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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故居:我遙遠的記憶(老才)

老舍故居:我遙遠的記憶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老舍故居:我遙遠的記憶》中國當代作家老才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老舍故居:我遙遠的記憶

2000年的時候,我曾與同在北京一起進修學習的「宏雄」先生去拜謁老舍故居,時隔十年之久,故居的院落在印象里都模糊了,只剩下遙遠的回憶。那些或淡或濃的情思都隨着歲月一起變得不堪拾起,或許滄桑的沉澱往往更能尋覓出經久的味道,不是要再度送別一代巨匠的離去,而是挽留在我頭腦里的印記,帶着尚未完全消失的記憶,做點可以借鑑的思考……

我不知道,現在再去能不能尋到那個再普通不過的胡同了。老舍故居在燈市口大街附近,那條胡同在清乾隆時被稱作「風箏胡同」。故人如那風箏一樣的去了,抓不到他的影子,但手中還扯着那根思緒的線索,現在是不是高宅已經包圍了它,我還是想,最好能夠留下真實的可供回憶的線索吧,不然多少年後的人再來尋故地,那是一個怎樣的失望與迷濛……

老舍故居在胡同的南邊,是典型的北京小院,坐西朝東,門口一點奇特也沒有,和我們的農家院落差不多,不大的黑漆門,在右首一塊嵌在院牆裡的漢白玉匾牌,寫着「老舍故居」四字,左首是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牌子,上書「老舍紀念館」,是把老舍的所有都沉澱在這座不大的院落里。我坐在門檻上,夏風不吹,凝固了我的思維,想,一生看盡風華但是靠近百姓的作家老舍,也許這就是他本色的寫真,沉盡京華的成了春夢,唯留質樸於人間,老舍聰明。

老舍一生可謂顛沛流離,住過的地方不下百處,唯此處留根。芳名與陋室決沒有干係,沉靜的都是美。

還記得,老舍故居的柿樹。柿樹是小院裡最富情調的風景,據說當年是托人到西山移植的兩棵柿子樹,因了這棵柿樹,老舍和夫人便為小院取名「丹柿小院」,稱自己的畫室為「雙柿齋」。我們很少可以得知老舍與夫人的生活情調事,但那風景足以證明一對夫妻相悅相趣的幸福感。人心總是在思變,如果讓你守着那兩顆柿樹,並作為情調,你會麼?「無能」的責聲是輕的,哀怨滿院,柿樹也就沒有了情調。一碟花生米可以調出一份酒菜,對酌是平生的幸福,一桌豪華大宴可能也難滿足欲望之心。會烹調的可能山野素菜也是美味,不會的即使是海參鮑魚也食之無味!

老舍故居的陳設都已經模糊了,粗略的能回憶起幾點,但我不能胡弄讀者,只能如實告訴你,除了家什、經歷和文學陳跡,無他了。老舍的住處是一個納精英的所在,多少大家在這裡駐足留下精品與聖潔,據說齊白石、傅抱石、黃賓虹、林風眠、陳師曾、吳昌碩、李可染、於非閣等大家的畫作這裡都有,是一個琳琅的美術畫廊。今人都認為這是藝術財富,一定會讓它變做現金。藝術本來是陶冶之物,看老舍與那些藝術人生的大家是怎樣留下傑作的,我們不難發現,把創作當做藝術的都不能成為藝術,因為心有所鶩了,不再把心沉下,只能是贗品,即使出自所謂藝術家之手也是劣等的東西。

想起老舍先生反覆念叨的兩句話來,我頭腦里的王利發的「偽小人」帶着不得不擠出的微笑迎着那些茶客的辛酸;祥子拉扯的繩索深陷肩膀,還帶着輕快的碎步向前;「裝了一身新行頭上市」的月牙兒,已經沒有了哭泣……都鮮活的存在着,剩下的還是老舍先生沉重。人說,偉人之所以偉大,首先是眼界寬博,而且總是站在高處做着時代的期待。他說,「哲人的智慧,加上孩子的天真,或者就能成個好作家了。」是的,唯有天真我們難學,天真是與無邪聯繫在一起的,我們還想着一本書的版權費有多少,所以沒有了天真,只剩下我們的軀殼了。老舍先生的天真是帶着苦澀眼淚的天真,如果你看不透就是誤解老舍。他還說,「中國還沒有一個驚動世界的科學家,文學家,探險家——甚至連萬國運動會下場的人材都沒有,你想想,人家怎麼能看得起咱們。」讀了這句話,再看看老舍捋着鬍鬚的樣子,真是宛如隔世,令人感慨萬千。

走出老舍故居,我想起與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老舍先生的兒子舒乙的見面,那是開館之日,我前去,敲門見了舒乙,他一襲白色的襯衣,握手之後,我請他題幾個字,他笑着說,還有意義麼?沒有停滯,怕傷害了我似的,略作沉思,提筆為之。為了做個紀念,他在我持有的開館圖片上簽了名,我的作為完全是一個「粉絲」,但是一種偏離流行的沉靜,那種狂熱都放在內心深處,我努力從他的身上體味着老舍,也許根本不能替代,但我願捕捉那瞬間的聯繫。老舍先生用畢生的精力繁榮着中國現代文學,子承父業,延續着中國現代文學的積澱,也許會是一個佳話

人的生命逝去總要留下什麼,最寶貴的是一種精神的遺留,永遠會作為一種深切回想的線索有着絕對意義的財富,那是一聲遙遠的響音,留給我的是遙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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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老才,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