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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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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中文世界首次翻譯出版,藝術至上主義的極致體現

畢生追求人體之美,絢爛之死成就真正藝術

被谷崎潤一郎拒絕收錄進作品全集的小說

兩部典型的谷崎風格作品

《金色之死》是谷崎潤一郎的早期代表性短篇小說集。由《殺死阿艷》及《金色之死》兩篇小說組成,《殺死阿艷》講述私奔的一對男女新助與阿艷,荒唐度日,發現暴力竟能獲得快感,後因阿艷移情別戀,新助將其殺害。《金色之死》講述「我」少年時代的朋友岡村,追求人類的肉體之美,多年後在箱根用活人創造藝術,自己全身塗滿金箔,到達歡樂頂點的瞬間突然死去的故事。

谷崎潤一郎這兩部作品驚世駭俗,極力描寫官能之美,是他早期獲得「惡魔派」之名的由來,令當時的文壇側目,三島由紀夫曾自述讀後獲得很大的震撼。

谷崎潤一郎擅長在描寫真實事物中融入細膩的自我感觀,構建出一種凌駕於一般想法之上的獨特魅力。

——三島由紀夫

日本文學這隻鳥受到自然主義的束縛,首先給這隻鳥以鳴聲的是永井荷風,給它以翅膀的是谷崎潤一郎。

——佐藤春夫

作為作家,谷崎一登上文壇,就具有鮮明的個人風格。不僅如此,他還帶領日本文學邁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若松英輔 文學評論家 《三田文學》總編

作者簡介

谷崎潤一郎(1886―1965)是日本近代文學史上的代表作家之一,日本唯美派文學大師。他的創作生涯經歷了日本的明治,大正,昭和三個時期,創作成就豐富,1910年他以《刺青》初登文壇,之後相繼發表了《少年》《惡魔》《饒太郎》等作品,這些作品以西方的唯美主義意識對性進行描寫,通過對肉體的施虐來描述女性的美,被人稱為「 惡魔主義」。創作後期,谷崎潤一郎的生活經歷了重大轉變,使其作品呈現出向傳統美靠攏的傾向。1949年穀崎潤一郎獲得第八屆文化勳章。1969年7月30日於湯河原的湘碧山去世,享年79歲。

書評

「最下等的藝術就是小說,其次是詩歌。繪畫比詩歌要高貴,雕塑又比繪畫高貴,戲劇又比雕塑高貴。但實際上最高貴的乃是人類的肉體。藝術就要首先從把自己的肉體變美開始。」——《金色之死》

讀完《金色之死》,我想到了三島由紀夫那張模仿塞巴斯蒂安之死的照片。正是他,追求希臘雕塑般的肌肉線條胴體,認為暴烈的死和絢爛的美才是他畢生追求的。

和「我」同齡的少年夥伴岡村君,跟「我」有着截然相反的藝術追求和夢想。他認為眼見為實的藝術之美才是美的,這種美無關藝術作品背後的(創作者)個人經歷、歷史、鑑賞藝術的想象力與傳達出來的思想。

「我」則與他不同。「我」的學業成績非常優秀,屬於跟岡村君爭奪全校一二名的那種出類拔萃。

在岡村君對器材體操的狂熱階段,「我」一直堅定認為比起肉體,思想還是第一位。如果沒有偉大的思想偉大的藝術的誕生就無從談起。兩人關於藝術與思想的觀點南轅北轍,誰也無法說服誰。

曾經家境相仿的兩人,隨着「我」家境日漸衰微,岡村君家越發有錢而分道揚鑣。

「我」追求自己的文學創作。岡村君開始極盡驕奢,穿着華麗,行為不羈。學校里無人不知曉岡村君這號人物,也沒有人想要主動靠近他。只有「我」還和他親近,認定他的這些做派全因追求他心目中崇尚「美」的藝術家氣質。他用行動來展現他內心中崇敬的那種美。

兩人談到《拉奧孔》的時候,像是在進行某種思辨。究竟肉眼的視野必然是人的心眼,所以失明無關緊要反而內心清明,還是肉眼限制了心眼的活動的範圍呢?「我」主張的的是內心的感受,而岡村君認為肉眼可見才能拓寬心眼的視野範圍。

(這印證了岡村君之前說到的,他認為藝術作品背後的個人經歷、歷史和想象力都是毫無必要的。他追求的是肉眼可見的感官體驗,而非通過現象看本質的思考感受。)

從岡村君極盡奢華,穿着華美開始,「我」對岡村君表露出來的態度一再變化。「以前真是高估岡村君了,我被他欺騙了」到後來的「病態的藝術觀」,「我」始終是帶着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岡村君的張狂和浮誇,並沒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感受他心中的「美」。

(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像「我」這樣的人,看待岡村君的特立獨行,內心略有輕視,從來沒想過他在追求什麼,不曾觸及內心去理解他。)

再次受邀去箱根府邸的「我」,感到發自內心的震顫。岡村君散盡家財,打造了他所夢想已久的「個人創作」。裡面的陳設非常絢爛瑰麗。更讓人訝異的是,那些雕塑和名畫的再現都由真人來模仿完成。雕塑線條般的美好肉體,莊嚴神聖,確實展現出岡村君致力追求的「肉體之美」。(不過,那些半人馬雕塑的臉都是岡村君的,這點卻是細思極恐。)

岡村君的生命終局像是三島由紀夫追求的追求美「壯烈的死」。他戒掉壞習慣努力鍛煉身體,為的是在此處將自己的肉身完美呈現。然而,貼滿金箔窒息而死成為他追求極致的美的句點。直到生命盡頭,他都用盡全身心力追求着自己的藝術。

或許有太多人有比他更大更高的成就,但他的追求和創造是獨一無二的。

然後,世間的人們,是否能理解他這種痴狂呢?

《殺死阿艷》更像是單純青年墜入魔道的故事。

新助或許真沒有想過,愛上主人家女兒阿艷,是他畢生最大的錯。

他為了她着了魔,離開善待他的主人家,背棄了自己淳樸的父母親,背上了多條不能言說的罪名。他雙手沾血,卻發現,他愛的並非良人,而是「與年齡並不相稱的」阿艷。

想必阿艷困在自己家裡,隱匿自己的天性太久。她抓住機會就讓新助帶她私奔。倘若真的是想誠心嫁給新助,為什麼不能坐下來跟雙方父母提出婚姻請求,而是在父母離家的雪夜讓新助帶她離開?

新助這一路上遭受的磨難太多。他更像是工具人,為愛痴狂,卻不知道身邊人內心有多險惡。他輕信幫他們倆私奔的清次、帶路的三太,甚至是阿艷本人。他們表面的和善,都是隱藏着殘酷。唯有後來收留新助的金藏,他雖然曾經犯過錯,倒也改過自新,重新振作。

很可惜的是,金藏苦口婆心勸新助見到阿艷(染吉)之後就去自首,新助後來卻一再推遲自己的贖罪計劃。他已經迷失了自己,在半人半魔之間遊走。

阿艷是始作俑者。她利用自己的繞指柔,把鍾情於她的男人們都玩弄在股掌之間。清次為她除了三老婆,德兵衛與她合謀騙芹澤的錢財,而新助,也在不知不覺中陷得很深。

一念成魔。最後還是阿艷破了新助的執迷不悟。不過最後的結局,料想得到但也無比唏噓。他們若是從來沒有在那個雪夜裡私跑出來,或許也就沒有後面這一連串的波折了。

話說回來,阿艷是否甘願一輩子藏着自己的黑暗內心,做個相夫教子的小家碧玉呢?

不會的。

——

谷崎潤一郎的作品,一向極致美好但又有那種攝人心魂的感覺。「危險又迷人」或許能相對確切地描述它們給讀者的感覺吧。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