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然而,很美:爵士樂之書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村上春樹、阿蘭·德波頓、許知遠推崇備至,毛姆文學獎、E.M.福斯特獎得主

⭐英國國民作家傑夫·戴爾 代表作

⭐毛姆文學獎獲獎作品,村上春樹傾情翻譯日文版

也許是有史以來關於爵士樂的最佳書籍

「充滿受傷和痛苦。然而……很美。就像親吻眼淚……」

萊斯特•揚,比莉•哈樂黛,瑟隆尼斯•蒙克,艾靈頓公爵,切特•貝克……受難聖徒般的傳奇音樂家。電影蒙太奇般的人生場景。無論你是不是爵士樂迷,無論你有沒有聽過那些歌,這本書都會讓你想去聽一聽——或再聽一聽。而當你聽過之後,你會想再看看那些句子。你的心會變得柔軟而敏感,像只可憐的小動物。有時你會微笑,有時你會莫名地想哭,有時你會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件事、某個人,有時你會站起來,走到陽台抽支煙。而當你看完,你知道你會再看,你會自信(甚至自豪)地向朋友推薦,你會永遠把它留在書架,希望有一天,當你離開這個世界,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也會去讀它。因為,這是一部小小的爵士樂聖經。

知名推薦

一部華麗而抒情的夜間爵士樂遐想集。——《紐約客》

戴爾把爵士樂變成了詩歌,把他的主題變成了美麗悲傷的音樂……很少有人不為他的激情、雄辯以及爵士樂天才們令人痛心的畫像所感動。——《華盛頓郵報

《然而,很美》像散文一樣接近了音樂的本質。——《舊金山紀事報

這是唯一一本我會向朋友推薦的關於爵士樂的書,它是珍寶。——凱斯·傑瑞,爵士鋼琴家

《然而,很美》是對美國黑人音樂感人和高度原創性的致敬。——布萊恩·費瑞,英國歌手、音樂家

作為一個譯者,非常幸運還能享有這樣的喜悅:發現在日本還鮮為人知的作家。——村上春樹

傑夫·戴爾是我最喜愛的當代作家之一。我喜歡他對荒誕的體悟,在他的悲觀之中摻雜着頑強的喜悅。他也是遣詞造句的能工巧匠,文筆風趣,充滿智慧。——阿蘭·德波頓,全球暢銷作家

傑夫·戴爾非常風趣。在偉大的英國傳統中,他的寫作非常敏銳,而他的文筆可以媲美這裡的任何一個作家。他是英國的瑰寶。——扎迪•史密斯,「英國青年一代作家代表」

傑夫·戴爾以創作像鑰匙那樣只此一件的書籍為樂。——詹姆斯·伍德,英國批評家

傑夫•戴爾很可能是當今最好的英國作家。——《每日電訊報》

傑夫·戴爾是我們這個時代偉大的批評家之一。他所批評的不光是藝術,更是面向某種生活本質。他是真正真誠的寫作者。——《紐約客》

作者簡介

傑夫•戴爾,1958年出生於英國切爾滕納姆, 被《每日電訊報》稱為「很可能是當今最好的英國作家。」他的寫作風格極其獨特,涉及音樂、攝影、電影等多個領域,並將小說、遊記、傳記、評論、回憶錄等體裁融為一體,形成了奇異而迷人的「傑夫•戴爾文體」。其主要作品包括小說《尋找馬洛里》、《傑夫在威尼斯,死亡在瓦拉納西》,跨文體作品《然而,很美:爵士樂之書》(獲毛姆文學獎)、《一怒之下:與D.H.勞倫斯搏鬥》(入圍美國國家圖書批評界獎)、《懶人瑜伽》(獲W.H.史密斯最佳旅行書籍獎)、《此刻》(獲國際攝影中心攝影寫作獎)等。2005年入選英國皇家文學學會,2006年獲得由美國藝術文學院頒發的E.M.福斯特獎。他與妻子現居倫敦。

原文摘錄

萊斯特的音樂柔軟而慵懶,但其中總隱含着某種尖銳。似乎他隨時準備放棄,但又知道永不會放棄:那就是緊張的來源。他吹奏時薩克斯斜向一邊,當他深深沉醉其中,薩克斯會從垂直向上慢慢升起,直到他開始水平地演奏,就像那是長笛。你會覺得他並沒有舉起薩克斯;更像是薩克斯變得越來越輕,要從他手裡飄走——而如果它真想那樣做,他也不會挽留。 當他們鼓掌時,觀眾席里每個人,所有人,都意識到這種音樂里必定有某種可怕的東西,才能將一個男人摧殘至此。那就像看着一名體操運動員,大家都以為他無比敏捷,直到出現了一個微小的失誤,他摔倒在地。那時你才意識到,這似乎不可能的表現是多麼平常--摔倒要比完美的空翻更能體現運動的真意和本質。這回憶將伴你一生。

書評

我是在看完前言之後決定借這本書,把它帶回去看的。因為我曾經只衝着書名或者封面就抱回去太多我根本看不進去的書。而且有一點是,我看書從來、從來都不喜歡看前言的,尤其那前言不是作者而是譯者的,我甚至覺得絕大多數作者的前言也流於囉嗦。我不喜歡被一個人以精煉的語言告訴我,跟我劇透這本書講了什麼以及他對這本書的感受,我喜歡自己去讀去感受。但是,這本書從譯者的前言開始就已經奇異地吸引了我,我看完前言還沒有開始看正文的時候,就已經基本確定了這會是一本我喜歡的書。

整本書我都在為不同的人,不同的句子,不同的情緒而安安靜靜流淚,但我心底卻從頭到尾都只想嚎啕大哭。他寫的不只是爵士樂手,他寫盡了一切眼神無辜內心溫柔天真卻被這個世界拒絕的人們。就像梵高。

像是心被一種情緒包裹,被另一種情緒漲滿。也哭也笑。是了,這世界上那麼多遊刃有餘的人,我們每個人從小就被希望着去長成一個遊刃有餘的人。可是他們難道就不能只做個拙手拙腳的孩子,被保護着在那塊最柔軟的土地上嗎?每次看到這樣的人我都只想大哭。世界啊,能不能給我你所有的殘狠暴戾,只把愛和溫柔都留給他?他是那麼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啊,他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使掉進了凡間。紅塵滾滾,可我只想給他一片明朗的天。

這哪裡是一本爵士樂之書啊,它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爵士樂的評論。

可是這確實是一本爵士樂之書,他寫的是創造出爵士樂的那些靈魂。

裡面有太多打動我的句子。摘錄一部分。

萊斯特·揚

他討厭所有堅硬的東西,甚至硬底皮鞋。他喜歡好看的東西,喜歡花朵,以及花朵留在房間的氣味,喜歡貼身的柔軟棉布和絲綢,喜歡吊在腳上的鞋:拖鞋,印第安人的軟皮平底鞋。如果生在三十年後,他會成為坎普,生在三十年前,會是一個唯美主義者。在十九世紀的巴黎,他會是個柔弱的世紀末式人物,但如今他卻在這兒,被圍困在一個世紀中間,被迫成為一名士兵。

他夢見自己在一片海灘,酒做的潮水向他湧來,清冽的酒精浪花打在他身上,又噝噝地流入沙中。

在他部隊營房的外面,有片狹小的、什麼都不長的院子。地上全是水泥,除了一些細長的硬石土條,它們存在是因為任何植物都無法在上面生存。一朵花要想在那兒盛開,必須像廢金屬一樣醜陋而堅硬。他開始覺得一株野草也像太陽花那麼美。

錫色的天空,石棉般的雲。兵營上方,鳥兒也不願飛過。有次他看見一隻蝴蝶,感到非常吃驚。

總統是她見過最溫柔的男人,他的聲音就像裹在女人光肩膀上的披巾,虛無縹緲。所有人的音樂里,她最愛他的,或許在所有人里,她也最愛他。或許對沒上過床的人,你總會愛得更加純粹。他們從不給你承諾,但每一刻都像要做出承諾。她看着他的臉,因為酗酒而略微發灰,浮腫得像海綿,她不禁懷疑,是否從出生起他們就被種下了毀滅的種子,他們也許能躲過幾年,但最終還是在劫難逃。酒精,欺騙,監獄。並不是爵士樂手死得早,他們只是老得更快。在她唱過的那些歌里,有多少受傷的女人和她們所愛的男人?在那些歌里,她已經活了一千年。

每個字里的痛和甜蜜的困惑。

他的聲音像微風在尋找風。

瑟隆尼斯·蒙克

她為他做所有事情:在機場替他託運行李,保管護照,而他要麼像柱子一樣一動不動,要麼拖着個腳轉來轉去,人們經過他身邊,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那兒幹嗎,像無家可歸一樣踉踉蹌蹌,像在婚禮上拋撒彩色紙屑那樣胳膊亂甩,頭上還戴着頂瘋狂的帽子,它顯然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他則剛從那個世界回來。等他上了飛機,內莉替他在大衣外面繫上安全帶,人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某個正邁向獨立的非洲國家的元首?諸如此類。有很多次,內莉看着他想哭,不是因為可憐他,而是因為知道他有一天會死,從此世上就再也不會有像他這樣的人。

沉默像灰塵一樣落到他身上。他走進自己的深處,再也沒有出來。

——你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死。

他人生的最後十年在妮卡那裡度過,在河對岸的新澤西,曼哈頓的風景充滿了整面高窗,內莉和孩子們陪着他。他不再彈琴,因為不想彈。不見人,幾乎不說話,也不下床,享受着單純的知覺,比如聞一碗花,看花瓣落滿灰塵,變得綿軟。

巴德·鮑威爾

音樂從你身上什麼都沒拿走。把你掏空的是生活。音樂是生活還給你的,但那還不夠,遠遠不夠。

湖水擋住了他的去路,於是他浮在水面上漂過去,他一直把頭放在水下,直到心跳聲變得像低音鼓那麼響,最後他爬上對岸,像只從海底浮出的怪獸。閃電將一棵樹劈成兩半。他躺入海草般黏稠的草叢,看着高樓大廈的燈火,看飛機在天空滑過,世界比創世紀的第一天還靜,在有任何城市之前,在有任何風之前,那時唯一的音樂是上帝的心跳。他打算在這兒住下,他可以吃貓或者狗,或者樹——如果有必要。到了秋天,他可以吃落葉,可以住在垃圾桶,或者樹洞。

——哦,巴德,我親愛的。

攬他入懷。看着他眼中的快樂,為他回來而哭泣,因為她無法想象自己是怎麼熬過那些沒有他的日子。聽見他說:

——嗨,芭特,寶貝兒,寶貝兒。

——巴德。

她知道,這樣去呼喚彼此的名字,這樣簡單的舉動,卻意味着要跟一個男人長相廝守,要把自己託付給他。她的手指移向他頭頂的傷痕:愛人會本能地去撫慰最柔軟的地方。

抽泣着,微笑着,躺在枕頭上,她說:

——我耳朵里全是眼淚。

亞特·派伯

——怎麼說呢,那就像……那就像一個傢伙孤孤單單,被關在某個地方,因為卷進了什麼麻煩,而那並不是他的錯。他在想他的女朋友,在想怎麼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也許那天是探訪日,其他傢伙都在外面見他們的老婆或者女朋友。而他待在牢房裡,思念着她。他想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她,他幾乎都記不清她的樣子,因為長久以來他只能看見釘在牆上的那些封面女郎,根本不像真正的女人。他希望有人在等他,他想着自己荒廢的人生,想着自己怎麼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希望能改變這一切,但又知道不可能……那就是布魯斯。

等他說完,她開始更為專注地聽音樂,就像一個人凝視愛人父母的照片,竭力想找出某種隱約的相似。

——充滿受傷和痛苦,最後她說。然而……然而……

——然而什麼?

——然而……很美。就像親吻眼淚,她說着笑了,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很傻。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