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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蔡爺漢順(黎樂)

潮汕蔡爺漢順
圖片來自個人圖書館網

《潮汕蔡爺漢順》中國當代作家黎樂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潮汕蔡爺漢順

一直有些刻意,去找和蔡爺,蔡漢順相關的東西,然而,除了溫潤熱烈的潮汕韻味,就是在見他之前,似見着他的前台有音樂,那一定不是交響樂團的,而是民風裡的二胡那般,拉着很長的調子,飄揚四散,喧譁吵鬧的人世就在那裡瀰漫着濃烈的煙火氣,陳舊的城市帷幔緩緩落着不盡的光芒。

和他相見不多,留在明面上的,歲月如風煙。有許多事件在過去的這麼多年的荒蕪里,也是有些刻意,想找出什麼特色來好像也找不到。而暗裡的樸素清香,如六月的花,熱烈縈繞。在我們有限的交集裡,兩人打鬧互懟,實誠一點的人們還以為我們在鬧彆扭,想想又笑。細細想來,卻原來也是,懷念比在一起經歷的那些瑣碎要長。

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規律和緣份。他在的時候我在,他來的時候我在,我去的時候他也還會在,就像是遇上了繁花美。事實上,那一年山西垣曲的繁花,也確實在歷山的山澗峰嶺,奼紫嫣紅。當我們的行程是與他在中國的版圖上,一點一筆一起畫了一個大大的圈,他曾經的那一句,因為有我在而不虛此行的意思,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也不得不說,這種虛榮一直陪着我,讓我對潮汕的熱愛,因他更加明媚。

我喜歡茶,自然知道這邊的茶,是鳳凰單樅。這款茶,清清明明,不會濃烈到喝了睡不着,也不會飲來無知無感。此地得天獨厚,不高山崇峻卻得大海之雲霧氤氳的好,極宜茶樹生長。其茶的「本色滋味」,與禪家之淡泊自然、遠離執着之「平常心境」又極簡單地相契相符。蔡爺於茶罐茶匙茶杯茶具中,用着山間水,自然是功夫水到渠成的流程,明黃至梨花木的色,漸次煮至琥珀的剔,飲下去,溫潤如人。

此地的茶此地的人再在此地一啜一飲,甘露潤心,潮汕人們的風輕雲淡,藉助幾段相遇的韶光,畫下滿紙煙雲,適時與友聽風望月,在工作室戲墨游心,真實滿滿地是活在人間的好興致。茶與人三分溫暖,兩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最後一分,留給隨心所欲。在這一酬一和間,潛移默化,都像是蔡漢順這個人,其增益於世道人心者多矣。一場茶事也似乎告訴我,我寫了什麼不重要,讀什麼也不重要,我認識的他,在他的地盤上,只是滿目的青山與無邊的遼闊。

蔡爺說,潮汕人民的陶陶罐罐里是有愛的,叫你吃喝不夠。於是,小小的鎮,鳥鳴,花朵,海鮮,漁船,牛肉丸、蚝烙、滷鵝、生醃海鮮、腸粉、五果湯、牛雜粿條、甘草水果……明明是別人的家鄉,卻像極心底最美好的記憶。粉皮白如雪花、薄如蟬翼、晶瑩剔透,吃起來鮮香滿口、細膩爽滑,還有一點點韌勁;晶瑩剔透的粿卷拌有零碎新鮮的肉沫,再澆上精心調製過的醬汁,嘖嘖......滿足了無窮的味蕾,和着檐下那家店的椰子烏雞燉湯......潮汕人民的吃,他的風情,打劫了我。

再看他細細拉起的椰胡,再是笙,樸素又安靜的事物,即使外表斑駁,暗淡褪色,都無法掩埋它充滿歲月感的一種美。他侍弄起來,似林間軟如輕雪的花或者是什麼瓣,飄飄搖搖落下,再漸漸隱息不知去了何處。偶有兩片落在手背上,又或者是沒有什麼實在的觸覺上,在那樣南國的景致下,卻感覺這個世間的萬物,都在與我們共享。我們就這樣閒坐於雕花的木桌,等往事抽枝覆綠,等時光沉澱世事滄桑。

水音通隨,隨就是順從外來的要求,隨順。漢順之順,是一個男子的隨遇而安。再至他的書法:「上善若水」,水沒有自己固定的象,它在什麼容器里,就顯什麼形狀。他這一程程上下求索,不過是想將心中認為的意象,用書法的這種法度來表達。老子曾讚嘆水不曰:「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所惡,故幾於道」。是以,他也好,我也好,這筆尖的幸福,就是讓諾言變成紙上的一個作品一幅書法,要與人細水長流下去的。

草木依土或依水而生,自而體成,自成一格局。潮汕有個蔡爺叫漢順,這是南下的人們必須停留的據點。有友自遠方來,蔡爺本立而道生,道與本又息息相生,就像這一年又是一年的綠肥紅瘦,雨打芭蕉,我們還能相聚相見,一半淺喜,一半深愛。愛潮汕與喜歡這個潮汕人,如此之情,清清自清清,慈悲自慈悲。[1]

作者簡介

黎樂(澳門),自由撰稿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