴厚英跟隨聞捷走到距離聞捷家還有100米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她知道她不能再見聞捷,長痛不如短痛。戴厚英強忍着對聞捷的思念轉身走了回去,而就在這晚聞捷在家裡自殺。詩人倒下了,為了他心中浪漫的愛情。聞捷死後第二天,上海作協馬上召開了關於聞捷的批判會。戴厚英一身黑衣出現,非常引人注目。那次會議時間不長但是調子很高,人們揮着拳頭痛罵聞捷死不悔改,打在死者的身上痛在戴厚英的心裡。戴厚英七天七夜沒有合過一眼,她在後悔那個夜裡她沒有跟隨聞捷回到家裡。斯人已逝,而活着的人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戴厚英在她的書中寫道,聞捷死後她像突然從船上被掀翻到波濤洶湧的海里,看不見岸也看不見船和橋,甚至連一塊讓她喘氣的石頭也摸不着。
聞捷與戴厚英的愛情悲劇和聞捷之死是戴厚英心目中的一座墳。戴厚英和聞捷整整相愛了100天,100天撕心裂肺的日子使戴厚英有了脫胎換骨的感覺。痛定思痛,戴厚英通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開始反省自己曾經對別人的所作所為。"文革"後她開始用筆去記錄自己的反思和感悟,她先後寫出了《詩人之死》、《人啊人》、《腦裂》等一批反映人道主義精神的著作,在整個80年代她成為了"文革"後興起的傷痕文學的代言人。戴厚英通過她的反思、她的懺悔換回了在"文革"中被她批鬥的一些人的諒解,尤其是當年因為自己的人道主義文學觀點而被戴厚英無情批判的授業恩師錢穀融先生。他對戴厚英說:那時你們太年輕。
從當年批判自己老師的人道主義思想到後來寫出人道主義精神巨著,戴厚英說一個大寫的"人"字被推到了她的面前,而她與聞捷之間的情愛故事更是促進她反省人生、反思人性的重要推動力。然而就在一個走向成熟的作家正在記錄着她對人和世界新的認識的時候,戴厚英卻意外地倒在了入室行兇的歹徒的刀下。戴厚英在聞捷去世25年後隨他而去了,留下了她人性復甦的記錄,留下了人的自尊,也留下了一段淒婉動人的愛情故事。
詩人之死
50年代後期,隨着政治鬥爭愈演愈烈,聞捷的詩歌也變得更為聳動。一九五九年後詩人所發表的作品內容如何,由其標題已可見一斑,如《我們遍插紅旗》、《復仇的火焰》、
《動盪的年代》、《叛亂的草原》等。因為這些詩作,聞捷被譽為"大躍進運動的戰鼓"。與此同時,聞捷因為個性使然,逐步捲入權力鬥爭。文化大革命爆發後,聞捷因為與上海文化沙皇張春橋素有嫌隙,淪為第一批被整肅的對象。一九六八年,聞捷被下放"牛棚",接受隔離審查。其時他的妻子已跳樓自殺,三個女兒有兩個"志願"到東北落戶,詩人待排的手稿《萬里長江行》被查抄並永遠丟失。而最可怕的命運還沒有來。
一九六八年三月,時為作協上海分會革委會第四把手的戴厚英,被指派為聞捷調查組組長,而聞捷正因反黨反國家的罪名遭受隔離審查。然而,隨着調查工作的繼續,戴越來越同情這位待罪的詩人。戴比聞捷小十五歲,年輕時候就讀過聞捷的愛國詩篇;她無法理解為何這樣的詩人也會淪為叛徒。就在此時,聞捷的妻子自殺、三個女兒被趕出家門,而戴奉命告訴聞捷此事。一九六八年是中國現代史最荒謬的時刻之一,聞捷與戴厚英的遭遇其實無足為奇。他們兩人竟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狂熱的墜入情網。一九七○年,戴與聞同被下放幹校。二人地位相當,相互了解更形深入。同年十月,二人已公然在"五七戰士"眼皮底下用餐散步,談情說愛了。
聞捷與戴厚英完全低估了黨政機器的脅迫力。兩人按規定申請結婚、等待批准,卻被粗暴駁回;與此同時,戴厚英得知已被重新分配到東北吉林,接受再教育。面對與日俱增的謠言、奚落及壓力,聞、戴上訴,卻註定勞而無功。張春橋甚至公開發話,稱這是"階級鬥爭新動向",工宣隊亦強行拆散這對戀人。聞捷終於意識到這段感情的無望無助,於是與戴厚英斷絕關係,走上了戴曾警告他不要走的路。一九七一年一月十日,聞捷吞吸煤氣自了餘生,恰值他與戴厚英相愛一百天。
寫作特色
聞捷善於抓住富於地方色彩和生活情趣的畫面,來展示人物的性格。生動的敘述、熱烈的抒情、鮮明的形象和細膩的心理描寫,構成了他清新高雅、含蓄幽默的藝術風格。《天山牧歌》因表現了邊疆少數民族青年人的美好愛情和愉快的勞動生活,而廣為人們稱道,聞捷的詩也因此被譽為"勞動和愛情的讚歌"。在《天山牧歌》中最受好評的是兩組愛情詩,《吐魯番情歌》和《果子溝山謠》。 聞捷藉助少數民族的生活景象,把愛情寫得真摯, 在聞捷的愛情詩中優秀的詩篇還很多,如《河邊》、《追求》等等。這在當時確實並不多見。聞捷這樣熱烈的愛情詩與在此之前對於愛情作模糊而膽怯描寫的愛情詩,是很有些不同了,但是,它們與五十年代的時代精神是一致的。詩人力揚當時說聞捷的愛情詩歌唱的是解放了的勞動人民的愛情,是和勞動緊緊結合着的愛情,是服從勞動的愛情,是以勞動為最高選擇標準的愛情,是有着崇高道德原則的愛情。這就是說,聞捷的愛情詩表現了愛情生活中的新的生活內容和時代氣息,把愛情與創造新生活的勞動聯繫起來。在藝術表現上,這些詩大都有簡單的人物和情節,通過對生活畫面的描述來抒情。聞捷所注意的是那些蘊蓄着濃烈情感因素的生活現象,詩的情節很單純,這都使他的詩感情充沛。當然聞捷的詩也不單是愛情詩,也有其他不少的詩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