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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愛作家張煒主席的書(尹燕忠)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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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愛作家張煒主席的書》中國當代作家尹燕忠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酷愛作家張煒主席的書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曲鵬老師報道:

7月15日上午,作家張煒新書《摯友口信》新書分享會在第30屆全國圖書博覽會現場舉行,主題為「一弦一柱思年華」,詩人王家新、中原出版傳媒集團總編輯耿相新、河南文藝出版社總編輯馬達作為對談嘉賓出席分享會。詩歌寫作近五十年的張煒表示,他對詩歌的熱情一如既往,今後的寫作要找到「自己的語調、自己的表達」。

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一定前去買一本《摯友口信》這本書。

我喜歡的作家不少,在當代作家中,我特別喜歡張煒的著作,他的小說寫的好,散文、詩歌也相當好。最初讀他的小說是發表在人民文學上的《一潭洧水》,爾後又讀到他全國獲短篇小說獎的《聲音》,我被他小說中淸新的語言,小說中獨特人物小蘭子、二來子所感染了,至今作品中人物唱出的:「大刀唻,小刀唻」仍在耳畔迴響。

張煒老師當時在談自己的創作時講到:

隨着文學刊物的大量湧現,作品多到讓人眼花繚亂,於是一個好的選本就顯得愈加重要。《小說選刊》誕生的時候正逢短篇小說創作繁榮期,幾乎所有創作力旺盛的寫作者都在為此傾盡心力。當然,這種體裁的讀者也最多。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發表了一些短篇小說,自認為十分成熟,今天看非常稚嫩。這一年我在《山東文學》發表了短篇小說《聲音》,寫的是林子深處的一位割草姑娘,她勞動之餘因為一時高興,就高舉鐮刀,在寂靜的林子裡放開嗓子喊了一聲,結果惹來了諸多麻煩。這樣的一個故事,在當時的文學潮流(主要寫農村改革新氣象)中並無分量。它發表在刊物的第五題,毫不顯眼。

這個作品的命運如同它寫到的故事一樣:林深聲稚,被埋沒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然而卻發生了某種例外。《小說選刊》選載了《聲音》,因為其聲望和龐大的印數,這篇小說很快受到了廣泛注意,並且獲得了當年的「全國短篇小說獎」。那時候國內幾乎沒有其他獎項,更沒有今天這樣頻密的、五花八門的各類「大獎賽」和「年度排名」,文場安靜,秩序井然,每年一度的「全國短篇小說獎」也就成為萬眾矚目的事情。那是令許多人懷念的文學時期,作家們專注於創作,內力充盈。

可以想象,如果「聲音」沒有被選刊的編輯們「聽到」,就會在廣瀚的林子裡消逝得無聲無息。這一聲文學的呼喊多麼微弱,它響在深處,響在遠 方,如同小說所寫:割草小姑娘因為高興,就舉着鐮刀呼喊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是另一邊很快傳來一個男子的呼叫,顯然是在回應。她立刻害怕了,心跳咚咚,屏息靜氣。這樣待了許久,出於興奮和好奇,她再次大着膽子呼喊了一聲。問題就這樣產生了:麻煩和喜悅一起到來,最後險些讓她招架不住。

這個故事是關於青春、青春所能囊括的許多隱秘,包括但不僅僅是初萌的愛情。今天看這個割草的故事與寫作也差不多,幾乎可以引申到作者的文運上來。可以想見,一位寫作者如果僅僅是自娛自樂地寫了幾篇,得一二知音即可滿足,但如果因此而一發不可收,事情也就變得難以掌控了。這一定會引出許多故事:連連發聲,多有回應,免不了對林子造成打擾,從此百鳥不寧,嘁嘁喳喳;或被當成刺耳的噪音,或被看作美妙的音樂。呼喊者會陷入自己的聲波反射之中,從此進入無物之陣,無繩之網,想要解脫是很難的。

那個割草小姑娘美麗天真,可由於莽撞的呼喊,招來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傢伙:讓她大吃一驚的、畏畏縮縮的小羅鍋。這男子心智曲折,身懷絕技,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小說寫到了他們的相處相斥相吸,還有更為複雜的種種尷尬。故事似乎缺少一個圓滿的結局,一切都需要讀者去加以設計。但是按照成年人通常的經驗來看,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美麗少女落入心智的陷阱,像個無辜的小獸那樣徒勞掙扎一番,然後被斂入囊中。

林子太大了,它對一個自然清新的生命而言既有誘惑力,又隱藏了諸多兇險。初踏這個氣象萬千的世界,好奇心是免不了的,可也正是這種原生的衝動使其愈走愈深,面臨各種險境。古怪的對手與玩伴一一出現,猙獰與姣好交替遭逢。半夜噩夢中會有一個老妖,它獰笑時露出一隻獠牙。等待黎明到來,曙光非常遙遠。好像每個人都成了這個故事的主角,都在這個童話里,那是隱喻,也是相當概念化的開始與結束。沒有多少人能夠逃脫這樣的故事框架。

當年的這篇小說好像戛然而止,今天看似乎應該有長長的續寫才好,直寫到那個複雜的結局。可是因為作者本人當時還非常稚弱,經歷單薄,遠不具備那樣的能力。這可能也是一個寫作者常常遵循的職業之軌:先寫短小篇章,再寫稍長一些的,最後才寫出大部頭。可見人生經驗對於創作的至關緊要,因為想象總要有所依託。我創作這部短篇時只有關於林子的欣悅和興奮,還沒有來得及想得更多,尤其沒有想到整個故事對作者、對人生的象徵和隱喻。命運是無法躲閃的,每個人都將由淺入深地往社會與人生的林子深處走去,走個不停,走向自己的結局。一個人不呼喊是不可能的,他未必能夠始終壓抑自己的聲音,也無法有效地控制自己的音量。聲音由稚氣到粗濁,由奶聲奶氣到老壯刺耳,一切都是不難預料的。

還記得當年小說被轉載時遇到的一樁「美事」:一位讀者給編輯部寫了信,指出了該作的虛假和荒謬——按照科學測試,林子具有隔音功能,因此各種聲音都會在其中變小以至於消失,所以主人公的兩相呼應是不真實的。編輯部本着為作者負責的精神,很快將讀者來信轉來,讓我儘快寫一篇答辯。這令我一時有些為難,不知怎樣才好。因為讀者說的是科學依據,言之鑿鑿無懈可擊。這事到底怎麼辦?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可又覺得理由是存在的。我想了好幾天,最後想到了「藝術的真實」,於是就給讀者回了信,寄到編輯部。

事後才知道,如果當時沒有及時和有效地做出解釋,這篇小說是不可能得獎的。榮譽必須面對嚴格的挑剔,其中有關於聲學知識的硬傷存在,那是不能允許的。我從主人公的自身感受談到了「聲音」:這在很大程度上不是物理意義的,而是心理意義的。這是一次審美而非聲學研究。

今天看這件事情多麼有趣,同時也欽佩編輯們的敬業與認真。

也就是對事業的認真與愛,把寫作者與編輯者聯繫得更加緊密了。二者也許經歷不同,趣味不同,但對文學的摯愛是相同的。純粹的愛深不見底,它可以將煩人的俗膩、渺小的私利和機會主義一掃而空。純粹是一種美,一種品質,令人回味不已。我深深地懷念八十年代,因為我從那個時期起步,一直走到了今天。

《小說選刊》選載了我許多作品,過去很多,現在很少。這不是選刊的問題,而是我的中短篇越寫越少了。回顧自己的寫作生涯,對這份刊物充滿了感謝。當初,帶着墨香的印刷品一拿到手裡,美好的氣味立刻充塞了周邊,溢滿整個世界。現在這樣說會有人認為過於誇張了,可在當初卻是實情。

我時常回憶,回憶青春,以及親愛的《小說選刊》。

張煒老師的作品受魯迅柳青孫犁先生的作品,他的作品受到他們作品的影響,又有自己獨創性的創造,因而其作品深受人民歡迎,之後我又讀了他的長篇小說《古船》《九月寓言》《家族》等作品,深深被作品的魅力所吸引。頭幾年我又購置了張煒主席得到茅盾文學獎獲的多卷本小說《你在高原》,我要認真讀一讀。

適逢這次書博會在山東舉辦,我們又要讀到先生之作,實乃一大幸事!

2021、7、16下午[1]

作者簡介

尹燕忠,男,中共黨員,山東省報告文學協會會員、山東省散文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