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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之戰(漢武帝元狩四年發生的戰爭) 漠北之戰,是漢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漢朝在漠北地區進行的一次大規模戰役。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春,漢武帝遣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各率5萬騎兵及數萬步兵分兩路深入漠北,力求徹底殲滅匈奴主力,並組織步兵數十萬、馬數萬匹以保障作戰。

西漢與匈奴的漠北戰役,是漢武帝向匈奴戰略進攻的頂點.也是匈奴伊稚斜單于與西漢畢其功於一役的戰略大決戰。;c[1]

戰爭起因

漢朝消滅了匈奴的右部勢力之後,解除了來自西方的威脅,但東北方的匈奴左賢王和匈奴單于本部尚擁有相當的實力,仍然是威脅漢北部邊境的安全和妨礙西漢王朝統一我國北方地區的強大勢力。西漢王朝為了推進我國北方地區的統一,徹底消滅匈奴,在經過了近兩年的發展經濟、改革稅收、積累財富、秣馬厲兵的認真準備之後,決心向匈奴單于本部和東北部左、右賢王的勢力發動進攻。 [2]

元朔六年(前123年)漠南會戰後,匈奴伊稚斜單于撤兵漠北的目的之一,是企圖「誘罷漢兵,繳極而取之」。不料漢武帝卻轉攻河西,占領了河西走廊,使匈奴的誘兵之計落空。惱羞成怒的伊稚斜單于,於元狩三年(前120年)春襲掠右北平、定襄兩郡,企圖藉以激怒漢武帝,誘使漢軍北進,在漠北予以殲滅。 鑑於匈奴單于本部及左賢王部仍具相當實力並嚴重威脅漢朝北部邊疆安全的現實,考慮到漢軍經過以往多次實戰的鍛煉,已經積累了使用大規模的騎兵集團遠途奔襲的作戰經驗,漢武帝決意乘河西新勝之帆,加強北線進攻。

戰爭背景

河西之戰獲勝後,西漢王朝在河西地區設置了武威(今甘肅民勤地區)、張掖(今甘肅張掖以北)、酒泉(今甘肅酒泉)、敦煌(今甘肅敦煌西)四郡,歷史上稱為「河西四郡」。這樣,長期被匈奴做為從西方進襲中原的戰爭策源地的河西地區便逐漸變成了穩定發展的農業生產地區。後來西漢王朝又遷徙關東貧民72萬餘人,定居於隴西、西河、上郡、北地等地區。這些措施無疑對鞏固河西、河南地帶,發展當地社會生產,具有長遠的重大戰略意義。漢王朝由於奪得了河西地區,基本掃除了西部匈奴勢力,遂將隴西、北地、上郡三郡戎卒減少一半。

匈奴奴隸主統治集團對其右部的慘敗已無可奈何,對日益面臨漢王朝更大打擊的局面也 一籌莫展。這時,以前在漢匈漠南戰役中投降匈奴的翁侯趙信(匈奴降將,後叛逃回匈奴),已娶單于姐姐為妻,深受單于器重,被匈奴當成僅次於單于的顯 [3] 赫人物。他向單于建議說,我大軍退居大漠以北,以引誘漢軍來攻,待漢軍疲憊不堪之時,再行攻擊,必然置漢軍於死地。此建議,很受單于的重視。

戰爭經過

發生時間: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

元狩四年(前119年),武帝下詔實行幣制改革,又令「初算緡錢」,實行鹽鐵專賣,以籌集戰爭所需要的大量物力和財力。同時,與諸將商議對匈奴的作戰方針。他認為:「趙信為單于畫計,常以為漢兵不能度幕(漠)輕留,今大發卒,其勢必得所欲。」決計利用趙信的錯誤判斷,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而確定了一個集中兵力、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的作戰方針。漢武帝調集14萬騎兵,隨軍戰馬14萬匹,步兵及轉運夫10萬人,由衛青和霍去病統帥,分東西兩路向漠北進發,這是規模最大的一次遠征 。

單于聞訊,轉移輜重,部署精兵於大漠北緣,迎擊漢軍。漢武帝原擬以霍去病部由定襄(今內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北進,聞單于東去,乃改令其出代(今蔚縣東北),命衛青部出定襄。

衛青率前將軍李廣、校尉公孫敖、右將軍趙食其、後將軍曹襄等出塞後,得知單于並未東去,遂自領精兵疾進,令李廣、趙食其從東路迂迴策應。衛青行千餘里,穿過大漠,與早已布陣的單于本部接戰,衛青先以武剛車(兵車)環繞為營,穩住陣腳,隨即遣5000騎出戰。至日暮,大風驟起,沙石撲面,衛青乘勢指揮騎兵從兩翼包圍單于。

單于見漢朝軍隊很多,兵強馬壯,自料難以取勝,率精騎數百,突圍向西北逃走,匈奴軍潰散。衛青急派輕騎追擊,自率主力跟進。直至顏山(今外蒙古杭愛山南面的一支)趙信城,殲敵一萬九千人,燒其積粟還師。李廣、趙食其因迷失道路,未能與衛青會師漠北。 霍去病率校尉李敢等出塞後,同右北平郡(治今內蒙古寧城西南)太守路博德部會師,在深入漠北尋找匈奴主力的過程中,霍去病攜帶少量的輜重糧草,跨過大漠,過河活捉單于大臣章渠,誅殺北車耆王,又轉攻左大將雙,繳獲敵人的軍旗戰鼓。又越過難侯山,渡過弓盧水,抓獲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

此次遠征,霍去病所率部隊以一萬的損失數量,前後一共斬獲胡虜70443人,至此,匈奴左、右賢王兩隻臂膀被徹底斬斷,只剩下匈奴單于懸孤漠北。霍去病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登臨翰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此地有伊沃爾加城、李陵堅昆國、衛律丁靈國)而還。此戰之後,左賢王損失很大,同時失去了對烏桓的控制,漢朝得以徙烏桓於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為漢偵察匈奴動靜。可見,漢破匈奴左賢王地之前,經常侵擾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等地的是以左賢王為首的匈奴人。

經此一戰,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

漠北之戰,漢軍作戰指導明確,準備充分,以騎兵實施突擊,步兵擔任保障,分路進擊,果敢深入,是在沙漠草原地區進行的一次成功作戰,在中國戰爭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戰爭結果

漠北之戰最終以漢軍的全面勝利而告終。在這次戰役中,共殲滅匈奴軍9萬餘人。西漢亦損失兵力萬人。匈奴左右兩王所部主力幾乎全部被殲。 [5] 伊稚斜單于因與兵眾失散十餘日,以致於被誤認為戰死沙場,右谷蠡王自立為單于,十幾天後伊稚斜單于復出,右谷蠡王乃去號,匈奴王廷的混亂與狼狽狀態由此可見其嚴重。由於大批有生力量被殲、大批物資喪失,匈奴單于不敢再在大漠北緣立足而向西北方向遠遁,因而出現了「漠南無王庭」的局面。如果說漠南之戰後匈奴單于移王廷於漠北還可以看作是一種戰略轉移的話,那麼,漠北之戰後的「漠南無王廷」則標誌着匈奴勢力大範圍的退縮。此後,雙方暫時休戰,經過這次大決戰,危害漢朝百餘年的匈奴邊患已基本得到解決。

文獻記載

其明年,上與諸將議曰:「翕侯趙信為單于畫計,常以為漢兵不能度幕輕留,今大發卒,其勢必得所欲。」是歲元狩四年也。春,上令大將軍青、票騎將軍去病各五萬騎,步兵轉者踵軍數十萬,而敢力戰深入之士皆屬去病。去病始為出定襄,當單于。捕虜,虜言單于東,乃更令去病出代郡,令青出定襄。郎中令李廣為前將軍,太僕公孫賀為左將軍,主爵趙食其為右將軍,平陽侯襄為後將軍,皆屬大將軍。趙信為單于謀曰:「漢兵即度幕,人馬罷,匈奴可坐收虜耳。」乃悉遠北其輜重,皆以精兵待幕北。而適直青軍出塞千餘里,見單于兵陳而待,於是青令武剛車自環為營,而縱五千騎往當匈奴,匈奴亦縱萬騎。會日且人,而大風起,沙礫擊面,兩軍不相見,漢益縱左右翼繞單于。單于視漢兵多,而士馬尚強,戰而匈奴不利,薄莫,單于遂乘六騾,壯騎可數百,直冒漢圍西北馳去。昏,漢匈奴相紛挐,殺傷大當。漢軍左校捕虜,言單于未昏而去,漢軍因發輕騎夜追之,青因隨其後。匈奴兵亦散走。會明,行二百餘里,不得單于,頗捕斬首虜萬餘級,遂至窴顏山趙信城,得匈奴積粟食軍。軍留一日而還,悉燒其城余粟以歸。

青之與單于會也,而前將軍廣、右將軍食其軍別從東道,或失道。大將軍引還,過幕南,乃相逢。青欲使使歸報,令長史簿責廣,廣自殺。食其贖為庶人。青軍入塞,凡斬首虜萬九千級。

兩軍之出塞,塞閱官及私馬凡十四萬匹,而後入塞者不滿三萬匹。

——《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

戰爭影響

武帝此戰戰勝匈奴,打通了到塔里木盆地及中亞的商路,匈奴控制的河西走廊歸屬於漢朝。從此,在從中原到中亞的絲綢之路上,西漢的外交使節和商人往來不斷,絲綢之路逐漸成為中西交流的一座橋樑。

同時漢朝在位於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南戈壁省瑙木岡縣的巴音布拉格古城址處建立外長城(蒙語巴彥意為富饒,布拉格意為山泉,即富饒的山泉,南戈壁省以戈壁沙漠為主,但阿爾泰山脈延伸到此,生成許多戈壁綠洲,因而漢代可以在此築城。)以養馬,作為防禦和進攻匈奴的基地。而匈奴由於失去了南部的大量肥沃草原,匈奴部落被迫北遷至貧瘠而寒冷的北部戈壁沙漠和西伯利亞地區,面對更大的生存壓力。而匈奴帝國在此戰後再也沒有恢復到往日的強大,數十年後就分裂為百個小部落。漢代杜篤《論都賦》描述當時漢朝的戰略道:「時孝武因其餘財府帑之蓄,始有鈎深圖遠之意,探冒頓之罪,校平城之讎。遂命票騎,勤任衛青,勇惟鷹揚,軍如流星,深入匈奴,割裂王庭,席捲漠北,叩勒祁連,橫分單于,屠裂百蠻。燒罽帳,系閼氏,燔康居,灰珍奇,椎鳴鏑,釘鹿蠡,馳坑岸,獲昆彌,虜(左亻+右數)侲,驅騾驢,馭宛馬,鞭駚騠。拓地萬里,威震八荒。肇置四郡,據守敦煌。並域屬國,一郡領方。立侯隅北,建護西羌。捶驅氐、僰,寥狼邛莋。東攠烏桓,蹂轔濊貊。南羈鈎町,水劍強越。殘夷文身,海波沫血。郡縣日南,漂概朱崖。部尉東南,兼有黃支。連緩耳,瑣雕題,摧天督,牽象犀,椎蚌蛤,碎琉璃,甲玳瑁,戕觜觿。於是同穴裘褐之域,共川鼻飲之國,莫不袒跣稽顙,失氣虜伏。非夫大漢之世盛,世藉廱土之饒,得御外理內之術,孰能致功若斯!」

後在昭宣其間五次大勝(田廣明等六路擊匈奴之戰、西漢三路擊匈奴之戰、擒甌脫王之戰、匈奴犯張掖、陳湯滅郅支單于之戰)之後,西漢與匈奴的百年大戰結束,北匈奴滅亡,南匈奴歸附稱臣。 [4]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