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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袁春波)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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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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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中國當代作家袁春波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釣魚

古泊漣河到沭陽李套分個岔向北,就有了我們村西的黑龍河,它是兩市、三縣的分界。彎彎曲曲一段後,又回到漣河懷裡,繼續奔流入海。

有幾年夏天,我經常到那放牛。我不太想放牛,父親說,把牛朝那一放,只要不讓它跑人家地里去,你想做什麼做什麼。於是,一天天的,騎在牛背上,從堤上下到水邊,任憑牛嘩噠嘩噠由北向南去,抬頭看看,太陽高了,摸摸身上,有點熱了,就折回頭。

有時腰間別根短笛,吹着不大成調的《牧羊曲》或《萬水千山總是情》什麼的,現在還記得歌詞和自己哼出的調: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流,坡上青青草……在「草」後面,踮幾下腳並且用力點着頭,將「噢」拉得很長很長。有時揣着本書,脫下鞋坐着,有滋有味地翻着。家裡養的是水牛,一般情況下很守規矩,知道自己的糧食是草,莊稼是給人吃的,只是埋頭吃草。偶爾也會出軌跑莊稼地去,一抬頭發現了,就趿上鞋死命跑過去,打幾巴掌,呵斥幾聲,它只把眼皮垂下咀嚼着還在嘴裡的美味,或者白着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你。如今想想,對着它彈琴都沒用,巴掌和呵斥它當然更不在乎也聽不懂。九點前後,牽着牛回到家,匆匆吃了早飯,扛起魚竿,釣魚去。

我更喜歡釣魚。河流跟村莊對應的一大段有四五里長,北邊是黑龍河橋,橋南有一大片蘆葦,蘆葦根常常有一群群的刀魚穿來鑽去,巴掌大或小一點,黑黑的魚鱗,不知是長在黑龍河裡黑的,還是野生才黑的,那時好像養殖得白白胖胖,肥大卻沒味的魚還少,或者根本就沒有。我把魚鈎朝魚群里一放,眼尖的便直衝過來,一口咬住,回頭就走。我用力一提,魚甩上了干灘,由於太興奮吧,甩得還很遠。河水那麼清明,魚那麼自由,如果沒有我去釣,它們的生活一定更自在。

近來,我一直在想,西方的魚,「像花,像寶石,像珠子,是瓦爾登湖水中的動物化了的核或晶體」,最讓我讚嘆;咱們中國的魚最活潑歡快的身影是活在漢樂府里,在「千里鶯啼綠映紅」的江南,在「蓮葉何田田」的荷塘里,在採蓮女敵萬金的一曲菱歌里。其實,我記憶里的黑龍河蘆葦中的那一群群魚,一會向東鑽,一會奔西去,一會朝南跳,一會往北穿……不也是非常美好的姿態嗎?

釣了一兩個小時,柳條上穿了一串了,我扛着竿拎着魚(我記不起那魚的眼睛了,它們一定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吧)沿河向南,繼續釣。往返兩回,太陽偏西。臉也曬得紅而且黑了,回家。

有人說,釣魚能釣到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多種多樣的性格,而鈎子只能鈎到黑夜而已……我呢,那時釣魚,好像並不是為了釣多少,只是因為釣魚好玩——鈎子釣到的是童年少年的樂趣——和留在心底的對那段生活的記憶。

至今還記得那天回到家的情形,老遠就看見母親站在堂屋西山頭等我,她沒一下子接過我興沖沖遞上的戰利品,先摸摸我的頭,說:「餓了吧,曬成什麼樣,下次早點回來!」

現在,年逾古稀的母親會時常站在堂屋的山頭向東張望,希望兒女們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至於我們在外面的世界裡「釣」到什麼,帶着什麼回家,就像當年我釣回多少魚一樣,在她,實在並不重要! [1]

作者簡介

袁春波,男,1970年生,中學高級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