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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你,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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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你,在心間》中國當代作家雨濕年華的散文。

作品欣賞

讀你,在心間

讀你,猶如翻閱着一本厚重的美學史書。讀你是那樣的甘甜;又是那樣的酸澀。讀你,似余光中的《鄉愁》;又如張籍的《秋思》……——題記∕徐觀澤

時間的河流,無聲流淌;歲月的車輪,無息碾磙。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消逝。他在孩子穿新衣,點鞭炮的小手中溜過;在小伙子賽龍舟,敲鑼鼓的脊背上滑過;在中年人賞秋月,吟歌曲的嘴邊越過……一年,一歲,漸漸地接近,又偷偷地遠離。但無論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更替,我都無法停止讀你,都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的那份真摯,那份牽掛,那份眷戀,那份惆悵。

黃昏,我懶懶地依偎在座椅上,微弱的陽光就像個頑皮的精靈跳躍在潔白的紙面上,用筆輕輕地勾勒描摹着你細緻的輪廓。灑在睫毛上的陽光映着孤單的背影,涼涼的似指尖的溫度,輕輕地觸着你的肌膚,便倏地直透你的心間。

沏上一杯香茶,焚上一片清香。在昏暗的斜陽中,我靜靜地翻閱着宗白華先生的《美學散步》,茶杯里裊裊的水汽升騰起來,凝結在髮絲上,帶着絲絲淡雅的幽香,凝落在書箋上,隱約地濕潤了一片美麗的字符。如平常一樣,我心如止水,品味着茶葉的清香,漫步在宗白華老先生的美學叢林裡,品讀着宗白華先生對中國美學中虛實的論述,中國的美學喜歡化景物為情思,讀着《美學散步》的美學虛實。而此時我的心間卻不禁聯想到了你,讀着你。

記憶像飛絮一樣,淚水把紙面模糊,我悄無聲息地將它收藏。起身,打開窗,讓清風從窗縫間徐徐而來,吹在眉梢,吹在心扉。我無法詮釋自己心中對你的情愫,讀你是那樣的甘甜,讀你又是那樣的酸澀。翻開詞典找到的解釋是那樣的蒼白與無力,而在我的心間,你就是那淡淡的思念;就是那濃濃的相思;你是遊子身上不掉的包袱……我該如何讀你!

走過千山萬水,走過流年歲月。無論我漂泊在何方,你永遠是我心靈的港灣,我心裡對你的那縷思念,卻從不曾有半分的消減,不管我走多遠,我終究離不開你的牽絆,躲不了你的牽引。此時,我讀懂了,你就是「月是故鄉明」。雁字回時,我總是把你記起,無論我身在何時何地,總是深深地把你嚮往,忘不了你那甘甜的飯菜,忘不了你那富有風韻的鄉村景色。藍藍的海,湛藍的天,高高的山,裊裊的炊煙,金黃的田野,以及兒時的玩伴總是在我的腦海里漂浮着,揮之不去。累了、倦了,我才發現回家的感覺真好,才發現你的懷抱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幸福。這時我才深深地知道,讀你是那樣的甘甜。

歲月更替,白駒過隙。時間且行且遠,當我遠離時,讀你如藤蔓纏身,那眷戀不舍的情懷若這藤蔓般在我的心身蔓延。縱然山重水複,縱然煙霧渺茫,你永遠是我的牽掛,是我心中的那份淡淡的惆悵,那份殷殷的期待。當纜繩輕解、汽笛長嘯,我始終放不下對你的思念,忘不了對你的牽掛。幾多風雨,幾多滄桑,我讀懂了,你就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你就是那纏綿不斷的鄉愁,就是那「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的尋覓。任憑歲月怎麼流逝,我的心總是珍藏着那份鄉戀,那份鄉愁。忘不了夕陽下村頭那縷縷炊煙,忘不了海風中那濃濃的腥味,忘不了田野那淡淡的泥土氣息。讀你,我才知道你是母親那喋喋不休的嘮叨,是鄉親那濃濃的鄉音,是遊子耳際邊輕輕的呼喚。這時我才發現「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殤是那樣的強烈,才發現你是我永遠的牽掛。這時我才隱隱地深悉,讀你是那樣的酸澀。

夜色漸濃,風輕輕地吹拂着書卷,發出淡淡的墨香。讀你,猶如讀着宗白華先生的《美學散步》,讀你,似余光中的《鄉愁》;又如張籍的《秋思》。讀你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幸福。記憶中的童謠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迴響在耳際,讀你,是那樣的甘甜,那樣的酸澀;讀你,是那樣的遙遠,又是那樣的近在咫尺。

讀你,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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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雨濕年華,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