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破舊的華裳(木朵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破舊的華裳》是詩人木朵創作的詩歌。

作品原文

1/街道上呼吸的人


這些平常的膚色

在紙幣的傳遞中

閃耀發光

那些有夢想的人

打開門窗

被五月的梅雨弄得

心肺潮濕

華麗衣服下的女人

把青春攥在手上

經過街心花園

斜眼看天

一片彩雲

多象即將到手的鈔票

露出來的皮膚

滴着水

路上的人個個心懷鬼胎

這個裝着女人慾望的城市

第一個要離開的人

帶着女人身上的許多嫵媚

帶着南方的潮濕

鑽進火車

把被女人撫摸的舌頭藏住

回到那個叫妻子的人眼前

重新做人

欲望粘着天上的水波

誰能夠逃脫

她用寬大的身體

覆蓋着你的大腦

順着你的口袋

順着你曖昧的心思

她已在你的血液里

凱旋而歸


五月的梅雨呀

漲水漲到心口

在混濁的水面上

靈魂發出邀請

主人,去吧

跳進蒼黃的河水中

給我找個夥伴

那些在房門後的親人

他們不知你的所為

洗一洗

給天空一些鈔票

讓河水交換你的血液

你又可以活在城市的中央

兩耳聽東西

你的聲譽

象藍天的白雲

而潛伏的欲望

可以用錢蓋住

走到那些衣服華麗的女人前

談好價錢

比如溫暖幾元幾角

然後順着夜色

忽略剛才那些激動人心的華裳

進入進入

一片新的天地

在那裡

你是短暫的王

戴着無數頂王冠

水洗滌你的肌膚

以及肌膚涵蓋的一切

城市裡狹隘的生活

在此夜奇蹟般擴大

你和天地化為一體


紙幣吟唱

在你的身體上

化作暖流

象青春流過

城市變得象嫩筍子

乳房結實的人呀

用牙籤挑出血紅的舌頭

她的手掌里

有一個放金子的地窖

那裡裝着半生的給養

它們將來替代

此刻閃光的身體


你們這些夜色中的人呀

沉睡中過了千年

街道上繁華的樣子

又來了新嫩的皮膚

以及巧妙包裹它的華裳

皮膚是物質

華裳是精神

人們同時抵達概念的橋頭

交易默契

世界井然有序



2/民間的長城


麻將牌里的智慧

在雨天層出不窮

摸到東風的女人

桌子下的腿修長

她纖細的手指

把眼前的金錢贏過來

這樣過了滿滿的一天

不偷不搶

不出賣肉體

她今夜一定足以自慰


四個人坐在桌子邊

洗牌的聲音最動聽

那是秀才們說的天籟呀

我們轉眼摸到九萬

等待九萬的人呀

眼睛發紅

身邊的看客

順帶瞄了一眼女人的嘴唇

比嘴唇更多情的那些地帶

全在洗牌的聲音里


這是民間的長城

她們個個都是能工巧匠

指頭上各種含義

比夜裡的軀體更豐富

樸實的女人們

只是要度過這一天

那些準備花錢介入的人呀

哪裡知道砌城的樂趣


街道上的陽光

象最懂風情的男人

照着女人身上的各種首飾

以及手臂揮動的過程

還有那些散發青春的部位

打出一些牌後

青春就耗盡了

抓牌的手

一開始失去了戒指

接着失去了光澤

最後不是手指

象夾菜的一雙筷子


長城到了家門口

女人的心思

一腳就踩到你心肺里

天上要下金子了

我們願意把天下的男人

暫時換成金子

金子塗抹着嫵媚的臉呀

然後請男人回來

他們伸手摸一摸

金子一樣的臉蛋

怎麼不叫他心慌



3/雨水下的渠道


風聲中藏着秘密

大自然包圍城市

走在街道上的穀雨

把直立走動的人

稱呼為「稻子稻子」

田野又是插禾的日子

城市卻傍着晚雨

晚雨中的女人

愛戀着自己的身體


街道上的出租車

裝着稻秧

裝着潮濕的金錢

稻秧變作糧食

金錢掩埋體面的一生

他們等候在雨中

玻璃映襯出饑寒的臉

每一個出現在門邊的人呀

金子一樣送來溫暖


雨水何時停下

路面上寂靜無人

隔着玻璃

我看見了世界

世界只是一副圖畫

女人打着傘

男人在後邊追趕


聲音是雨夜的清香

我們聞到了異地的芬芳

地殼裡的魔鬼


好像就在身邊

一隻手正伸向我的口袋

那個溫暖的口袋

住着多少溫暖的女人

大地一夜之間

變得空空蕩蕩

只有我的車子

停在十元的鈔票上

它想翻動身子

跟親密的女人靠得更近

玻璃上嬉戲的雨水

它們沒有家園

把我當作玩具

使它們的夜晚婀娜多姿


在城市的背面

在紙幣的乾爽的一面

我的家人正健康

她們遠離雨水

女人一定站在窗口

呼喚雨水中的男人

我在積累今夜的最後一張紙幣

不管它有多麼潮濕

屋檐下藏不足那麼多的人

她們會慢慢向我投降

手指將魔力沾染的紙幣旋轉

她們濕漉漉的肉體

此刻更加多姿

這種最佳狀態不能浪費

快點快點到男人的身邊

這樣我會有更多的紙幣

輪子上的每一個人都獲得快樂


房屋板着臉孔

在水面上

儘是一些哭臉

只有光線溫暖

使人類看到了自身的偉大

離開雨夜的人呀

她的軀殼是否乾燥

那些占據口袋的金錢呢

撒滿在黑暗的路上

寫作後記

詩歌的形式仿佛很難帶來更大的滿足,刻意 去追求那些隱藏的形式,使創作的過程顯得 困惑。李白和杜甫,在熟知的框架中,盡情 地飛奔,那些發自內心的句子,一定不求得 某種未知的顯赫。拋棄詩歌的這些「副作用」, 詩人才獲得真正的身份,創作才顯得健康。 詩歌只是一種傳達方式,它的功效卻是詩人 所難以控制的,只要在寫作的過程中,詩人獲 得某種陣痛或者愉悅,詩歌就完成了「任務」。 詩歌的交流,要不斷地突破各個「圈子」,很 有可能這個時代,一首詩都不留下,詩人不 要有太大的奢望。叮囑我們的那些詩人,生活 首先要順利,不要渴望未來的發跡。 宜春,2001/04/30

作者簡介

木朵,1972-, 江西 宜春人。

木朵現居宜春,喜歡小鎮生活,自謂「流落民間」;大學期間與一些好友嘗試「南方詩歌」的創作傾向,「含辛茹苦」,從此有了一點基礎。如今寫詩劇,越寫越寂靜;寫《雕蟲小技》,象抱着一面銅鼓。「一條街生活,一條街記憶」。編有詩集《斜坡上的斜暉》(2003)和《鑲銅邊的小鼓》(2004),札記集《一夜成名》(2005)。自稱「前世是一條魚」。[1]

主要作品* 《斜坡上的斜暉》(2003)* 《鑲銅邊的小鼓》(2004)* 札記集《一夜成名》(2005)[2]

也許沒有人更比木朵清晰辯別詩中自我的尺度,這是一種處於自我幻境之中的深深反省,它的判斷座標是詩、知識,以及人文的觸動。我從來都不懷疑他的閱讀,並非只存在於他的寫作意識,有時,我會被他所理解的人文覺醒人文氣息所感動,這一切,當他知道如何或自然而然將自己代入詩性並依附從未的這種感覺開始,它就會變成就像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言說。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從語言藝術層面更能體現且明顯,所幸,已經跨過了這道坎。後發力只會拓展深度與詩的空間感、層次感,所幸經驗的贈予;也沒有哪個人更能比木朵清楚讀者、「我」以及事物之間的位置與感應關係,這是閱讀的好處之一,可以訓練洞察力並成為一種習慣(鏡像),同樣,過於理性的思維存在「語言過於醒覺的危險」,但是當他所抒發的見識並非「個人見解」,並非強制於讀者的思辯,那麼,他的渾然不顧凜然正氣已經成為人文景觀、意象以及詩的部分。[3]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