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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和遙遠》是中國當代著名女作家王安憶的短篇作品。

作品欣賞

這幾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來的?這一輯的「白玉蘭叢書」將以何名義,也就是說,我們怎樣去歸納概括他們的身份與寫作?確是個難題。他們已經不年輕,就不能稱作「青年小說叢書」;當然也不是女性,所以入不了「女作家叢書」——如今,出於成本核算、銷售發行種種原因,中短篇小說集出版,往往是需要納入叢書,方才有可能實現。而他們顯然又都錯過新時期文學發軔與上升的黃金階段,那時候,中短篇小說收穫着極大的閱讀熱情,出版社對小說集十分歡迎,市場尚未浮出水面,書籍的利潤還保持着客觀的比份,於寫作者與出版方均未形成壓力。可惜,幾乎是在驟然間,換了年景,出版社的青睞轉向單本發行的長篇小說。於是,作家們趨之若鶩,等不及莊稼成熟,便開鐮割青。卻不知,在此熱鬧之外,中短篇兀自生長與完善。幸好我們有大量的期刊,可收容散兵游勇,不至於埋沒。可是期刊的印量又在全面性下降,趨向式微,自生自滅的命運幾乎難以避免。    總之,這三個人脫掉頭班車,接下來就班班趕不上,結果是至今為止,未有一本書出版。    大約是世紀初,上海文藝出版社策劃「三城記小說系列」,台北由王德威主編,香港是許子東負責,我則編輯上海部分,時間跨度為「1996—1997」「1998—1999」各一集。分工完畢,各自便去搜索作者與作品。其時,中短篇的寫作已見冷落,視野中的好作品大多在時限之外,有名有姓的作者或擱筆不寫或扎在長篇中,只能擴大範圍,向清冷處望。印象中《上海文學》曾發表過一個短篇小說,名《情犢》,寫的是上海城市邊緣一對小兒女的情事。雙方是貧寒家庭,世代為衣食生計奔忙,動盪的時政於他們並無大礙,對兒女也無大期望,因此,教育中輟就談不上什麼憾事,相反,能分配進工廠,做一名學徒工,早日自食其力是讓人高興的。

家中姑娘有少年垂青,無論從女兒終身想,還是在自家得幫手着眼,都不是壞事。所以,這一段小小的浪漫史,萌芽狀態就被納入柴米生存之道。然而,即便是在如此夯緊了的現實生活里,兩個孩子的情感世界依然循着自身軌跡生長,情竇初開,互相吸引,漸生默契,大膽的追逐以及矜持的欲拒還迎,然後是莫名的分手,走完一個初戀的周期。這篇放於末條的小說不怎麼起眼,沒有激烈的戲劇性衝突自然是個原因,在題材上似乎也難以歸向某個潮流。從故事背景看,當是「文革」後期,卻不能說是對政治批判,或者說知青文學;寫的是早戀則又缺乏成長故事中必有的青春反叛與挫折;寫的確乎為上海,但沒有任何一樁上海風尚符號,比如石庫門,旗袍裝,薔薇薔薇處處開,連法國梧桐都看不見一株,於是便與海派文學擦肩而過。而它所以吸引我的,也就是這獨一份。當我循跡追去,發現小說發表於1994年,不在我們結集期限內。失望之餘,我向作者榛子寫信,請他寄一些1996至1999四年內發表的小說,就這樣,我讀到了中篇小說《渴望出逃》。    說實在話,這篇小說與「三城記」的主旨並不那麼相符合,除了作者是上海居民這一項之外,無論題材、風格,都不在這城市以內,可我們定下的原則只要求作者是城中人,其餘都由主編看着辦。而我,本心就有意在這選本中呈現上海的另一面,那就是作為一個工業城市的粗糲面目,它向來是被消費的表情藏起來。《渴望出逃》這一個與上海毫無關聯,發生在北方煤礦的愛恨情仇故事,具有強悍的氣質,不管怎麼說,它總歸是出自上海作者筆下,至少說明這城市裡人,有着闖四方天下的閱歷身世,還有粗獷的筆力。之後,又讀到榛子的《堅硬的雞湯》《老茶的呼嚕》,寫的都是大企業里的人和事,照理是合上了主流敘事,可偏偏兩位主人公都有着別致的性格,這性格沒帶給他們好運氣,而是讓他們走背時。前者是技術工人,且有着極高的天賦,能夠與時俱進,在每個工業革命階段拔取頭籌,但近乎病態的驕傲卻讓他處處碰壁,不止是事業,謀生,甚至女人上,都陷於窮途末路。

當同事將他從官司中撈出來,去對付五軸聯動的數控機械,他的眼睛忽就亮起來,可這短暫的閃爍無從照耀整體灰暗的人生。後者老茶是以罪貶的身份進入工廠,所以,他還有機會成為「傷痕文學」的主角。當時代變遷,政治改正,老茶理應走到社會的正面,匯入主流。他又不像前者那樣乖戾,甚至稱得上溫順,可也就是這格外的溫順讓他走霉運。無論多麼不公正的遭際,他的態度永遠是安然順從,好比「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命運就來欺他,一輪又一輪的,似乎是在走下坡路,他卻依然是溫順的,就不禁讓人懷疑,這溫順實在不是軟弱,而是一種從容自若。榛子的故事往往是這樣,人物的個體處境,要比時代、社會、意識形態更有決定性地主宰命運,因此很難納入潮流,潮流總是被概括了的。

榛子的小說好就好在紮實,分量足,不短斤缺兩,壓秤得很,不免缺乏回味。像《情犢》這樣微妙的小說,差不多是一不小心碰上的。但他生成如此,很難要求他是另一個樣子。然而,忠誠地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有時候,會有變化發生,或者說是量變到質變。《鳳在上,龍在下》便是這一條道走到黑,突然撞開的一扇門,於是,光進來了。    倘若沒有劉陽這個人,這篇小說也就類似於大多數描寫經濟轉型時期,平民生活變遷的作品,包括榛子自己的某一些寫作,比如《且看滿城燈火》《尋工記》《地鐵的丁菊花》,好也是好,但終究不出窠臼,依然在你我他的一般經驗之內。而劉陽的在場卻使一切都不同了。劉陽是什麼人?是個異數。他在性別取向上存在誤差。這一類人,常常出現在現代主義小說中,就是台灣學界命名的「同志文學」,但在榛子,他顯然並不打算回答身份認同,存在歸向,第三性,酷兒理論種種哲學問題。劉陽他,不像社會不適應症候群通常具有的孤寂表情,他甚至很開朗,用今天的流行語說,很陽光。除了戀愛婚姻這一樁,他偏執在自己的取向上落得孤家寡人,其他都與眾人無異。出身市井人家,雖不至於窮苦困頓,卻也需胼胝手足,謀生為第一要義。也同尋常的好人一樣,總會遇到意氣相投的好人,幫助他,又得他幫助。於是,他們幾個便組成這麼一個大家庭。以常貴珍與張家臨一對夫婦為核心,張家臨將昔日的師妹,也是傾慕者沈小琴介紹給劉陽做朋友,劉陽則是常貴珍的舊同事。劉陽不拒絕與沈小琴交往,心裡卻暗戀張家臨;常貴珍呢,曾經是喜歡劉陽的,無奈劉陽不開口。

如此錯綜複雜,牽絲攀藤,互相拉扯着。都是不免落魄的人生,因有了夥伴倒也不顯淒涼,反而是喧嚷擁簇的,於是就會起摩擦,也是和所有至交一樣,摩擦自會消解,然後你知我知。這是一段好日子,正應了「好景不常在」的俗套,如此結構註定是短命的,首先對沈小琴不公平,她還要嫁人生子呢!沈小琴將她那老台商未婚夫帶來一起過年那一晚上,令人動容。依然是這四人一桌麻將,沈小琴卻提議下大注,接着便頻頻放「沖」,是報答麻將桌上人的愛,但畢竟有些事愛莫能助,所以又有負氣在其中。沈小琴遠嫁,劉陽自覺着不便再留,插足於夫婦之間,終也離去,生活又回到常規的倫理上,繼續進行。那一個奇異的組合,留下無比親切的記憶,從日常生活旁出去,險些兒出軌,又被主流涌推回來。這常規外的哀喜,正是現實里的靈異之光。    與王季明寫作的第一次接觸是《借個男友回家過年》,在本叢書集中,更名為「租借男友」,自然有他的理由,而我似乎更喜歡「借個男友回家過年」。這一句有些像歌謠,「回家過年」又有一股喜氣洋洋,就像一個民間傳說。2005年去香港嶺南大學講寫作課程,有四堂大課,我設計每一課以分析一篇小說為內容。從提高學習興味着想,專選擇上海作者描寫上海生活的小說,其中就有王季明的一篇。小說中人物所處的環境、地鐵線,我以為差不多搭到這城市的脈,可說是象徵。但故事還是循着現實的軌跡,誠實地敘述。以這一篇看,似可歸入城市寫作,事實上卻也不盡然。在王季明這本集子中,有兩篇小說頗引我注意,就是《天堂》與《和作家李圖玩遊戲》。    從這兩篇小說看,王季明一定閱讀過大量西方翻譯小說,不止是因為這些閱讀直接構成情節,還因為王季明顯然從西方現代文學潮流中汲取養料,能夠操縱形式。就好比前面說的,《租借男友》里的象徵性,王季明的小說比較榛子,更善於處理一些抽象的題材。《天堂》與《和作家李圖玩遊戲》,都有一個名叫李圖的人物,都喜歡閱讀,也喜歡寫作,但同樣缺乏天賦,寫得不怎麼樣,後來又都死於同一種病因,心肌梗塞。兩個李圖都有一個文友,就是「我」,名叫老禾。所以我寧可將這兩個人當作一個,以小說情節虛構的順序,編織李圖與「我」的生活史,也是他們的思想史。   這兩個人稱不上知識分子,也稱不上作家,充其量只是文學愛好者。他們是這城市最普遍的市民。以《天堂》的說法,李圖居住在人口密集的舊區,新建成的高樓之間,殘餘着的沒有開發價值的斷巷陋屋。「我」的居處也差不多,石庫門弄堂,狹小的住房,外加天井裡的違章建築。倘若採信《和作家李圖玩遊戲》中的安排,那麼,他們還都是一家破產後轉型的中等國營工廠里的職工。然而,這兩個潦倒的人,卻有一個奢侈的愛好,就是文學。他們都擁有與自己家境不符的大量藏書,老禾「我」,老婆沒娶到,書倒收了一大堆,那間違章建築就是專用於放書的。老禾與李圖時常交換書,就像集郵愛好者交換郵票,同時交換閱讀和寫作的心得。如他們這樣熱愛文學卻不能成就事業,簡直是罪過。不順遂的寫作就也納入現實人生,加劇了失意的心情。用什麼來排解?喝酒聊天,聊什麼呢?編小說,他們戲稱為「遊戲」——這就是意味所在,在寫作這虛構活動之外又發生着一種虛構。

在李圖猝發心臟病去世後,留下小半部遺稿,寫的是他們企業興衰歷史的長篇小說,老禾對此並不感興趣,倒是平時「遊戲」的胡編亂造,讓他惋惜,於是編輯整理髮表在網上。不久,就有網友指出,這故事是抄襲,來源於法國作家圖爾尼埃的小說《禮拜五——太平洋上的靈薄獄》。這一個結局令人大為意外,也令人琢磨,應當如何理解?是對寫作者李圖脫離生活現實的諷刺?抑或是對其想象力不足的扼腕嘆息?而我更願意以為這是投向虛空茫然中的精神對話,那西方翻譯小說在此成為象徵,象徵遙遠的、不可企及、卻讓人心嚮往之的不存在之存在。在《天堂》中,老禾「我」也死了,與李圖的死不同,是死於非命,就更像是一個主動的選擇,選擇遁入虛空。小說末尾,那民工葛十朋載着老禾的骨灰回他臨時住處,葛十朋是在李圖死後出現在老禾「我」的生活中,就好像是「我」有意為自己培養一個文友,好填補李圖的空缺。這位來自雲南的「打樁模子」,年輕健康,體內還有充沛的活力,打算在這大城市混一番,卻漸漸被老禾引入現實生活邊緣的虛空地帶。他載着「老禾」回家,猛然想起雷蒙德·卡佛的小說《大教堂》起首第一句話,王季明寫道:「我把它改成這樣:『這個瞎子,是我的老哥,他與我一起在路上,今夜要在我家過。』」    李圖與老禾的故事,在這本集子中,只占一小部分,不足以形成王季明寫作的一個體系。在其他部分里,也有一些頗不錯的小說,比如那一個短篇:《1974年的喪事》,讀了真叫人喜歡,在這城市浮麗的外表之下,其實有着幾近部落式的樸素內心,也可惜僅此一篇,不足以成體系。在這些無法歸納潮流的寫作里,多少有着力不從心,就是不能開掘得更深更廣,這是自己要負責任的。一些無從命名的存在,被固定在文字之下,倘若能有十倍、一百倍的寫作,這種固定便增了體量,從無名到有名。還是那句話,量變到質變,事情許會是另一番面目。    當我與兩位作者商量編一套叢書,迫切要做的事情是搜尋同道者,因決定是為從未出過書的寫作者結集,所以就必是如榛子與王季明這樣的「白丁」。分頭問一圈,凡寫作者大多出過書,或者未出過書寫作卻未能令人滿意,但兩位共同推薦一位文友,大約如同李圖與老禾的關係,那就是孫建成。在送來的零散篇章里,吸引我的是《一個人的來和去》。我注意到小說最初發表時間是在2004年,故事寫的則是1984年,主人公從插隊的內地回滬,適逢僑居新加坡的父親重訪故舊。知青小說的浪潮早已過去,孫建成顯然也過了憤青的年紀,雖可納入所謂「海派」的風尚,可故事卻並不着意於地域;要說是「懷舊」倒名符其實,但是,「懷舊」流行中的感傷主人在此被日常生活的嚴峻滌盪而盡。40年代,一個布店「小開」與鄰家女孩的戀愛,在逛馬路與吃零食中拉開帷幕,然後走入婚姻。聘禮是幾十匹藍士林布,於布店生意的人家,經濟又實惠。聘禮轉眼間被女孩的養母攜回老家,是無後人的獨腹,也是自居有養恩。

餘下這對小兒女自謀衣食,做小學教師和店員。共同生活是這樣,離別呢,亦不過是丈夫買來小籠饅頭,看着妻子吃罷。三十年後的重逢,內容大多也是吃飯,或者到國際飯店吃烤乳豬,或者在家中飯桌吃自烹的菜餚。當然,也有穿,當年的新衣服,壓在箱底,三十年還是嶄新,布店小開的信物,都染着生計的戚容。久別重逢並沒有上演預期中的激情戲,送走客人,生活依然回到原狀,只有一點小小的餘韻,那就是每年裡有一日,母親要攜全家一同去國際飯店吃一頓飯,穿着那一件舊衣服,仿佛是紀念,或者說憑弔,總之是將這不了情了一了,不了又能如何?不如自己伸手剪斷,還保持了尊嚴。這麼說來,這餐飯是有些將飲食男女的常情儀式化,但建成用意似乎也不在此,他只是遵循世事常態徐徐道來,相信事情自有定理,而表相上的秩序正是這定理的反映。    這種信賴即是孫建成寫作的長處,也是短處。長處是在他能夠認識並且領略恆常人生的趣味,他的寫作顯得很耐心,很誠懇,忠實於生活的本來面目。那一篇《結婚》,從相親開始,每一次接觸都不那麼令人樂觀,缺憾處處都在,內心不時起着牴觸。可是磕磕絆絆之下,戀人間漸漸建立起同情,理解,還有,男女關係中也許更重要的,情慾也生長起來。

似乎有許多次機會,兩人可能走入別的命運,最終,期然與不期然,還是進到婚姻的歸宿。亦談不上多麼鼓舞,卻也絕不是掃興,開端總抱有希望。這是長處,短處呢?過度依仗於事情的本來面目,不免流於瑣碎與冗長,而將更深刻存在,類似真諦的性質遮蔽在細節堆里。也能看出孫建成自覺到不足,《水中的男孩》與《隔離》兩篇,顯然企圖作改變,用虛擬的環境取消寫實性,走向形而上。在後篇中可看出加繆《鼠疫》的影響,但似乎並不見有顯著的成效。這一類小說往往需要哲學的準備,當然更可能與個人的稟賦有關係。

而在孫建成,即便是外部強烈變形的故事中,還是那些源自於現實的細節觸動着惻隱之心。再有那一篇《不眠今夜》,一個醫生與一個性保健熱線的女主持之間所發生的奇異關係,看得出精巧的布局,但顯然不是孫建成的強項,情節突兀了。這種異峰突起的寫作,不是不可以,而是孫建成本不是一種促狹的或者說機敏的寫作者,怎麼講?老實人只能說老實話。    然而,如孫建成這樣誠實的寫作,經過漫長的平淡的敘述之後,總歸是會有意料之外的結果等待着,好像是在報答寫和讀的耐心。《隔膜》,所寫故事可歸於「孽債」一類,不外乎當年知青在插隊農村留下子女,長大成人後來城裡尋親。這故事在此處是由一個相當曲折的結構呈現出來,說實在,多少攪擾着閱讀的順暢。那名叫燕子的女孩身世複雜,卻也沒有增添內涵的豐富性,反而因為將懸念延宕過久使人焦慮。事實上,情節真正表現出趣味是在燕子終於走上認親的通路,母女相見。孫建成在此展現出人情練達。和《一個人的來和去》同樣,雙方都未見有傷感劇的情緒激動,彼此生分,女兒帶了男友同往更讓母親措手不及,倒反是沒有血親關係的繼父與燕子相處起來,有一種輕鬆自在。結局同樣是掃興,同樣是剪斷,但燕子畢竟是年輕血氣旺,這剪斷的手勢就要魯莽和激烈許多。這一刻,如孫建成馴順命運的安排,也有一時迸發,故事隨即到高潮,卻也到好就收,戛然止住。   編這輯叢書的時候,恰好看了「縱貫線」演唱會,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張震岳,自嘲為「四個老男人」,於是就想索性叫「上海老男人叢書」如何?只是再尋不到第四個可以同類項合併參加叢書。看起來,這三個真是挺背時,要說文學史這張網編得夠密了,可他們還是從網眼裡漏下來。漏下就漏下吧,也沒妨礙什麼,他們依然一篇接一篇地寫下去,散布在新時期文學的幾十年時間段中,看看不起眼,搜羅搜羅,掃掃也有這一大堆了。[1]

作者簡介

王安憶,1954年3月6日出生於江蘇南京,原籍福建同安,現居上海,中國當代著名女作家,文學家,現任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協會主席、復旦大學教授。八十年代即已成名,其短篇小說《小鮑莊》被視為尋根派代表作。

1976年,發表散文處女作《向前進》。1986年,出版首部長篇小說《69屆初中生》。1987年,調入上海市作家協會創作室從事專業創作。1996年,出版長篇小說《長恨歌》,後獲第五屆茅盾文學獎。2005年1月,短篇小說《髮廊情話》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優秀短篇小說獎。2012年7月,長篇小說《天香》獲第四屆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紅樓夢獎」首獎。 2013年9月,獲法蘭西文學藝術騎士勳章。 2020年10月,發表長篇小說《一把刀,千個字》。[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