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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吧!我的眼淚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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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科幻鬼才」菲利普•迪克成長於西方科技文明創造出的嶄新輝煌的時代。彼時,人類進入了太空,登上了月球,成功製造出第一台工業用機器人……科技的蓬勃發展也催生出主流科幻小說對人類創造力的無比自信,克拉克、阿西莫夫和海因萊因撐起了西方科幻的黃金時代。可是,迪克卻反其道而行之,他的主人公迷惘於亦真亦假的世界上,掙扎於文明的陷落中,充滿了對生命的依戀和對人性的追求。

《流吧!我的眼淚》是菲利普•迪克代表作,坎貝爾獎最佳長篇小說,並獲星雲獎和雨果獎提名。小說描繪了一種「平行世界」的可能,主人公在原來的世界裡是舉世矚目的大明星,在「平行世界」里卻默默無聞。他試圖找回身份,整部作品都在述說這個「尋找自我」的過程。著名科幻作家星河長文導讀。

10月11日,傑森•塔夫納還是一個擁有三千萬粉絲的大明星;10月12日,他卻在一家破旅館裡醒來,還被抹去了所有個人資料。在一個缺乏身份證明就是犯罪的國度里,他不得不在混沌中摸索,全力追蹤事實真相。

小說描述了一個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統治下的社會,內中交織着名人效應、基因改造、時空扭曲和毒品泛濫,探索了愛和人性的本質。

作者簡介

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美國科幻文學界的傳奇人物,共出版44部長篇小說和121篇短篇小說,曾獲雨果獎和坎貝爾獎。作品集中探討「何為真實」以及「個體身份建構」。代表作有《少數派報告》《尤比克》《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高堡奇人》《流吧!我的眼淚》等。盛名經久不衰,有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影,包括《銀翼殺手》《少數派報告》《全面回憶》等,一再催生票房新高。以其名字命名的菲利普•K.迪克獎是美國科幻界的主要獎項之一。

原文摘錄

悲慟是生死同瞬。因此,悲慟可以說是你能真正感受到的最絕對、最壓倒性的體驗。我有時候忍不住賭咒,我們的生理構造,完全不適合承擔這麼重的情感。它比高山更沉,比海嘯更猛,你的身體他媽的會被壓成碎片。可我仍想體驗悲慟。有悲,才有淚。 悲慟可以讓你和你失去的再次結合。它是一場融合,你隨那些你愛過,但業已失去的人或事物而去。在某種意義上,你與自我分裂開,尾隨它一程,直到你再也跟不上它。 「那愛為什麼又如此美妙?」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管是在他單身還是有伴時。可如今,這個問題竟在他腦海里泛起滔天巨浪。他聯想到最近發生的變故,最後又回到了埃米莉·法斯曼的兔子身上。這一刻,他心如刀割。「你深愛某人,他們卻離你而去。一天,他們回到家中打點包裹。你問他們:『幹嗎呢?』他們說:『我在另一個地方有更好的工作機會。』然後他們就走了,在你的生活中永遠消失。而你,直到死,都要背負着這個巨大的愛的包袱,沒有人可以接納它。即便你找到了某人,將這份愛給了他,同樣的事還會發生,一次又一次。或者,某天你拿起電話打給他們,說道:『是我,傑森。』他們回道:『誰?』然後你就會發現,這份愛的包袱還在你的背上。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你是哪根蔥。所以我在想,他們從來就不知道你,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他們。」 露絲說:「愛一個人的感覺,不是你在商店裡看見一件商品,想把它買回家的那種感覺。那不是愛,那是欲望。欲望就是你看見一盞檯燈,想把它帶回家,放在公寓的一角。愛是一」她頓了頓,在思考一「愛更像是一個父親為了將自己的孩子從着火的房子裡救出來而犧牲自己。當你真的在愛時,你將不再為自己而活,你為另一個人活着。」 「悲慟能讓你置身己外。你會暫時離開自己狹隘、渺小的肉體。不過,除非你有愛在前,否則你不會感到真正的悲慟。悲慟是愛的最終結果,因為它是失落的愛。你會理解的,我知道你能理解。只不過你不願意去思考它。這就是愛的循環:愛,失落,感受悲慟,離開,然後再去愛。傑森,悲慟就是意識到接下來你必須孤身一人,意識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因為孤獨是每個獨立個體的終極命運。死亡也是一種極端的孤獨。」

書評

1.小說並沒有宏觀地描繪出一個極權警察社會的外觀,而是通過傑森.塔夫納的遭遇連接了處於不同社會階層、不同身份地位的個體人,從而折射出這個極權社會的廣闊圖景。某種意義上來講,塔夫納的經歷更像卡夫卡的《城堡》裡面土地測量員K的遭際,被拋擲到一個難以定位的點上的一種無所適從的困頓,在上面是不可預知和難以理解的力量的存在,而作為意義中心的「真相」仿佛永遠無法靠近,尋找「真相」的過程又是這種「真相」一步步地消解地過程。即使小說的結尾揭示出了這種「真相」的存在,但這種藥物致幻所引起的現實的改變如同把現實全部拉近一個意義不明自我構建的深淵,從而那種意義的穩定性,所謂的「現實」再一次走向了不確定。

2.小說存在一個若隱若現的外背景輪廓,即如火如荼的學生運動,這個背景和勞動改造營相聯繫,並不直接出現在小說的場景中,卻被小說中的諸多人物反覆提及,如同籠罩在整個小說構建的城市上空的一個巨大陰影,我們能觀察到小說中不同階層的人物對於逃跑學生和勞動改造營本能的拒斥和恐懼,這二者所構建的空間雖然並沒有根本涉及到人物本身,但卻隨時給人帶來一種「即將崩塌的焦慮」,那種來自外部空間的入侵感仿佛是永恆存在的力量,人們受到其壓制,卻難以逾越其邊界,甚至難以認知到邊界的存在,難以想象到邊界之外的世界。所以這二者構成的外部背景編織成了一個真正的「囚籠」(現實的勞改營變成了每個人心中的勞改營)

3.在小說中,「身份」這一個主題被凸顯了出來,傑森.塔夫納正是以一個「喪失身份的人」的形象展開小說的情節的,而情節本身也成為了傑森.塔夫納「尋找身份」的過程。而事實上,與這種身份相聯繫的還有身份帶來的權力和名望,塔夫納最終尋找的「意義」實際上是想尋回其之前所擁有的種種權力和名望(我們可以看到在小說前半部分不斷對「三千萬粉絲」這一強調,實際上是建立在粉絲認同之上的一種權力關係)但值得注意的是,塔夫納這種恢復其名望的過程非常詭異地將其引向了死亡,在小說後半部分,巴克曼將軍之所以將塔夫納選作其政治鬥爭地犧牲品恰好就是因為塔夫納的這一「身份與名望」。所以小說一開始塔夫納所感到恐懼的「喪失身份」的狀態恰好成為了他在政治層面上最安全的狀態,而他在小說最後重回電視大明星的「擁有名望」的狀態卻差點讓他成為了政治的替罪羊。這個「尋找身份」的過程似乎變成了「走向死亡」的過程,由此,在接近意義的過程之中,「徒勞」的概念顯現出來了,面對「身份的喪失」,「不行動」是不行的,而「行動」卻又是「徒勞」的,由此那種存在的荒誕感顯現出來了。

4.而粉絲與明星所產生的權力關係,小說也進行了細緻的探討。小說開頭所呈現的電視明星傑森.塔夫納萬眾矚目、粉絲如潮水的狀況仿佛暗示了塔夫納「擁有了全世界」的權力。但事實上,在塔夫納從破舊旅店醒來的之後,他發現他原來以為的「應該所有人都認識他這個電視大明星」的情景實際上是不存在的,我們發現,塔夫納後來接觸的許多人甚至都不看電視。所以塔夫納這種建立在粉絲之上的「權力感」本質上是一種假象,是一種「不真實的眩惑」,在粉絲以外的世界裡面,這種權力關係是不存在的,於是這又變成了一種建立於「認同」之上的虛假關係。塔夫納錯誤認為的「擁有全世界」的感覺實際上並沒有超越他自己的認知和所處的階層,當他突然被「流放」到了一個更廣闊存在的市民世界之中時,這種權力便土崩瓦解了。而巴克曼將軍在最後指出了塔夫納存在的一種荒誕性:「儘管你擁有巨大的名望,數千萬的公眾粉絲追隨你,但這並不能掩蓋事情的本質。你仍然只是一件消費品而已」。塔夫納的在電視上的存在並不是以「傑森.塔夫納」本人而存在,而是依靠他電視大明星的身份,是一件消費品,明星與粉絲之間本身是一種消費與被消費的關係,而塔夫納之前沒有領悟其中的界限,把自己當成了他所扮演的那個角色。只有當他真正「喪失身份」後,他才真正過上了屬於自己而不是自己扮演的角色的生活。

5.小說中許多看似多餘的情節卻頗有意味,第二部的第十二章顯示出描寫了這樣一種不可調和的情景:警察在一個名叫艾倫.莫飛的人家裡發現其正在孌童。面對這樣一個看起來節外生枝的情景,我們看到,在警察的認知里認為「這怎麼能不是犯罪?怎麼能不是一項該死的重罪?」但事實上,莫飛先生振振有詞地說他的性伴侶已經十三歲了,而「法律規定:十二歲是未成年人和成人或其他未成年人發生性行為的最低年齡」,顯然這一行為並沒有違法。所以此處那種法律所象徵的秩序與個人情感與個人道德認知之間的矛盾被凸顯了出來。

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文本細節:

下士對莫飛說:「你到底喜歡男孩子身上哪一點?說給我聽聽,我對你這種戀童癖精一直無法理解。」 「『戀童癖精』,」莫飛咀嚼這個詞,嘴型扭曲,很不舒服的樣子,「原來這就是我。」 我認為,此處顯示出了一種社會身份和人類自我認識或者說主體本身的衝突,警察下士說出了一個社會身份的詞語,這個詞語象徵着國家秩序和高層權威對於事物的定位。但是莫飛先生的自言自語卻帶有一種主體的困惑,「這個身份是我嗎?」「這個定義的詞語能概括我嗎?」「我是這樣的嗎?」於是這就涉及到了「我是什麼」這樣一個問題,是不是社會定義和建構的身份就是我,如果那些不是我,那麼什麼是「我」?我又該從何處去理解和把握「我」?

另外,我們看到警察下士自以為站擁有了「正義」的絕對權力,但實際上:

下士對男孩本說:「你想讓我們帶你離開這兒嗎?回你父母家?」 「他住這兒。」莫飛輕輕咧嘴一笑。 「沒錯,我住這裡。」男孩陰沉沉地說,哆嗦了一下,「老天爺,能不能把被子還給我?」他煩躁地把毛毯拽了回去。 這個文本細節非常關鍵,警察以為的令人憎惡的「犯罪」當事人的侵害對象卻並不覺得自己是在被侵害,甚至對這種所謂的「正義」的「救贖」回應以了一種「陰沉沉」和「煩躁」的態度。那麼什麼是「正義」?此處看起來一個明確的意義中心再次被消解了,整個警察面對莫飛先生的場景就變得模糊和難以定義了。

於是有了下面一個場景:

「我希望,」下士說,「你有一天真的干出點什麼違法犯罪的事,警方證據確鑿,而我正好又當差。這樣,我就能親手把你給捉了。」 此處顯示出國家意識形態「法律」對個體人的異化,在警察面對惡人的這樣一個場景之中,警察無法懲罰惡人,惡人逃脫懲罰不是因為他不惡,而是因為他做的惡不在法律的定義範圍之內,所以那種「絕對正義」讓位給了國家機器本身,意識形態成為了掌控一切的、決定人生死的力量。

最後,警察下士無奈地離開了莫飛先生地家:

他敲了敲211房間的門,握緊那根塑膠防暴警棍,突然間從根本上不在乎自己這份該死的工作了。 他不在乎的原因在於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真實情感與「警察」這一身份的背離,或者說他對警察的理解和警察這一身份的真實處境的一種背離。這一時刻似乎可以被看做一個主體性覺醒的時刻,顯示出一種不願意被加在自己身上的身份所同化的一種抗爭。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流吧!我的眼淚》中並非將警察群體納入到極權社會國家機器之中成為那種無生命的工具性的存在,而是描寫了許多個體的警察的遭遇,顯示出他們作為個體的人也同樣被「警察」的身份和意識形態腐蝕的狀態。

所以最後警察將軍巴克曼會領悟到:

他想,我走錯路了,赫伯是對的,我必須離開那兒。我在那裡只能目睹一些我已經無法控制的事情。我像一副壁畫,只在二維平面展開。我和傑森.塔夫納只是一個老孩子的塗鴉中的兩個小人。最終消散在灰燼中。 而在這之前的對話文本則是:


塔夫納說:「我再也不想被人追獵了。」 「活着就是被追獵。」巴克曼刺耳地說。 所以最後巴克曼將軍明白了,表面上是他在「追獵」傑森.塔夫納,把他當作自己在警察高層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但實際上他和塔夫納都殊途同歸,他們都受制於那種更高的、無法理解的、無處不在的權力。「最終消散在灰燼中」。

6.塔夫納在露絲家中聽到的那個「埃米莉.法斯曼的兔子」的故事值得思考。

小說中提到:

這件事最讓人動容的地方就在於此,作為一隻兔子,他千方百計地想更進一步發揮自我,你們怎麼說來着,突破生理上的極限?他生理上的極限就是一隻兔子,卻非要向身邊更高級的進化物種,也就是貓看齊。

這隻兔子的全部願望,還有他徹底失敗的命運。小小的生命,小小的掙扎,全都是毫無用處的掙扎。可兔子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還是說他其實也知道,但仍然不放棄掙扎。在我看來,他應該是無法理解他的極限。他只是憑直覺去做他最想做的事。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因為他深愛貓咪。

兩段文本結合着看,其實顯示出了一種觀念,即生物的直覺或許並不能帶來一種自我的突破,因為直覺受制于思維,故不能突破思維的局限。這種看似努力的突破在思維方式更高級的物種看來其實是非常愚蠢和悲哀的,這樣的所謂「突破的」努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證明其無法突破自身認知的局限,所以是徒勞無益的。

但小說中的討論並不止於此,而是轉向了一種人對動物的移情(參考《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

有些人愛上某隻寵物,後來這隻寵物死了,這些人就把愛轉移到新來的寵物身上。可這很傷人,很傷人啊。 於是一個問題被提了出來:

「那愛為什麼又如此美妙?」 塔夫納由此進行了一番非常重要的思考(這一番思考是由人對動物轉向人對人的):

你深愛某人,他們卻離你而去。一天,他們回到家中打點包裹。你問他們;「幹嘛呢?」他們說:「我在另一個地方有更好的工作機會。」然後他們就走了,在你的生活中永遠消失。而你,直到死,都要背負着這個巨大的愛的包袱,沒有人可以接納它。即便你找到了某人,將這份愛給了他,同樣的事還會發生,一次又一次。或者,某天你拿起電話打給他們,說到:「是我,傑森。」他們回道:「誰?」然後你就發現,這份愛的包袱還在你的背上。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你是哪根蔥。所以我在想,他們從來就不知道你,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他們。 而與之相對的露絲的觀點則是:

愛更像是一個父親為了將自己的孩子從着火的房子裡就出來而犧牲自己。當你真的在愛時,你將不再為自己而活,你為另一個人活着。 似乎因為「生存本能的最終結果是一場空」,「如果有愛,你就可以漸漸淡出這個世界」,這裡暗示了所謂的「愛」的力量可以超越死亡(死亡是終結一切的力量)

所以才有了如下的文本:

悲慟能讓你置身己外。你會暫時離開自己狹隘、渺小的肉體。不過,除非你有愛在前,否則你不會感到真正的悲慟。悲慟是愛的最終結果,因為它是失落的愛。 愛的循環:愛,失落,感受悲慟,離開,然後再去愛。 悲慟就是意識到接下來你必須孤身一人,意識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因為孤獨是每個獨立個體的終極命運。死亡也是一種極端的孤獨。 露絲認為悲慟是個體清醒地認識自己在宇宙之中孤獨的終極命運所產生的情感。這種孤獨也許並非感覺上的孤獨,而是一種界限感、對立感消失的虛空狀態,這種狀態似乎也是死亡的狀態。似乎也是小說中所呈現的「被人遺忘」的狀態。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愛」暫時打破了這種終極的孤獨,而悲慟則是因為這種短暫的「愛」的失落而產生的情感,正是感受到了「愛」,感受到了那種衝破孤獨的可能性,感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突破孤獨界限的努力,所以才會悲慟。於是這又回到了那個「埃米莉.法斯曼的兔子」的寓言故事

7.有悲,才有淚。

悲慟可以讓你和你失去的再次結合。它是一場融合,你隨那些你愛過,但業已失去的人或事物而去。(故此為「生死同瞬」)

所以小說最後巴克曼將軍所進入的那個如夢似幻的加油站,遇到了那個黑人男子,黑人男子問巴克曼將軍「尊姓大名」,巴克曼將軍回答:

「我沒名字」 他那個時候在那樣一個與世隔絕甚至充滿了無意識的地方,感受到的是類似死亡的絕對的孤獨和虛空。但是讓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的,正是這樣一種悲慟的情緒。巴克曼將軍最後感到與傑森.塔夫納不過是「塗鴉中的兩個小人」,似乎因為他心中還存在有一種「愛」,他對死去的妹妹艾麗斯的感情,對自己的孩子的感情,在這樣一個無意識的情境之中,變成了與加油站那個黑人男子的對話。即兩個互不相干的主體第一次接觸和相互了解的過程,某種意義上,人類之間的這種相互連接的情感正是人類逾越自身和努力衝破自身界限的一次次努力與嘗試。擁有了愛並感到悲慟的人們正是在悲慟之中感到了那種衝破絕對孤獨的可能性,這也正是衝破《流吧!我的眼淚》所構建的極權警察社會的可能性。因為眼淚止不住地流,人們才得以衝破荒誕,找回人類的價值。

所以小說的結尾是:

流吧!我的眼淚,他想。有史以來譜寫的第一首純音樂。一六零零年,約翰.道蘭在他的《第二魯特集》中所作。到家後,我要在那台新的大型四聲道唱片機里播放這首音樂。家,能讓我想起艾麗斯,以及他們所有人。那裡有和聲,有爐火,暖暖和和。 [1]

參考文獻