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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啤酒落滿雪花(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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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啤酒落滿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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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啤酒落滿雪花》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窗台上的啤酒落滿雪花

隨手將幾罐啤酒放到廚房外面的窗台上,在電腦前看《風吹麥浪》時,想起它們,拿回來已覺冰手,利落地揭開蓋兒上的拉環仰頭喝下第一口,頓覺肺腑一陣清涼,且涼得舒坦痛快,旁邊配一碟小魚乾佐酒。

生命是用來享受的!一個人喝不過癮,於是叫上董一起分享這幾罐清涼。對飲之下,不由想起夏天在街邊大排檔吃小串,喝扎啤,拍蚊子的日子。看窗外的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孤單的月亮正在雲裡霧裡追風流浪。

有人看完根據攝影師荒木經惟的同名影集與散文集改編的電影《東京日和》時說,「男女主人公之間的這種感情或許看似已歸於平淡,但每一次靜默中的晚飯、無聲的散步中,無不包含了無盡的愛意。」日子在默默相伴,靜靜追隨中展開,其中沒有離奇曲折的情節,只有一些對生活瑣事的回憶與講述,是一曲平凡夫妻的淺吟低唱。我們也是這樣嗎?

晚上媽媽來電話說海口正下雨,在包茴香豬肉餡餃子,叮囑媽媽出門時當心路滑跌跤。寒冷的冬夜街上無人,能聽到車划過雪地的聲音。這時,想擁有一場雪天裡的酣眠,就像北極熊那樣睡着,春天不來它不醒。

冰天雪地時節的夢跟仲夏夜的夢果然不同,像有颼颼寒氣鑽入夢中。夜半凍醒,以為突然停氣,董起身檢查,結果發現是我粗心沒把窗戶關好。等翻身再度入睡時,夢才漸漸暖和起來。

董在網上淘來一組新的電腦音箱,淘汰了之前那個沒有低音炮的漫步者。有了新音響,假裝發燒友,聽老鷹,聽蔡琴,聽林肯公園、槍炮玫瑰,聽U2,聽小提琴、大提琴,聽班卓琴,聽鋼琴,聽交響樂……這兩天像是換了一對旋律辨識能力加強型的新耳朵。

之後那個騎摩托送快遞的胖乎乎的男孩又打電話,要我下樓取郵件,回來打開看是松下微單。我埋怨董又在網上亂買東西,董呵呵着說,送你的一個生日小禮物。藉助它,可以幫你看到更多細節之美。等你熟練了,裝備可以再升級。

家裡的那三台老式相機早已下崗,兩台傻瓜也被束之高閣。現在想拍照就從包里掏出手機,方便隨意。這下,手機可以歇歇了。

年輕時,我們錯過了很多聆聽和感受自然的機會,更缺乏對美的感受力,如今要想法兒補上這些生命中的缺失,給自己的心靈補補課。

微單到來的第二天早晨,雪後的城市出現了罕見的樹掛和霧凇。一串串如麥穗狀的樹掛,晶瑩閃亮在枝頭。霧凇像是在提醒人們白色的聖誕節就要到來。帶上小夥伴走出門,將這場又來的如嫩芽般清新的雪拍了又拍,讓手慢慢跟上眼睛和心靈的節奏。

「林中雪地的寂靜中/迴響着你腳步的音樂聲…棲息在樹枝上的渡鴉/一生見過許多事情…在寂靜中心靈已經成熟/這薄冰來自我的心靈。」在城市沒有徹底醒來之前,避開那些污染源,避開融雪劑和汽車尾氣,去到它們一時尚未抵達的地方。在林間,在公園裡,與路遇的人一起沉浸在賞雪嬉雪的歡樂中。

試着放下負重,趁着生命中的這些好天氣,用筆用心記錄下一點兒什麼,似乎才不枉此行。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