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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國鵬
石國鵬
原文名 Guopeng Shi
出生 北京
國籍 中國
職業 歷史教師

石國鵬,男,出生於北京,畢業於首都師範大學歷史系,獲有歷史教育學學士學位。曾任北京四中[1]國際校區校長 ,熱衷於話劇表演以及辯論比賽。石國鵬曾任教於北京35中和北京四中,現任北京四中歷史教師。曾赴加拿大ACADIA大學教育學院學習,獲教育學碩士學位。參與過市級課題"外語資料在歷史教學中的應用"和區級課題"研究性學習與歷史學科教學"兩項研究、參與撰寫新課標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歷史選修3-20世紀的戰爭與和平》部分章節。石國鵬曾多次獲得市區各級教學競賽獎勵,其中更在於2004年獲得全國新課程改革高中歷史教學比賽一等獎。現任精華學校歷史老師[2]

人物講座

做本土的國際教育

北京四中是一所聞名中外的百年名校,但是在做國際課程項目這個問題上,我們也經歷了很久的思考。為什麼我們在2011年要開創這個項目?四中有一個傳統叫做以人育人、服務學生,也就是說,這四百年名校里的每一個學生都被我們視為是四中整個靈魂的一部分。

從2006年到2015年,四中學生在高中畢業以後出國留學的人數呈幾何基數遞增的狀態。2006年大概只有十幾人在尋求出國讀大學,而到2015年,也就是今年的夏天,一共有170個學生在本科階段進入到美國和加拿大的高等學校就讀。

在這樣的一個發展過程當中,我們發現出國的孩子再也不是原來傳統意義上學習成績不好、考不上北大、清華才去出國的孩子。在他們當中有相當強大的一群學生,他們是用自己的選擇,用自己的實力來爭取一個他們認為更好的明天。2009年的時候,我當文科班的班主任,我的班裡有一個孩子,她後來的歷程使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她本來在高一的時候是我們整個年級里的第一名,當時不分文理科,是整個四中的第一名。在高二、高三兩年的時間裡,高二她是用來一邊學習課內的課程,維持她的GPA,一邊去學習相應的標準化考試的課程。後來我們談話,這也是非常苦的一個課程,到高三她把大部分精力用來去做申請。到了2009年的3月底、4月初的時候,她拿到了美國芝加哥大學經濟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在座的各位可能知道,芝大在美國是排名第四的頂級名校。芝大學校里光諾貝爾獎得主就有超過80名以上。在這樣一個頂尖學府里,我這個學生生活的怎麼樣?她給我的第一封郵件說,老師你再也不要誤導中國的青少年,不要說美國人的數學差。她說在大一的時候入學之初參加了一個考試,因為表現還不錯,所以被分在一個非常好的數學班裡,結果我發現我周圍所有的人都是數學天才,有很多是美國人,也有印度人、新加坡人,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人。通常情況下是我埋頭做2個小時的題,他們插着手5分鐘做出來。所以,她每天都要在數學上花大量的時間進入到學習的狀態中去,最終一年以後這個學生告訴我說,她實在扛不住美國頂尖大學數學的難度,所以轉了另外一個專業,轉到了生物系。今天在各位看來,一個文科生去學經濟不成,因為數學學經濟不成而轉為學生物,這種事情恐怕只有在美國才能發生。

當時她認為這是他人生當中的一個失敗,可是我告訴她,我說你實際上在嘗試和選擇自己的路,這條路走的是對的,事實證明她後來學生物發展的很好,現在這個孩子在哈佛大學讀生物學的博士。從芝大到哈佛,這條路她走的很艱難,但是這個例子告訴我,在我這兒最頂級的學生,如果我們在高中階段不給予他們足夠的關注,足夠的指導,他們在大學可能是會受到重創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這麼輕鬆的想得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自己去探索出一條成功的路。這個孩子實際上是我曾經教過的最優秀的孩子。她在4月份拿到芝大通知書以後曾經問過我,老師,我沒有事干,干點什麼,我說閒着也是閒着你去高考吧,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準備高考,拿了西城區的狀元。這樣的學生所帶給我的衝擊,讓我們在反思,如果我們的學生已經堅定的要求走出國門,去美國、英國、加拿大這些頂級的名校修學學士學位的話,我們能給他們做什麼。

我跟劉校長,還有我們原來的同事,在四中國際化問題的探討上也有過很多的思考。在服務學生的角度,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願意為他們提供更好的準備。因為如果這樣優秀的人才,因為英語,因為其他方面的準備不夠充分的話,他們在美國、在英國、在加拿大可能會受到巨大的損失。出於這一理念,我們在2011年的時候,開創了北京四中的國際課程項目。

這個項目同時也是北京四中自身國際化發展的需要。我曾經跟劉校長探討,四中作為一個名校,怎麼才能繼續長久的保持名校的地位。這個不是我們自己關起門來自高自大、自吹自擂就行的,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四中必須在多元化和國際化方面做出領先於時代的改革。多元化我們也可以叫它個性化,實際上我們願意為四中的每一個孩子提供個性化的人生髮展規劃的定製,而國際化是一種大的環境、大的趨勢,四中本來就有着中國中學走出去的這種政治任務。比如說我們跟新西蘭基督城男子高中的聯誼,就是江澤民主席訪問新西蘭的時候親自定下來的。未來我們的發展在多元化和國際化層面上,我們踏踏實實的建設一套完整的體系,這套體系既服務於要出國的學生,也可以在課程層面上、在活動層面上反過來作用於四中本體的發展。這是當時我們的一個願望。

還有關於社會責任與民族認同的問題。今天早晨幾位專家都提到了我們的某些考試在國外直接被取消成績的事情,如果我把CNN的這個報道放出來,大家會看到2014年的時候,亞洲學生在參加SAT考試的時候,10月份的考試成績被全面的延誤,延誤時間長達5周,這件事情已經逐漸要發展成為一個針對中國、韓國,甚至整個亞洲考區的所有考生的一種行動。這種社會不誠信所帶給我們的巨大的打擊,讓我們不僅僅是在世界面前抬不起頭來,還讓我們遵守誠信守則的這些孩子們感覺到很委屈,很吃虧。

在這個問題上,四中堅持他自己的底線,也就是說,我們不但在作弊這個問題上實現零容忍,而且對於孩子整個的外語培訓,對於孩子們整個的人生髮展我們都給予誠信的教育和約束。比如說四中的成績單體系,迄今為止四中的成績單所有出國學生的成績單都在我的辦公室裡面直接轉換生成,在這個過程當中有太多的人曾經想要把一個差0.1分的分數調上去,想要讓我們能夠放他們一馬,但是最終都被拒絕了。我親眼看到一個家長,在劉校長的辦公室門口破口大罵,說你們四中搞什麼清高,人家都作假,就你們不作假,我們的孩子在吃虧你知道不知道。我看着校長一臉無辜的樣子,也沒辦法,因為獲得社會的認同實在是太難了。

今天中午夏校長還提到應對目前高考的某些名校的某些思路,讓我們聽了真是有點不寒而慄,因為一切好的東西可能在這兒都得變味。怎麼能夠重塑中國人在世界面前的誠信,我不知道,有的時候我感到很無力,但是我願意在這個過程當中做出四中應該做的一點點努力,哪怕我們被家長埋怨,哪怕我們的孩子真的有可能吃一點虧。我對他們說:「當別人都可能作弊的時候,如果你證明你不作弊,你是占便宜的」。

前些天哈佛大學的一個面試官在跟我的學生交流的時候,無意間透露了一條內部消息,他說四中的成績單和推薦信哈佛大學的招生官全都認真看,這話的含義我覺得挺深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別的學校他們就不認真看,直接就扔掉,但是四中的誠信得到這個級別學校的承認,也是我感到一點點安心的原因。

辦這個班還有一個思路,就是關於民族認同的問題。今天跟幾位校長聊天的時候也提到,孩子什麼時候出國才合適,一般認為出去讀研究生比較合適。在我們這樣的情況下,當孩子大面積的去讀本科,甚至很多的孩子現在開始去讀高中、讀初中的時候,我們如何來進行我們的民族認同的教育。民族認同不僅僅是要把他教成中國人,還要把孩子教成以中國文化為驕傲的中國人。如果你想成為世界公民,你必須首先是中國公民,在世界面前做一個中國人並不丟人,我需要我的孩子們昂首挺胸的走出去,在他們身上應該有一個標籤是Made inChina。我們中國文化不僅要躋身於世界重要文化之林,而且我們也有自信使中國文化成為中國人對外交往的一個利器。

我們換一個角度來講,美國大學為什麼想錄中國的學生,他們是希望錄一個完全不懂中國文化,而跟美國百分之一百對接的,說不好聽點,假洋鬼子嗎?我覺得不是,因為這些大學有90%多的真洋鬼子,他用不着錄假洋鬼子。他們要錄的這些中國學生,這些亞洲學生,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有一個重要的理由,是要增加他們校園的多樣性,要增加他們的文化的多樣性。在這個過程當中,中國學生的價值就非常凸顯出來,但是如果我們培養出來的孩子不具備做中國文化代言人的這種身份、這種能力,那我們的教育是失敗的。

對於孩子來講,當你一門心思融入西方的懷抱,而完全忘了你的根是什麼的時候,到美國、到英國,你會發現立刻你就會成為一個浮萍,因為你沒有根,你會被迅速的邊緣化。我們有太多這樣的例子,經常有人說出國的人第一代移民融不進主流社會。我一直在想這是一個真事,但是是一個偽命題,為什麼是個偽命題?我的觀點是我們為什麼要融入他的主流社會。以美國為例,美國的主流社會是什麼,有辦法定義嗎?美國是個很特別的國家,他是一個種族、民族文化的大熔爐,我為什麼不能以中國文化代言人的身份在美國主流文化當中開創我的文化。所以,在我的課程體系里中國的烹飪學是一門必修課,每個孩子必須至少學6道中國菜。

孩子們問,為什麼開這個課,我說孩子你知道在國外會做飯有多好找女朋友嗎,這是為了解決你未來永久的幸福。他們可以用中國菜,用舌尖上的中國去俘獲美國人,我們相當有文化自信。當然僅僅靠中國菜還不行,我們還有幾千年的傳統文化,所以在我們的課程體系里我們開發了這樣一套很特別的語文教材。我們的孩子在高中三年裡,每周4課時的語文課是必修課,沒有任何人可以逃掉,而在四中特級教師李家聲先生指導下,編寫的《華根語文教材》是我們目前正在使用的語文教材,華根以中華文化為根,這是我們設計這門課的根本意圖。

在過去的這幾年時間裡面,我們使用怎樣的課程體系來幫助我們的孩子更好的適應美國大學的要求。我們考慮過A-Level和IB,考慮過很多其他的體系,但是都被否決了,不是人家不好,而是我們認為在四中有非常強大的中國特色的教學體系的情況下,在我們要把孩子完全培養成中國公民的情況下,培養成傑出的中國人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既定的完善的體系都不足以滿足我的需求。所以,目前我們採用的課程體系是把美國的AP課程和中國北京四中的課程相結合,開發出了這樣一套三年制的體系。

在這套體系當中,我們大概要開設20門左右的AP課程,但是我們不僅僅是把學生的學習的目標放在考AP拿5分上,而是通過課程體系的提升,讓他知道什麼是在美國最頂級的文理學院的教育。比如說通常情況下,AP課程當中中國人比較擅長的是物理、化學、生物這些比較偏理科的課程,但是我們的20門課程里包括英語語言與寫作、英語文學與寫作,包括美國歷史、世界歷史,下一學年還要開歐洲歷史等等,很多對中國孩子來說挑戰巨大的課程。這個課程實行到現在已經五年,我們今年剛剛把它升級換代成2.0的版本,迄今為止是非常成功的。

我們的學生和教師團隊都是一流的,我們的教師團隊是中外教結合,我們把大量的外教請進來。各位校長可能會跟我有一個共識,不是長成洋人模樣的人就會教書。很多年前我們請一個大鼻子、請一個藍眼睛來他就是外教了,我們現在所請的所有的老師都必須具有美國高中的教師資格證,相關專業的碩士以上學歷。我們現在所擁有的30名外教,包括其他的中教在一起,我們具有海外留學背景,有海外的學士以上學位的老師占70%以上。我們的外教群體當中,教齡在十年以上者占54%,這個數據我相信多年辦教育的校長們會有一點點感覺。

當然我們的孩子是千挑萬選,從北京,甚至全國最頂尖的孩子裡面掐尖掐出來的,我也經常聽到這樣的說法,說北京四中是超級大國,不像我們第三世界,你們的孩子那麼好,你教不好那就是你的問題。我承認把基礎較差的孩子教好是一門大學問,但是我也想說,如果您沒教過頂級的孩子,你們千萬別自以為教他們容易。在四中孩子們經常喜歡乾的一件事叫把老師掛在黑板上,我也是被掛過的,他們願意挑戰老師的權威。

我的師兄,現在是北京四中的歷史特級教師趙利劍老師曾經跟我說,他第一年來北京四中,志得意滿的時候,他對上課不聽講的孩子都是很鄙夷的,於是他發現有一天一個孩子上課的時候在底下低着頭看書,他悄悄走過去,繞到孩子的後面,果然「人贓俱獲」

,那個孩子在看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我師兄後來默默的把書還給他,繼續講課。因為他知道他根本跟這個孩子沒法在這個問題上對話,這種事情我也遇到過。我曾經在一次講「二戰」歷史的時候,可能本能的就去想當然了,我說德國的坦克要比蘇聯的坦克先進得多,於是一個孩子說,老師您錯了,我說我怎麼錯了,他開始說德國的坦克在43年以前是不行的,蘇聯的特34是二戰蘇德戰場的陸戰之王,炮管多長,炮彈初速是多少,我立刻就完蛋了。四中有一個規矩,如果你平時給老師提出這樣的下不來台的問題,平時成績得100,你可以從此不用做作業了。我當時對那個孩子是心悅誠服的。所以在這兒做四中老師一個很強大的自我發展的動力就是來自學生的壓力。在這裡站穩講台是一個很高的追求。

在我們整體國際校區的發展當中,我們的課程、我們的教師和我們的學生,我自己認為都已經達到了中國第一流的水平。當一切似乎順風順水的時候,我們面臨了從去年到今年的一個重大的轉折,就是教育部發文不允許公辦學校繼續辦國際課程班,不再審批新的,而對舊的,像我們這些所謂的老人們,是要逐漸走一個私有化民辦的道路。

包括我自己在內,還有很多老師、學生家長在疑慮,當我們失去北京四中這塊牌子的時候我們會怎麼樣。我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為什麼敢於在北京21個辦了國際課程班的公立校當中第一個聲稱我們就是要完全的剝離出去?響應國家的大政方針是沒得說的,公立校北京四中如果連這樣的學校都跟國家對着幹,那我們說不過去。再者說,教育部的這個追求教育公平,把公辦的教育資源更多的輻射或者投向義務教育階段,追求北京乃至全國的教育公平,這是我所贊同的。我費了很多力氣跟學生和家長溝通,我現在的校園在北京的復興門,如果您知道復興門在哪,您可能能知道它是長安街和金融街的交界之處。這個地方寸土寸金,給我一棟六層的樓,整個校園2萬多平米,我問家長如果我租下來得花多少錢,這個樓是國家的,是教委的,教委要把這個樓變成一個初中校,讓我們搬家,我怎麼可能不搬。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可以公開的來承諾,我們認同教委的這個主張,追求教育公平,優先滿足公辦教育的本職的要求,我們可以走。

當然,我覺得在公辦體系當中工作了幾十年的前輩們可能都知道,在公辦體系里有太多的制約,有太多的程序上的事情讓我們欲哭無淚,有苦難說。所以,我也希望當我們的校址從北京市中心搬到一個郊區的地方,當我們的性質由公辦學校轉向私立學校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把這個挑戰當做是一個契機,我們也可能因此而更好的去實現我們的教育理想。我安慰那些有點焦慮的家長和學生,我說你看連北京都已經被要求搬出北京了,將來我們所在的地方就不叫北京了,所以我們實際上是從一個不是北京的地方搬到北京去,因為昌平還是北京。

不管怎麼開玩笑,這條路是充滿荊棘、充滿艱險的一條挑戰之路,但是我和我的團隊還是很努力在應對這樣的一種狀況,我們必須要在這種狀況當中,不但求生存,而且求發展。我們提出了一個叫做儲鷹計劃的新的課程項目,是儲鷹,而不是雛鷹。最開始聽的人都以為小鷹是雛鷹,不是,是儲,我們要把他們藏起來,要把他們儲備起來,為我們日後的發展,為孩子日後的騰飛來奠定基礎。

儲鷹計劃是我在去年的時候,在美國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夥伴叫TBITower Bridge International, 共同提出的。TBI基地在美國的首都華盛頓。他所致力於為我提供的服務是在中國和美國的名校之間創建一個對等的能夠互為校區的平台。這個非常吸引我。因為我們在思考,當我們培養國際化人才、全球化人才的時候,我們最缺的是什麼?比如我們的課程體系可以調成中外合作的、中西合璧的,甚至我可以把全盤西化的東西引進來,這都不是太難。老師我們可以是中外合作、中西合璧的,就算全外教我也可以做得到。學生當然他們是我們的教育服務對象,是整個教育的主體,我們在整個項目里也不斷的在增加學生的民族和種族的多元性。比如說我們引進瑞士的留學生,我們有美國、韓國、日本、加拿大和俄羅斯的學生,在我們這兒都有一點點席位,但主體還是中國的孩子。我曾經非常猶豫,要不要把他們很早就放出去,剛才我提了,如果很早讓他們去當小留學生,那麼他們極有可能被教育成一個假洋鬼子。我希望他們能夠有着紮實的中國民族文化認同的基礎,然後才在各方面準備都齊備的情況下踏上西行的道路。但是這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我怎麼在孩子身上實現中西合璧。即便是全英文的課堂,即便是外教的課堂,他還是在中國,孩子們本能的還在用中文交流,本能的還在用漢語思考。可能任何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當你看一部外國大片英文版的時候,如果沒字幕你會使勁聽,如果有字幕你會本能的不聽,因為打出來的是你的母語。我用什麼辦法能夠讓孩子更開闊眼界,更真實去經歷他將要去的地方,他將要經受的各種各樣的考驗。

我曾經想過,比如說在高三的寒假,到現在我們都有這個項目,叫寒假小學期。我們會跟我們的合作夥伴,美國的學校商量好,把孩子派到那些學校去,我們幾乎每個學生都要去,到那去待4—5周的時間。今年我們的大部隊就要去TBI為我們提供的北卡羅萊納州的一所藍帶學校,並且在當地主辦我們自己中國的「春晚」。但是還是不夠,4周、5周所帶給他們的仍然是一個很初步的感受,仍然沒有達到我所需求的這種狀態。我們現在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儲鷹計劃」,在北京在全國招初二結束的孩子,把他們的初三,也就是9年級放到美國的公立高中當中去學習一年。美國的高中通常是四年制高中,9、10、11、12,我們的初三就是他們的高一。在我能夠對對方學校的課程、學習、指導及各種方面提供我的建議和要求,並且派我的團隊進駐對方學校的時候,我想把孩子放出去一年是一個雖然大膽,野心勃勃,但是可能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選擇。

TBI給我提供的選擇有八個學區,這八個學區我們選擇的都是公立學校,在公立學校裡面可以給予我們最高的VIP的待遇,比如我們的學生會住在老師的家裡,整體的環境都是最符合我的需求的。現在已經有27個孩子作為「儲鷹」一期的孩子,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學區裡面上學。這27個孩子我們叫他第一期的小「儲鷹」,去了2個多月以後他們身上已經發生了令人可喜的變化,而我們對他們是實行幾乎24小時的無縫對接的監測。比如他們每周有一次各方面的總結報告,我都會跟TBI老師,跟他的美國老師同時收到。上個禮拜我們剛剛對這27個孩子進行了我們的期中考試,我對他們說,所有我這兒的考試你們都跑不了,我要全程的監測你們學術的難度。

可能有的老師、有的同學會問,你如何保障在萬里之外實行這種遙控。這四大團隊體現了我的一個基本理念。學術支持團隊除了全天去上美國的9年級之外,我們還有相應的課後的輔導,這些輔導不是讓他去做相應的考試的準備,而是幫助他了解美國的文化,了解美國的社區,了解美國課程學習的各種方式。舉個例子,我們會有學術英語課、學術寫作課,有公民課,有各種俱樂部的時間。在學術知識方面,幫助中國孩子在最短時間內完成這個過渡。我們的學生管理團隊也是在每天孩子們下午放學之後,立刻進駐到學校,而住家管理團隊有一個完善的住家支撐體系,讓住在homeStay的學生們有家的感覺。我看到一個學生說因為她在住家爸爸生日的時候畫了一幅畫,送了一個禮物,他一激動給這孩子買了一架鋼琴。這體現他們之間的真的像家一樣的感覺。

同時我還有一個團隊叫做家庭教育團隊,這個家庭教育團隊是針對家長的。因為孩子到別人家去住,到別的國家去學習,家長是最失落的,他們需要學習,需要進步,需要跟他的孩子一起成長。我的家庭教育團隊除了每周會跟家長進行一個小時以上的溝通之外,我校區裡的家長會也是對所有這些家長開放的。平均兩周一次家長會,當然在北京四中國際校區的家長會並不僅僅是老師在上面說,做各種各樣的情況分析,很多時候實現講座式的家長會,並奉送一場四中駐校音樂家的音樂會。

在這樣的支撐團隊下,我覺得迄今為止我們所收到的所有的反饋都是這個項目非常好,非常符合這些孩子的需求。「儲鷹計劃」今年要擴大到100人以上的規模,如果要是有足夠的好苗子,要錄150人。100到150人我可能要從1000人裡面去選,我剛剛啟動這個項目報名的人就超過了200人,還僅僅是在北京一小部分範圍內。所有的孩子都會經過高水準,甚至有點嚴厲的選拔,比如說他的筆試要經過3個小時以上英語的基考,包括考察英語的讀、寫和聽。還要用英語做數學和邏輯,用英語來做人文和社會科學,用英語來考自然科學,這些全部考完還要再考一張中文試卷,這個是不用機考的,而是完全手寫,我要看他寫字怎麼樣。所有的孩子在完成這一輪考試之後,還要在線上做一次口測,去測量他的說。孩子和家長都要進行中文面試,我們的面試是連家長一塊面的。我經常跟孩子們說,進面試場之前叮囑爸媽不要把你的事情辦砸了。

我們還要有一輪小組的面試,這輪面試分兩種,一種是我們在四中進行的,讓4—5個孩子形成一組,隨機抽取一個題目,在一小時左右內完成一個相關的問題解決,旁邊會有至少2位的觀察員全程觀察和記錄他們的每一點表現。另外一種測試就是我們今年啟動的,如果他願意在寒假到美國去接受一個4周左右的小學期的插班學習,我們也視為他參加了我們的面試。無論怎樣,可以看到這套體系它幫我選拔出來的學生真的是第一流的。我從來不擔心他們在學術上會有任何的問題,我所擔心的是他們能不能迅速的找到自己的方向,可以說用自己未來3年到4年的時間去闖出一條自己的道路。


對這些孩子我有一個可以說比較宏大的期盼,我不敢說是要求,也不敢承諾一定能夠兌現,但是是一種期盼。這種期盼包括三個層面:

第一,我希望孩子們能夠認識自己、認識世界一流大學,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一流學校,並申請成功。

第二,我希望孩子們在高中3年或者4年的時間裡,能夠為未來4—10年的學術和生活上的持續成功打下基礎。

第三,我希望孩子們在離開四中的時候,回頭能夠看一看他的母校,能夠發現自己的高中生活精彩的與眾不同。

可以說,在我看來這三個期盼是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難,一個比一個野心大。我和我的團隊跟所有的家長和孩子們在一起,我們願意去面對所有可能到來的這些問題,我們願意去用實踐證明我們的這條路可能是成功的。

跟大家匯報一下上周進行的我的3小時英文筆測的初步成績。3小時英文筆測滿分是200,其他的數據還在陸續的被統計進來。因為這套題的難度相當於托福和SAT的程度,所以我的教育團隊最初在出這套題的時候諮詢了相關專家的意見,美方專家認為60分是這套題目可以接受的及格分數。第一次考試的50人當中有43個人達到了60分以上,最高的成績居然在158分,我看到這個成績的時候坦白說我嚇了一跳,158分是現在高一的學生也未必能達到的數字,我調出了這個158分孩子中文的試卷,看他中文寫的怎麼樣,是不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看了,不是,從來沒有出過國,而且他的中文寫的非常的漂亮。不論從字體書法,到他的行文,都是一流的學生。這讓我對我學生的質量有着非常大的樂觀的心態。這個考試從現在開始每周都要進行,每周差不多考50個人,迄今為止我們的考位已經排到了11中旬。

我希望能夠通過我們的嚴格的篩選系統,能夠挑選出大概100—150個學生成為我的第二期小「儲鷹」。這是一個大膽的探索,說它成功還是不成功,我不知道,我希望我們所有的預設,所有的努力,能夠在3年或者4年以後給我們帶來一個比較積極的答案。為此我們願意很努力的去走這條路。

回顧整個的5年以來我們辦國際課程班的歷程,有很多的辛苦,也有很多的成績,但是四中一直秉承着這樣一種理念,就是我們要為每一位學生提供我們自己的服務。我們希望四中的孩子都能成為傑出的中國人,成為具有世界眼光的中國公民。為此所付出的所有的努力,可以說我們發自內心的願意這樣去做,我們期盼着他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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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