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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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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高考》中國當代作家袁志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憶高考

提起高考,不得不將二零一六年拉到鏡頭前。那年,我女兒將參加高考

五月的一天,女兒真誠地對我說了句「媽媽,我會努力的」,我感動得一塌糊塗,沉醉其中。女兒良好的表現讓我沒來得及感染上與高考匹配的緊張。平時,女兒一直很努力,在班上的成績不錯,是老師重點關注對象。五月份的幾次摸底考試,女兒發揮穩定,從未低於班上前五名。高考前的摸底考試能真實反應考生當前水平,這無異於讓我吃了顆定心丸。我們信心滿滿,女兒也從容淡定,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我們不急,日子倒像很急似的,六月踩着風火輪匆匆趕來。緊張也好,平靜也好,擔憂也好,信心十足也好,六月活生生來到了眼前,它不會顧及每位考生的感受,也不會顧及每位家長的感受。這樣也對,該來的總歸要來,躲是躲不掉的。每位考生能站在高考的起點,都經歷過考試的千錘百鍊。考試與他們同過呼吸,也共過命運,見證過他們的成長,是他們的親密夥伴。高考並不是考試的終結,只是一個新的起點,更多考試的開端。往大了說,人生就是一場高考。參加高考的孩子將進入成人群體,如何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經受住困難、挫折,讓平凡的人生不平庸,才是最頂級的高考。這樣想來,六月七號、八號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了。於是,我沒有像十分上心的家長那樣穿旗袍(寓意旗開得勝),或者給女兒送糕點、粽子(寓意高中),更沒有在考場外的烈日下煎熬等待。我還是跟往常所有正常上班的日子一樣,在學校為學生操勞。女兒也像往常的日子一樣住校,也沒人為她送營養餐,只能自己去食堂排隊打飯。人生最難得的是一顆平常心,我希望高考不僅僅把女兒送往高校,還能讓女兒從中獲得一顆平常心。

高考正值小學複習階段,白天我實在太忙,忙得幾乎忘記了女兒正在參加高考。晚上有空了,莫名的緊張就蹦出來了,還是覺得應該關心關心女兒高考的事了。拿起電話,躊躇着不知該打給誰。六月七號,才是高考第一天,如果女兒考得好,問一問還可以,如果考得不好,這一問,豈不是會讓她傷心。考了的,不管好壞都是過去式,千萬不能因為過去式影響後面的發揮。再說了,高考不可能像小學生考試那樣容易,又怎麼可能滿意呢?考慮再三,覺得這時給女兒打電話無異於打擾她,給她添堵。我先生工作比我忙得多,他肯定沒過問女兒高考的事,問他也是白問。該把電話打給誰真把我難住了。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女兒的班主任。感覺有點麻煩老師,況且班主任老師不一定清楚女兒今天的考試的情況。無奈之下,抱着試一試的心理,唐突地把電話打給了班主任杜老師。

杜老師告訴我,女兒坐在窗戶邊,頂着毒辣辣的太陽考了一天試,狀態不好。我知道女兒是個紀律觀念很強的人,她肯定不會請求老師用窗簾遮擋一下太陽,或者是考場本來就要求不能遮擋窗戶。女兒就在烈日的炙烤下,書寫轉折她人生的高考試卷。一堂考試幾個小時,不要說還在高考,就是只在烈日下獨坐幾個小時也難以承受。我自責、心痛,恨不得把天上唯一的太陽也射掉,或者頂替女兒接收烈日暴曬,哪怕成為魚乾。想到第二天還有折磨人的理綜,我更放心不下,更怕連女兒的強項英語也受到連累,想去看看女兒,叮囑叮囑她。杜老師說女兒已經好點了,現在學生已經就寢了,休息休息,明天應該沒事的。

我的心像掉進冰窟窿一般生疼,我要在先生那尋求點溫暖,於是打電話告訴先生女兒今天考試狀態不佳。先生說監控總控室可以精確看到每一位考生在考場的情況,需要考生的准考證號,而他不知道女兒的准考證號。我固執地認為要是他看到女兒在烈日的炙烤下考試,也許就會有辦法避免,也許女兒就不會受罪了。要知道,監控室就挨着他的辦公室不遠。越想越氣,真想把他嚼得粉碎,連骨頭也不吐。

成績出來了,既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這個成績,算得上創下了女兒三年高中新低。我和先生早就商量好了,不管女兒考得咋樣,都不復讀,我們不忍女兒再受一年折磨。讀高中太辛苦,復讀壓力更大,身體和心理承受着雙重考驗。相比成績,我們更希望女兒健康、快樂。我們的願望是通過預科選擇一所好點的大學,讀預科時再努點力,爭取轉個好專業。跟女兒溝通後,她同意了。

我很清楚先生工作繁忙,但我還是給先生下了硬任務,必須把女兒填志願的事落實到位。我看着又大又厚兩本填志願指南頭都大了,只有對先生委以重任了。先生也覺得女兒從小到大讀書都很努力,從未給我們添過麻煩,有感於女兒的聽話懂事,自覺有愧於女兒,全力以赴地為女兒填報志願。先生每天下班就研究報志願的事,還找了對填報志願很在行的人一起研究。最終,形成了一個有目標、有步驟、有計劃的志願方案。

等待錄取的過程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本科提前批,落空;自主招生批,沒報考;專項計劃,落空;本科一批次,分數差點……一次次落空,一次次失望,煎熬一次次累積。女兒的同學每天都有人被錄取,更增添了女兒的焦躁。還剩一本預和二本了。女兒上二本沒問題,還可以選個好專業,但我們更看重學校。一本預中第一志願落空,第二志願中國地質大學(北京)又落空。這讓我們沮喪不已,因為這意味着第三志願的中國地質大學(武漢)的希望也不大。就在我們做好上二本的心理準備時,女兒居然被中國地質大學(武漢)錄取了,我竟有種意外發了猛財的感覺。女兒算得上幸運的,那些比她考得高的同學,有的沒有深入研究填志願的事,有的則看到別人錄取了就穩不住,降低檔次,匆匆換得一張錄取通知書。我都為這些孩子惋惜。

讀預科那年,女兒努力拼搏,轉了地大珠寶學院一個好專業,實現了我們當初的預期。

女兒的高考,讓我們坐了一遍過山車,還好有驚無險。女兒將通過高考走得更高,看得更遠。[1]

作者簡介

袁志芳,女,七十年代出生於全國唯一的羌族自治縣——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縣。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