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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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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杯是清代徐震創作白話短篇小說集,一名《諧道人批評第二種快書》,成書於清順治末年、康熙初年。 全書四卷四篇,每篇敘一個故事。《七松園弄假成真》敘蘇州才子阮江蘭在青樓中得遇知己;《百和坊將無作有》寫無賴儒生歐滁山騙人反被人騙;《掘新坑慳鬼成財主》言土財主穆太公靠廁所發財,譏諷了財主貪婪的醜態;今選的《走安南玉馬換猩絨》寫的是商人杜景山受安撫迫害,去安南國收購猩絨,終於因禍得福,倖免於難的事。《照世杯》描摹世態人情頗為真實生動,又窩有暴露、諷刺之意,因而被認為是後來出現的譴責小說的先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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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七松園弄假成真》的故事情節並不新鮮:鍾情相思—偷情—落難結合。阮江蘭和畹娘的成功結合,最後也是依靠着「振作起功名的心腸」,刻苦攻讀,中舉入仕,這又何曾跳出舊文學作品的窠白。而且,小說中的阮江蘭和畹娘,一個是瀟酒俊逸的秀過,一個是倚門賣笑的妓女,比起未第書生張君瑞和貴族千金崔鶯鶯的愛情故事來,似乎又多了一種玩世不恭的色彩。但小說表現阮江蘭和畹娘衝破愛情障礙的堅強意志,卻又遠非《西廂記》之類的作品可比。描寫妓女的情真、情專,是晚明擬話本小說的傳統,渲染「有情不遂莫若死」,強調「倘若看中了一個情種,便由你窮無立錐,少不得死心塌地,甘做荊釵裙布,決不像朱買臣的阿妻,中道棄夫,定要學霍小玉那冤家,從一而死",無疑是對晚明進步文學潮流的繼承,比起《西廂記》等愛情作品來,它對黑暗社會現實的批判尤為強烈。明末清初,在封建統治階級的倡導下,理學橫流,僅以《明史》記載的「烈女」來看,其「人慾」的泯滅之狀,觸目驚心。正因為如此,《七松園弄假成真》中所宣揚的這種青年男女自主地掌握愛情命運的思想,是對當時社會的憤怒反抗。阮江蘭心目中的「上流」女子,應是「如紅拂之奔李靖,文君之奔相如,皆是第一等大明眼大俠腸的裙衩。」正是這樣的思想基點,使他在見到理想中的情人時,敢於大膽追求,勇敢衝擊網羅,「甘心為情而死」。而畹娘則「雖在風塵中,極要揀擇長短。留心數年,莫說鄭元和是空谷足音,連賣油郎也是稀世活寶。擇來擇去,並無合着已意的。」正是在這種處境中,偶然邂遇了阮江蘭,「從此茶飯都減速,病勢轉劇」,並「自薦枕席,共歡魚水」,相訂百年之好。小說中的這些描寫,無不真切地表現了當時許多青年男女的共同心聲。從這一點上來說,小說描摹的社會世情乃是有普遍性的。它可使讀者洞見封建末世社會的一個側面。 《百和坊將無作有》中,歐滁山的好吃賴做,專喜「秋風」他人,祈望不勞而獲的弱點,是導致他陷人騙局的根由,理應受到人們的指摘和唾棄。但他這些弱點的產生,除了性格上的因素以外,也和其家道中落和懷才不遇的境況有關。換言之,他的這些「卑行劣跡」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與那個黑暗的社會的弊政有關。讀者透過這個悲劇的帷幕,可見殺害歐滁山的真正元兇乃是那個黑暗的社會。從表現上來看,逼死歐滁山的是「三大爺」「繆奶奶」之類的拐子,他們設局害人,橫行於世,真不知有多少善良的人們慘死在其手中。但滋生這些毒瘤的土壤,仍然是那個黑暗的封建末世社會。因此,歐滁山的悲劇,決不僅僅是個人的悲劇,而是一個社會悲劇。只要罪惡的封建地主階級的統治不摧毀,歐滁山的悲劇必將會繼續重演下去。可惜小說的作者在小說的結尾說:「可見世人須要斬絕妄想心腸,切不可賠了夫人又折兵,學那歐滁山的樣子」,把抨擊的矛頭指向人們的貪財心理。儘管如此,小說在揭露封建末世社會的黑暗時,還是給人以不少啟迪。 《走安南玉馬換猩絨》中不僅有異邦生活習俗的生動摹寫,還有客旅商人間的真摯情誼。尤其令人扼腕的是「玉馬換猩絨」事件的起因乃是由於「生性貪酷」的封建官吏胡安撫之子胡衙內的調戲民女。這就把這篇以經商為題材的小說的批判鋒芒指向清初衙門的罪惡。讀者從小說提供的畫面中可看到這伙封建統治階級鷹犬們的醜惡面目。就以胡安撫來說,表面上,他似乎是一個正人君子,當杜景山向其訴說購買猩絨的難處後,反假惺惺地從要責打差官的震怒中變得心平氣和起來,並叫庫吏取出三十兩銀子交與杜景山。但骨子裡,他實是一個用軟刀殺人的劊子手。小說描寫他在裝模作樣的作了一番姿態後,「便叫差官拿上票上去,換朱筆批道:『限三個月交納,如過限拿家屬比較'」,露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胡衙內騎馬鬧市,受了驚嚇,「不欺次日眾官員都來向衙內問安」,來者當然是備了厚禮的。.小說對胡安撫這種「借端取利"法的描寫,雖然只有寥寥數言,但其中蘊含的對官場的黑暗的批判昭然若揭。在這篇小說中,作者還藉助於各種細節的描寫,鞭撻了這個「每日只想剝盡地皮自肥」的貪官。誠然,胡安撫只是作者描寫的「這一個」藝術形象,在封建社會中,像他這樣胡作非為的官員又何止成千上萬。他們父子的種種倒行逆施行徑,在當時社會中比比皆是。 《掘新坑慳鬼成財主》的全部情節都圍繞着穆家父子的「發跡」來展開,在各種光怪陸離的生活場景中,真實地展現了清初社會世風日下、人情澆薄的黑暗現實。如「比衙門內不公不法的弊病還多」的馬吊賭局;六親不認、趁人之危劫財的醜惡勾當;密謀策劃敲詐勒索他人的卑劣騙局;落井下石、挑唆事端的陰謀詭計;調戲民女、強搶生意的無賴惡行....這一切,對於人們認清封建統治的腐朽本質,富有啟迪作用。 [6] 藝術特色 這四篇小說在藝術上各有長處。《七松國弄假成真》成功地運用了草蛇灰線之法,在對張少伯娶院娘的描寫中,作者略去了他真實的動機,讓讀者產生誤余。至故事末了,才腱地揭示出真相,該者先是一驚,游思之後,方感到張少伯的行為完全符合他性格發展的邏餐,因而由佩服情節安排賽巧妙而產生出莫大的快癌。《百和坊將無作有》以細膩的筆觸真地指繪了一言極富有特色的社會風俗畫,那騸人的機關、騙子的心態,該者讀後,一如在眼前,並留下深刻的單象。作法上尤為巧妙的是,在描寫假富婿時,處處表現出她的「假」來,但讀者未讀完故事前,竟看不出她的半點「假」,直到故事底後,才恍然悟到作者在整個描寫中,已處處埋下富為假的伏筆了。《走安咖正馬換溫絨》給人藝術享受的是大量奇特的場景描寫,《抓新抗懍鬼成財主》妙在語言的樸實與_欺。語言都是家常話兒,但因正話反說、反話正說、粗話細說,使得妙語連珠,給予讀着極大的精神愉悅當然,比起小說名著來,該小說集在藝術上還顯得稚嫩,有些人物缺乏鮮明的個性不說,還違反了性格發展的是餐,作者僅是把他們當作所要表達的思想符號,有時怕這些符號不為該者理解,干魔進入小說中親自宜講一看。有的小說情節不夠流暢,明顯地露出了作者笨拙的斧前痕跡。 《照世杯》在體制上對傳統的話本小說進行了突破。早期話本已經形成了獨特的體制,每篇話本大體由題目、人話、正話等幾個部分組成。人話是話本最為鮮明的體制特徵,一般包括詩詞、議論、頭回等部分。《照世杯》則取消了傳統話本小說中的人話部分,每卷分若干節,每節有標題,卻不標序號,每卷的分節數量不等。卷一共七節,卷二為八節,而卷四共十節,長短自由,視需要而定。這種處理顯然更符合小說創作的規律,有的故事複雜,人物較多,篇幅相應就長一些;有的話本情節相對簡單,篇幅就短一些,不像明代話本,強求每篇回數相同,長短一致。《照世杯》每卷的篇幅稍長於短篇,不及後來的中篇,是短篇小說向中篇小說發展過程中的一種獨特形式。 《照世杯》在藝術上有很強的感染力。四卷小說描摹世情真切而深刻,富於諷刺意味,比如,卷四對穆太公的醜態刻畫極其生動,誇張而不失真,對其貪婪、吝嗇的諷刺,可謂尖刻至極、淋漓盡致。小說的語言幽默俏皮,令人解頤。此外,卷三描寫廣西邊境的集市貿易,卷四描寫賭博情形,都可以作民俗考據的材料,具有很高的社會史料價值。

作品評價

四川省文史研究館館員王定璋:掩卷難已.....《照世杯》確實像一隻光明洞達、燭見幽微地揭示社會人情百態的鏡子。可是,也要看到小說對社會弊端的剖析、官場黑暗的鞭答、世相人生的透視雖很獨到,卻不能盡興盡致。不過,它使人感到並非出自作者見識和才能的限制,而是作者的有意為之,點到為止。

內容簡介

《照世杯》共四卷,每卷演一故事。卷一題《七松園弄假成真》,敘蘇州才子阮江蘭不得上流女子賞識,卻在青樓中得遇知己;卷二題《百和坊將無作有》,敘一無賴儒生歐滁山騙人終被無賴所騙;卷三題《走安南玉馬換猩絨》,敘商人杜景山受到迫害,往安南交易猩絨,終於倖免於難;卷四題《掘新坑慳鬼成財主》,敘土財主穆太公開廁所發財,其子學賭博居然進學成名。

作品目錄

卷一 七松園弄假成真 卷二 百和坊將無作有 卷三 走安南玉馬換猩絨 卷四 掘新坑慳鬼成財主

創作背景

《照世杯》大約成書於清順治、康熙年間。《照世杯》書名來源於明代朱國禎的《涌幢小品》:「撒馬兒罕在西邊,其國有照世杯,光明洞達,照之可知世事。」 《照世杯》之「照世」,可以說與「三言」之「喻世」「警世」「醒世」有異曲同工之妙,旨在描繪人情世態以警喻天下,它「燭幽索隱」,揭露社會的黑暗,人情的「澆薄」,全無封建倫理道德的說教。《照世杯》不同於在民問自行流傳的話本小說,它是文人參與創作小說的典型。由於明清易代,衝擊了文人的夢想,對社會的責任不再表現為用世熱情,而較多地轉向對人的道德品質進行深入的考量,執着地強調小說的勸懲作用。《照世杯》即創作於清代初期,書前序文即宣示了這一點。 按酌元亭主人及諧道人的姓名均不可考,據序後題「吳山諧道人題於西湖之狎鷗亭中」,亦僅知諧道人或為杭州人;序中提及紫陽道人與睡鄉祭酒,紫陽道人即作《續金瓶梅》的丁耀亢,睡鄉祭酒即為《無聲戲》等作序評的杜潘,二人皆明末清初人,則作者時代或與之相同,或較後於二人,約略可以推知。而其成書時代,亦可斷其必在《續金瓶梅》《無聲戲》諸書之後。

人物介紹

【阮江蘭】卷一《七松園弄假成真》中人物。名宦,號江蘭作品中均以號稱,蘇州秀。 他年為弱冠生得瀟灑俊逸,詩詞歌賦,舉筆驚人,只是性情韶傲,避俗谷如仇。父母親為之擇配,他恐娶一村姬俗婦不己意,一再推,後盈《完紗記》戲,動尋美之念,到山陰想再尋一個活西施來。正值當地香蘭社做詩會,他想入社,卻被翟鋒,凍個花臉,扔到街上,敗興而返。聽說多才情者出於青樓,又趕到揚州,住在平山堂下七松園裡。有應公與妓碗容同住,他見女貌美多才,甚為愛慕,因此被應捉弄,假託女名約其私會,將其作賊遠住捕打,女愛其需維風流,將其私放,後竟約他,他疑是詐,向應出首,使女遭毒打後被送回。他見此情景,痛悔交加,尾隨至妓院,親為侍奉湯藥,二人遂訂百年之好。他在錢盡時被老鴇趕出,女因之拒不接客。消息傳到芬州,其好友張少伯變賣家產,趕來為他將女贖出。他不知真相,罵張奪友之妻,張有意激他銳意功名,他回鄉後發憤苦讀,得中解元。考試歸來時,張已將女送至其家,女說明實情,他即與之同往拜謝。 【歐醉】卷二《百和坊將無作有》中人物。他自號滁山,也有些臨機應變的聰明,道聽塗說的學問,自十幾考到三十開外,還不曾進學,被人號為「童妖」。指望做個現成財主女婿,從老婆身上得些油水,不聽親戚的勸告娶妻成家。他在家呆得不安分,便到在北直真定縣做知縣的朋友姜天淳處打秋風,發揮了「不識羞的厚臉,慣撒潑的鳥嘴,會做作的喬樣,弄虛頭的辣手」四樣長處,自稱是名士秀才,廣拜本地鄉宦,交結書辦快手,受了不少下程禮物,又不問是非曲直歪纏姜說分上,得了七百餘金。姜恐他在地方上招搖出事,壞自己官聲,送他盤貲讓他回去,他把程儀擲到地上,大發脾氣,賴着不走。見對門搬來一家,挑了四五十皮箱家財,問知是河間府屠老爺在淮揚做道,死在任上,宦囊豐厚,其妾繆氏有意改嫁,故不回原籍,只一個叔子與之同住,便想入非非。叔子請他寫墓誌,他邊吹邊套近乎,說自己的文章當代要推大匠,別人求序求傳要等月余,念與屠老爺舊日相與情分,筆資不收當晚就寫。將《祭十二郎.文》改頭換面抄了送去,居然得到繆氏的賞識。他向其叔子自薦入贅,婚後將銀子交其掌管,隨叔子去河間府賣房,叔子藉故走脫,他發現受騙後回真定,繆氏也不見了,落個人財兩空,只好厚臉皮向姜天淳討盤費,返鄉後抑鬱而亡。 【杜景山】卷三《走安南玉馬換猩絨》中人物。廣西行戶。他百能百干,會招攬四方客商,是個至誠經紀。與其妻白鳳姑極為恩愛,只因在開市時白到臨街客樓上觀望,被安撫之子胡衙內看見,用汗巾裹玉馬擲,上來調戲,他恰在樓下,以為衙內用磚頭打妻子,即去揪着頭髮要打,卻只抓着帽子,被其走脫,帽上綴一明珠,頗名貴。衙內歸告安撫,說杜景山行的強漢貪他明珠搶去帽子。安撫為報復他,出票讓他辦置三十丈猩猩絨,限三月內交納。猩絨出在安南,系用猩猩血染就,極為難得,國內只有朝廷可用,官府把它列為禁物。他被迫攜銀千兩離家去安南收買,白將玉馬給他系在衣帶上為繫念。到安南後,銀兩被盜,經人指點他到山上討求,中途遭遇狒狒,逃到河裡,遇一群婦女。領他至術術丞相府,給他更換濕衣,吃酒壓驚。換衣時因系在衣帶上玉馬的線結浸濕,一時解不開,他便用力扯下,拿在手中,為丞相子看到,劈手奪去。他去討還,丞相夫人告訴他,玉馬為安南國寶,原為一對,國王一以贈廣西安撫,一賜丞相子,勸他賣給相府,他提出必要用猩絨換,夫人給他四十丈猩絨。回到客店,銀子亦已送還。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