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詩仙李白之謎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來自 豆瓣網的圖片

內容簡介

《詩仙李白之謎》是一部嚴謹的學術著作,但淳樸自然的寫作風格拉進了與讀者的距離,使他們在閱讀此書中發現了一位「陌生的李白」——撲朔迷離的身世、充滿異域風情的家族姓名、兩次入贅的婚姻經歷、對唐王朝與邊疆民族戰爭的微妙態度……作者周勛初先生通過九個問題,反覆思考並還原了超級天才李白屢遭挫折與倍受讚譽的雙重處境。

作者簡介

周勛初,上海南匯縣人,1929年生,1959年南京大學中文系副博士研究生肄業,師從胡小石先生,1959年留校任教。現為南京大學人文社會科學榮譽資深教授,歷任南京大學研究生院副院長、古籍所所長、中國古代文學重點學科學術帶頭人、全國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副主任、國家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組成員,兼任江蘇省文史研究館館長。

原文摘錄

有關李,杜的情況,有一種矛盾的現象值得注意。一般人的印象,李自天才橫逸,不受束縛,自然是偏於創新的人物;杜甫格律謹嚴,恪守繩墨,自然是偏於保守的人物。但據胡小石先生的分析,情況剛好相反,他對二者作了詳細的比較後得出的結論是: 李守着詩的範圍,杜則抉破藩籬。李用古人成意,杜用當時現事。李雖間用復筆,而好處則在單筆;杜的好處,全在排偶。李之體有選擇,故古多律少;杜詩無選擇,只講變化,故律體與排偶都多。李詩聲調很諧美,杜則多用拗體。李詩重意,無奇字新句,杜詩則出語警人。李尚守文學範圍,杜則受散文化與歷史化。從《古詩十九首》至太白作個結束,可謂成家;從子美開首,其作風一直影響至宋、明以後,可雲開派。杜甫所走之路,似較李白為新闡,故歷代的徒弟更多。總而言之,李白是唐代詩人復古的健將,杜甫是革命的先鋒。 情況表明,李白本身正體現了蜀文化的特點,儘管他秉受蜀地山川的靈氣,取得了傑出的成就,其天才之超卓,令人驚嘆,但從文化背景方面去考察,卻正體現了蜀地文化多層累與積澱的特點,與中原地區的文士有所不同。他的作為不同於杜甫等同一輩的儒生,而是體現了前代眾多其他學派或其他社會階層中奇能異才之士的特點。雖然有其燦爛多姿的一面,卻並不體現社會與文化正常的發展歷程,因而隨後也就不見嗣響了。 李白的性格雖然狂放,但也不大可能自比周公,而且從他的詩文中來看,似乎也沒有自擬儒家聖人的興趣。

書評

周勛初先生的《李白評傳》和這本《詩仙李白之謎》久負盛名,且絕版多年,今年出版的「周勛初文集」再版了這部名著,功莫大焉。

不同於泛泛而談的傳記,本書直指李白一生中幾個關鍵且充滿爭議的幾個話題,在現存史料的條件下抽絲剝繭,給出了令人信服的解答,一些推斷也都在合理的範圍內,是一本理解李白的必讀書。

李白是我國歷史上最負盛名且最具爭議的詩人(乃至整個文學界),不同於屈原、陶潛、王維、杜甫、蘇軾等大詩人,李白身上有濃厚的異域色彩,思想也不不符合中國古代傳統士大夫的主流,這正是他贏得「謫仙人」這一名號的關鍵,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類。同時,他的生平事跡也包括了很多謎團,包括他的死,都是一個充滿了浪漫色彩的謎題。

不同於當時的主流士大夫(如王維、杜甫等),李白的思想包括了幾個獨特的淵源,其一便是他家族中的西域血統和生活經驗帶給他的「西方」淵源,周先生從他們家族成員的名字含義出發,推斷出名字中包含的西方情節,這也解釋了對少數民族和邊疆戰事態度不同於時人的原因。其二便是西蜀的縱橫家和遊俠思想傳統,李白曾師從趙蕤(《長短經》的作者),正是因為秉持這種非主流的縱橫家思想,使他迥異于堅持「名不正則言不順」儒家傳統的其他士人,依照儒家的倫理綱常,李亨是繼位的太子,而永王李璘就是叛逆,而李白卻李璘的軍隊為『「王師」,即便摒除儒家傳統和成王敗寇的成見,李白的這一想法也是幼稚的。正因為縱橫之術在群雄林立時才能大顯身手,立功心切的李白才會登上李璘的賊船。李白的遊俠傳統還體現在他少年時仗劍走天涯,真的殺過人且躲過了法律的懲處,這兩個特點是當時西蜀不同於中原的文化的風氣,同出於西蜀的陳子昂也帶有西蜀的任俠氣質。第三個淵源就是西南夷的文化傳統,這體現在他剔骨葬友的獨特喪葬文化中,此外他和《菩薩蠻》的聯繫(《菩薩蠻》究竟是不是李白的作品還待商榷)及醉草嚇蠻書的傳說故事。正是這幾個獨特的淵源造就了一個獨特的李白。

李白是矛盾而複雜的,他既有浪漫不羈的豪放和天才,也胸懷抱負有很重的名利心,同時在政治上也時有洞見但終顯幼稚。他不願按部就班走科舉之路(也許是不能,具體原因待考),也不忍從軍加入邊疆戰爭戕害少數民族同胞,寄希望於蘇秦張儀般縱橫家式的一舉成名天下知,殊不知他生活的時代距離戰國已將近千年,知識分子參與政治早就有了繁瑣的規範,試圖擺脫這個規範而平步青雲無異於痴人說夢。李白從骨子裡渴望獲得名利,他的夢想是再獲得名利之後再視之如草芥,飄然而去,恰如魯仲連和功成身退的張良,他的名利心比尋常人的更重更高階,實現的壓力也更大。正因為如此,他兩次入贅相門,再得知君王好道之後也想走一走「終南捷徑」,但玄宗皇帝並不傻,知道李白只能當一個詞臣,即便是「天子呼來不上船」,最終也只能賜金放還。晚年的他all in了李璘,最終落得被流放的下場,也只能評價「求仁得仁」吧,畢竟敢賭就要輸得起。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