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門:一位女作家的自白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 薩博·瑪格達,黑塞力薦的東歐文學寶藏,匈牙利國寶作家。

★ 《門:一位女作家的自白》,薩博代表作,「對人性衝擊最大的薩博作品」。

★ 電影《大門》原著。

★ 法國費米娜文學獎獲獎小說。

★ 《紐約時報書評》「2015年十大好書」。

★ 當代匈牙利語小說典範,被譯介最多的匈牙利語小說。

《門:一位女作家的自白》探索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之間的幽微關係。瑪格杜什卡是一位作家,生活優渥,地位顯赫。艾梅蘭茲是一位農婦,勤勞而粗莽,似乎永不顯老。她獨自住在一間別人永遠無法踏入的房裡,她的門永遠對他人鎖着。她成了作家的管家,料理着作家的生活。時間賦予了她們默契,她們以各自的方式愛着對方,乃至於依賴對方,卻似乎忘記了親密關係的危險。在瑪格杜什卡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艾梅蘭茲的門也被打開了……


發現了薩博女士,就意味着你發現了文學的寶藏。 ——赫爾曼·黑塞

薩博的這部小說探討了生存的技巧,探索了如何從沉默中尋找聲音,探尋了本真性如何衝破各種虛偽的迷霧——不止是在藝術、文化等領域裡,更是在真實生活過、真實離開過的人的生命中。 ——阿莉·史密斯

薩博的《門:一位作家的自白》和費蘭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一樣,圍繞着兩個女人的關係展開。其中的一位是敘述者,但她的話未必可信……這部小說仿佛把我們自己的弱點寫在了鏡子上,在我們顧影自憐時狠狠地戳穿真相……這是一個令人戰慄的故事,在愛與信任的危機中,我們也會看到自己的倒影。 ——辛西婭·扎林,《紐約客》

深沉而動人……艾梅蘭茲是一位令人難忘的角色,像巴爾扎克或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的人物那樣複雜而立體。 ——保羅·貝利,《獨立報》

如果哪位讀者認為自己足夠了解世界文學,那請讀一讀《門:一位女作家的自白》。它不僅能刷新人們的文學視野,更令人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紐約時報書評》

《門:一位女作家的自白》是一部刻畫女性形象的傑作。 ——《泰晤士報》

作者簡介

薩博·瑪格達(1917—2007),匈牙利當代小說家、劇作家、散文家、詩人,當代重要的中歐女性作家之一,匈牙利頭等文學獎約瑟夫·阿提拉獎和科蘇特獎得主,作品曾獲鮑姆加特納獎、法國費米娜外國文學獎等榮譽。她是當下被譯介最多的匈牙利作家,作品已在四十多個國家和地區出版。

書評

很久沒有讓我熬夜讀的小說了,這次從家裡翻來的買了很久的一本舊書,瑪格達·薩博(Magda Szabó)的《門(The Door)》,是2005年Vintage的舊版本,不過標的人多就還是標這本NYRB Classics吧,網上也有搜到Ali Smith的導言,稱其為: a study of survival tactics, of finding voice out of silence, and of the ways in which authenticity dismisses fakery at every turn not just in art and culture but in a life truly lived, and truly ended.

瑪格達·薩博生於1917,卒於2007,是匈牙利國寶級女作家。《門》的匈牙利文原版出版於1987年,一直到1995年有了第一版英譯,2005年有了Len Rix的英譯本,然後又到2015年,Len Rix的譯本再版於NYRB Classics系列,便又再次受到矚目,這也是非英語作品在英語世界緩慢甦醒的過程。1989年東歐解體,而這本出版於1987年的書,註定有其舊時代的註腳。如果我們從當下這個時代去看這本書,我們有的是既定的歷史背景:匈牙利政體的改變,因此對於其批判性的感受或許並不那麼強烈。但從1987年來看,這可能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和曙光。

1 故事的開始和結束 《門》大約講述了一個古怪的女僕和她的女主人的故事。女主人Magdushka是一名作家,並作為第一人稱來進行敘事。女作家同丈夫搬入布達佩斯的新居,因為專心於寫作,需要找一個僕人來收拾屋子(鐘點工,不是住家的),朋友介紹了Emerence。Emerence性格古怪,脾氣倔強,她非常勤勞,負責整條街的清掃工作。但Emerence從來不讓別人進入她自己住的屋子,如果有來客,也只在門廊上會客,於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門後面是什麼。 這個門貫穿全書,是題眼,也是謎面,是既有實體又有象徵意義的東西。

按照情節上的推斷,故事發生於大約1959年左右,匈牙利結束了Starlin Era的歲月,但也還在匈牙利人民共和國的進程中。Magdushka中年已婚,而Emerence已是年邁婦人,她們所經歷和走過的人生歲月必然不盡相同。 (開頭部分給我的感覺很像是《長日留痕》的女性版,類似housekeeper/caretaker 的角色,書寫的是不同主題,氛圍卻挺像:盡職盡責的僕人,壓抑着欲望的天性,古板克制,以小見大着歷史洪流。但隨着情節推進,兩者還是很不一樣。) 整本書的情節大部分發生在女作家的屋子和女僕的屋子之中,場景置換不多,也更多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男人在此只是次要角色),頗有些情景劇的味道。她們的關係一開始很彆扭。Emerence堅持用自己的道理行事,甚至於是由她決定是否替主人工作,而不是由主人來決定是否聘用她。Magdushka的丈夫生病後,Emerence陪伴在她身邊,這是她們第一次在心靈上的走近,Emerence講述了自己童年悲慘的經歷。由於二人地位性格懸殊,隨後在種種不合中搖擺和靠近。Magdushka越來越離不開Emerence在生活上的幫助,Emerence也為Magdushka單獨打開了房門,讓其進入到自己的屋子當中,知道了門後面的秘密。故事的最後,卻因為這秘密和友誼的」背叛」,導致了Emerence的死亡。 因為是第一人稱敘事,女作家Magdushka的名字僅在書中僅在末尾出現了一次,但這足以使我們聯想到指向作家本人Magda Szabo。 而門後面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2 歷史的投射 《門》的布局和節奏感非常好:時快時慢,懸念的布置及解開的角度,讓人抓不着又忍不住想讀下去。英譯本的語言克制流暢,這是作為小說本身的成功。 從小說本身來講,拋開歷史背景,對人性及階級也有着非常深刻的刻畫。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講,女作家代表的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而女僕代表的是粗糙卻善良的俗人。Emerence譏諷女作家上教堂只是形式上的虛偽,還不如用雙手做事( 『Any work that didn』t involve bodily strength and use of the hands was loafing, little better than a conjuring trick.』 ) 。女作家則是在字裡行間瞧不起女僕的品味,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同情(condescending)。

《門》在文學性之外有着更深的隱喻,薩博承認這本書有部分同她自身經歷相關,而薩博的人生也經歷了匈牙利歷史上最特殊的時期。書中一開始,女作家自述需要專心寫作的原因是:她的寫作生涯塵封了十年(『for ten years my writing career had been politically frozen』)。這使人想到:二戰後,蘇聯占領匈牙利,成立了匈牙利人民共和國(1949-1989)。尤其在1949-1956的斯大林時期,蘇維埃政府在匈牙利採取了嚴厲管控的文化政策,文學出版也受到嚴格的審查,薩博的書被禁止出版被迫只能教書。在此期間她寫了首部小說《壁畫Fresco》,但一直要到1958年才得以出版。這便是薩博的塵封十年吧。如小說裡面的一樣,薩博同當時政府的關係時好時壞,當薩博雖然獲了國家的文學獎時,同一天也被政府定性為「階級敵人」。這甚至也可以引申至小說當中,Magda獲獎當天,Emerence所遭受的「背叛」。 關於1945年匈牙利的 land reform。書中Magdushka認為是對農民有很大的好處,Emerence 則是毫不關心(『Peasants just want to be rich, she shrieks.』)。不同階級(以當時社會環境必須的定義)對於同樣歷史事件也有不同的判斷,更為直觀的感受則是最生活化的,兩人之間的鴻溝便不可癒合。

3 門與貓 愛貓人士在這部小說里會有各種心酸及喜悅。 Emerence親近動物,在外人面前,她養了兩隻貓。但過去,她曾經擁有過的貓被別人絞死了,死亡的慘狀足以使其產生陰影,所以Emerence把現在的貓牢牢關在屋裡,不讓出去。貓的慘死不禁讓人想起20年代被絞死的政治犯。但這種聯繫不是在Emerence的心中,而是在Magdushka心中。 門後的秘密是:其實Emerence養了九隻貓,但害怕別人知道(規定只准養兩隻),所以緊閉着房門。Emerence因為勞累而病倒後,便不能很好地照料這些貓,屋裡漸漸散發出惡臭。Magdushka協助鄰居們去開門,隨後在Magdushka去領獎的時候,Emerence的房門被暴力打開了。鄰居們發現房中污濁,太不衛生,因此進行了消毒處理,燒毀了所有家具,貓便也不知所蹤。Emerence認為Magdushka背叛了兩人的秘密和友誼。因此,原本漸漸恢復健康的Emerence失去了尊嚴,放棄了求生欲望,終於死去。 早在之前,她們的一個鄰居朋友自殺時,Emerence便對Magdushka說:我知道她想自殺,但我沒有勸說,因為自殺是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想死,也請你不要勸我。回到開頭,最初的序言裡,我們終於能夠理解Magdushka的那番話:我殺了Emerence,我想拯救她,但我卻毀了她。(『I must speak out. I killed Emerence. The fact that I was trying to save her rather than destroy her changes nothing.』)

4 暴露 關於二人的關係,Magdushka用了叔本華的觀點:親近他人會使人脆弱。(every relationship involving personal feeling laid one open to attack, and the more people I allowed to become close to me, the greater the number of ways in which I was vulnerable.)——在更多的文學作品中,女人之間的友情被忽略了,人們看向愛情,看向男人之間的友情,但女人之間呢?女作家Magdushka的角色並不少見,難以塑造的是Emerence的形象。 Magdushka在教堂中禱告,不禁詢問:為何我如此虔誠,卻沒有人相信我。但Emerence從不上教堂,人們卻都信任她?當Emerence死後,Magdushka又困惑:我究竟想從她那獲得什麼,友情嗎?安撫嗎(『be fondled like a close relation』)? 在這種不對等的主僕關係當中,在這看似明顯的主人施捨與僕人的關係當中,最終卻是Emerence自然的天性給Magdushka注入了生機和活力。而到故事的結束,我幾乎要懷疑Magdushka變成了Emerence,在她的夢境當中,她似乎正是那個在屋裡看着窗外的老婦人,救護車等在街上,鑰匙轉動。

5 鈎織 如果不是文中隱藏着的一些關於land reform之類的討論,我幾乎要懷疑這是一部勞動人民的頌歌。女作家布爾喬亞式的生活態度和待人方式確實令人討厭,而女僕也是最接近土地的靠雙手生活的勞動者。 在倫敦書評中,關於這方面的評價便是:「一本只寫家庭生活的深奧的政治小說。一些別的歷史事件的作家,例如哈謝克(Jaroslav Hašek)或Joseph Roth,他們的人物更可能是士兵和革命運動。但薩博在親密的空間中讓她的政治聲音得到了強有力的表達。 對於描寫國家精神創傷的小說家來說,有一種誘惑便是給各歷史事件樹立舞台,將主人公置於戰爭(或傷痛)之中。但這類小說可能更像是報告文學而非小說,他們書寫的是特定時代的故事,而非人性。而薩博避開了這種書寫。匈牙利二十世紀的可怕歷史在影響到這個古怪的老女人時得以展現。 小說的整體性不是依靠一個事件或一個時代,而是一種關係——一種慷慨的同情和其矛盾面之間的關係。」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