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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顧自美好(王淑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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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顧自美好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連翹,顧自美好》中國當代作家王淑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連翹,顧自美好

庚子鼠年的春天已走遠,但留在那個春天的話還沒有說完。

疫情中的塵世,人與人,城與城,國與國,天與地,仿佛都隔得很遠。遠了,焦灼、思念、欣喜、感動都到了其間。

有兒在海外,牽掛的心,得不到片刻的安寧。目光從江城武漢移到綏芬河口岸,從華夏大地移向亞歐版圖,呼與吸的節奏一直被國內外的確診人數掌控。

4月17日,遠在馬來西亞的兒子發來信息,「媽,我們今天收到大使館分發的健康包了。」緊隨信息的是圖片:一份白色的文件袋上,莊嚴神聖的國徽像一團熾烈的火焰,最先奪了眼,「同氣連枝 珍重待春風」,一行鮮紅的文字下是另一行鮮紅的文字:「祖國給在馬學子的健康包」。二十個一次性醫用口罩、兩個KN95口罩、一包醫用消毒濕巾、一本新冠肺炎防護手冊、一封中國駐馬來西亞大使白天給留學生的信,信中說,「這個健康包是不遠千里,從北京克服運輸、通關等困難運到吉隆坡,又經過學聯的志願者們不辭辛苦,輾轉到你的手裡的……東西雖少,但卻是來自黨和政府的關心和問候,是祖國對同學們的呵護和叮嚀。祖國非常關心海外學子的健康與安全……讓我們守望相助,共克時艱,同氣連枝,花開可期」。最令人感動的,是兩盒連花清瘟膠囊——精緻的藍白配外包裝,是祖國藍天上飄着的白雲,黃褐色的顆粒,是中藥柜子里連翹外套的色調,微苦的口感,是生活的味道。

連翹,最早以詩歌的形式出現在《爾雅》里 ,以中藥的形式出現在《神農本草經》里。幾千年的歲月中,它帶着一身的微寒和淡淡的苦澀,俯身勞苦大眾,不分春夏秋冬,清熱解毒,散結消腫,在古老的中華大地上,不知化解了多少百姓的清寒與苦痛。

半生光陰,倏忽而過,以連翹為主要成份的銀翹解毒片、VC銀翹片作為清熱解毒的家庭常用藥,曾經終年在父母老屋破舊的柜子里備過,如今也在我漂亮的藥箱裡備着。兒子三四歲時,每遇鼻塞發熱或咽喉發癢,就會自己打開藥箱找藥:「媽媽,我鼻子不通氣啦,找顆銀翹片吃。」甚至手指不小心劃破,也吵嚷着要吃銀翹片。少年哪裡會預料到,一場席捲全球的疫情會讓他在異國他鄉與連翹相遇,並為之深深感動。

而我同樣沒有想到,我與連翹,連翹與我,有一天竟會以這樣一種牽腸掛肚的方式相連。

對於植物的認識,我總是很遲鈍,以至於至今不知道何為草本,何為木本,不知道楊樹和槐樹如何區分,也不知道鼠尾草和薰衣草有什麼不同。除了地里常種的幾種莊稼和野外常見的幾種野草,那些長在深山裡或是育在花棚里的花花草草,像是物理和化學符號,總是讓我雲裡霧裡,傻傻分不清楚。

生于山坡灌木草叢或山谷、山溝疏林的連翹,與在平展廣闊大川上長大的我,本就隔着遙遠的距離。生於鄉村,我的手撫摸過青青的麥苗,撥拉過帶刺的雜草,卻從來沒有摸過連翹,甚至,不知道它長的是何種模樣。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它深居大山,我常住平原,即使它後來作為一種景觀植物進入城市公園和綠化帶,也不過就是近些年的事情。半生光陰里,我們的相遇與重逢,不是在《詩經》里,就是在藥品里。我無數次在藥品說明書上看到它的名字,看它與銀花、薄荷搭配,散風清熱;看它與麥冬、竹葉卷心搭配,清心泄熱;看它與蒲公英、紫花地丁搭配,解毒消癰;看它與夏枯草、貝母搭配,散結消瘰…… 多年來,我與眾生一樣,安然自若地將風熱感冒,咽喉腫痛,口舌生瘡帶來的不適交付與連翹和它的隊友,溫水送服入胃,由它們合力一路馳騁抵達心經、肺經、大腸經,用一路兵馬散外寒,另一路兵馬清里熱,雙管齊下,清瘟解毒、宣肺泄熱,帶來一派喉清目爽,神采飛揚的安適與自在。

庚子四月,桃花夭夭,淥水盈盈,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和幾個朋友到賀蘭山韭菜溝玩,朋友的手機上有一款可以識別各種植物的軟件。車子行駛至山路上,我們的目光同時被路邊的一片金黃吸引,七嘴八舌爭了一番,終是無人給一個肯定的答案,於是下車,用手機軟件拍照識別。在答案出來之前,我確定我見過這種植物,在太行山,在祁連山,在武侯祠,我都見過,只是,我沒有記住它的名字。當「連翹」一詞輕輕巧巧出現在屏幕上,有人想起了「打老兒茶」,有人想起了銀翹片,有人說它的花,有人說它的果,而我,只在心裡一遍遍呼喚着它的名字:「連翹,連翹」,似乎多喚一聲,就可多緩解一下內心對這種植物的歉疚和不安——半生光陰,它像一個忠實的旅客,一年總有幾天會下榻在我身體裡,為我驅散風寒,待我神清氣爽後動身離開。只是我忙碌而又健忘,在不需要它的時候從來不曾想過它的存在。這賀蘭山下的第一次正式相識,入眼的剎那,突然就像是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了最懂自己的那個人,是一種「我們站着,不說話,就十分美好」的感覺。

來一趟世間,不容易。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才不枉活過一場,於人於物,都是一樣的道理。連翹似乎就是為了救治蒼生才來到這世上。

小區有位大嫂,性子急,嗓門大,一兒一女成家後,為她生了四個孫子。大嫂將家裡的幾畝地承包了出去,進城帶起了孫子。大孫子上小學,小孫子要吃奶,幾個孩子吵吵鬧鬧,搞得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身心疲憊。久而久之,咽喉長出一粒一粒的包塊。醫生說,是頸部淋巴結腫大,消炎藥吃了不少,腫結卻久久不消。

去看中醫,醫生給她開了單味連翹,連服五天後,不僅腫結消散,甚至一改從前易怒煩躁的脾氣,整個人就像接受過一場春雨的洗禮,柔和了不少。

2003年,「非典」病毒像是患了「失心瘋」,四處撕咬,咬得人心惶惶。關鍵時刻,中國工程院院士吳以嶺臨危受命,帶領團隊借鑑中醫古方,啟用連翹,讓它與金銀花、炙麻黃、炒苦杏仁、石膏板藍根魚腥草、紅景天等中草藥聯合征戰,製成中成藥連花清瘟膠囊,以溫水送服,抵達身體各個經絡,清瘟解毒、宣肺泄熱,為有力控制「非典」立下了赫赫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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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淑萍,寧夏石嘴山市平羅縣人。寧夏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