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 (唐朝歷史人物)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虢國夫人 (唐朝歷史人物)虢國夫人楊氏(?—756年),蒲州永樂(今山西芮城縣)人,唐玄宗李隆基寵妃楊玉環的三姐 [1] 。早年隨父居住在蜀中。初嫁裴氏為妻,裴氏早亡。楊貴妃得寵於唐玄宗以後,虢國夫人和楊貴妃的另兩個姐姐一起迎入京師。唐玄宗稱楊貴妃的三個姐姐為姨,並賜以住宅。安史之亂時在出逃中被迫自殺。此人生平驕奢淫逸,在楊貴妃的庇佑下顯赫一時。
藝術形象
繪畫形象 《虢國夫人遊春圖》描繪的是公元752年(天寶十一年),再現唐玄宗的寵妃楊玉環的三姊虢國夫人及其眷從盛裝出遊,「道路為(之)恥駭」的典型環境。 虢國夫人遊春圖,絹本,設色,縱51.8厘米,橫148厘米。畫中這八騎人馬包括一女孩共九人,在行進的行列中,從頭至尾,充滿了舒情,閒適,勃勃生氣。 畫面描寫了一個在行進中的行列,人馬疏密有度,以少勝多。全畫共九人騎馬,前三騎與後三騎是侍從、侍女和保姆,第一個為虢國夫人。從馬的鬃毛來看,經過精心修剪的只有兩匹,一個是最前面的身着男裝的,一個是帶着一個小孩的侍女。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虢國夫人是唐玄宗李隆基寵妃楊玉環的三姐,蒲州永樂(今山西芮城縣)人。早年隨父親居住在蜀中,也有才貌。長成後嫁裴氏為妻,裴氏早亡。楊貴妃得寵於唐玄宗以後,因思念姐姐,請求唐玄宗將虢國夫人和楊貴妃的另兩個姐姐一起迎入京師。唐玄宗稱楊貴妃的三個姐姐為姨,並賜以住宅,天寶初年分封她們三人為國夫人,分別為虢國夫人、韓國夫人和秦國夫人。 奢侈淫逸
隨着楊貴妃的寵遇加深,虢國夫人愈加豪侈,所建新宅園的中堂召工圬墁,約用錢 200萬錢,圬工還求再加厚賞。虢國夫人增給絳羅500匹,尚嫌不滿意,且嗤鼻夸言;可取螻蟻、蜥蜴,散置堂中,一一記數,過後收取,若丟失一物,即不受工錢,由此可見她豪侈的情況。其出行所經之處,沿途遺失丟棄的首飾珠寶玉器很多,香風飄達數十里。虢國夫人淫蕩不羈,平時與唐玄宗眉來眼去,又與楊國忠同車來往,或三朝慶賀,或五鼓待漏,倩妝盈巷,蠟炬如晝,從不避嫌。
恃寵驕縱 天寶十載正月望夜,楊家五宅夜遊,與廣寧公主騎從爭過西市門。楊氏奴揮鞭及公主的衣服,公主墮馬。駙馬程昌裔攙扶公主,因而被打了數鞭。廣寧公主向父親唐玄宗哭訴,唐玄宗下令殺楊家奴僕,而駙馬程昌裔亦補停官。不久,秦國夫人死,虢國夫人和韓國夫人更權勢沖天。當時十王宅和百孫院婚嫁,也都由她們兩人介紹,而且每次介紹都要索取賄賂千貫之多,所奏請無不稱旨。
西行被殺 安祿山叛亂後,叛軍向長安殺來,唐玄宗被迫逃離長安,路經馬嵬坡(在今陝西興平縣)時,禁軍大將陳玄禮密啟太子誅殺楊國忠父子,隨即禁軍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讓楊貴妃自縊。當時虢國夫人也逃出長安西行,當她得知楊國忠、楊貴妃相繼遇難的消息後,與其子女及楊國忠妻一起騎馬逃奔陳倉(治所在今陝西寶雞市東渭水北岸)。縣令薛景仙聞訊後,親自率人追趕。虢國夫人倉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殺死其子裴徽及其女,以及楊國忠妻裴柔,然後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獲,關入獄中。這時,虢國夫人並無懼色,從容詢問抓她的為何人。不久,刎傷出血凝結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陳倉郊外。[1]
史書記載
《[[]]舊唐書·列傳第一》 玄宗楊貴妃,高祖令本,金州刺史。父玄琰,蜀州司戶。妃早孤,養於叔父河南府士曹玄璬。開元初,武惠妃特承寵遇,故王皇后廢黜。二十四年惠妃薨,帝悼惜久之,後庭數千,無可意者。或奏玄琰女姿色冠代,宜蒙召見。時妃衣道士服,號曰太真。既進見,玄宗大悅。不期歲,禮遇如惠妃。太真姿質豐艷,善歌舞,通音律,智算過人。每倩盼承迎,動移上意。宮中呼為「娘子」,禮數實同皇后。有姊三人,皆有才貌,玄宗並封國夫人之號:長曰大姨,封韓國;三姨,封虢國;八姨,封秦國。並承恩澤,出入宮掖,勢傾天下。妃父玄琰,累贈太尉、齊國公;母封涼國夫人;叔玄珪,光祿卿。再從兄銛,鴻臚卿。錡,侍御史,尚武惠妃女太華公主,以母愛,禮遇過於諸公主,賜甲第,連於宮禁。韓、虢、秦三夫人與銛、錡等五家,每有請託,府縣承迎,峻如詔敕,四方賂遺,其門如市。 五載七月,貴妃以微譴送歸楊銛宅。比至亭午,上思之,不食。高力士探知上旨,請送貴妃院供帳、器玩、廩餼等辦具百餘車,上又分御饌以送之。帝動不稱旨,暴怒笞撻左右。力士伏奏請迎貴妃歸院。是夜,開安興里門入內,妃伏地謝罪,上歡然慰撫。翌日,韓、虢進食,上作樂終日,左右暴有賜與。自是寵遇愈隆。韓、虢、秦三夫人歲給錢千貫,為脂粉之資。銛授三品、上柱國,私第立戟。姊妹昆仲五家,甲第洞開,僣擬宮掖,車馬仆御,照耀京邑,遞相夸尚。每構一堂,費逾千萬計,見制度宏壯於己者,即撤而復造,土木之工,不舍晝夜。 玄宗頒賜及四方獻遺,五家如一,中使不絕。開元已來,豪貴雄盛,無如楊氏之比也。玄宗凡有游幸,貴妃無不隨侍,乘馬則高力士執轡授鞭。宮中供貴妃院織錦刺繡之工,凡七百人,其雕刻熔造,又數百人。揚、益、嶺表刺史,必求良工造作奇器異服,以奉貴妃獻賀,因致擢居顯位。玄宗每年十月幸華清宮,國忠姊妹五家扈從,每家為一隊,著一色衣,五家合隊,照映如百花之煥發,而遺鈿墜舄,瑟瑟珠翠,燦爛芳馥於路。而國忠私於虢國而不避雄狐之刺,每入朝或聯鑣方駕,不施帷幔。每三朝慶賀,五鼓待漏,艷妝盈巷,蠟炬如晝。而十宅諸王百孫院婚嫁,皆因韓、虢為紹介,仍先納賂千貫而奏請,罔不稱旨。天寶九載,貴妃復忤旨,送歸外第。時吉溫與中貴人善,溫入奏曰:「婦人智識不遠,有忤聖情,然貴妃久承恩顧,何惜宮中一席之地,使其就戮,安忍取辱於外哉!」上即令中使張韜光賜御饌,妃附韜光泣奏曰:「妾忤聖顏,罪當萬死。衣服之外,皆聖恩所賜,無可遺留,然髮膚是父母所有。」乃引刀翦發一繚附獻。玄宗見之驚惋,即使力士召還。 國忠既居宰執,兼領劍南節度,勢漸恣橫。十載正月望夜,楊家五宅夜遊,與廣平公主騎從爭西市門。楊氏奴揮鞭及公主衣,公主墮馬,駙馬程昌裔扶主,因及數撾。公主泣奏之,上令殺楊氏奴,昌裔亦停官。國忠二男昢、暄,妃弟鑒,皆尚公主,楊氏一門尚二公主、二郡主。貴妃父祖立私廟,玄宗御製家廟碑文並書。玄珪累遷至兵部尚書。天寶中,范陽節度使安祿山大立邊功,上深寵之。 祿山來朝,帝令貴妃姊妹與祿山結為兄弟。祿山母事貴妃,每宴賜,錫賚稠沓。及祿山叛,露檄數國忠之罪。河北盜起,玄宗以皇太子為天下兵馬元帥,監撫軍國事。國忠大懼,諸楊聚哭,貴妃銜土陳請,帝遂不行內禪。及潼關失守,從幸至馬嵬,禁軍大將陳玄禮密啟太子,誅國忠父子。既而四軍不散,玄宗遣力士宣問,對曰「賊本尚在」,蓋指貴妃也。力士復奏,帝不獲已,與妃詔,遂縊死於佛室。時年三十八,瘞於驛西道側。 上皇自蜀還,令中使祭奠,詔令改葬。禮部侍郎李揆曰:「龍武將士誅國忠,以其負國兆亂。今改葬故妃,恐將士疑懼,葬禮未可行。」乃止。上皇密令中使改葬於他所。初瘞時以紫褥裹之,肌膚已壞,而香囊仍在。內官以獻,上皇視之悽惋,乃令圖其形於別殿,朝夕視之。 馬嵬之誅國忠也,虢國夫人聞難作,奔馬至陳倉。縣令薛景仙率人吏追之,走入竹林。先殺其男裴徽及一女。國忠妻裴柔曰:「娘子為我盡命。」即刺殺之。已而自刎,不死,縣吏載之,閉於獄中。猶謂吏曰:「國家乎?賊乎?」吏曰:「互有之。」血凝至喉而卒,遂瘞於郭外。韓國夫人婿秘書少監崔峋,女為代宗(唐代宗)妃。虢國男裴徽尚代宗女延安公主(應為延光公主,既郜國公主),女嫁讓帝男。秦國夫人婿柳澄先死,男鈞尚長清縣主,澄弟潭尚肅宗女和政公主。 《新唐書·列傳第一》 玄宗貴妃楊氏,隋梁郡通守汪四世孫。徙籍蒲州,遂為永樂人。幼孤,養叔父家。始為壽王妃。開元二十四年,武惠妃薨,後廷無當帝意者。或言妃姿質天挺,宜充掖廷,遂召內禁中,異之,即為自出妃意者,丐籍女官,號「太真」,更為壽王聘韋昭訓女,而太真得幸。善歌舞,邃曉音律,且智算警穎,迎意輒悟。帝大悅,遂專房宴,宮中號「娘子」,儀體與皇后等。 天寶初,進冊貴妃。追贈父玄琰太尉、齊國公。擢叔玄珪光祿卿,宗兄銛鴻臚卿,錡侍御史,尚太華公主。主,惠妃所生,最見寵遇。而釗亦浸顯。釗,國忠也。三姊皆美劭,帝呼為姨,封韓、虢、秦三國,為夫人,出入宮掖,恩寵聲焰震天下。每命婦入班,持盈公主(玉真公主)等皆讓不敢就位。台省、州縣奉請託,奔走期會過詔敕。四方獻餉結納,門若市然。建平、信成二公主以與妃家忤,至追內封物,駙馬都尉獨孤明失官。 它日,妃以譴還銛第,比中仄,帝尚不御食,笞怒左右。高力士欲驗帝意,乃白以殿中供帳、司農酒餼百餘車送妃所,帝即以御膳分賜。力士知帝旨,是夕,請召妃還,下鑰安興坊門馳入。妃見帝,伏地謝,帝釋然,撫尉良渥。明日,諸姨上食,樂作,帝驟賜左右不可貲。由是愈見寵,賜諸姨錢歲百萬為脂粉費。銛以上柱國門列戟,與銛、國忠、諸姨五家第舍聯亘,擬憲宮禁,率一堂費緡千萬。見它第有勝者,輒壞復造,務以環侈相誇詡,土木工不息。帝所得奇珍及貢獻分賜之,使者相銜於道,五家如一。 妃每從游幸,乘馬則力士授轡策。凡充錦繡官及冶瑑金玉者,大抵千人,奉須索,奇服秘玩,變化若神。四方爭為怪珍入貢,動駭耳目。於是嶺南節度使張九章、廣陵長史王翼以所獻最,進九章銀青階,擢翼戶部侍郎,天下風靡。妃嗜荔支,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走數千里,味未變已至京師。 天寶九載,妃復得譴還外第,國忠謀於吉溫。溫因見帝曰:「婦人過忤當死,然何惜宮中一席廣為鈇釒質地,更使外辱乎?」帝感動,輟食,詔中人張韜光賜之。妃因韜光謝帝曰:「妾有罪當萬誅,然膚發外皆上所賜,今且死,無以報。」引刀斷一繚發奏之,曰:「以此留訣。」帝見駭惋,遽召入,禮遇如初。因又幸秦國及國忠第,賜兩家鉅萬。 國忠既遙領劍南,每十月,帝幸華清宮,五宅車騎皆從,家別為隊,隊一色,俄五家隊合,爛若萬花,川谷成錦繡,國忠導以劍南旗節。遺鈿墮舄,瑟瑟璣琲,狼藉於道,香聞數十里。十載正月望夜,妃家與廣寧主僮騎爭闤門,鞭挺訁雚競,主墮馬,僅得去。主見帝泣,乃詔殺楊氏奴,貶駙馬都尉程昌裔官。國忠之輔政,其息昢尚萬春公主,暄尚延和郡主;弟鑒尚承榮郡主。又詔為玄琰立家廟,帝自書其碑。銛、秦國早死,故韓、虢與國忠貴最久。而虢國素與國忠亂,頗為人知,不恥也。每入謁,並驅道中,從監、侍姆百餘騎,炬蜜如盡,靚妝盈里,不施幃障,時人謂為「雄狐」。諸王子孫凡婚聘,必先因韓、虢以請,輒皆遂,至數百千金以謝。 初,安祿山有邊功,帝寵之,詔與諸姨約為兄弟,而祿山母事妃,來朝,必宴餞結歡。祿山反,以誅國忠為名,且指言妃及諸姨罪。帝欲以皇太子撫軍,因禪位,諸楊大懼,哭於廷。國忠入白妃,妃銜塊請死,帝意沮,乃止。及西幸至馬嵬,陳玄禮等以天下計誅國忠,已死,軍不解。帝遣力士問故,曰:「禍本尚在!」帝不得已,與妃訣,引而去,縊路祠下,裹屍以紫茵,瘞道側,年三十八。 帝至自蜀,道過其所,使祭之,且詔改葬。禮部侍郎李揆曰:「龍武將士以國忠負上速亂,為天下殺之。今葬妃,恐反仄自疑。」帝乃止。密遣中使者具棺槨它葬焉。啟瘞,故香囊猶在,中人以獻,帝視之,淒感流涕,命工貌妃於別殿,朝夕往,必為鯁欷。 馬嵬之難,虢國與國忠妻裴柔等奔陳倉,縣令率吏追之,意以為賊,棄馬走林。虢國先殺其二子,柔曰:「丐我死!」即並其女刺殺之,乃自剄,不殊,吏載置於獄,問曰:「國家乎?賊乎?」吏曰:「互有之。」乃死,瘞陳倉東郭外。
野史逸聞
虢國夫人 楊貴妃姊虢國夫人,恩寵一時。大治第宅,棟宇之盛,舉無與比。所居韋嗣("嗣"原作"副",據黃本改。)立舊宅。韋氏諸子方午偃息於堂廡間,忽見婦人衣黃羅帔衫,降自步輦。有侍婢數十人,笑語自若。謂韋氏諸子曰:"聞此宅欲貨,其價幾何?"韋氏降階曰:"先人舊廬,所未忍舍。"語未畢,有工數百人,登東西廂,撤其瓦木。韋氏諸子乃率家童,挈其琴書,委於路中。而授韋氏隙池十數畝,其宅一無所酧。虢國中堂既成,召匠污鏝。授二百萬賞其值,而復以金盞瑟瑟三斗為賞。後曾有暴風拔樹,委其堂上。已而視之,略無所傷。既撤瓦以觀之,皆乘以木瓦。其製作精緻,皆此類也。虢國每入禁中,常乘驄馬,使小黃門御。紫驄之俊健,黃門之端秀,皆冠絕一時。(出《明皇雜錄》)
【譯文】 楊貴妃的姐姐虢國夫人,曾獲得到盛極一時的恩寵。虢國夫人大修府第住宅,房屋修築的宏偉高大,整個高城長安沒有能相比的。她新修造的府第原是韋家的舊宅院。一天中午,韋家一家人正在屋中睡午覺。忽然看見一位貴婦人身着黃羅披衫,從步輦上走出來。她身旁左右圍着幾十個侍女丫環,說笑自若如入無人之境。少許,對韋家的幾個兒子說:「聽說這所宅院要賣,售價多少啊?」韋家人說:「這宅院是先人留給我們的,我們不能將它賣了。」這話還未說完,韋家人就看見院中湧進來好幾百工人,登上東、西廂房掀瓦拆房。沒法兒,韋家全家人和童僕只好拿着琴、書等日常使用的東西器具,站在路中間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拆扒自己的房屋。最後,虢國夫人只留下十幾畝的一小塊地方給韋家,還且沒給一分錢的買房錢。虢國夫人新宅的中堂建好後,召來工匠進行粉刷牆壁。起初說好給工錢二百萬錢。待到粉刷完畢後,虢國夫人一高興用金盞盛碧色寶石三斗,做為工錢賞給工匠們。後來,有一次刮暴風將一株大樹連根拔起來,落在虢國夫人新宅的堂屋房上。風住後上到堂房頂上看看,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壞。原來,房上覆蓋的是精製的木瓦。整座宅院處處修造的精緻程度,都跟這差不多。虢國夫人每次進入皇宮,經常騎着一匹紫驄寶馬,旁邊有一個小太監為她牽馬。紫驄寶馬的高大健美,小太監的端莊俊秀,都為當時首屈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