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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一句話推薦 超越時空的文學經典,伍爾夫的靈魂伴侶、傳奇作家薇塔寫給所有女性的人生課,小說版《一間自己的房間》。女性的自我覺醒、自我解放和自我價值的實現永遠都不會太晚。


1. 女性自我價值的實現永遠都不會太晚

小說講述了一位女性在人生暮年自我覺醒的故事:過去的七十年裡,這個女人對丈夫言聽計從,而現在,她決定按照自己的喜好度過餘生;這不是一個乏味的老婦人的故事,而是一個不老的女人的故事。事實證明,地位、財富和家庭都不應成為人們追尋自我價值時的束縛,對於女性來說尤其如此。

2. 「它讓讀者幾乎渴望活到八十八歲」

小說主要聚焦在斯萊恩夫人如何在新家中安頓下來,過上自己無比渴望的晚年生活。她感受到的那種「夏末時分,南牆下,桃樹旁」的寧靜同樣也潛入了讀者的內心。一切都很安靜,還帶有一點魅惑、自由、獨立、浪漫和對瑣事的摒棄。有時,我們也想逃離,也會對這個巨大的世界心生厭倦,在這個故事中,我們終於可以得到休息。

3. 一位激勵所有女性讀者的傳奇作家

像作品所傳達的主題一樣,作者亦是女性自我成就的榜樣。薇塔在少女時代就開始創作小說、戲劇和詩歌。作為詩人,她兩次獲得霍桑頓文學獎;作為小說家,她的作品在她那個時代頗為暢銷,且流傳至今;作為園藝家,她一手設計和建造了英國最著名、參觀人數最多的花園之一西辛赫斯特城堡花園,並持續撰寫廣受歡迎的園藝專欄——在女性直到1918年才獲得投票權的英國,薇塔的成就堪稱傳奇。

4. 伍爾夫的文學繆斯

薇塔曾是弗吉尼亞·伍爾夫的親密伴侶,亦曾是她的靈感源泉。兩人密切交往的那十年——1925年至1935年——是雙方文學創作的高峰期。期間,伍爾夫創作出了以薇塔為原型的作品《奧蘭多》(1928),薇塔也創作出了她的代表作《激情耗盡》(1931),並與伍爾夫創作於1929年的《一間自己的房間》形成了呼應。兩人的這段情事亦曾被拍成電影《薇塔與弗吉尼亞》(2018),並引發影迷熱議。

5. 經典名作,中文首譯

作為薇塔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激情耗盡》至今仍是許多讀者心目中的經典(Goodreads評分4.0,亞馬遜評分4.4)。1986年,BBC也曾將小說中的故事改編成迷你劇搬上熒屏。此次出版的中文版是薇塔的作品首次被譯介到中文世界。


「一部無比優雅、令人驚訝、仍然鼓舞人心的小說。」——英國《星期日電訊報》

斯萊恩勳爵在世期間,曾任印度總督和英國首相,乃英國政壇的大人物。他去世後,外界都以為他那位八十八歲的遺孀將會一如過去,繼續做一隻乖巧得體的「花瓶」,並在悲傷中漸漸凋零。可斯萊恩夫人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無視子女們自以為是的安排,搬到了漢普斯特德一所租來的房子裡,過起了獨立生活。在那裡,她重新獲取了渴望已久的自由,並且結識了幾位特別的同伴。在與他們的交談中,她回憶起了自己年輕時的志向,並慢慢發現,過去的那些年裡,她為了不辜負別人所謂的期望,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作者簡介

薇塔·薩克維爾-韋斯特(Vita Sackville-West, 1892 — 1962),英國小說家、詩人、園藝家,生於貴族之家。1913年,她與外交官哈羅德·尼科爾森(Harold Nicolson)結為夫婦,後於1930年定居在西辛赫斯特城堡(Sissinghurst Castle),並在那裡打造了一座舉世聞名的花園。她與弗吉尼亞·伍爾夫有着特殊的情誼,乃伍爾夫小說《奧蘭多》(Orlando)中主人公的原型。薇塔一生出版過眾多作品,以小說和詩歌為主,代表作為《激情耗盡》(All Passion Spent)與《愛德華七世時代群像》(The Edwardians),曾兩度榮獲霍桑頓文學獎(The Hawthornden Prize)。

原文摘錄

如今,在她自己和父母——先且不說旁人——眼中,和霍蘭德先生訂婚算是完成了一 項皆大歡喜的壯舉,而事實上,她只是滿足了眾人對她一向的期待;此舉在極大滿足眾人之餘,更是成全了她。突然之間,她發現眾人對她有諸多期許。人們期待:他在的時候,她必須喜極而顫,他若不在,她便得黯然銷魂;她(謙卑的)存在是為了讓他更好地實現遠大抱負,只此而已;她必須覺得他是世間最了不起的男兒,正如她必須覺得自己也是人人稱羨的女子,此番讚美他人都欣然給予。這些期許如此一致,以至於她自己都差點兒相信它們都是真的。 但她究竟要如何侍奉他呢,德博拉毫無頭緒。她只知道,對於眼前這人人傾羨的大好機緣,她是全然陌生的。她覺得自己並不愛亨利,但即便愛他,她也完全沒必要為此放棄原本獨立的生活。亨利是愛她的,但從未有人讓他放棄過他的自我。相反,娶她為妻在亨利看來只是錦上添花。他依然可以和友人共進午餐,前往他的選區遊說,在下議院工作一整晚;他依然可以繼續他那為男性所獨享的自由多彩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用戴上婚戒或是改動姓氏以示身份的改變。但是每當他想回家時,她必須在家守候,放下手中的書本、報紙抑或信件;她必須時刻準備好傾聽他所說的一切;她必須熱情款待他的政界友人;即使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召喚,她也只能跟隨。

書評

以一場動盪作為故事的開場,總能讓讀者感到興奮,這一次,一位著名的政治家——斯萊恩勳爵——死在了故事的開場,他是家中無可爭議的家長,有一群討人厭的子女,說是子女,實際上也都年事已高;而在外界眼中,他的那位遺孀(「母親真了不起」)則「完全為父親而活」,並且「完全沒有主見」。這樣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親人彌留之際,家人們守在病榻旁,安靜下來,一改平日的做派,抒發着老套的情緒,卻掩蓋了焦慮之情,為何焦慮?因為自己的生活即將生變,多了一堆麻煩。眾人竊竊私語,心懷期待——遺產該如何分配,誰將擁有哪些珠寶,「打劫」完畢後,剩下的那筆錢又將歸誰所有······這裡有個兩難的問題,誰應該對那位痛失另一半的未亡人負起責任來?在逝者去世與葬禮舉行期間,那位未亡人自然是最重要的,但自此以後,此人便就成了累贅。

雖然《激情耗盡》出版於一九三一年,但哪怕說這部作品創作於昨天,也不為過——作品對於老年人的刻畫準確無比,切合實際。書中的主角斯萊恩夫人便是明證,她已經八十八歲了,時日無多,亟需照料。必須有人保護她;為方便親人探視,她離親人的距離也不宜太遠——或許她的每個子女都應承擔贍養母親的責任,輪流將母親接回家中照料。可斯萊恩夫人卻決定傾聽自己的心聲,去漢普斯特德找一棟房子,和她忠誠而年邁的法國女僕熱努相依為命,此舉仿佛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窗——那個世界卻令她的子女們大為震驚。只有她的小女兒伊迪絲認為她的母親「沒有瘋,反而異常清醒」。一眾子女中,伊迪絲最富同情心,也最得斯萊恩夫人寵愛,同樣受寵的還有凱,他是個奇怪的單身漢,痴迷於地球儀、指南針和星盤,珍視自己僧侶般的獨居生活,常與同樣奇怪的菲茨喬治先生在俱樂部共進晚餐,並且樂在其中。在作者的筆下,斯萊恩夫人的這些家人對荒謬的事物有着敏銳的洞察力,可我們也可以從身邊那些熟人身上找到他們的影子。薇塔寫得非常出色,許多段落都讓我笑出了聲來,例如斯萊恩夫人第一次瞥見巴克特勞特先生的那一幕——只見他輕輕敲着她新居的一面牆,想象着那裡有一台氣壓計。還有一些段落則美得出奇:斯萊恩夫人穿越波斯沙漠時,遇到了一群在她的馬車周圍起舞的蝴蝶。「所有這些細微的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死亡歸宿的映襯之下,都顯得崇高偉岸起來。」

斯萊恩夫人打算去看一看那棟令她記憶猶新的房子(不過,她最後一次見到它還是在三十年前),一路上,她陷入了幻夢中:她坐的是地鐵,每到一站,她都會想起一段往事,就這樣,她從南肯辛頓體面的街區出發,來到了倫敦北部一座偏遠村莊。這所房子給她帶來的那種快樂似乎也能感染讀者;年僅三十八歲的薇塔居然對一個老婦人的渴望瞭若指掌,真是讓人納悶。如今,我比她創作本書時的年齡要大,比她那位有趣的女主角的年齡要小,也很渴望擁有一棟類似的房子:斯萊恩夫人租下的是一棟紅磚房,有些破舊,屬於喬治王時期風格,有許多大窗戶,爬滿了常春藤,照得到陽光;與她做伴的還有幾位讓她意想不到、但卻極富魅力的朋友——房主巴克特勞特和年邁的萬事通谷謝倫。

房子經過修繕與裝修後,斯萊恩夫人置身於朝南的花園裡,在桃樹下做起了白日夢,她往日的生活也漸漸浮出水面;在外界眼中,她身為前印度總督夫人,是個逆來順受、性子安詳的公眾人物,可這時出現在讀者眼前的,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形象。她心裡住着個生性害羞,渴望伺機而逃,卻從未如願的假小子,那女孩渴望畫畫,剪短頭髮,穿得像個男孩,卻稀里糊塗,在機緣巧合之下結了婚,於是命運之門就此重重關上,她也就此希望破滅,再也沒機會實現夢想。雖然她知道她將做出巨大的犧牲,但外界對她抱有很高的期待,以至於她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她覺得自己並不愛亨利,但即便愛他,她也完全沒必要為此放棄原本獨立的生活。亨利是愛她的,但從未有人讓他放棄過他的自我。相反,娶她為妻在亨利看來只是錦上添花······他依然可以繼續他那為男性所獨享的自由多彩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用戴上婚戒或是改動姓氏以示身份的改變。但是每當他想回家時,她必須在家守候······即使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召喚,她也只能跟隨······她的抱負和追求,她隱秘的生活全都失去了。 在婚姻中,斯萊恩夫人淪為了丈夫的「附屬品」,總是遵從他的意願;反觀薇塔,卻在自己的婚姻中拒絕了這種活法。與小說中的女主角不同,薇塔保留了自己的名字,儘管她與斯萊恩夫人相似,嫁給了外交官哈羅德·尼科爾森,但她的寫作仍是她職業生涯的重點。她沒有隨丈夫出國執行外交任務,而是選擇留在國內,專注於個人事業。最後,薇塔說服哈羅德完全放棄了他的外交生涯,以便能和她一起留在英國。女性究竟應當扮演怎樣的角色?這在當時是個熱門話題,斯萊恩夫人的處境恰好也呼應了薇塔的朋友兼情人伍爾夫在兩年前發表的女權主義文章《一間自己的房間》中提出的許多問題。

「她從未拿起畫筆,在畫布上畫過什麼」,此言不假,但讀者卻發現,斯萊恩夫人曾在印度富麗堂皇的住宅的地板擺弄花朵,當時她的幼子當時就躺在她身邊的小床上,她則專注地將不同的顏色和形狀組合起來,如同作畫一般(後來,巴克特勞特先生也給她主動送來了一些花,她也是這麼對待那些花的)。作為一名園藝師,薇塔天賦異稟,這種天賦似乎也讓她的作品充滿了獨特的視覺魅力,與她對人類行為的刻畫一樣有魅力。隨後,斯萊恩夫人又得知,她兒子的朋友——古怪而吝嗇的菲茨喬治——曾是她年輕時的一位故交,這讓她大為驚訝,因為在那些遙遠的日子裡,他也與如今大不相同,那時候,他在無意間邂逅了跪在一旁擺弄花朵的她,人生也從此發生了變化。作為一名收藏家,他有一雙敏銳的眼睛,不僅喜歡美麗的東西,還收藏它們,又被它們的價值所痴迷;她則和巴克特勞特先生一樣,只愛美本身。就這樣,他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走進了她的生活,給她人生的最後幾個月帶來了一股新意,他給予她的,不僅是陪伴,還有一筆巨大的財富,這筆財富反倒成了她的子女們的煩惱。

斯萊恩夫人所剩的時間越來越少,往事也如同相冊中褪色的照片一樣被讀者翻閱。她平靜地接受註定會來臨的死亡,這讓她倍感安慰;她越發珍視與巴克勞特先生這位傑出友人的情誼(此外,巴克勞特先生的哲學觀也與她不謀而合),也越發珍視菲茨喬治先生的每一次來訪。她愛她的丈夫,但並不想念他,也並不懷念大英帝國鼎盛期的輝煌時光:隨着年齡的增長,眼界開始縮小,欲望逐漸消退,就連財產,也成了一種累贅。回憶不斷地出現在她眼前,變得比現實世界更為重要。回首往事,她似乎是在尋求一種解釋,解釋她的生活究竟是如何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的,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在死亡降臨之前與自己的生活和解。

一本以死亡為開頭,又以死亡為結尾的書竟然寫得如此歡快,如此幽默,真是既讓人拍案叫絕,又讓人感到奇怪。薇塔創作這部作品時正處在頂峰期;寫完這篇序言後,我已打算再次拿起這本書,立即重讀,細細品味每一句話,與斯萊恩夫人坐在一起,看着下午的陽光從窗戶斜射到她舒適的小客廳,看着她坐在那裡,燃盡所有的激情,夢見了那些已經逝去的日子。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