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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嶺(郭中會)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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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嶺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銀狐嶺》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銀狐嶺

松嫩平原,一望無際,平闊的土地讓人感覺有些呆板,缺少節奏。偶有起伏較大的地貌,人們便稱之為山或嶺。 這些名字是用來作村子名稱的,獨銀狐嶺不是。

銀狐嶺離村子只有兩公里遠,村子裡沒人知道嶺南坡的孤墳是什麼時候埋的。但這墓穴中兩隻銀狐的傳奇故事卻是人人皆知。也正因為這故事,這地方才叫銀狐嶺。

剛解放時, 嶺南村叫小屯兒,聽名字就知道,這屯子沒幾戶人家,且在銀狐嶺南面。屯子裡的人家大多是外地逃荒過來的。其中有一單身漢獵人,由於這人用的是雙筒獵槍,人們就直接叫他「雙筒子」。

雙筒子這人基本不會做農活兒,剛解放搞單幹那會兒,村子裡沒人管他,背着杆獵槍整天的穿梭在甸子和野地里就是他的全部。那時的生態環境好,雙筒子雖然日子過的有些寒酸,時不常的賣幾張皮子還可以勉強的吃上飯,穿上衣。

手持一桿槍 ,難有隔夜糧。這年春天,雙筒子時運不濟,奔波數日,連個動物影子都沒看見,他漫無目標的在野地里走着,一天沒進丁點食物的肚子,接二連三的叫聲和疲憊無力的雙腿提示他得歇歇腳吃點東西了。他咽了一下口水,摘下獵槍,撿一塊沒有雪的地方坐下。

這一天真夠累的,剛坐下來,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睜不開)」了。他真想睡一覺(jiao),可那絕不行,東北的早春,零下二十幾度的氣溫,加上呼嘯的西北風,會讓他永遠醒不過來。他強忍着不斷襲來的困意,努力的控制着隨時都要閉上的眼睛,突然,這困頓的眼睛亮了一下,這不是銀狐嶺嗎?對呀,怎麼就忘了那,尤其是那狐狸洞就在坡南,不用費力就可尋到。

太陽離地平線只有一杆子高了,按着動物的習性再過半個時辰,這對狐狸就該歸穴了。雙筒子站起身,沿着荒道(枯草縱橫的小道)向南坡走去。沒走幾步,他發現這路邊的雪地上有一串動物腳印。不用細看就知道,這時有時無的腳印是狐狸留下的。「鬼精靈,遇見我就別想逃了,」雙筒子一邊罵着,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果然一隻銀狐出現在岔道的拐彎處,天賜良機,雙筒子熟練的順過早已裝好子彈的獵槍,一聲脆響,那銀狐嚇了一跳,猛然的抖動了一下身子,回頭仔細的看了看雙筒子,不慌不忙,似跑非跑的沿着荒路下了二道崗子。〝見鬼!」雙筒子顯然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失誤,他穩穩神,重新裝上子彈。沿着狐狸逃跑的路線追去。只是轉眼的工夫,狐狸不見了。「這鬼東西」他心裡一邊罵着,一邊努力的搜尋着每一個起伏不平的地方

西邊的 太陽今天好像落得特別快,沒留眨眼的空兒,骨碌的一下就沒了,雙筒子心裡有些發急,「看來今天不行了,」他心裡這麼想着就自然的放慢了腳步,極不情願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就回去,不打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雙筒子嚇的一激靈,前方不遠的路上坐着一個老人,這老人正在那兒抓虱子。雙筒子暗想,「這老頭兒是個傻子,這麼冷的天,在外面抓虱子!」就隨便的說了句「哪屯子的?快穿上,別凍着。」老人沒抬頭兒,「這虱子個頭太大,咬的難受,」說罷拿起一個說,「看,足有一寸長!」雙筒子真被這大虱子驚着了,可不是嗎?「我看看」雙筒子剛蹲下,老頭兒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一枚子彈!他揉揉眼睛,晃了一下腦袋(頭),狠狠的罵了一句,「他媽的,見鬼!」

天逐漸的黑下來,百米以外物體的輪廓變得模糊了,突然,那銀狐又出現在前邊不遠的路上,這次他徹底的看清楚了,這銀狐太漂亮了,那一身潔白的毛閃着銀光,黝黑的嘴和明亮的眼睛盡顯俏麗和靈動。雙筒子從牙縫兒里擠出兩個字,「找死!」他又一次順過獵槍。「啪,」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個銀狐嶺。雙筒子的獵槍「炸膛了!」扣動扳機的手隨着這聲巨響,瞬間「飛了!」這人沒顧得上那杆破槍,帶着致命的痛,艱難的回到了嶺南屯兒。

人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從此,僅有一隻手的雙筒子干起農活來特別在行。他以一隻手的代價留下的血色故事流傳至今,無論這故亊是否虛構,但,它告訴人們一個道理:這世界是一切生物的共同家園,和睦相處才是共存共榮之道,多行不義必自斃。[1]

作者簡介

郭中會,筆名,冰雪山人,黑龍江省尾山農場人,現住江蘇省鹽城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