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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文字,遇見自己(寧宏偉)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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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文字,遇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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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文字,遇見自己》中國當代作家寧宏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遇見文字,遇見自己

初識王淑萍老師的文章,緣自我在黃渠橋開校車的姐夫,大概是因為同是黃渠橋人而又開校車的緣故,也或是王老師深情的文字真的打動了他,這個退伍軍人出身,在我看來對文字近乎無視的人,在微信里給我發來了《站在黃渠橋的風裡,想你》這篇文章,開篇就被王淑萍老師飽含深情的文字深深吸引。我沒有在黃渠橋中學上過學,黃渠橋中學的一切也似乎和我無關,但當讀到「二十多年了,一切都改變了當初的模樣。時光與我開着玩笑,當初年輕的我在老舊的校園裡揮灑青春,如今,母校煥新顏,用她年輕的眼眸,注視着滿眼風霜的我。」瞬間熱了眼,王老師用她深情柔熱的文字,一下沸騰了我內心深處那片沉靜的湖。相同的年齡,何其相似的青春,何其相似的過往!氤氳了我。有「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的共鳴。動情,喜歡!

同向春風各自愁?

許清清老師在《流年裡的遇見》文中寫到,「一本打動你的書,一定是在書中遇見了自己」。深以為然!

曾經我居住的五星村,和王淑萍老師的永豐村直線不過五六公里的距離,只隔着一道常年流水的排水溝,通過一個石橋相連,天氣晴朗的時候,站在一個稍高處,便可清晰地看到各自的村,童年時候的這條溝,是兩邊孩子一個歡樂的去處。每到盛夏的時候,這條溝也曾滌盪了兩邊孩子燥熱的暑氣,流走了孩子無忌的笑聲,也捎走了村里孩子對外面世界無盡的嚮往。排水溝永遠是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粒種子,稍有溫度,就會瘋長。

「兒時的一切,觸目溫熱。一座座村莊,一排排農家,矗立在回永豐村的路邊上,像父母的目光,溫暖而慈愛的落在身上,春日暖陽般,舒服到骨子裡」。是《我的村莊我的家》中的句子。是啊,那條將兩個村分開的排水溝和連接兩邊的石橋,初中的時候,記不起有多少次沿着溝壩鬆軟的地面和石橋,迎着下午昏黃的陽光一步一步背書到對面的村,那天邊陽光下金黃的雲和微涼的風,承載了多少一個鄉村少年對外面世界的追尋、嚮往。經年後的某幾日下午,一個人將車停在這個將兩個村分開的溝壩上,或坐或立,點燃一支煙,任風輕輕的吹來。那個曾經渴望追尋外面世界的少年,在經過了百轉千回的曲折、坎坷,乃至飽嘗了世態的炎涼和冷暖,此刻在如母親般溫暖、慈愛的陽光和微風的撫摸里,在腳下鬆軟卻厚重的土地上,是何等的踏實和安暖。

隱隱的從車內傳來的費翔那渾厚、悠長、蒼涼的歌聲,「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為我撫去創傷」,百感交集中,嗚咽從胸腔奔涌而出,不能自己乃至淚雨滂沱。「曾經費盡心機逃離鄉村,在鄉村外的城市建立自己的家。卻不曾想,會有一日,在寬敞明亮的書房裡,心底竟會生出一抹刻骨的鄉愁。」在淑萍老師的文字中,在濃濃的對故鄉的深情里,遇見了自己。

讀書之於我可能是與生俱來的一種特質,在我小學二年級能通過拼音將一篇課文磕磕絆絆讀完時,長我幾歲的的姐姐們的課本令我如獲至寶。清貧的家境,對書的渴望,正如王淑萍老師的記憶中一樣,有着「塾遠愁過市,家貧夢買書」的無奈和淒涼。

姑媽家的表弟和我弟弟有着一樣的年齡,卻有着天上地下不一樣的家境。表弟的爺爺在醫院當醫生,可以給他錢買書,表弟攢了一木頭箱子的書,因此也成了我讀書最大的來處。可讀書是有條件的,表弟腿瘸,因此,每天下午放學後將表弟家那個比我稍矮的黑色大陶缸擔滿水,就成了我讀書交換的唯一條件。往往一缸水擔滿後,要坐在牆根下平息好久,日復一日,擔滿了多少缸的水,沒有概念,但那滿滿一箱的書就這麼讀完了。

擔水的活還沒有完,我用繼續擔水換來的書和其他有書的同學交換來讀,直到小學畢業。

因為對書的渴望,經年後書排滿了我的書架,讓那個懵懂的鄉村少年看到了村外的世界,讀懂了人世的冷暖。

淑萍老師在《你是我的眼》一文中寫到,「等有一天得空,走上幾十里的土路,到集市上去」。「我撲過去,蹲在那裡,如饑似渴,直到日影西斜,雙腿酸麻的不能動彈。心裡,是充盈的。」在王淑萍老師的文字中,在對未來世界的嚮往和知識的渴求中,我們是相同的。以書為眼,遇見了自己。

「母親去世時八十歲,給母親做了四十年的女兒,可以給她買米買面,洗衣做飯,卻從來沒有想到要送她一件禮物,衣食住行外,能讓她感到快樂的禮物,哪怕是把一朵野花插在她的髮髻上」。「想着母親在世時,每次提起幼小的我偎在她的懷裡,對她許諾,長大了要給她買飛機,買輪船,買手鐲……說的時候,她的每一條皺紋里都含着笑——多少父母在孩子無心的承諾中一天天老去,多少孩子在父母漸深的皺紋里長大離開,忘記了最初對父母的承諾……」這是《白髮誰家翁媼》里的句子,字裡行間中是淑萍老師對於父母親情的種種愛和隱痛。

我的父親是在2016年6月12日走的,距今天為止已整整三年零三個月的時間。和母親及姐姐們一起的日子,姐姐們經常告訴母親夢見了父親,是父親臨去時的樣子,依然疼惜這個辛苦了,那個天冷了穿着單薄了。而我,竟然沒有一次夢見父親,這讓我在母親及姐姐們面前羞於開口。終於,在一次姐姐們離開後,我近乎無恥的告訴母親,我,沒有夢見過父親。

母親怔了一下,立刻以堅定的口吻告訴我,「你爹知道你忙,身體也不好,不忍心去打擾你"。急速的、深深地埋下頭去,讓奔涌而出的眼淚一滴滴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星。對於母親的話我是深信不疑的,我親愛的父親,於我們,在物質上的要求近乎空白,也天性善良,東家的土炕不熱了,一聲招呼,不久便溫暖如春,西家的拖拉機不轉了,一個照面,一會突突聲就響徹場院。他也始終惦念家中的每一個人。操心他們的冷暖,放不下他們的困難。而我一直固執的認為,父親之所以不願出現在我的夢裡,是責備作為家中長子的我,沒有照顧好獨居的母親,對於姐姐弟弟的難處也沒有及時伸出援手。

我這個不稱職的兒子!

在淑萍老師滿滿親情而又自責的文字里,又一次的遇見了自己。

夜深人靜時,洗淨了手,泡一杯茶,點一支煙,在茶的醇厚和煙的升騰中慢慢軟化自已,而淑萍老師簽名贈予的《流年裡的餘溫》,就如一個神交已久的老友,靜靜地等在那裡,四目相對,會心一笑,瞬間便懂了彼此,信手翻開一頁,任溫暖熨貼的文字流動,暖化身體,打動自己。 [1]

作者簡介

寧宏偉,現就職於國電寧夏石嘴山發電有限責任公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