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數控機械城(元辰)
作品欣賞
精密數控機械城
搞定場航下滬昆，精英聚議月黃昏。
俯身問計高明士，昂首開宣大策言。
適市攻堅宜兩舉，聯營獨闖競襄奔。
欣然招部雙論利，數控機床舞艷幡。
南嶽憲、海秋月、鬮發明、詹采津、蔡雲高一行五人從京城直飛鄰近滬市的崑山，機械分公司的基地在這裡。齊天宇高高興興帶車接機，回到基地，建議直接開車進收購後擴建的精密數控加工機械廠視察，看完後再去招待所。
南嶽憲說：「行，你安排。」
花三千萬收購的滬市精密加工機床廠，整體搬遷到崑山，利用原收購的蕭城機械廠上千畝場地，改造修建成了花園式現代精密數控加工機械廠。包括數控機床、洗磨沖床、翻砂、總裝、軸承製造等車間及住宿區、辦公區、文化體育活動區，添置了一部分世界一流的加工設備，成立了精密數控加工機械研究所。通過吳天昊人才部引進了一名世界級數控機械設計海歸專家和十多名海歸、國內機械研究單位與滬市退休的機械製造研究院、工程師。已經完成近十種國內緊缺加工設備的設計論證，投產三種，加工精度可到0.02微米的中型數控機床技術成熟，已經量產，訂單排到1991年，年產能產值15億人民幣；高品位軸承保持滿負荷狀態，年產能3億元人民幣。
南嶽憲認為開局一年多時間，進占確實不錯，但是離精密數控機械城的目標還差很遠，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不過他沒說，只是默默地看，默默地聽。工業強國的目標一直在他心上，地球人都知道，經濟報國的根本途徑是工業，但得一步步來，把基礎搞紮實。
齊天宇安排南嶽憲一行住到生活區一套專家樓式的別墅里住，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過晚飯，然後帶副經理李茂、機械所所長兼首席研究員扈衡嵐來到別墅二樓會客廳參加碰頭會。
高層開會，不需要太多人。南嶽憲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只對扈衡嵐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邊來。
南嶽憲說：「情況也不用多匯報，我都知道。重點討論怎麼推進，把速度、效益、質量、規模提起來 ......然後轉向扈衡嵐：「扈先生，先聽聽您的。技術上有沒有可能做成世界一流的精密數控加工機械？」
扈衡嵐四十四五，戴着眼鏡，哼哼，說：「理論上說，沒有任何困難，圖紙上、計算上、加工工藝上，都能做出來。但實踐上受到制約，一是工作母機，得有系列世界先進的一流母機，這個很難，國外不會輕易賣給我們；二是關鍵部位的合金鋼材，很難弄到；三是數控系統，我們的芯片不行。這三項，研究所能力有限。」
南嶽憲問海秋月與齊天宇：「你倆有多少辦法？」
兩人知道，是指有多少安全技術情報可以使上力，這些年雪狼已經有了自己的裝備安全技術情報系統。
海秋月說：「我查一查，應該掌握哪裡有。搞到手，一是動用外交談判，二是曲折國際貿易，三是地下勢力。」
齊天宇說：「我已經掌握一部分信息和渠道，也就是說，公司和研究所能解決一半。」
南嶽憲說：「那請扈所長把規格、型號、質量要求開個單子，齊天宇把自己能解決的備註出來，剩餘的我和海總來解決。現在討論，如果這些問題全部解決的話，應該怎麼發展？」
齊天宇說：「要上能力上規模。一是系列精密數控加工機械縱向種類太少且多在中小型，沒有大型和特大型的；橫向產量不足，供不應求。發展的重點在這塊。二是一般機械產品，比如施工機械、礦山機械、農用機械，市場需求量很大，而我們只有軸承一個產品，還不是全系列的，要擴充起來。」
海秋月說：「我們的重點是工業製造母機，設計攻關、製造攻關、數控加工軟件攻關一起抓，研究所牽頭，公司成立三個組與研究所配合，現在的加工製造車間統統變為實驗工廠，交給研究所。另外擴建精密數控加工機械廠、加工產品一二三四廠，一個車間一個廠一種系列產品。」
南嶽憲沒有表態，轉向鬮發明等：「你們三位部長說說。」
規劃部長蔡雲高說：「海總的想法我贊同，我們和齊總一起修編總體規劃和分期規劃。」
法務部長詹采津說：「國際採購定下方向後，法務部通過國際商務司法合作途徑，促進合同簽訂，保障合同落實。」
營運部長鬮發明說：「我們把主要精力放到核心部位，一是研究試製，二是精密數控母機生產，剩餘的整機和部件生產，建議招商合作。」
南嶽憲說：「那就這麼定。一，搞個南氏蕭山精密數控機械城的規劃方案報批，以便征地建設；二，搞個研究所接管現有車間建立實驗工廠的內部報告和精密數控加工機械廠建設立項報告，報集團公司；三，關於機械產品廠建幾個、怎麼建，研究所拿一個現在可以投市的產品目錄，我吆喝人來談合作。如果沒意見，現在就分頭準備，合作的人我讓他們兩天就到。」
南嶽憲撥通左同方電話：「你幹啥呢？」
左同方一聽是南嶽憲電話，立馬說：「南部長我在俱樂部，你咋有時間電話我？」
「當然有大事。你俱樂部發展啥樣了，有多大投資能力啊？」成立公司以來一直各干各的，沒有見面，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大實力。
「俱樂部採取鬆散的集團式管理，共有32家國營和私有制企業，資產規模二百億元，主要集中在機械製造，另一部分在房地產。公司可以調動的投入三五個億沒問題，下屬企業有十來家可以投資5000萬到一個億。」
「那好。我這邊的機械公司弄了個數控精細加工機械城。有一批施工機械、礦山機械、農用機械項目，軸承項目特別受歡迎。我們想合作建廠，共同開發，我們負責提供產品生產技術、設備、場地，你們負責生產銷售管理，投資比例51：49。你們若有興趣，馬上帶人過來考察。」
左同方多少年都想加入南氏集團，一盼再盼不鬆口，現在天上掉餡餅，哪有不高興的。連說：「有興趣有興趣。你們在哪兒，我帶多少人來？」
南嶽憲說：「崑山南氏機械城。機械製造起碼可以搞四五個廠，每個總投入一億起點；軸承訂單已到明年，也能搞四五個廠。就看你那邊哪些企業願意並且有5000萬元以上投入能力。這些廠建起來，管理全部交給你們負責，你能管多少個，咱們建多少個。每個投資單位來一個人。」
「好，我馬上組織，明天下午出發。」
「好，給一天時間準備時間，兩天內到。」
南嶽憲告訴齊天宇：「左同方兩天內帶人談機械和軸承投資合作，你趕緊把可以生產的機械和軸承生產項目的品類品牌、投資規模、市場前景等準備一下。」
齊天宇說：「我們原來有準備，只需重新開列目錄，到時讓扈所長介紹。」
左同方那邊的一堆人嘰嘰喳喳爭爭吵吵上了火車，直撲崑山。這些人，有的見過南嶽憲，沒見過的也聽說過他是俱樂部個人成員，任省研究室處級政研員的時候抓了兒子賴大昌，任交通廳長廳長時抓了老子賴天星，才讓俱樂部有出頭之日；而後任東南戰部正軍職特訓部長，下海興辦南氏集團公司。如今跟俱樂部合作，誰不願搶個頭籌？爭爭吵吵，只為投資排序，誰能排前，肯定獲利多。開會候爭，車上爭，快到崑山還在爭。
左同方一直不表態。死咬住說，誰爭也沒用，我排序也沒用，關鍵得看決心、實力和能力。帶你們來，是你們自己談。你有多大能耐，對方一聽自然明白，他們會給出排序。
車到崑山，齊天宇帶車進站接站，拉倒到機械城附近的賓館住下。
入住後，南嶽憲帶三個從俱樂部入職的部長到賓館與左同方見面。南嶽憲介紹了機械城兩大重點板塊，一塊是精密數控加工機械研發生產，一塊是系列實用生產機械和軸承等部件生產銷售。第一塊帶有實驗開發性質，有風險，南氏機械自己干；第二塊，市場需求量大，技術可靠，和你們合作。但我們只管技術和指導，不管具體的生產經營。軸承廠也拿出來合作，一起做大做強。
晚宴在賓館小宴會廳舉行。接待的富麗堂皇連南嶽憲也有一絲驚呀，商場宴會不同於兄弟日常見面吃個便餐，少不了喝酒猜拳。這些人是左同方的本錢，左同方是南嶽憲的本錢，隆重代表決心與信心。齊天宇這小子理解得不錯。
在熱烈的掌聲中，南嶽憲代表集團公司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齊天宇組織的一幫人熱情奔放，優雅得體，把左同方的一幫人敬得天暈地轉，茅台、人頭馬、法拉第香檳喝了一件又一件。
酒足飯飽之後，齊天宇帶領大家去包下的歌舞廳嗨歌。
南嶽憲對左同方說：「海秋月陪你去，我還有事。」
又對鬮發明等三個部長說：「你們也去，好好玩一個晚上。明天又要緊張地工作。」
第二天早餐過後，在公司會議室召開合作項目洽談會。
南嶽憲再次介紹機械城的發展方向、前景預測、合作原則。
所長扈衡嵐介紹可生產的機械產品和部件產品系列。
齊天宇報告軸承產品目前品類系列與市場銷售、回報情況。
海秋月介紹合作項目確定以後的規劃建設打算。
然後請合作方發表投資意向以及生產服務要求，對同一產品方向有興趣多達三家以上的競爭排序，三家以內的各建一個車間，大家都沒有興趣的產品不生產。
討論發言整整進行了一天。大家在聽在思考，也在不斷地判斷、選擇。這樣的厲兵會議，前所未有地調動了投資參與者的內在潛力。
意向表達充分以後，進入投資洽談，各人按選擇的投資方向和相應的項目組洽談。
為了防止爭搶談判順序，各項目組先抽籤，再洽談，取投資額度的前三名。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冷靜了許多。明白要趕上這班船，就得適當放寬投資方向，不擠在一個產品上拼消耗。篩選的項目實際上都有很大市場潛力，關鍵是用心做好，市場是有心人做出來的。
經過三天詳細洽談，合作開發投資方向敲定。施工機械排列第一，簽約四家；礦山機械排列第二，簽約三家；農用機械排列第三，簽約兩家；軸承簽約兩家，萬向節簽約一家。投資總額25億元人民幣，年產能百億元，期望年利潤12—15億元。
簽約完畢，南嶽憲說，齊天宇和左同方兩個責任人雙方都要擔負起合同實施的組織、檢查、督導職責，加快進度，確保質量，共同賺錢。合作成功，我們的兄弟友誼才能更加牢固。
齊天宇和左同方都說：「我們全力以赴。」
左同方要辦答謝宴，齊天宇拒絕了：「我已經定了慶功宴，你不能攪黃啊！」
左同方看向南嶽憲求助。南嶽憲一笑：「你到老哥家裡還要出飯錢嗎？聽齊天宇的。」
左同方的人返程後，南嶽先對齊天宇等人說：「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加上製造母機這塊，算一期吧。你們抓緊規劃落實，一年建成，兩年達產，三年當年盈利，五年收回成本，有難度，可時間不等人。一期投產後，再謀劃二期。拚命往前趕，你們明白？」
海秋月、齊天宇自然明白。扈衡嵐、鬮發明等似明白又不完全明白，總覺得董事長這個人高深莫測。
告別時，南嶽憲說：「吞錢的老虎喚醒了，我得想辦法弄錢餵它們了。」鬮發明、詹采津知道輪到投資公司了，既興奮又緊張。
可是回到杭城，南嶽憲沒有安排視察投資公司。因為八月到了，得把精力放到鵬城。特區建立十周年變化翻天覆地，華夏高興，盯住華夏的其它國家也會注意，不能出任何事。十年慶安全保衛計劃已經實施，柳林豹的二支隊以主要精力投入其中。電商城開業準備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半月前，姜重階已經帶集團保衛部的大部分成員過去。
南嶽憲對海秋月說：「我們也該出發了。開車去方便一些，你帶司機秘書和鬮發明，我帶司機秘書和詹采津、蔡運高，今夜出發。」
兩台悍馬出了杭城，直奔南粵。南嶽憲這台是西南戰場繳獲的，海秋月這台是南嶽憲特批集團公司購買的。南嶽憲的司機盧迪文開車在前，海秋月的司機在後。
南嶽憲和海秋月的秘書各自聯繫了姜重階、劉大毛。南嶽憲和海秋月分工不同，一個和保衛部的人一起負責安全，一個和劉大毛一起負責開業慶典。
南嶽憲不喜歡事無巨細一起抓，分工負責好。
一路風馳電掣，涼風撲面，兩邊原野村莊、城市街道一閃而過。兩台車像兩隻箭射向地平線，像要融到天邊的星空里去。
12個小時，司機和秘書輪換開車，晚八點左右各自到達下塌地。
姜重階身着南氏集團公司保安服，和兩個同樣着裝的科員站在天狼大酒店門口迎接。簡單地握手之後，便進了房間。三間臥室的大套間，南嶽憲和司機、秘書住一起，詹采津、蔡運高在走廊另一頭的單人間，這樣議事方便。
南嶽憲讓姜重階坐下，尋問有何發現。
姜重階說，我只和劉大毛互通情報，沒和柳林豹聯繫，掌握的情況可能不夠準確。到目前為止，已落地的境外諜報人員已到235人，尚未落地的估計500人。其中一般打探性質的600人左右，有明確情報任務的110人，可能發展情報網的15人，10人有騷亂、綁架、暗殺行動計劃。收集情報的110人目標分為五大塊：一是鵬城政要家庭背景、人員關係、個人表現與性格愛好；二是在鵬官商名人後人家庭背景、人員關係、個人表現與性格愛好；三是鵬城重要企業的商業關係、政治背景、核心技術、核心產品、經營狀況；四是鵬城公安、國安、駐軍機構及人員裝備、防衛政策等情報；五是鵬城社會勢力構成及重點隱形團體、犯罪機構人員情況。可能發展情報網的15人分別來敵對陣營、西方民主國家、周邊毗鄰國家，目標對象為：一、有腐敗變節可能的官員；二、有不良嗜好的官富二代；三、地下勢力中對政府嚴重不滿的人。10人行動對象是：騷亂二起，一是點燃魚港鄰近兩村征地補償矛盾，先械鬥，再圍攻區政府甚至市政府；利用地痞流氓團伙煽動農民工以欠資藉口，圍攻港商私營投資企業，搞亂開放秩序；暗殺5起，對象是三個重要投資外商、一個地下勢力頭目、一個海關緝私隊緝私偵查員。10人名單在握。如何處置，需要明確。
南嶽憲說：「不錯，關注面撒開了。我批准建立臨時內部情報交換群，你，我，劉大毛，柳林豹。——元潤海，來，把我通訊器拿去，在臨時交換組把他們三個加上——然後把詳細名單傳上，剩下怎麼做我會通知你。記住，你只能以集團保衛部身份出現，行動範圍只限於開業慶典安全保障。」
姜重階說好，起身忙去了。
元潤海把通訊器送過來，劉大毛、柳林豹的消息也報過來。南嶽憲看了一遍，立即寫道：「24小時保持聯繫。情況我會匯報上去，並和地方溝通處理。柳林豹做好秘密處決10個騷亂暗殺人員的準備，24小時盯住，一有行動跡象立即報告。」
接着，把三人匯報的情況作了歸併處理，加上行動建議，發給賈司令。建議的主要內容是：整體情報轉國安局、粵省特安局、南方戰部特訓部防範處理；有行動計劃的10人由雪狼一支隊以南方戰部特戰隊名義秘密處決，以防後患；有明確情報任務和發展諜報人員的125人和被他們盯住的對象，全部監控盯緊，一有行動現場抓獲；對一般打探情報的，跟蹤監視，告誡各單位加強保密防範，沒有出格舉動一般不出手。
賈司令很快回復，同意建議方案，已同國家相關部門和粵省、南方戰部聯繫並提出建議。打掉有行動計劃的10人，速報作戰計劃審批。借用南方戰部特戰隊名義已告知南方戰部了，你找韓司令落實。
南嶽憲立即讓柳林豹擬定代號「殲十」作戰計劃，收到審閱，十分鐘後簽報賈司令。賈司令簽署「執行此計劃，發回」。
南嶽憲將鵬城當前局勢以及賈司令批准的作戰計劃發給韓正坤司令員，計劃上寫明借用南方軍區特戰隊名義殲滅10名準備騷亂暗殺的境外之敵，計劃執行人南方戰部特訓部副師職參謀兼副總教練柳林豹。不過，柳林豹現在已升正師了。
韓司令回復同意作戰計劃，特派武長天部長代表戰部督戰鵬城海邊防駐軍，有關鵬城軍地事宜，由他溝通協調。
南嶽憲將賈司令韓司令批覆意見轉柳林豹，同時下達執行命令，要求雪狼一支隊在24小時內不漏聲色結束戰鬥，出現任何失誤，都將追究責任。
柳林豹是執行此類任務的老手，此次南來帶了五個大隊長和200多名隊員，莫說境外來鵬城的835名間諜，就是一個小國十萬軍隊，他要緝拿誰，誰也無法阻擋。當然，殲滅這10個準備騷亂暗殺的對象，用不了200多人，10個組，每組7人，3、2、2編隊，萬無一失。作戰命令下達給10名組長執行，自己帶了五個預備組每組3人，坐陣等候。萬一10個組中個別失利，預備組撲上去，沒有逃脫可能。剩下的100多人守住了各大關口，防止境外突然支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