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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要莫如修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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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要莫如修身教子》中國當代作家趙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至要莫如修身教子

趙家老一輩人有句罵人的話:你是趙jian狗。那時我還小,師心自用地以為jian是下賤的賤,想當然地以為可能是說這個小孩不聽話像狗一樣下賤。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jian是虔,人名。秦峰話兩者音非常相似。趙虔狗就是敗家子的代稱。再後來我知道趙虔狗是德輝xiang的孫子——有人說是他的兒子,比較折中的意見是其子早妖,財產直接傳到他孫子手上。這些都不重要——有空翻翻辛亥版的趙氏宗譜就很清楚了——重要的是歷史的意義。

很長一段時間我還不知道xiang的正確寫法,又師心自用地以為是不是因為趙德輝做了像牆一樣的花大門才叫德輝xiang啊——土話中牆、象又是諧音。因為這個知識點實在是太偏了,後來沒事跟一個老教授閒聊時才恍然大悟:象、牛、狗是清朝時富翁的一種封號,類似於現在的億萬富翁、千萬富翁、百萬富翁……

這爺孫倆的故事使本來就很有名的花大門有了更深遠的教育意義。花大門很有名,聞名百里,可與水南街的花大門——楊天官的花大門齊名。個人以為水南街的花大門沒有趙家的花大門這樣氣派,做工也沒有趙家的花大門這樣精細。

「花大門」鼎盛時光租給佃戶的田就超過一萬三千畝——那是在趙德輝手上。趙虔狗最後的下場是晚上到以前的「老長年」家偷東西,被別人發現後自己慌不擇路掉到塘里淹死的。

他們爺孫倆的反差如此之大,為什麼?

這裡面的緣由一句兩句肯定說不清楚,而從「曬銀票」到「撒銀票」或許能窺其一斑。

曬銀票 現在很多朋友都在朋友圈微博里曬各種幸福,炫富。而我們的趙德輝趙總還真的曬過銀票呢。估計那時的趙總還沒有一萬三千租的家業。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趙總突然想雕狀元游金街以光耀門楣了。據說,那時只能是有功名之人才能在其門楣上雕刻狀元游金街。而我們的趙總充其量是個沒功名的土豪。雕匠不敢雕,對其說:要雕到你的田中央去。趙總聽後,第二天就當着雕匠的面曬銀票、曬地契、曬銀子、曬黃金……十八鋪簟曬了整整一天都沒曬完——曬一下就收,曬一下就收……其商業才能和富貴程度由此可見一斑。當然趙總因雕狀元游金街而差點惹禍上身是如何巧妙地化解的,那是後話了。

撒銀票 我們在微信群里玩點小錢搶紅包那是遊戲。而趙虔狗先生為了買笑真的是大把大把地撒銀票。他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坐在高處,房間下面鋪滿豆子,人在上面走滑溜溜的。他讓一些年輕俊俏的女人脫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上面,之後趙虔狗就開始撒銀票了,因腳底打滑,美女們很容易滑倒,醜態百出、滑稽種種……趙虔狗們在上面荒淫無恥地笑……

趙虔狗的放蕩生活遠遠不止這些,因篇幅所限就不一一敘述了……在這些荒淫無恥的笑聲中,前輩們辛辛苦苦打拚出的龐大財富帝國很快就轟然倒塌了……

白天看了花大門,聽了她的故事後,我們每個人尤其是當今的富豪和富二代們,晚上夜深人靜時多想想如何提高自己的修養,如何教育好自己的下一代——這確實是個沉重的課題。但無論如何讓自己並教育自己的子孫後代們多做善事、勤儉節約總沒錯的。上文提到的趙虔狗去他「老長年」家偷東西溺水身亡後第二天早上,被「老長年」看到後就抱頭痛哭了,說:如果知道是少東家,無論如何我都會叫族人不去追趕的。沒得吃,粗茶淡飯來吃幾年都沒問題的,並幫他入殮……也許那長年想到以前老東家趙德輝對他的好,才哭得那麼傷心吧。——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餘蔭至子孫:一個人當你有錢有勢時,當你發達時照顧了別人,多做了善事,當你子孫遇到困難時,有人想到這是某某的後裔而出手幫他。

花大門裡的故事講也講不完。興衰豈無憑,後人能哀之鑑之,不使後人復哀後人也——這也許是遊客朋友們來趙家看花大門的最大收穫之一。[1]

作者簡介

趙鵬,散漫山民,閒時偶爾塗塗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