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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陵江殘夢的美學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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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陵江殘夢的美學意義》中國當代作家曾令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淺談.陵江殘夢的美學意義

《陵江殘夢》是黨的十八大以後,近年四川作家反映當下社會現實生活的一部佳作。作者出自基層,對農村社會生活、基層的政治生態,都非常熟悉,所以,寫起來得心應手。作者傾力刻畫的是顧新民這個主人公。可以說,顧新民這個科級幹部,在小說中是有血有肉、比較豐滿的,對這個人物的塑造,應該是較為成功的。通過這部作品,我們可以看到,作家的社會良知,作家社會責任擔當,作家對當下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態的密切關注。

不過,有的老師將《陵江殘夢》定位為批判現實主義的作品,恕我直言,我對此不大讚同。個人覺得,《陵江殘夢》對現實的反映,存在着幾多幾少的問題:一是描寫的人物多,中心人物突出得少;二是故事的枝葉多,貫串始終的事件表現得少;三是插科打諢的段子多,觸及讀者靈魂的少。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對此不想予以展開細說。這裡我想說一說,《陵江殘夢》的幾點美學意義。

一、小人物的群像塑造

《陵江殘夢》這部小說,寫了很多小人物,構成了小人物的群像。尤青蓮、竇德釗、竇紅梅、竇衛民……對這些人物,作者可說觀察細緻,描摹準確。對馮憲傑、馮光虎、馮文杰這所謂「馮氏三傑」的敘述,特別是對馮憲傑「捐款」兩萬元事件的敘述,作者可謂一石三鳥,將時任鄉黨委書記的顧新民那種農村基層領導的官場機智、處世圓滑表現得淋漓盡致;對三兄弟的改造、對積極推進農村基層抗洪救災,也藉此予以客觀的描述。

這個世界是紛繁複雜的,每個人的經歷也是複雜而曲折的。作者以飽含同情的筆觸,描寫了一批在基層默默從事「親民」工作的幹部,描寫了幾個被侮辱、被損害的農村女性。作為反映社會生活的藝術形式,文學當然會把這些問題作為自己研究和描寫的最重要的素材。

一個有社會責任擔當的作家,對社會急劇變化的情況,決不能視而不見,一定會在作品中予以反映。正如莫言所說:「我們要用我們的文學作品告訴那些暴發戶們、投機者們、掠奪者們、騙子們、小丑們、貪官們、污吏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如果船沉了,無論你身穿名牌、遍體珠寶,還是衣衫襤褸不名一文,結局都是一樣的。」

作者對社會問題的思考,作者對民生問題的憂慮,通過仔細閱讀《陵江殘夢》這部作品,我們都能深深地體會

二、對民風民俗的描寫

我在南充度過了我少年、青年時期最美好的四年,川東北的一切美好,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所以,作者對四川方言的運用,作者對川東北民風民俗的描摹,我在閱讀《陵江殘夢》的時候,尤其感到親切

關於方言在小說中的運用,有的所謂專家嗤之以鼻,認為不值一哂。我個人覺得,應該予以具體的分析。一部《紅樓夢》,一部《金瓶梅》,裡面的方言少嗎?如馮夢龍編的《山歌》,幾乎全系吳方言寫成;老舍先生的作品,京味方言運用純熟。我們四川現代文學史上的大家李劼人先生的長篇小說《死水微瀾》,四川方言話劇《抓壯丁》,更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四川方言的代表作。

因此,我的觀點是,一切的形式,都是為內容服務的。什麼樣的內容,需要怎樣的合適的形式來予以表達和表現,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我們的創作者。用一種方言成分很重的形式來反映當下的社會生活,至少,是一種應予肯定的積極探索。

關於川東北的民風民俗的描寫,在竇李氏摔死後的喪事的處理上,作者用了較大的篇幅,予以細緻入微的描繪。這樣的描繪,增加了小說的「通俗」含量,強化了川東北的地域色彩,與四川方言的敘述語言是相融的,也符合小說創作的三要素人物形象、故事情節、典型環境的要求。中國自然村落正迅速消失,中國傳統的鄉紳文化正走向沒落。《陵江殘夢》對川東北民風民俗的「立此存照」,但願能對某些傳統文化的復興,起到一點作用。至於行文之中,篇幅是否需要那麼多,作者可以再考慮。但這種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三、對基層工作的描述

《陵江殘夢》中的顧新民,既是線索人物,也是「男一號」般的主人公,是作者傾力塑造的人物。

這個人物的性格上,有為人的圓滑,為官的機智,處世的原則。他善講「葷段子」,善於總結「四言八句」;他果斷有謀,富有開拓精神。作為男人,顧新民從心底嚮往一場不期而至的艷遇;但黨對他的多年培養,他自己的為人原則,讓他始終在道德與法的規範內行走。踏實,服從,勤懇,進取,可以說,顧新民這個人物,是當代農村基層幹部的一個代表。

小說對農村基層黨建、計劃生育、社會治安、留守現象、黑惡稱霸……都有所展現;對農村基層工作開展的艱辛,對基層幹部的不易,也予以了大量的展示。

認真閱讀這部作品,無論是顧新民這樣的正面人物,還是曾經風光一時、現在「出事」雙規的黎輝、金靈之流,作者的正面刻畫與側面描寫,都是客觀的、真實的、可信的。從小說的豐富內容看,作品對群教運動的成果、對解決「四風」問題是有較為深入、細緻、全面的反映的。

四、作家的傾向性問題

文藝學理論告訴我們,文學是作家對社會生活能動反映的產物。因此,它必然體現作家的立場觀點和對社會生活是非愛憎的態度,體現他的意志願望和理想追求,因而便形成了文學的傾向性。

這一方面,個人覺得在《陵江殘夢》這個作品中表現得不充分。

要知道,文學的傾向性是文學社會本質的一種表現,從古代希臘的悲劇之父埃斯庫羅斯、喜劇之父阿里斯托芬一直到但丁、塞萬提斯、席勒等,都是有強烈傾向性的作家,他們的作品也都有鮮明的傾向性。概括地說,作家在其作品中,贊成什麼,反對什麼,肯定什麼,否定什麼,這就是文學的傾向性。文學的傾向性有着複雜的表現,作家的政治傾向、道德傾向、情感傾向、意志傾向在其作品中往往揉合在一起,而政治傾向是其核心,集中體現着作家的思想傾向,並以此影響着人們的思想觀點。魯迅先生在《我怎麼做起小說來》中說:「自然,做起小說,總不免自己有些主見的。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態社會的不幸的人們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這裡所說的「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就是他的主見,表現出他強烈的政治傾向性。

《陵江殘夢》中,對幾個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女性的描寫,既顯得「露」了一點,也讓人感到作者的態度「隱」了一些,有一點背離現實主義、趨近於自然主義的傾向。對一些涉及官場、政界的描寫,作者幾乎還停留在客觀冷靜描述之中。以上這兩種情況,幾乎掀不起讀者閱讀的高潮。這方面,建議作者將來再版時,多學習、借鑑茅盾的《子夜》和巴金的《家》,讓《陵江殘夢》再上一個境界。

總而言之,《陵江殘夢》是一部直擊社會現實、直擊當下生活、直擊小人物命運的川味長篇小說佳作。作者的創作態度、創作方向、創作成果,是值得充分肯定的。希望各級黨政和讀者對《陵江殘夢》的作者和作品,予以足夠的重視。[1]

作者簡介

曾令琪,四川成都人,中國辭賦家聯合會理事,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